華山派正在發生鉅變,林家上山提親之後整個江湖都知道了嶽不羣和林振南結親的事。
這件事並不算大,但是卻讓江湖格局再一次變得不明朗。
以前五嶽劍派是嵩山派一家獨大的,可現在華山派的異軍突起讓其他幾個門派感覺到了威脅,尤其是嵩山派。
“哼,想通過聯姻來發展門派,嶽不羣倒也真捨得,我們的計劃準備好了嗎?”
嵩山劍派之中,作爲人中梟雄的左冷禪,他的雄心壯志其實並不僅僅是五嶽劍派。
地處嵩山的他其實位置十分尷尬,首先先天上沒有其他門派的底蘊,這一點就足夠致命了。
其次,地處武當和少林的夾縫之中,讓嵩山派形勢十分的艱難。
好在嵩山派的掌門都是心性堅韌之輩,經過了幾代的發展之後,硬生生的把門派發展起來了。
但左冷禪知道這一切都只是表象而已,真正想要讓門派一飛沖天就必須讓門派超越少林武當。
嵩山派的地位,其實更多的是被少林和武當兩大門派擺出來遏制五嶽劍派的其他幾個門派的。
但這也是嵩山派的機會,只要整合五嶽劍派的力量,他就有實力可以跟武道少林叫板了。
華山派的異軍突起讓他有些煩躁,可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
“掌門,已經準備好了,只是衡山派劉正風似乎已經投靠了朝廷。
據說還得了一個參將的頭銜,不但如此他還準備金盆洗手,我們要拿他開刀恐怕要冒很大的風險。”
跟朝廷作對絕對不是武林門派能做的事情,這是任何門派都知道的。
任你飛檐走壁,在強弓勁弩面前都只是等閒,畢竟人還是肉體凡胎。
“沒事,關於這點不用擔心,不過是用錢捐了個官罷了,更何況還是個武官。”
左冷禪絲毫不在意劉正風的官位,花錢能解決的事情不算事,武官在大明朝可不值錢。
“去準備吧,金盆洗手那天,我要讓所有人都在嵩山派面前低頭!”
左冷禪已經決定用劉正風的血來展現嵩山派的威風,讓其他五嶽劍派對他俯首稱臣。
然而有些事情就是這麼不湊巧。
“報!!!掌門,山下來了人,說是華山嶽不羣前來拜山!”
嵩山派一個門人派來稟報,看他氣喘吁吁的模樣就知道挺着急的。
拜山這可不是什麼好詞,尤其是沒有投拜帖的情況下會怎麼拜山?簡單啊,打上去。
“好大的膽子,以爲有了林家的錢財和人脈,就有資格跟我嵩山叫板了不成!師兄我去打發了他!”
大嵩陽手費彬不滿的說道,左冷禪點點頭之後他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在左冷禪看來,嶽不羣的實力固然高超,但自己師弟的實力足以應對了。
在嵩山地界上,難不成他嶽不羣還敢殺人不成······。
“不好了!費師叔被殺了!掌門,費師叔被殺了!”
左冷禪聽得這個消息一愣,這出去還不過三五息的時間,怎麼就被殺了?
其他師弟都是死人不成?難道就看着費彬被殺!
很快他奇怪的事情終於傳來了消息了,不光是費彬,其他幾個師弟也都死了。
所謂的嵩山十三太保,無一倖免全都死在了嶽不羣的劍下。
“欺人太甚,嶽不羣,我要你償命!”
說的很決絕,但是左冷禪自己也知道,即便是自己,如果面對十三太保的聯合進攻也絕對不是對手。
所以他嘴上說的厲害,但心裡卻已經暗暗提防了起來。
當他拿着劍來到嶽不羣面前的時候,心裡卻有一種巨大的挫敗感。
果然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是無用的。
嶽不羣就站立在哪裡,身後九把劍環繞在他身後如同孔雀開屏一般,但任誰也不敢小看了他。
地上的屍體無疑表露着,輕視者的下場。
“左冷禪,你終於肯出來了,我還以爲你要等到所有人都死光了之後纔會出現呢。”
“嶽不羣,欺人太甚,我嵩山派也是五嶽劍派之一,五嶽劍派同氣連枝,你居然屠殺我嵩山派門人,看來你華山派果然暗藏野心,你是想要獨霸五嶽劍派吧。”
扣帽子這種事情對左冷禪來說當然是信手拈來的了,其實嶽不羣跟左冷禪是一樣的人。
但他們的又有細微的差別,左冷禪這個人專橫霸道陰險毒辣,信奉的是實力至上。
而嶽不羣則不然,他是一個愛惜羽毛的人,可以說是一個被名聲所累的人。
這就註定了他在手段上要比左冷禪更束手束腳一些,左冷禪也是這樣認爲的。
他把嶽不羣看做最大的對手,但在他的心裡,一個僞君子又怎麼能是他這樣的梟雄的敵手呢。
只是這一切的想法都隨着嶽不羣的崛起而化爲烏有。
怎麼也想不到嶽不羣居然遇上了外掛,結果一飛沖天,從一開始就改變了華山和自身的命運。
這種改變的代價就是嵩山派的覆滅。
“裝神弄鬼,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麼本事!”
