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麼練得叼叼了,正想出來裝逼呢,結果被人給圍了。
三個男人都有槍。就頂着我腦門。我不敢妄動,手在地上輕輕一撐,手心裹住顆小石頭,然後起身舉手:“我是疏通下水道的工人,沒犯法吧。”
他們一言不發,就是命令我走。四周沒啥車輛,就前邊兒十步遠的地方停着一輛防爆車,這玩意兒明顯是政府的,這是要押犯人?
我也猜到他們身份了,估計是軍方的人。我就沒動手。那些高樓上肯定還有狙擊手瞄準着我。
我就被他們推上車了,車門一關,裡面陰森,果然是關押重型犯人的防爆車。
這三人一直用槍指着我,還坐我旁邊和對面,臉色謹慎而冷冽。
我手心裡的石子已經發熱了,目光則掃視着車內,然後我試探着開口:“不知軍方找我所爲何事呢?不必這麼謹慎吧,我哪裡敢對抗國家機器啊。”
他們一聲不吭,槍依舊指着我,也不嫌累。
我乾脆閉着眼休息算了,這防爆車一路顛簸,都不知道顛簸了多久,後來貌似遠離市區了,進入了林間小道。
我是看不到外面的。但感覺路面凹凸不平,難不成在上山。
不多時車停了,這三個傢伙槍還對着我,真尼瑪厲害,我笑笑:“你們手不酸麼?”
他們冷喝:“別廢話,下車!”我依舊捏着石子,很聽話地下車了,一下車我就呆了呆,這裡竟然是一片叢林,四周全是山,荒涼無比,連個歇腳的地方都沒有。
我皺了皺眉。卻見林中忽地出現了好幾個身着迷彩服的人,臉上還花花碌碌的。頭上也帶着僞裝樹葉。
這是特種兵?那幾個人過來了神色比較緩和,三個男人就回了車裡。不知道要去哪裡。
這幾個人就圍着我打量了幾下,一人嘴裡還叼着根枯草,十分瀟灑的模樣。
我說諸位大哥哥找我什麼事啊,隊長模樣的人拍我肩膀:“我們是某個特種小隊的,接到上頭命令跟你聊聊天,你別緊張啊。”
我眉頭一挑,神色激動起來:“十幾年過去了,國家終於有任務交給我了!”
叼草那特種兵擦擦鼻子,十分懷疑:“這小子能辦什麼事?一槍就能崩了。”
這幾人貌似都有點看不起我的模樣。我輕輕一笑,手腕一轉,手心的石頭飛了出去,嘭地一聲擊在樹幹上,打落了一層樹皮。
這些人當即被激發了本能,手一擡身上槍對着我了,又快又急。隊長忙擡手:“沒事沒事。”
他們又放下槍了,神色不爽。我說到底啥事兒啊,隊長把一個看起來相當古老的手機塞給我:“你帶着這個吧,會有人跟你聯繫的。”
他們貌似並不知道我具體要做什麼,我掂量了一下手機,這玩意兒肯定是相當值錢的,我肯定也會被衛星追蹤的。
我心裡不太爽,說我能拒絕麼?他們都笑,笑得人心裡發毛。我吸吸鼻子:“看來是不能拒絕啊,那完事兒了有什麼好處呢?”
這隊長又掏出一張銀行卡,十分熱情地遞給我:“這是你的經費,國家不會虧待你的,你等人聯繫你吧,其餘時間可自由活動,去吧。”貞匠司血。
這還差不多,畢竟我沒錢。這事兒依舊沒搞明白,但我只能認栽,國家讓你辦事你敢不辦麼?況且我隱約覺得這事兒跟伊麗家有關。
我就走了,那些特種兵沒入叢林,消失得無隱無蹤。
結果特麼老子走了半小時才走到馬路,還不容易攔了輛拉豬的車載去市區了。
這市區就是我的老家,離得精神病院不遠,長豐街的味道貌似還能聞到。
我思考了一下,還是打理一下回趟家看看吧,反正不遠,儘管又會被嘮叨相親。
我就去取經費,結果特麼才五千塊!我日勒,要不要這麼摳門?
