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事情真相後,洪嬌很想去屎一屎。可她不能,自家大哥乾的“好事”她還得幫着擦屁股。
“這個……”洪嬌尷尬的張了張嘴,不知該怎麼開口。
這事換成誰心裡都不會舒服,所以,洪嬌纔會覺得棘手。
“要不,你們先幫我找到大哥,怎麼着也得先把人看住了。”洪嬌笑的越發不好意思,只是她一人,哦,再加上表妹,也整不過大哥。
大哥自從進了自己編織的世界後,看似跟正常人沒什麼區別,其實非常固勢。尤其是他認爲的事情,很難改變。你要是強行把他帶走,他會發狂,發狂時,力氣大的嚇人。
上次大哥發狂時,最後她們費了好大力才讓他安靜下來,這次……
呂曉雅心裡雖然難受,但也不能跟有腦子有病的計較不是?只是就這麼回家,她還有些不樂意。主要是不想見到戴玉梅。
柳明亮這會把人放心裡了,對於她的一舉一動那是非常在意。
“怎麼了,有哪裡不舒服?”柳明亮拉着呂曉雅手,也不管弟妹們打趣他的眼神,只是着急着呂曉雅。
呂曉雅搖搖頭,朝他溫柔的笑,輕輕的地柳明亮耳邊道,“阿亮,我、我不想回去。”說完,難過的低下了頭。
對於自家老媽……呂曉雅真是一點法子都沒有。以前,她還懷疑過自己是不是抱養的,還曾偷偷拿了父母掉下的頭髮去檢驗過,結果讓她又喜又悲。
不過說來也奇怪,戴玉梅和呂嚮明夫妻倆都是那種喜歡貪便宜、好逸惡勞、鼠目寸光的,只是前者比後者更嚴重些。
但兩人生的三個孩子,呂興安和呂興邦雖然也懶了些,但爲人還算老實,膽子也不大。而呂曉雅,完全可以說是呂家的奇蹟。
連呂曉雅本人都對自己身份產生過懷疑,更不用那些左鄰右舍了。
只是呂家在那個小區住了幾十年,可以說那些左鄰右舍是看着呂曉雅出生的,根本形成不了懷疑的因素。
柳明亮輕拍着呂曉雅後背,輕聲安慰道,“那我就先陪你去酒店休息?”
呂曉雅看了眼柳明亮,然後有些害羞的點點頭。
兩人的對話,柳明燕兄妹和周磊都聽清了,只是聽清後,直罵他見色忘友。
對於呂曉雅不跟着一起去,其實洪嬌心裡是鬆了口氣的。
她剛剛也是因爲急着找大哥,並沒多注意外人,所以纔會錯過了呂曉雅外貌。
後來知道事情真相,她再看呂曉雅,心裡可以說是驚濤駭浪的。
呂曉雅的外貌真的很像大哥曾經心愛的女子阿美,只是兩人在氣質上有所不同。
呂曉雅給人的感覺就是溫柔嫺靜,說話細聲細語的,而阿美則是活潑嬌俏、甜美可愛,就像是個美麗的精靈。
“洪嬌,既然你大哥有毛病,爲什麼不去醫院看看?”柳明燕心裡還是有氣的,怎麼說呂曉雅都是自己未來大嫂,可以算是她們柳家人。
既然是柳家人,怎麼能讓別人隨便欺負?
洪嬌一聽柳明燕這話,她就不樂意了,瞪着眼睛氣呼呼道,“我哥怎麼了?他不就是偶爾犯個病嗎?他又沒傷着誰?也沒危害到國家,用得着送去醫院嗎?”
洪嬌真的是氣壞了,這人的話別以爲她聽不出來。說什麼送她大哥去醫院看看,哪家醫院能看她大哥的病?還不是精神病院。
進了精神病院,那還能出來嗎?
“他沒傷着人?那你說,怎麼才叫傷着人?一定是流血了骨折了才叫傷人?還是直接死人了才叫傷害?”柳明燕嗤之以鼻,說話更是不留情面,再說,她洪嬌是她誰啊,她爲什麼要給她留面子?
“你有聽過一句話嗎?”
衆人轉頭看向柳明燕。
柳明燕略一挑眉,不屑道,“有病得治,藥不能停!”
“你!”洪嬌氣的渾身顫抖,伸手指着柳明燕。
周磊狠厲的瞪過去,冷喝道,“把你的手拿開,沒禮貌!”
洪嬌更委屈了,眼淚直在眶裡打轉。
“我不管你們家人是怎麼想的,但現在他傷害了我們的人,那就要付出代價。”
“不要!”洪嬌驚呼出聲,頓時引來不少回砂率。
古一雯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被柳明軍扯了下,直接給忘了個精光。
“你傻了不是?這事你能管的嗎?”柳明軍把人扯到後面,稍微遠離了些前面的人。
“我!”古一雯詞窮。
柳明軍瞪眼,“別傻不嘰哩的被人當槍使了還不知道。”
“我哪裡傻了?”古一雯不滿的輕聲吼道,“我已經做到幫理不幫親了,還要怎樣?”
“還要怎樣?多簡單的事,繼續保持就是了。”柳明軍看她像看傻子似的,把古一雯氣的都沒了脾性。
一行人回到呂家,洪天居然還糾纏着戴玉梅,非要她把人交出來。
戴玉梅頭痛欲裂,呂曉雅跑了,你不說去追,纏着她有什麼用?
“老呂,趕緊去找啊!”戴玉梅不能怎麼樣洪天,只能衝着站在那,像傻子似的呂嚮明發火。
呂嚮明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他就是不出去。
他要是積極些,呂曉雅還不一定能成功逃出。
“大哥!”洪嬌一進呂家,就直衝向洪天。
洪天看了洪嬌一眼,不耐煩道,“你誰啊?滾開!”
“大哥,我是嬌嬌啊!”洪嬌拉着洪天,就想把他帶走,可惜力氣不夠大,根本就沒拉動洪天一分一毫,倒是把她自己輕出一身汗來。
“你兩個臭小子,還敢回來?那個死丫頭呢?”戴玉梅一見到兩兒子,立馬開口吼道。
“戴玉梅,你真是長本事了!”柳明燕上前一步,輕鬆的把洪天撥拉到一邊,凌厲的眼神看着戴玉梅。
“敢同我家陽奉陰違?你有想過後果嗎?”
“什、什麼後果?我、我哪裡陽奉陰違了?”戴玉梅又怕又心虛的往後退了退,躲着柳明燕看向她的目光。
柳明燕一指洪天,“那他是怎麼回事?”
“我、我怎麼知道?誰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跑來我家的?”戴玉梅梗着脖子,絕對不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