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79.老婆,我們復婚吧……
上錯船兒,嫁對狼,v179.老婆,我們復婚吧……
楚燿微微彎起嘴角,笑着答道:“不耽誤生孩子,我很努力……”
老太太對自己孫子的回答十分滿意,而簡顏卻已經完全漲紅了一張小臉。(
楚燿並沒有理會簡顏的窘迫,而是轉過身對着旁邊的兩個人叫了一聲:“舅舅,舅媽……”
簡顏漲紅的小臉很快沒了血色,目光隨着楚燿看向一旁的男女。
舅舅?!簡顏心中五味雜陳,他就是楚燿的舅舅許長鬆?就是害她林氏一族妻離子散的仇人?那麼,他的這位舅媽是…龕…
楚燿注意到了簡顏臉色上的變化,走上前,拉起簡顏的手,介紹道:“這是我舅舅和舅媽……”
艱難的彎起嘴角,簡顏一臉的諷刺,側過臉對着楚燿道:“你帶我來,就是讓我見他們?”
許長鬆很顯然被眼前的一幕弄的有些懵,面對着楚燿,問道:“這位是?區”
楚燿看了簡顏一眼,對着許長鬆說道:“她就是簡顏!”
許長鬆的表情明顯愣住,不敢相信的看着正一臉憤恨的簡顏,很快目光便放在了身旁的妻子汪萍身上。
一旁,楚燿的舅媽汪萍已經捂住了嘴,一臉震驚的看向簡顏,哆嗦着嘴脣,叫道:“妍,妍妍?!”
簡顏被這一聲妍妍叫的吸引住了全部目光,疑惑的朝着女人看去。
汪萍在極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而許長鬆則安慰性的拍了拍妻子的背。
拿起沙發上的拎包,簡顏轉身想走,卻被楚燿攔在了門口。
簡顏憤恨的看着楚燿道:“今天我能跟你來這裡幫你圓這個謊,完全是因爲年邁的奶奶,不想讓她跟着擔心……楚燿,我現在已經不是你妻子,更沒必要見你的家人。”
楚燿臉上的表情變了變,道:“你之所以堅持和我離婚,難道不是因爲我母家許氏一族?既然是這樣,爲什麼不聽完所有的事再走?還是你只信宮傾的片面之詞?難道你就不懷疑,宮傾爲什麼能那麼輕易找到你失蹤已久的父親了嗎?”
簡顏的腳步頓住,關於宮傾,她腦中的疑惑的確越來越多,可就算這樣,理智上她依舊很難心平氣和的坐在許長鬆對面,去聊當年的往事。(
被楚燿帶回後,老太太拍了拍簡顏的手背,嘆口氣道:“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也不想參合,王媽,你陪着我去後院看看去年的葡萄根發芽了沒有……”
王媽點了點頭,扶起老太太朝着門外走去。
客廳裡,氣氛凝重,簡顏始終不肯擡頭去看坐在對面的許長鬆和汪萍夫婦。
許久無人開口,楚燿起身從冰箱裡拿出啤酒,遞給了自己的舅舅。
許長鬆並沒有動茶几上的啤酒,倒是一旁的汪萍主動拿起一罐,大口的灌下。
許長鬆定定的看着自己的妻子,低聲勸慰道:“既然孩子在你面前,把所有事情跟她說清楚就是了……”
簡顏的脊背動了動,這個長相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女人,她猜也猜到會是誰,只是她根本不願擡眼去看她,哪怕她知道是自己的親人。
“妍妍……”汪萍終於開口。
簡顏扭過臉,低着頭看向一旁紅木沙發上的青色靠墊,並不回答。
楚燿的手,搭在簡顏的肩上,彷彿是在給她力量。
大家靜默了許久,簡顏終於擡起頭,道:“許太太,我想你誤會了,妍妍這個名字只有我親人才這麼叫,如果您覺得作爲楚燿的長輩就可以這麼稱呼我,那您錯了,因爲我和楚燿已經離婚了……”
汪萍的身子抖了抖,驚訝的看着一臉倔強的簡顏,重複道:“離,離婚了?”
簡顏錯開與她對視的目光,多一眼也不想看。
楚燿深深的吸了口氣,半仰着頭靠在沙發上,不發一語。
簡顏拒絕的態度明顯,這樣的談話恐怕是很難繼續,楚燿也無意參合,一度讓局面變的有些尷尬。
汪萍默默的流着眼淚,心疼道:“這些年,你一定吃了不少的苦,是媽媽的錯……”
sp;“你給我閉嘴!”
