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這裡待了大半天,跟晨夕蕩來浪去,必須讓她接受主體思想的照射才行,大自然的規則不可逆。
下午的時候我纔回去門衛室,肚子鼓鼓的,喝了太多奶茶了。一回去歐陽裴寒就找我了,說他沒課了,可以操練了。
我打個飽嗝:“去跑十圈吧,流汗的男人才是真爺們,我先拉坨翔,待會去找你。”
他說好,十分堅定地跑去球場了。
我拉了個粑粑歇息了一會兒也去球場。現在下午五點來鍾,今天比較暖和,有種春暖花開的感覺。
球場男男女女都有,多數在跑步,還有人在踢足球耍單槓。我溜達一圈跑道愣是沒瞧見歐陽裴寒,心想這兔崽子跑哪兒去了。
我就看看別處,結果發現他在草地上坐着,右邊是足球框,左邊是個帥比。
這帥比瞧着眼熟啊,我仔細一瞄,這不方公子嘛。我挑挑眉過去,歐陽裴寒當即喊我:“大鍋,這位就是方公子,帥吧?”
方公子擡臉看看我,十分和善和爽朗:“見過了,裴晗的朋友,你好啊。”
我坐他們旁邊,說真巧,你探望老媽子回來了啊。他十分爽快,是個性情中人:“不回來不行啊,她家太多美女了,我怕把持不住。”
哎呀,好男兒,我就好這口調調,當即對他有了幾分好感。
“裴寒的三個姐姐咋樣?美不勒?”我笑眯眯詢問,這方公子豎起大拇指:“美勒,而且都沒嫁人,多少郎君翹首以望啊。”
歐陽裴寒有些彆扭:“你們別說我姐姐了,齷蹉。”我跟方公子都怪笑,然後身後一聲輕咳,我們全都回頭,竟然是歐陽裴晗。
娘炮立馬慫了,方公子乾笑:“裴晗,剛纔我被盜號了,說了什麼嗎?”
歐陽裴晗翻白眼:“給我專情點兒。”方公子頓時諂媚,猥瑣得一逼。
這一逼真對我口味,我幾乎對他放下戒心了。兩男一女一娘炮都坐草地聊天,還真有點那些年的感覺。
然後方公子冷不丁壞笑:“我今天跟伯母提親了,裴晗我們先訂婚吧。”
我們都一怔,真尼瑪是純爺們,竟然提親了。歐陽裴晗愣了愣,有點遲疑:“這麼快?”
她似乎有點抗拒,方公子也不介意:“我不大三啦嘛,春天一過就實習了,現在都不知道該幹啥好,我打算回家族爭奪權力了,先跟你訂婚吧,放心,我不會對你怎樣的,你放心磨西洋鏡。”
歐陽裴晗竟然羞澀了,這個磨西洋鏡其實就是女的跟女的啪,真是猥瑣之極,然而方公子說出來愣是跟一身正氣似的,歐陽裴晗也不說他下流。
我暗自鬱悶,待遇相差太多了。兩男一女都明白,就娘炮不明白,他還疑惑地問什麼磨西洋鏡。島島協劃。
我們也不說,歐陽裴晗遲疑一會兒也同意了,說挑個日子訂婚吧,反正只是個名頭。
方公子打個響指:“成,訂婚了我就回家族了,你好生保重,等我事業有成就正式娶你。”
這真是一個純爺們,乾脆利落,讓男人都無法嫉恨他。歐陽裴晗明顯也很欣賞他。
不多時天色發黑了,這兩位新人就結伴離去,一路說着笑。我繼續操練歐陽裴寒,順便跟他說方公子真尼瑪不錯,你妹妹撿了個大便宜啊。
歐陽裴寒也贊同,然後又嘆氣:“看見他那麼厲害我也要努力了,真是差太遠了,恐怕以後家裡的事業都需要方公子幫忙。”
我心中驀地一動,歐陽裴寒太弱逼,他家族那麼大也只有他一個男的,而方公子娶了歐陽裴晗,那基本相當於入贅了啊,好處難以估量。
我皺眉想想又搖頭,我暫時不願意懷疑方公子的人品,活了這麼久難得遇到個真男人,懷疑他就太不厚道了。
我繼續操練歐陽裴寒,他也卵足了勁兒,似乎被方公子的爺們兒之氣震到了。
如此過了幾天,歐陽裴寒愣是沒鬆懈一刻,短短几天是練不出什麼的,但他氣勢明顯變了一些,也不嘟嘴撒嬌了。
當天下午方公子來了一趟,他來找歐陽裴寒,說來通知一下,下個月十五號訂婚,他還邀請我去參加,挺熱情的。
我終究還是有點懷疑他,遲疑許久單獨拉過他,套他話:“歐陽裴晗是個百合,哥們你確定要娶她?”
