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爺來了？”
“嗯，借用一下實驗室。”
我着急地跑進白家的實驗室，雖然在白家並沒有正式的名分，不過實驗室的身份識別系統已經記住我了，進入實驗室沒有遇見阻攔，也沒讓我浪費時間。
我翻出白紙，第一件事情是用鉛筆描繪當天凝神訣合力時候，整個四班教室裡面的情況，氣息在學生身體和空氣之中不同的運轉方式。
在禁閉室我已經描繪過無數次那個場景，不過在禁閉室的描繪完全是自己的想象，靈感乍泄而已，要讓自己的想象力完整地作用到這個真實的世界，需要付出的努力，普通人並不知道。
對於很多人而言，想象、找到弱點、設計是難點，實際上，真正困難的是，去做這件事情，將自己想象出來的東西，變成真實的物體，可以看見，可以影響到他人。
修煉之路，靈感必不可少，但真正的難點是動手去做。從煉製封神液開始這個道理就一直引導着我。
封神液並不困難，困難的是，設計方案、尋找適合的材料、不停地提煉、精細地控制原材料的用量。
無論是對於那個行業，技術性的東西永遠是最困難的部分。
而技術性的東西，大部分人通過努力都可以完成。
當然，真正的努力，沒有幾個人做得到。
將想象好的畫面，還原到紙上，清晰地看見凝神訣的完整過程。
我在重要的地方，勾勾畫畫，像是一個在做筆記的高中學生。
一面確定真正的煉藥方案。
半個小時候，寫出煉藥方案的草稿。
塗抹掉，重新規劃，實驗。
覺得疲倦的時候，我就在紙上寫，“睚眥必報”四個字。
錘鍊控制凝神訣的藥物，是我煉藥的第二個階段，從前，不管是封神也還是爲三青幫重要人物煉製的藥物，都是輔助類的氣息藥物。
而這一次我要煉製的藥物，是控制類的。
是第一次嘗試運用新的煉藥方法。
因爲興奮和仇恨，我一連十個小時都在確定方案，不定地寫寫畫畫，聞原材料的氣味，我的身體逐漸僵化，很想從座位上離開，倒進柔軟的席夢思軟牀裡，長睡不起。
“極泉、青靈、天池三個穴道是控制凝神訣的樞紐。”
凝神訣分層合擊，要完成這樣的配合，每個個體身上都必須有屬於主體的穴道，那個穴道就好像開關一樣，可以用來控制個人的凝神訣修煉，使用藥物後，控制的方式將由我來決定。
我要設計的控制凝神訣的藥物，會在凝神訣的開始和結束添加密碼，開始的密碼用來解鎖凝神訣的修煉，同時決定結束後下一次凝神訣開始修煉前的‘密碼’。
每次變換的‘密碼’將會是一個鏈式的程序，程序的指令和運轉方式掌握在我煉製藥物時候所添加的手法裡面。
因此，煉藥的過程十分繁瑣。
新的藥物，名字是散神液。
十七個小時後，完成的方案，和第一個散神液，密碼的推進方式都已經確定，這是最初版本的散神液，也是最簡單的版本。這個版本只能用來控制凝神訣的啓動和修煉方式，沒有考慮個體差異。
我確定完這個方案的時候，我有了新的重要發現，我也可以爲自己弄一份散神液，效果可以是提高的凝神訣的境界，那將是一個很複雜的工程。
而且凝神訣每一次突破，散神液也會隨之失效。
這事控制類藥物的基本限制。
控制類藥物的煉製方法失傳已久，封神液裡面我使用的“個人印記”實際上就是控制類藥物煉製的最重要步驟，當時我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我累得像一條狗。
正打算打開機器的時候，一個柔軟的身體從後面繞上來，輕輕地抱着我，在我耳邊小聲說“老公。”