簡顏歇斯底里的從沙發上起身,瞪着汪萍呵斥道。嚇的汪萍忘了哭。
“我媽姓林,叫林悅,我簡顏只有這一個媽,請你搞清楚!”簡顏的情緒激動。
汪萍的壓抑着自己的嗚咽,難過的看向一旁的許長鬆。(
許長鬆安慰性的拍了拍汪萍的手背,終於擡起頭,對着簡顏說道:“孩子,我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不過,你總要聽我們把話說完,再去正視這件事,不是更好嗎?”
簡顏氣極,卻也坐回沙發,不再反駁,壓抑着自己的脾氣,道:“我只想知道,我們林氏的藥方子在哪……”
許長鬆的目光和楚燿對視了一眼,道:“好,我告訴你……”
簡顏擡起頭,看向許長鬆,有些不敢相信。
許長鬆始終態度平緩,雖然長相上算平平,可這男人沉穩的氣度讓她不自覺的安靜了下來。
提起藥方,許長鬆將目光放在了楚燿的身上,沉聲道:“小燿,如果簡顏想要回藥方子,我們就還給她吧……”
聽得許長鬆這麼一說,簡顏滿臉震驚,不敢相信的看向楚燿。
楚燿從沙發上坐直了身子,平靜道:“舅舅,我現在還不能把方子給簡顏,這樣她會有危險……”
“……”
這一刻簡顏突然想笑,甚至於不知道該怎麼才能發泄自己的情緒,當所有人因爲一個藥方子而去遭受痛苦時,而方子就被自己最深愛的人緊緊握在手中,連提都不曾提起過……
許長鬆不再去看簡顏和楚燿的神情,而是目光溫柔的看向自己的妻子,道:“簡顏,無論你原諒不原諒我們,我也要把當年的事告訴你,這是汪萍心中的一個結,因此,到現在這個年齡她都不肯再爲我生個孩子……”
簡顏有些牴觸這件事,卻也依舊垂着頭繼續聽着許長鬆回憶往事。
許長鬆見簡顏並沒有過激的反應,微微的鬆了口氣,拉過汪萍的手,攥在手掌心,繼續說道:“當年我年輕氣盛,也才30出頭,剛剛博士學位畢業,也許你不知道,我所有的青春都用在了學業上,我過分的癡迷於生物學,最後也如願的做了一名生物學家,在美國專門從事培植細菌研究。在我回國的那一年,偶然聽行業內的朋友都在傳一個古老的藥方子,說那方子裡所有藥材在特殊條件下所培植出來的菌羣可以傷害人的記憶中樞,好奇之下,我一路尋找到了秀城……”
看了一眼身旁低聲啜泣的汪萍,許長鬆繼續說道:“到了秀城,我的確找到了傳說中的林氏中醫,在尋訪到你爺爺林成森那裡時,卻被你爺爺給轟了出來,他並不承認林氏有這麼一個方子,而就在被你爺爺轟出來的當天,我遇見了你爸爸林祖峰,正因酗酒和你媽媽,哦對不起,是和汪萍發生劇烈的爭吵,林祖峰口出穢言,說她與男人偷情……”
汪萍一隻手去抹臉頰上的眼淚,一隻手被許長鬆穩穩攥着,忍不住抽泣。(
許長鬆繼續說道:“你爸爸長年酗酒,根本不顧家庭,當時你才2歲不到,只因爲你媽媽多次阻攔惹怒了他,才故意編造出你媽媽偷情的謊言。而當時我正好被你爺爺從家裡趕出來,所以,看熱鬧的許多人直接把我當成了那個所謂的‘姦夫’……”
簡顏擡起頭,看向許長鬆,一臉的不敢相信。
許長鬆無所謂的笑了笑,道:“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話,其實,我也沒指望你能原諒,只是,我說這些,無非想還給汪萍一個清白,她並不是你父親口中說的蕩婦,我和她也是清白的……”
“……”簡顏不語。
“那個時候,我的確也是有私心的,我一心在那張方子上,故意的接近了你媽媽,想讓她說服你爸爸,將藥方從林氏買出來……結果也正是因爲這樣,才害了你們一家……”
“可我爸爸明明說,是你故意陷害他入獄,難道這也是假的?”簡顏不甘心的開口問道。