左冷禪不上不行啊,身邊的門人都看着呢,而且十三太保都已經掛了,以面前嶽不羣的本事,跑是沒用的,倒不如拼一把,說不上他已經沒有多少餘力了,又說不定自己創造了奇······跡呢。
呆呆的看着穿胸而過的長劍,左冷禪的身體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然而他依舊站着,面對這嶽不羣。
“好劍法,不知此劍法何名?”
“劍道極致,御劍而行,此爲御劍術!”
“御劍術······左冷禪甘敗下······。“
名爲五嶽劍派,一生修爲也都是出自劍中,哪怕是修習了寒冰真氣,可本身的依仗依舊是劍。
最後他見識到了御劍術,終究只能服氣的死去。
殺掉左冷禪嶽不羣的臉上並不見得有多快樂,感覺就像是殺了另一個自己一樣。
“從今往後,嵩山派便是我華山分支,你們可有不服?”
嶽不羣的聲音響徹嵩山劍派,沒有人不服,沒有人敢不服,嵩山派的牌子就這樣被摘掉了。
然後嶽不羣加快了自己的速度,在他攻略其他門派的時候,華山派後山風清揚卻顯得很煩躁。
他以爲嶽不羣所謂的信仰只不過是說說而已,但真正修煉所謂的御劍術之後他才發現,事情並不簡單。
無論他怎麼利用自己的內力去驅動御劍術的功法,但就是不行。
這功法沒有錯,他試過了能夠修煉,而且還真的修煉出所謂的真元來,但修煉出來不管用。
這股力量就在他的身體內,可就是無法催動。
至於用自己的內力催動,連劍都擡不起來就更不用說去御劍了。
實驗失敗,最終風清揚坐在神像的面前,開始去參拜,信仰並不是說說就行的,從心底裡認可才行。
從不認爲這是一個神到認爲這是一個真實存在的神,需要的是一個認同的過程。
這個過程有長有短,而對於精神力足夠高的人來說是可以縮短的。
冥冥之中從這個神像之上風清揚感應到了一些不同的東西,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是一團迷霧,又似乎是一雙眼睛。
“你是誰?”
“吾乃至高,汝爲何?”
“信徒?風清揚?我是誰?”
“原來如此,回去吧,你暫時還來不了這裡,期待下次你能來。”
他發現貌似自己居然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只覺得風清揚這個名字很熟悉。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被搖醒的,原來自己剛剛居然睡着了。
看着小徒孫嶽靈珊滿眼擔憂的樣子,風清揚笑了出來:“小丫頭以爲我死了?放心好了,我答應你爹了,要看顧華山派現在可不是死的時候。”
“師叔祖,你快吃飯吧,剛剛真的嚇死我了,你都飛到天上去了,要不是拉你衣襬還不知道怎麼把你弄下來呢。”
聽到風清揚說話之後,嶽靈珊總算鬆了一口氣,然後抱怨的說道。
看樣子是被嚇得不輕,不過風清揚聽了之後也是一陣驚奇,漂浮在空中,那個時候自己不該是睡着的嗎?
正想着的,只見自己隨手一招那酒壺就到了自己的手中。
看着酒壺風清揚發呆了,而嶽靈珊卻拍手道:“好厲害的,師叔祖原來你也會爹爹的功夫啊,快教教我,我也想學,我也想學。”
看這小丫頭的樣子,嶽不羣顯然也是會的,這麼說我現在是練成了?
裡面蘊含的道可不簡單,不懂的人只會使用劍招便是高手,懂得其中道理的則無一不是宗師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