但好歹也是一筆錢,取出來可以打扮成一個死靚仔了。
打理好了我就先去了趟長豐街,我並不敢現身,有點擔憂會給他們帶來禍事。見長豐街繁華,以前的弟兄們也好得緊,我就笑了笑,轉身去車站了。
我父母的城市離這裡不遠,而且恰好在北上的路途,我下午的時候就抵達了。
我還是有點小心翼翼的,確定沒人跟蹤我纔去我家的別墅,結果一去看傻了眼,別墅竟然被砸爛了,幾乎成了一間廢屋,外圍還拉起了警戒線,不準人入內。
我心頭髮抖,忙跑進去查看,沒有一個人,裡面也沒血。我震驚無比,伊麗謙竟然對我父母出手了?
我忙跑去四周找人詢問,他們都說不清楚,就是前些日子有幫人來砸了,我父母被迫離開了。
沒出事就好。我鬆了口氣,又更加驚怒,忙到處去找我父母,但壓根不知道他們去哪裡了。我就往王家的寫字樓跑去,這是我的辦公樓,我是這裡的掛名經理。
什麼異樣都沒有,但我不得不小心,經歷了那麼多大起大落,不能再一時衝動了。
我就在遠處盯着門口觀察,不少人進出,依舊沒啥異樣,然後我就看見林曼了。
她一副白領打扮,很時尚很漂亮,但有點失魂落魄的模樣,臉上還點紅腫。
我忙跟了過去,她去停車場開車,我直接過去喊她,她一驚,竟然一下子哭了出來。
我沒有掉以輕心,鑽進了她車裡,她把車門關上,哭得更兇了。
我說到底怎麼了?她擦眼淚:“王軒聯合秦家把王家搞垮了,現在不聽話的要麼自己離職要麼被他趕走,整個王家都是他的人了。”
我心頭大驚,竟然是這樣?王軒這大手筆也太誇張了吧,而且竟然成功了?
林曼還哭:“他把他父親關起來了,將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全給了秦少爺,秦家很歡喜,就冒險動手,我們根本沒料到會這樣,猝不及防......”
我皺了眉,王軒跟我有深仇大恨,那個秦少爺也不是什麼好鳥,就是沒想到他們這麼膽大妄爲啊。
我說我父母呢?林曼抽泣着開口:“他們被王軒監視着,住在破租房裡,很辛苦。王軒說等你回來了當面折磨你父母......”
我心中震怒,氣得身體都發抖了,我忙深吸一口氣,林曼拉住我:“你別衝動,現在王家和秦家合爲一家,勢力很大,恐怕魯家也奈何不了他們,要從長計議啊。”
這話點醒了我,魯家已經沒了,而且我還被追殺,絕對不能衝動,免得被圍剿,到時候不止我會慘,我父母也會慘,還是等軍方的消息吧。
我砸了一下方向盤,cao他媽的!
我又問林曼如何了,她有些心虛:“王軒還是喜歡我......”
我冷眼看她:“所以你又屈服了?”她忙搖頭:“沒有,我只是逼不得已給他當秘書,被他佔便宜,我也沒辦法。”
我揉揉腦袋:“算了,你愛怎樣就怎樣吧,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她拉緊我:“我真的沒有屈服,而且王軒很變態,他每天都忍耐着,不折磨你父母,也不對我......他說要當着你的面動手,折磨死你父母,還要在你面前......把我給那個......他真的已經瘋了。”
我冷笑,真尼瑪是個奇葩啊,這種人最適合當反派了。
我壓下心中的衝動,低聲開口:“我現在麻煩纏身,等我解決了麻煩再回來收拾他。你回去告訴王軒,今天看見我了。”
林曼嚇了一跳,說爲什麼。我哼了一聲:“他雖然變態,但忍耐總是有限的,我得給他個盼頭,讓他知道我出現了,忽悠他繼續忍耐。”
林曼忙說明白了,我說我走了,你自己小心吧。她擦乾淨眼淚,可憐兮兮地看着我:“王振宇,王軒佔了我很多便宜......對不起。”
我擺擺手,問清父母的位置後神色陰冷地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