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和阿金往爆炸頭後面縮了縮，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並在心裡揮臂給頭加油。
爆炸頭粗糙的臉皮抖了抖，結巴了句，“八、八千也行。”
柳明燕抽搐了下嘴角，對自己造成的結果很滿意。
“先不說價錢，你先說說是啥消息？”柳明燕摸了摸鼻子有些好奇。
“有人出錢讓我們找個女人，吶，這是照片。”爆炸頭說着就掏出張照片遞過去。
這是張兩寸大的黑白照，照片中的女子青春活力，細碎的劉海，秀美的五官，柳明燕一看，這不是宋智芳嗎？
果然是個麻煩人呢！
不過，現在宋智芳是她家員工，那麼應該受她家保護。
“那八千不要，我再給你八千，你給我把那人查清楚。”柳明燕在爆炸頭伸手過來拿時把照片往兜裡一塞，然後閒閒的開口道。
“真的？”爆炸頭驚呼，他本來只想賣個好給這人，沒想到還有好事等着他們。
喬莉娜給了爆炸頭他們七千，爆炸頭本來還想賺個三千，他們三人一人一千分了也好回家過個好年。
現在，這人給他們八千，加上原來的七千，他們就有一萬五了，每個人都能分到五千，哈哈……比原來生生多了四千，真是太好了。
“年前把結果給我，我立馬把剩下的八千給你們。不過……要是你們敢敷衍……”
“不敢不敢，打死我們也不敢。”三人連連搖頭保證。
“行了，既然你們同意了，那就趕緊去查，越早把結果給我，我也許心情一好，手一鬆……”柳明燕做了個數錢的動作。
都是內行人，爆炸頭他們一看柳明燕手勢就立馬來了精神。
“我們這就去！”
柳明燕看着三人匆忙離開的背影才收斂了臉上的笑，眼裡閃過一絲凌厲，“看來宋智芳的身份很耐人尋味啊！”
晚上，火鍋店打烊，柳明燕叫住了宋智芳。
“宋阿姨，今天白天有人拿着你的照片來找，被我攔住了。”說着，柳明燕把那張照片遞了過去，並繼續解釋道，“那三人是混混，說是有人給了他們錢。”
宋智芳先是害怕抖了抖身子，然後聽到有人出錢找她，她立馬打銷了是黃家人的想法，那麼會是誰？
照片中的女子確實是她，但她記不得這張照片給了誰？或者是誰從她家拿走了？
“我想不起這照片。”宋智芳有些頭痛的揉了揉額角，她總覺得自己想不起來的那些記憶纔是關鍵，也有可能是她自己刻意忘記，不想記起來？
這個猜測在宋智芳心裡早就有了，只是她不敢相信。是什麼事讓她刻意選擇忘記？
“頭痛就不要想了，我已經讓那三人去查了。”柳明燕一看宋智芳揉額角，就知道她的頭痛病又犯了。
“你不是說那三人是混混嗎，他們會聽你的話？還有，燕子，他們沒把你怎麼樣吧？”剛拿到照片，宋智芳全部心思都在思索中，一時沒想到柳明燕的安危，這會想來，頓時嚇她出了一身冷汗。
“宋阿姨，我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嗎？”柳明燕笑嘻嘻道，“你來咱店裡也有幾天了，應該聽說我和哥哥學過武？”
宋智芳鬆了口氣，但還是不放心的勸道，“你別怪阿姨多嘴，阿姨知道你厲害，但雙拳難敵四手，以後還是小心些，千萬別單獨去見那些人了。”
“嗯，好。”柳明燕乖乖點頭，“不過那三人跟我們有些……嗯，怎麼說呢？算是不打不相識或者說他們識時務者爲俊傑也可以，總之我們等結果就成。”
跟宋智芳告別，柳明燕回到樓上，又把白天的事跟柳鬆和柳明軍他們說了遍。
“那倒黴催的，怎麼就找上爆炸頭他們了？”柳明軍笑的幸災樂禍，他很想知道是哪個笨蛋找的人。
“不是人家倒黴，而是咱家厲害，那三人也是識實務的，要不然這事還就麻煩了。”柳明燕撇嘴。
能出錢查宋智芳，而且找的還是混混，一般好人會結識混混嗎？所以說，那人肯定不是啥好人。既然不是好的，還偏要找宋智芳……也許她們真的收留了麻煩。
以前柳明燕認爲宋智芳是個麻煩，多是以爲曾經見過的那個老婆子，怕她吵上門來。
但老婆子嘴巴雖然難聽了些，可也不是沒有法子對付。那種人多數都是欺軟怕硬的，只要你比她還兇，還無恥，還能罵，她們就得歇菜。
“明天你告訴她，讓她這段時間別出店門。”柳鬆皺眉，他倒是沒後悔把人留在店裡。
這段日子的接觸和觀察中，柳鬆發現那是個非常溫柔嫺雅的女子，喜歡笑，脾氣溫和。
只是這女子的命實在是苦了點。
喬莉娜通過關係，讓人幫忙去找宋智芳，但她怕自己在見着趙佑時露餡，就跟單位請了十天假，說是要外出旅遊。回家則跟趙佑說，單位派她去學習，要十天。
其實喬莉娜就住在一個賓館裡等消息。
正所謂蝦有蝦道蟹有蟹路，爆炸頭這些混混們也是有自己的圈子。
而且他們是順着來路查回去，這不很快就知道了是誰出的錢。
找到了喬莉娜，再要知道她的生平，可就簡單多了。
“動作挺快的嗎？”這天，柳明燕得到消息，帶着小哥一起去見的他們。
“不敢耽誤姑娘的事。”黃毛討好的笑道，“這是我們能查到的。”
“喬莉娜，中國銀行濱江區支行主任。丈夫叫趙佑，是市組織部的一個科長……嗯，倒是有些背景。”柳明燕滿意手裡的結果，主要是看到趙佑的身份，一會她就打電話問林叔叔。
既然對結果滿意，柳明燕就很是爽快的給了他們一萬，“你們這次做的很好，不但速度快，而且識實務，所以我很滿意，多出來的兩千算是給你們的獎勵。”“謝謝姑娘，我們知道怎麼做的。”
無非就是以後還有人想打聽柳家的事，他們還來“投案自首”就是了。
柳明燕對他們的機靈讚賞，可惜沒用到正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