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口聲聲說愛我,要尊重我,那你就一點都在乎我開不開心,快不快樂嗎?”
沈千城凝視她的面容,不過一夜之間,那張原本就不大的小臉似乎又瘦了不少,他伸手輕輕的撫了上去,扯着略微低沉沙啞的嗓子說道:“我當然在乎你開不開心,但是你的開心快樂只有我能給你,你的傷心痛苦也只有我能給你。
江時語眼裡閃着淚光,幾近哀求地說道:“你別這樣,就算是看在兩個孩子的份上,你都不該這樣對我。”
“你說的對,我們還有兩個孩子,你爲什麼不能看在兩個孩子的份上,跟我好好的在一起生活?明明他們現在是那麼快樂,你就忍心看着他們沒有一個完整的家?”
如果是談判,沈千城還從來沒有輸過。
他擅於抓住對方的弱點,去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但是,江時語成了一個例外,一個他不管怎麼包容,怎麼退讓,都沒有辦法去軟化的一個例外。
既然軟化不行,那就只能強攻。
雖然這個過程並非是他想要的,但他更在意結果。
他,只要她留在他的身邊。
孩子,他定然不會放手,那也是他心尖上的肉,也是能制肘她的唯一的砝碼。
果然,提起孩子,江時語身子晃了晃,目光也變得恍惚起來。
孩子,孩子,江時語頹然的又坐回到牀邊,呆滯的看着自己的腳尖,心裡被堵得難受。
她再一次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不知道該委屈自己爲孩子築建一個完整的家,還是該自私一些尋求自身的快樂。
孩子,是她在這個世界唯一不能放棄的,最珍視的人。
沈千城看出她在猶豫了,半蹲下身子,溫聲說道:“小語,相信我,嫁給我,我能讓你幸福的。”
江時語找回焦距,怔怔的看了他一會兒,然拍緩緩的抽回自己的手,說道:“我累了,想睡了。”
“好,那就睡吧。”
沈千城想要抱她,卻又再次被她推開,“你出去,或者我出去。”
話題又繞了回來,沈千城眯着眼睛,固執的去拉她的手,剛剛的溫情轉瞬即逝,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別鬧,我帶你去洗澡。”
江時語卻閃躲着,“別碰我。”
這三個字一下子就觸到了他的逆鱗,一直在壓抑着脾氣的沈千城一下子就火了起來,不由分說的去撕扯她的衣服。
“別碰你?我爲什麼不能碰你?”身上的衣服哪裡受得了這樣的撕扯?瞬間就被扯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我今天就要讓知道,你是誰的女人。”
沈千城的話說的狠,手上的動作也狠。
一點情面都不留的,不管江時語怎麼奮力的掙扎,怎麼激烈的嘶吼都無濟於事。
沈千城想要做的事情,誰能阻擋得了?更何況還是在這麼瘋狂的時候,更是什麼都聽不進去的。
ωwш● т tκa n● ¢ o 單手握住她雙手的手腕,另外一隻手扯過身邊已成了布條的衣服,在她的手腕上纏了幾道後打了個死結,讓她的雙手徹底的失去了自由。
江時語蹭着身子向後躲,搖着頭喊道:“沈千城,你別這樣,我真的會恨你的。”
沈千城叉開雙腿坐在她的身上,一邊扯着自己上衣,一邊狠狠地說道:“恨我?你不是一直都恨我嗎?我也不在乎多這一次。”
他褪去上衣,雙手撐在她的兩側,傾身啃咬。
這一次,再沒有之前的溫存,沒有絲毫的憐憫之間,所到之處皆是留下一串青紫的痕跡。
掙扎不過,江時語只有悲憤的閉上雙眼,承受着即將到來的暴風驟雨。
沈千城從她身上退下來的時候,她早已經昏了過去。
他知道這一次他又做的過火了,她必然也不會再原諒他,更是讓一切雪上加了霜。
可是縱然他什麼都明白,卻還是沒有辦法控制自己。
他不想看到她對自己這樣冷漠的樣子,不想聽到她說出拒絕他的話來,更不想她一次又一次的說恨他,想要從他身邊逃走。
她眼底的厭惡和恨意都讓他慌亂無措,甚至讓他輕易的喪失理智。
他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留住她,他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唯有這樣做……