嚇得我一個哆嗦。
因爲太累，所以並沒有察覺到有人靠近，也就是說，如果她不是我的小老婆，而是仇人，我此刻就死掉了。
“額…”我嘴裡呻吟一聲白若惜手剛好抓到我的傷口。
儘管如此，我還是緊緊地靠在她身體上，閉上眼睛，睡過去了十多秒鐘。
聽見她說着夢語一樣的話：“你一連工作了十多個小時，累壞了吧？”
我重新睜開眼睛，“我沒事。你還好嗎？好久都沒看你了？”
“知道你忙，不過，不過你肯定不會忘記我的，我已經是你的人了。”
“小老婆，你先回房間去，練完藥我再來找你。”我捏着她的手，回頭靠在她乾淨的臉龐旁邊說。
“什麼時候能煉完藥？”
“很快了，已經確定好方案了，這裡什麼材料也都有，你先回去吧。乖。”
“不要太累。”白若惜溫柔地迴應。
然後轉身離開，我埋頭整理好儀器，但很快心不在焉地看白若惜的背影，她的身材愈發妖嬈，變成了一個動人的妖精。
我心裡有了牽掛，做事情就不再那麼專心，調試好設備後，就讓機器自己慢慢運轉。
迫不及待地離開了實驗室。
溫柔鄉果然是修煉最大的敵人，對煉藥更是如此，白若惜的閨房內瀰漫着動人的薰香，她穿着紅色的紗織衣物，柔軟地躺在牀上，剛剛洗過澡的嬌軀尚能看見未乾的水痕，白嫩的肌膚宣告着女子前半生嬌生慣養的奢靡生活。
我走到牀邊，她爬起來，依次解開我身上的鈕釦，然後趴在我身上，濫情地說：“我…我以爲你永遠不會再來了。”
每一次見面都會當成最後一次見面。
生離死別總是讓人無法琢磨。
這種話，我並不是第一次聽見，那說明我是一個不安定的人。
前半夜，我們說着朦朧的情話，翻雲覆雨。
後半夜，我迷迷糊糊地要睡着，聽見白若惜說白家遇見的窘境，十一區現在有兩個政府，兩邊都時常派人過來和白家交涉，找白家的麻煩，白家的煉藥廠也是被爭奪的重點。
白清風希望我這個“白家姑爺”應該起一點作用。
艱難中生存，白家想學林家一樣，獨立於兩個政府之外，卻無奈實力沒林家強大，所以現狀很尷尬，生意也日益蕭條起來，如果兩個政府一直僵持着，實力不高不低的，白家就要跨掉了。
“大伯原本要找你商量，但他又怕唐突你，所以讓我現在試探試探你的口風，順便查探一下你現在在這事上，能有多大的實力？”
我本來快睡着，聽見白若惜說這話，癟嘴說：“好啊，原來是白清風叫你過來你才跑過來的。”
“你…你怎麼…這麼說，我是你的人，你要對付白家，我肯定幫着你對付白清風的。”白若惜急得臉紅，深怕我以爲她是間諜。
她原本是個有心機的女子，但她的心機程度也就是初中女生的級別，也就能偏偏初中時代的我。
被看穿後的白若惜，緊張得讓人覺得可愛。
“我開玩笑的，別激動，你肯定是想我了才跑到實驗室來找我，對不對？”
“那當然。”
“你明早得告訴白清風我的口風和現在的實力？口風嘛，我現在是白家的姑爺，當然是站在白家這邊，白家想學林家獨立做一個兩邊都不得罪的第三方，那就獨立，明天下午，我去黑市一趟，跟他們負責人聊聊，至於官方政府，你們和他們保持以前的關係就行。”
“你可以嗎？”白若惜問，她倒不是質疑我的能力，而是因爲她不懂這裡面的門道，所以擔心。
我說：“當然可以，黑市的老大，叫雲霄，知道吧？雲霄，和我是哥們，白家雖然大，不過既然是我的人，他就不會再管了，只是有一點，白家不能太親原政府，要不然就成了跟雲霄爲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