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們分頭行動,可結果卻不怎麼樂觀。
系主任雖然嘴上答應了,但臉上那爲難的表情,只要不是瞎的,都能看的出來。
既然系主任這裡不行,幾人一商量,所幸直接找校長。
而且柳明軍這次學乖了,在去校長那之前,他想再去趟阮教授那。
“找他幹嘛?他又不會把圖紙還我們。”丁俊峰不怎麼贊同,他想快點解決完這事,也好投入到接下來的製作中去。
柳明軍一挑濃眉,勾起個邪邪的笑,清冷着聲音道,“既然他想做初一,那就別怪我作十五了。”
“哦,你想怎麼做?”柴飛幾個頓時來了興致。雖然阮教授課上的很好,但這人品真不怎得。他們也想教訓教訓他,讓他知道學生也不是想欺負就能欺負的!學生也是有尊嚴的!
“你們等我下。”說完,柳明軍就要往阮教授辦公室方向走。
“明軍,你這是把我們當什麼了?怎麼能讓你獨自去冒險?”黃元軍黑着臉,攔在柳明軍面前質問道,“要去一起去,誰還怕了他不成?”
“對,要去一起去!”柴飛揚着胖胖的拳頭附和道。
丁俊峰也跟着點頭。
但柳明軍還是不爲所動,只是臉上的笑容非常真誠,“不是我不讓你們一起去,只是人去的越多他越不會說什麼?”
爲了打消他們要一起去的念頭,柳明軍把褲兜裡的錄音筆拿出來揚了揚,陰邪的笑道,“錄音筆……看明白了嗎?”
衆人愣愣點頭,集體朝柳明軍翹了個大拇指。
“你們在車棚那等着,我得到證據就過來。”
“好,你小心些。”丁俊峰叮囑道,“沒得到也沒關係,總有收拾他的法子,不過你得全身而退。”
“嗯嗯,老丁說的對,你纔是最重要的。你如果一意孤行我們就去找明燕,讓她收拾你。”黃元軍說着說着就威脅道。
柳明軍嘴角抽抽,早知道這幫人會拿小妹威脅他,他當初就不該讓他們去四合院了,更不會讓他們看到他同小妹對練的場景,真是失策啊!
幾人商量妥,就分成了兩波。
“你說明軍會成功嗎?”柴飛蹲在地上,手裡扯着根青草無意識的放嘴裡嚼着,也許是嚼到了青草的苦澀味,他皺起了眉頭,當然也有可能是在爲柳明軍擔心。
“你要相信明軍,他行的!”丁俊峰說完,舉了舉自己細胳膊,握拳,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黃元軍沒說話,抱臂看着天空,放飛着自己心緒。
柳明軍臉上很是興奮,想着一會阮教授無恥的回答會全都被錄進去,他就莫名的激動。
只是在走到阮教授門前時,柳明軍收斂了笑,擼了把臉,讓自己看起來愁眉不展的樣子,敲響了阮教授辦公室門。
“進來吧!”
柳明軍應聲推門進去,屋裡只有阮教授一人。
“咦?是你小子啊?怎麼又來了?”阮教授皺了皺眉,說話的語氣顯然是不怎麼歡迎柳明軍。
柳明軍也不在意他的態度,只是把過來的目的一說,果然阮教授臉色更不好了。
“你這學生怎樣回事?不是都跟你說了,圖紙放在抽屜裡不見了,我也正在找呢!”阮教授振振有詞道。
“可這裡是您辦公室,怎麼會不見呢?更何況那圖紙還放在抽屜裡,誰有膽子進來撬你辦公室門和抽屜?
“這我怎麼知道?”阮教授的聲音有些尖,臉上全是不耐煩,“走吧走吧,圖紙這事你們就別追究了,我要是知道肯定會還你的。”
“阮教授,可這圖紙是我們要參加機器人大賽用的,你說不見了,那你告訴我們,要拿什麼去參賽?”
阮教授眼睛閃了閃,正好被眼尖的柳明軍看到:果然他有問題!
“這是你們的事,我不會過問,但你們在製作中碰到什麼問題可以儘管來問我,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柳明軍心裡呵呵一笑,問你,這不是羊入虎口嗎?再說,就憑你偷圖紙的架勢,本事肯定沒有小妹大。既然不如小妹,我們還來問你個毛線啊!
“阮教授,圖紙真沒了?”
“沒了沒了,可以了吧?”阮教授揮蒼蠅似的道,“走吧走吧,別再來問了。”
這次柳明軍倒是乖乖聽話的退了出去,還貼心的幫阮教授關上了門。
阮教授看到柳明軍出去,頓時拍拍胸口,罵了句,“這小子真是太難纏了!”
柳明軍下了樓,朝丁俊峰他們比了個OK的手勢
,又指了指校長室的方向,大家心領神會的各自過去。
校長倒是對這事很重視,但他也告訴柳明軍,阮教授這人有些無賴,讓他們做好吃虧的準備。
柳明軍幾人不在意,只要學校肯爲他們出頭,結果如何他們並不在乎。
這也是柳明燕對他們說的。
柳明燕只是要讓學校領導知道,至於打臉的事,比賽結果就是最好的打臉方式。
既然那份圖紙可能被毀或者被其他學校得去,不管那種,柳明燕都不會照樣畫一幅,她只會在那份圖紙的基本上精益求精力求更好。
晚上,兄妹倆回到四合院,柳明軍問道,“小妹,你說那圖紙會在哪裡?”
“不用管,只是份圖紙。”柳明燕無所謂道,“如果真像我們猜測的那樣,阮教授把圖紙給了其他學校,那可就有熱鬧看了。”
“小哥,你要知道,圖紙上核心部位的材料只有我有。當然也可以拿其他東西代替,但效果不好。也許短時間內看不出問題,但時間稍一長,它就摩擦過度而自燃。所以我纔不擔心,只是咽不下這口氣而已,畢竟那也是我一筆筆畫出來的。”
這下柳明軍算是徹底輕鬆了,“我去幫你做飯,咱吃過飯就去操作間。”
“行。”柳明燕也沒事,她很樂意同小哥一起窩操作室裡作東西。
“東西做的怎樣了?”吃過飯,阮教授愜意的喝着碧螺春茶,躺在搖椅上,擡眸看着坐在邊上的孫子。
“爺爺,那圖紙是你畫的?”
“怎麼?有問題?”阮教授一挑眉,拿到圖紙後他是研究過的,覺得沒問題纔給了孫子。
當然能拿到這份圖紙純屬巧合,這是誰也沒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