許長鬆臉上一抹自嘲劃過,望向汪萍。
汪萍沉默片刻,才終於開口,道:“林祖峰根本就是胡說……”
簡顏定定的看着她,眼中疑惑不減。
汪萍控制了自己的情緒,道:“出
事那天,林祖峰又喝醉了酒,那天你高燒不退,夜裡9點多,我一個人不知道該怎麼辦,當時你爺爺已經病入膏肓,本來就沒人照顧,我一氣之下帶着你衝出了家門,去附近的小飯館裡找他。他晃晃悠悠的從飯館裡走出,對着我們母女二人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打,剛巧被突然到來的長鬆和他的朋友看到。長鬆上前拼命的保護我們母女,而他的朋友則和你爸爸撕扯在了一起,胡亂中你爸爸回到家中,取出了刀……”
汪萍顫抖着說不下去,臉色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
“當時我嚇壞了,想也不想就報了警,眼睜睜的看着長鬆的朋友死在我的面前,一動不動,而你就在我懷裡哭叫的直到嗓子沙啞……之後的一段時間,我的精神上出了問題,在你爸爸入獄期間,不得以纔將你交給了林悅一家收養,而我和長鬆的感情也是在所有的事情發生以後,我的精神有所好轉時纔開始的……並不像他們口中說的那樣……”汪萍極品解釋道。
“那藥方子呢?”此時簡顏更關心藥方的事,對於許長鬆和汪萍說的事實,她一時間還消化不了。
汪萍擦了擦眼角,道:“其實藥方子一開始是你爺爺臨死前交給我的,他知道你爸爸始終不成器,已經徹底的放棄他了,我守着藥方的秘密很辛苦,你爺爺說,讓我把藥方子交給林悅的父親保管,可還沒等我將方子交出去,突然的一天就來了好多人,想將那張方子搶去,而我知道方子裡的秘密,爲了不被人拿去害人,就只好將方子一分爲二,偷偷的藏起了一半,不得以,爲了保護你的安全,只能交出其中的一半,聲稱還有一半是在你獄中的父親那裡……”
“一半?!”簡顏不敢相信的看着汪萍。
汪萍點了點頭,道:“是一半,我不能將這藥方交給林悅,是因爲我怕你將來會因爲這張方子再遇到危險……我和長鬆在一起後,知道長鬆是個生物學家,也瞭解了他的爲人後,纔將方子拿給他去做研究,起碼我知道他不會害人……”
許長鬆接過話來,繼續說道:“的確,我在拿到這半張方子後,在美國的工作室內研究了幾年,也多少有點所成,通過培植細菌菌羣來侵蝕人的記憶中樞,這的確是個可怕的想法,只可惜我擁有的只有一半,我這個學癡也無法成功的研製出可以抵抗這種菌羣病毒的方法,如果我能看到全部,我一定能研製出針對於這個菌種的抗體……”
簡顏眨了眨眼睛,半信半疑道:“你要這方子只是爲了研究出抗體?”
許長鬆自嘲的笑了笑,道:“我之前已經說了,我的大部分青春都奉獻給了我的事業,每當我遇到一個破解不了的難題,我就會變的異常興奮,這也就是我一直要追尋那個方子的原因……”
……
從老宅裡出來,一路上簡顏都不說話,直到上了楚燿的車後,她纔開口。
“既然方子一直在你那裡,在看到我身邊人接連不斷的出事後,你爲什麼不將方子交給我,來保全我的家人?”簡顏看着楚燿的眼睛問道。
楚燿目視前方,發動了車的引擎,道:“如果我說,這方子的另一半已經到了威脅你的那個人手裡,你還會願意我將這一半也交給他們嗎?”
“……”簡顏語結。
她當然不想,這方子的兇險程度,無論到了哪個目的不純的人的手裡,都將是一場災難,很明顯,這件事在楚燿的眼裡,和她所想的角度是不同的。
見簡顏默不作聲,楚燿伸出手來,握緊簡顏的小手,道:“如果一開始你就瞭解這些,還會不會想和我離婚?”