方公子說當然啊,我說你以後怎麼解決生理問題?靠手啊。
他瞎樂:“哪裡不能風流?別被裴晗知道就行了。”他的意思是找妓女,我挑挑眉:“你不如直接找個情人算了,歐陽裴晗本就對不住你,她難道還會怪你啊。”
方公子嘆氣:“你是不知道啊,我活得比明星還累,上頭那些貴族都是相互熟悉的,我要是找情人被發現,臉就丟光了,裴晗的臉也得丟光,說不定她還會被發現是同性戀,我可不敢承受這個後果。”
我豎起大拇指:“真他媽純爺們,不過你也有不少好處啊,歐陽家那麼大的家業......”
他眸子微微一閃,睫毛也動了動。
我戳戳他咪咪:“還有那麼多女人。”他當即開懷大笑:“you bad bad,我不是那種人啦,我要是瞎搞裴晗不得打斷我狗腿。”
我又贊他純爺們,他戳回我咪咪:“你是學校的名人啦,找幾個妹子浪一浪吧,我回去準備訂婚的事了,到時候來喝酒啊。”
他擺擺手離去,我也擺手,等他走了我就皺起了眉頭,這個純爺們夠純,但也太雞巴純了,純得我不得不懷疑他。
但我也沒啥辦法,我唯有操練歐陽裴寒,希望他也能純吧。
這樣又過了半個月,我都忙得很,也不常去奶茶店了,歐陽裴寒這逼操練上癮了,每天不嘿嘿哈哈不安逸,他的頭髮也長出來了,短短的硬硬的,再配上那張女人一樣的臉,帥出翔了。
我說你現在看起來像個男人了,皮膚再黑一點就好了。他立刻要去曬太陽,我說你現在怎麼這麼積極了?
他竟有點低沉:“心裡悶,總覺得自己太沒用了,尤其是面對方公子的時候。”
我可不清楚方公子怎麼刺激到他了,難不成是妹妹被人搶了心裡不爽?
我由着他操練,其間我去奶茶店看看,歐陽裴晗並不在,她似乎也在忙訂婚的事。
一時間我竟覺得所有人都很忙碌,就我一個人整日無所事事。這想法整得我心裡都有點急了,一拖再拖,何時才能迴歸長豐街啊。
又是半月後,歐陽裴晗的婚禮只剩下三天時間了,那娘炮徹底不娘了,腹肌一大坨。
而且他目光銳利了不少,這些日子也跟着我扎馬步,大腿也結實。
我說你功德圓滿了,下山去吧。他乾脆得緊:“我要回去見媽媽姐姐了,現在妹妹要出嫁,我總想找找存在感。”
我說那你回去吧,他甩甩汗:“我把你介紹給我媽認識吧,不能讓你白辦事。”
我去,我說你咋變了個一人?我感覺你叼叼噠。他一愣,臉色一紅扭捏起來:“有嗎?”
我翻白眼:“沒,趕緊給我引薦吧,我有急事,抱你大腿一個多月了,老子手都麻了。
他擡晃手指,笑得怪模怪樣:“我這些日子總算想明白了,你就是想攀附權貴。”
我說你終於機智了一回,不愧我這麼辛苦調教你。他就戳戳我:“我認了,等我妹妹訂婚結束了你有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