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柳明燕蹲在空調外機上,快睡着時,裡面終於安靜了。
又過了一會,付文彬臉色難看的開門出去,關上門,他狠狠的在牆上砸了一拳。
柳明燕可不管付文彬的沮喪,她此時正精神抖擻的盯着房裡任雪,只見她拿起牀頭櫃上的電話,開始撥號。
“喂,老闆~~你在哪呢~~人家想你的啦~~嗯,人家真有事的啦~~好事,大好事的啦~~”
任雪一路的啦下來,聽的柳明燕一路起着雞皮疙瘩。
“哦哦~~好的啦~~”
掛了電話,任雪抹了把滑嫩還泛着紅暈的臉蛋,自信一笑,光溜溜起來開始收拾自己。
柳明燕擡腕看了眼手錶,已是零晨時分。
“這兩人居然鬧了兩個多小時,怪不得她剛剛都快睡着了。”看了眼屋裡已穿戴整齊,正往臉上抹着各種化妝品的女人,“這人還要趕下一場?真是太那啥了!”
任雪哼着歌下樓,打了輛的!
柳明燕飛檐走壁,演繹蜘蛛俠。
這是效區,從外表看,就跟那破廠房差不多。而且烏漆麻黑的,要不是熟悉這地方的人,估計都找不到進去的門。
柳明燕尾隨着任雪進來,從寂靜無聲到喧鬧嘈雜,就像到了另一個世界。
不過人多混雜反而有利於柳明燕。
而這裡確實也是廢工廠改造,底層是個大舞池,裡面人的都羣魔亂舞,瘋瘋癲癲,跟精神病院裡的神經病也差不了多少。
柳明燕小心的避開這些“妖魔鬼怪”,跟着任雪來到二層。
一看任雪那熟門熟路的樣子就知道她不是頭一回到這種地方來。
二層都是一間一間包房,除了從樓下傳上來的音樂聲,這裡並沒有其他聲音。
柳明燕看着這種堪似全封閉的地方,她有些頭痛,看樣子是不能親眼所見了。
不過也沒關係,只見柳明燕輕輕一彈指,一個只有綠豆大小的東西就往任雪方向射去,粘在了她耳墜後面。
柳明燕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打開掌上電腦,開始連接。
不多會兒,電腦上就顯出影像和聲音來。
柳明燕戴着耳機,盤腿坐在角落裡,腿上放着電腦,配着她恣意的表情就差一堆零食了。
“你不是不喜歡來這裡嗎?”鄭雲龍推開身邊的女人,一把摟過任雪,在她臉上重重的嘬了口。
任雪先是含羞帶笑的回親了他一口,就在鄭雲龍耳邊嘀咕了會。
只見鄭雲龍原本盪漾的表情慢慢變的嚴肅起來,他沒想只是幫自己女人解決些麻煩,居然還能有這樣的收穫。
“真的?”鄭雲龍白胖的臉上肌肉微微抖着,小眼睛精光閃爍。
“老闆,我哪敢騙您呢~”任雪膩在鄭雲龍懷裡,小手撫在對方不比她小多少的胸大雞上,輕輕揉捏着。
“乖,先別急,一會老闆滿足你。”鄭雲龍安慰性的拍拍任雪不安分的小手,臉上閃着各種算計的表情。
“咱得把那機器搞到手。”鄭雲龍還是有些不相信任雪,覺得她誇大其詞了。
鄭雲龍是甬林市副市長,分管信息、科技等方面,對於這些高科技產品還是非常敏感的。
任雪所說的分離機非常好,絕對屬於高科技,但憑他的職位卻從沒聽說過,這不得不讓他謹慎。
別看他人胖,也喜歡玩,但政治覺悟方面那也是槓槓的。
“我先前派了個人過去……”說到這裡,任雪突然又開始想念付文彬的味道來。
擡眼看看身邊比她胖了不止三圈的肥豬,任雪決定明天再找付文彬彌補下。
“但沒成功,說是機器邊上人太多,而且從表面看,瞧不出什麼。”任雪把自己知道的都說給鄭雲龍聽,反正接下來要怎樣就是他的事了。
憑她對鄭雲龍的瞭解,他一定會把那機器不折手段的弄到手,她只要坐在一邊看好戲就成。
鄭雲龍仔細聽着,等任雪說完,他也沒發表什麼,只是點點頭道,“這事我知道了,接下來你就別管了,現在你先好好侍候侍候老闆。等老闆把這事解決了,一定忘不了你的好處。”
隨後的畫面又是少兒不宜了。
柳明燕仰天長嘆,奶奶的熊,一天看兩場限極片也沒誰了。
柳明燕有些懊惱,費了這麼多勁,她還不知道里面那男人的姓名,這要她怎麼查?
沒法子,她只能默默聽着,生怕露了什麼消息。
而且她還就不信了,那男人會在這裡過夜?他總歸要回家的吧?
所幸功夫不負有心人,零晨兩點多,屋裡的人終於開門出來。
頓時柳明燕精神百倍。
一路跟着鄭雲龍,然後四周圍的建築是越來越熟悉。只到經過林凱家大門,柳明燕終於意識到,她可能把那條大魚給找到了。
在牆上做好記號,又在自己的導航儀上做了個記號,生怕下次過來找不到地兒,柳明燕才心滿意足的回家睡覺。
柳明燕知道給她的時間不多了,她必須在那個男人再次出手前把他解決了。
其實給店裡配垃圾分離機時,柳明燕就有打算了。只是給周磊的圖紙已經夠他忙的了,所以唐靖山說緩緩,這不,緩緩就緩出事來了。
可唐靖山哪知道還有任雪這麼個奇葩存在?
而店裡其他人雖然對分離機很好奇,但也只是好奇,並不有別的想法。
第二天晚上,苦逼的柳明燕又出發了。
按着導航儀的指示,柳明燕規規矩矩的摸到了鄭雲龍家窗外。
剛找了個地方打算在窗戶上做點文章,柳明燕就感到一陣勁風襲來。
靈活的避開,柳明燕一手攀着牆縫,望向來人。
“嗬,還是個熟人!”柳明燕緊抿了脣,壓下心裡的緊張,她也沒走,就這麼看着那人。
對方也沒想到這處已有人,看身材,應該還是個女的,而且年紀應該不大。
看樣子,太爺爺說的對,咱國家的高手都在民間呢!
就以對方來說吧,他心裡劃拉了下,並沒有哪個符合條件,說明對方並不是他們所熟知的人。
這樣的話,他在沒搞清楚對方的目的前,並不打算行動。
深秋的晚上,背對着月光的窗外一左一右掛着兩個人。
一個身穿緊身衣,只是在臉上化了些僞裝。
一個全身上下都裹在黑衣下,只露出兩隻狡黠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