“那爲什麼一開始不告訴我?”簡顏反問。
“是你對我不夠信任……”楚燿平靜的說道。
簡顏錯開了眼,的確,在發生了這麼多事以後,她開始胡亂的猜疑,不相信身邊的每一個人,甚至連孫曉怡和宮傾她都懷疑過。
“可是,如果你一開始就都告訴我,我們之間也不會這麼多誤會,不是嗎?”簡顏反駁道。
楚燿笑了笑,道:“傻瓜,你身邊人頻繁出事的那段時間,我知道你一直怪我不在你身邊,也不過多的去關心。那是因爲,我真的怕看到你憔悴的樣子,我會一時心軟,將藥方子交給你,來解你的燃眉之急……”
簡顏再一次被感動,盯着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楚燿彎起嘴角,好看的側臉映在簡顏黑色的眸
子裡,繼續說道:“我只是沒想到,你竟然真的會那麼絕情的在離婚協議上籤下你的名字……”
“……”
“當然,這些都是宮傾的‘功勞’。”楚燿語氣涼涼。
“這關宮傾什麼事?”簡顏忍不住開口去問。
楚燿回過頭看了簡顏一眼,又迅速的正視前方,說道:“要是沒有他和我媽的裡應外合,我又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被騙在離婚協議上籤了字。”
簡顏滿臉不解,道:“宮傾和你媽媽?可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楚燿彎着嘴角看向簡顏,道:“你說呢?”
簡顏轉過頭看着自己放在膝蓋上青白的手指,自言自語道:“其實,有些時候我實在有些想不通,這麼多年了,以宮傾的性格,怎麼會偏執的認爲我和你離了婚,就會嫁給他?”
“你真的瞭解他嗎?”楚燿淡淡的問。
簡顏點了點頭,瞬間又搖了搖頭,道:“如果放在以前,我覺得沒人比我更瞭解他,可放在現在,我真的是越來越看不透他了,彷彿他根本就是變了個人一樣,可具體哪裡變了,我又說不出……”
楚燿點了點頭,從煙盒裡抽出來一支菸,用點火機點燃,緩慢的吞吐的雲霧,不再開口,直到將簡顏送到了家的樓下,他纔將煙捻滅,認真的看向簡顏,道:“簡顏,我們復婚吧……”
……
林珊回到醫院時,靳鬆正焦急的看向門口,直到林珊出現在視線中時,靳鬆的心才稍稍的放下心來,有些急的問道:“林珊,你去了哪裡?爲什麼不接電.話?”
林珊將手機從包裡拿出,靳鬆睡覺的時候她將手機調成了靜音,忘了改回來,所以這一下午,靳鬆打來的所有電.話,她都沒有聽到。
跟靳鬆解釋清楚後,林珊伸出手去撫摸靳鬆的臉頰,道:“你放心,我不會丟下你走的,從今以後,沒人再能將我們分開……”
面對行爲舉止有些怪異的林珊,靳鬆依舊有些喜極而泣,他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了她的回心轉意,即便他付出的代價有些大,可依舊甘之如飴。
可想了想自己現在這幅樣子,靳鬆又瞬間沒了自信,道:“可我這幅樣子根本就配不上你,我怕……”
林珊伸出手捂住了靳鬆的嘴,說道:“靳鬆,我林珊活了20幾年,也任性過,除了你,沒有一個男人會這樣包容我,如果不是你,可能我已經沒命了,我又怎麼可能會嫌棄你,如果……如果我們還有機會,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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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林珊的眼圈有些紅,想着宮傾那副自信的嘴臉,她就忍不住發抖。
靳鬆艱難的將林珊摟進懷裡,道:“我不想你爲了報答我而選擇跟我在一起,如果你真的愛上了別人,我一樣會祝福你的……”
聽到靳鬆這麼說,林珊終於忍不住掉下了眼淚,這麼多年,這麼好的男人就留在自己身邊,而她卻一直都沒有珍惜……
幫靳鬆用毛巾擦了臉,洗手間裡林珊突然覺得眼前一陣昏花,頭疼欲裂。
拿着毛巾蹲在地上,扶着額頭,好久以後痛苦才稍稍緩解。
出了洗手間,靳鬆看着林珊異常蒼白的臉色,關心問道:“林珊,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林珊擺了擺手,勉強的笑了笑,道:“可能最近太累了,我有點頭暈,沒事,一會我躺一下就好了……”
靳鬆心疼的看着一臉憔悴的林珊,點了點頭。
林珊很快在陪護牀上睡了過去,黑甜的一覺,噩夢不斷,夢裡宮傾的臉被無限放大,猙獰的冷笑,而她一直在逃,卻始終逃離不了他的視線……
半夜,林珊被再一次的頭疼折磨的睜開眼睛,雙手用力的擠壓着額頭,不敢發出聲音,怕影響靳鬆休息,直到下身一股熱流奔涌而出,林珊才快速的起身,從包裡拿出衛生巾,一路朝洗手間奔去……
洗手間裡的林珊,傻傻的看着手機上的日期,自然自語道:“明明還沒到我的生理期,怎麼這個月來的這麼早?”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