當一切都結束之後,他清醒的知道,自己又把事情搞砸了,貪圖了一時的痛快,換來的可能是他的萬劫不覆。
輕輕的解開手腕間的布條,因爲之前的激烈掙扎,白希的手腕間已經淤青。
沈千城輕嘆一聲,然後翻身下牀,去外面叫人拿了化淤的藥膏過來,然後幫她仔細的塗抹好。
將她攬進懷裡,摸着她汗溼的身子,再也感覺不到從前的那種滿足與幸福,此時只有無盡的懊悔。
如果,真的有‘如果’,那麼昨天他一定會剋制自己,也就不會有現在這樣的情況了。
只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可以賣,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的人失意不已。
江時語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很高,微眯着眼轉頭看牀頭桌上的鬧鐘,九點半。
她半撐着牀鋪想要坐起來,可手腕間突然傳來的刺痛卻讓她痛呼出聲。
擡起來纔看到那一圈青紫色的印記。
昨天的種種傾刻間涌入腦海,一幕一幕,清晰得讓她的窒息。
外面的太陽烈得晃眼,可是江時語卻只覺得身子越來越冷,心也越來越冷。
她和沈千城,終於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忍着身體上的痠痛去洗了一個澡,直到擦拭身體的時候纔看到,身上的印了豈止是手腕間的那兩道?
從脖子往下,就沒有一片乾淨的地方,可以想象,她昨天晚上的經歷有多麼的激烈。
大熱的天,挑了一件帶領子裙子穿上,剛剛換好,就有人敲門。
江時語打開房門,看到的是廚房的一個年輕的傭人,手裡端着托盤,“太太您醒了?這是給您準備的早飯。”
“不用送上來,我下去自己吃就可以了。”雖然這麼說,江時語還是側身讓她進來。
女傭把托盤放到一邊的桌几上,然後有些尷尬地說道:“九爺吩咐了,以後的一日三餐都要給您送到房裡來。”
江時語皺眉,問道:“什麼意思?”
女傭抿了抿脣,這個問題顯然讓她有些爲難。
江時語雖然平時看起來親切,可真到了關鍵的時候也是有當家主母的威嚴在的,板起臉來也能嚇唬住幾個的,“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女傭年紀不大,縮了縮肩膀,偷偷的瞄了她一眼,平時江時語對他們都很好,她心裡也是喜歡這個太太的,如今遇到這樣的事情,雖然不敢多問,但心裡也是偏向着她的,便小聲說道:“我也不太清楚,只聽說……聽說……聽說九爺不許您出門的。”
江時語身子晃了晃,眼前一片發黑,點頭道:“我知道了,你走吧。”
女傭便退了出去,只是走到門口的時候又被江時語叫住。
“以後不要再叫我‘太太’了。”
女傭臉色一變,不敢再多言的逃了出去。
江時語坐到沙發上,看着那桌上的早餐,目光突然狠厲起來,一起將桌上的東西掃落到地上。
她知道,她又被軟禁了,即便她已經回到雲山,但她還是被軟禁了起來,連個房間都出不去了。
她不知道沈千城怎麼可以這麼狠,狠到可以這樣毫無顧忌的去折磨她。
是啊,她記得他說過,不怕她恨他,也不在乎她恨他,既然都已經不在乎了,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呢?
江時語走到陽臺上,看着遠處的湖泊,看着樓下的玫瑰花田,更加深刻的覺得,自己此時就是在一個金絲牢籠裡,也許這輩子可能都出不去了。
她看着地面,那麼高,不知道從這裡跳下去會怎麼樣。
能摔死嗎?還是摔殘?
江時語其實是有些暈高的,可那一瞬間她就想要試一試,試一試從這裡跳下去到底會怎麼樣。
她扶着圍欄將一條腿跨過欄杆,坐穩之後,另外一條腿也跨了過去,雙手緊緊的抓着圍欄,心突突的跳着。
“太太,不要啊……”
江時語看着下面,管家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這裡的,她看到管家臉上焦急的表情,突然就笑了。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