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學過,不過所學時間應該不長。”倒是那位小姑娘,身手要比那兩個男孩好。而且這會人家小姑娘已經開始四處查看起來了。
“大、大哥,我們怎麼辦?”黃毛緊緊的握着手裡的棍子,他也沒想到那幾人還是有些本事的。
要說起來,這個黃毛也算有些見識,小時候弄堂裡也有家武館,他經常趴人家門口好奇的往裡張望。所以剛剛柳明燕几個身輕如燕的躍下車時,他就知道,他們估計碰到硬茬了。
他有心想勸大哥趁那幾人還沒回過神來趕緊溜走,明天換一家再繼續,可看大哥那一動不動的樣子,是要接着幹……還、還是被嚇、嚇住了?
不過黃毛又想到他們這邊有十一人,對方只有四人,而且他們手裡人人都拿着武器,應該能取勝吧?
但還沒等黃毛想明白,柳明燕折了根樹枝,像投飛標似的往黃毛那射去。
一聲悶哼,讓柳明燕確認那邊藏着人。
“誰在那裡,藏頭露尾的想幹什麼?”柳明燕嬌斥一聲,又一節樹枝射過去,這會倒沒聽到悶哼聲,但卻有沙沙聲傳來。
“燕子怎麼了?”柳明亮父子三人,這會已經把車子扶正,也越過了那道坑。
“前面有人,咱這翻車是人爲的。”柳明燕躍到車後兜,從裡面翻翻撿撿,找出來根扁擔,“我去前面掃掃。”
“我去,你跟爸一起,別亂走。”柳明亮拿過扁擔就要往前。
“不行,誰也不許去,我們馬上離開這裡。”柳木攔着不讓孩子過去,“反正也沒什麼事,趕緊走!”
不是柳木膽小,而是他怕,怕孩子們吃虧。
三人雖然都學了武,先生也說學的不錯,但作爲家長,總是有這樣那樣的擔心,不讓孩子冒一次險。
柳木此時也是這樣。
柳明軍非常不想說打擊他老子的話,但這會也算是非常時期,於是他就做了這“惡人”。
“爸,不是做兒子的瞧不起你,實在是這裡站着的就屬你武力值最低了,所以嘛……嘿嘿……”邊說着,柳明軍邊往後退了幾步,稍微離他老子遠了些。
君子不站危牆之下,他雖然稱不上什麼君子,但審時度勢規避風險還是懂的。
柳明亮和柳明燕兩人捂着嘴在一邊偷笑,柳木黑着臉,怒瞪着小兒子:“你這小兔崽子,欠揍呢,盡敢瞧不起老子……”雖然事實確實是這樣的,但臭小子你也用不着說的這麼明瞭吧?多少給你老子我留點面子啊!
柳木心裡哀嚎,可還不得不把手裡的扁擔給了大兒子,對小兒子那副躍躍欲試的樣子視如不見。
“小哥,你陪着叔叔,我和大哥一起去看看。”柳明燕大義凜然的拍拍僵着身子的柳明軍,瞧着他的眼裡明顯透着戲謔。
“哎……”柳明軍下意識的往前走了兩步,伸着手想說什麼,但前方兩人和邊上的老子都沒理他,讓他鬱悶的撅起了嘴。
“老大,我、我們走吧?”黃毛扯扯爆炸頭的衣服,臉上露着膽怯。
爆炸頭扭頭盯着黃毛看,面無表情的臉上,眼裡是狂風暴雨。嚇的黃毛連連退了好幾步,弄出來的聲音讓柳家兄妹倆肯定以及確定林子裡有人。
“小妹,我們不能這樣進去,誰知道里面有多少人,手裡拿着什麼,攔住我們的目的又是爲了什麼?”柳明亮一連串的問號,讓柳明燕贊同的點點頭。
“吶,大哥,我們來比賽發暗鏢怎樣?”柳明燕說完,彎腰抓了把路上的石子,城郊馬路上鋪的都是指甲蓋大小的石子,做飛鏢最合適不過了。
“行啊!”柳明亮興致勃勃的也彎腰抓了把,挑眉看着小妹道,“那就你先來吧。”
“好!”柳明燕也乾脆,手婉一用力,幾枚石子呼嘯着就往林子裡射去,驚慌了林子裡的幾個混混。
天上雖然只掛着彎新月,但對練武之人來說,這點亮光就足已看清林子裡那幾道明顯與邊上樹木不同的黑影。
兄妹倆連手,林子裡悶哼聲此起彼伏。
讓不遠處瞧的一清二楚的周磊和宋寧傑目瞪口呆。
宋寧傑機械的用手肘拐着周磊,感嘆道,“喂,兄弟,真沒想到,高手真的在民間呢!”原想着先看會熱鬧,等賣羊肉串的挺不住了,他們再出去。可沒成想,人家自己就麻利的解決了,還乾的非常漂亮。
周磊沒理他,只是兩眼緊緊的盯着柳家兄妹瞧。
可能是周磊盯的太明顯了,這不,柳明燕倏地轉頭往周磊藏身處看了眼,然後又若無其事的繼續把手裡的石子射向前方林子。
一人一下,柳明燕多射了一人,那樣就可以確定林子裡到底藏了多少人。
“你五我六,一共十一人。”柳明燕把手裡的石子扔了,活動了下手指,往前示意道,“走,咱去問問,怎麼招惹上的?”
趁着混子們還未反應過來,柳明亮和柳明燕兩人動作利索的在混子們腿彎處敲了下,讓他們短時間內雙腿沒力氣,省的還沒問清就跑了。
混子們一字排開的被兩人扔在地上,看着這些人臉上驚恐萬狀的樣子,柳明燕暗樂不已。
雖然她前世也混幫派,但接觸的都是幫裡中上層人員,還真沒跟最底層的混混們接觸過。所以,這會她好奇的瞪大眼睛瞧着。
“說,攔着我們想幹什麼?”柳明亮拿着扁擔一指其中一個混子,但好死不死的就選中了黃毛。
黃毛哆哆嗦嗦的抖個不停,又發現自己的腿出了問題,沒了知覺,早就膽怯的心就更害怕了。
都沒有讓柳明亮怎麼逼迫,他就竹筒倒豆子似的交代了個一清二楚。
“就你們這慫樣,還想不勞而獲?”柳明軍拉着他老子也走了過來加入了“審訓”當中,“回家再去練練膽子吧,一羣囊貨!”
“誰是你們的頭?”柳明燕問道。
衆混混一指爆炸頭。
“長的是兇了點,不過一把年紀了無事生產,就知道搶劫的男人最是沒用了。”柳明燕喃喃着,偏偏好說話的聲音剛好能讓衆人都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