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一團黑氣

歐陽榮一回到鎮上,便收起了所有的心思,細心地安排着周正慧的起居飲食。

周正慧累了一夜,一回到屋子便沉沉睡去。

歐陽榮翻來覆去地無法入睡,他想得到鎮魔牌上的功法,最後歐陽榮悄悄離開房子,潛進歐陽悅兒的屋子。在這黑暗的屋子裡,歐陽榮卻可以看清楚四周,他看到歐陽悅兒已經入睡,便悄悄地將歐陽悅兒的手指劃破。歐陽榮看到歐陽悅兒手指上的鮮血滴在玉牌上,玉牌一下子變吸收了鮮血,突然,一股黑氣鑽進了歐陽悅兒的體內。

歐陽榮手中的玉牌這時散發着柔和的光亮,歐陽榮可以清晰地讀取玉牌上的內容。心中大喜。

突然歐陽悅兒身上發出一股吸引力,開始吸收着玉牌上的光亮,歐陽榮沿着玉牌上的字慢慢變淡,心中大急,趕緊退出歐陽悅兒的房間。

歐陽榮離開歐陽悅兒的房間,歐陽悅兒的身體才停止吸收玉牌上的光芒。而玉牌上的字也不再繼續變淺。

歐陽榮悄悄鬆了一口氣,回到周正慧的屋子。歐陽榮想起自己幾年前,惹了禍,被人揍得渾身是血,躺在歐陽明的懷裡。可能是那個時候玉牌吸收了歐陽榮的鮮血。歐陽榮也得到了玉牌上《五法變》一部分修煉功法,但是並不完全。只能讓他修煉到煉氣十層,無法鞏基。現在終於得到完整的功法!

歐陽榮盤腿坐在牀邊,開始修煉起《五法變》。

這一夜,歐陽悅兒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見自己變成了一個大嘴怪,不停地吞噬着周圍所有一切。歐陽悅兒走到哪,便吞噬到哪,吞噬過的東西,全變成了歐陽悅兒的一部分,包括空間!歐陽悅兒越變越大,而她吞噬過的地方越變越小,最後整個大陸也被歐陽悅兒吞噬掉,成了歐陽悅兒的一部分。

歐陽悅兒站在虛空中,腳下踩着大陸,頭上頂着藍天,神氣無比,可最後一道驚雷,劈中歐陽悅兒,歐陽悅兒看到自己一點點地消失。

“啊!”歐陽悅兒大叫一聲,從噩夢中醒來。歐陽悅兒看着自己的手腳,還好,全都在。

歐陽悅兒擦着額頭上的冷汗,走下牀,喝了一杯水,才慢慢平復心情。她回想起自己的夢,感覺那麼真實,那種睥睨蒼生的感覺確實很爽,但是得有命享受才行!

歐陽悅兒穿着好衣服,走出屋子,這時,周正慧正在廚房忙碌,卻不見歐陽榮的身影。

周正慧看着歐陽悅兒,笑道:“丫頭,你醒了。你阿爹說讓我們準備一下,過段時間和他一起去京都。”

歐陽悅兒“哦”了一聲,便無聊地坐在凳子上,等着吃早飯。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吵鬧聲,歐陽悅兒來到屋外,看到歐陽明被一羣官兵押着。

歐陽明看到了歐陽悅兒,感覺自己的生命正朝着歐陽悅兒身上流去。歐陽榮這時也趕感覺到自己身上玉牌的能力又開始消弱。

歐陽悅兒身上那種吞噬的感覺慢慢變得強烈。

歐陽榮趕緊離開,他本來打算處理好這些人再去鞏基,可是現在他不能等了,萬一哪天玉牌上的文字被悅兒吸收完,他可沒地方哭!

周正慧這時正忙着做早餐,她也聽見了外面的吵鬧聲,但是周正慧沒有看熱鬧的習慣,便不再理會外面的吵雜聲。隨着吵鬧聲遠去,周正慧的心思慢慢放在早餐上面。

歐陽悅兒卻迷上了這種吞噬的感覺,她一路尾隨着歐陽明。

歐陽明的生命朝着歐陽悅兒流去,歐陽明的頭髮慢慢變得花白,歐陽悅兒感覺歐陽明身上的氣息越來越弱。歐陽悅兒趕緊收起吞噬的心思,她擔心下一刻歐陽明就會死去。

歐陽明感覺身上的生命不再流失,壓抑地神經,纔得到一絲鬆懈。

歐陽悅兒看着這一羣人中有的哭喊着,有的沉默不語。歐陽悅兒發現連村長也被關押在內,走着最後面的是歐陽必,他被人一路擡着。

歐陽悅兒心裡大喜,正準備去嘲笑歐陽必,卻被官兵攔下,一個士兵對着歐陽悅兒說道:“小孩子,快走開!”

歐陽悅兒無奈,只能看着士兵押着村民們漸漸離開鎮子,看熱鬧的人慢慢散去。歐陽悅兒也隨着人羣離開。

在歐陽悅兒回家的路上,歐陽悅兒突然聽見一陣敲打聲,歐陽悅兒好奇地看過去,原來是一家鐵鋪。那一聲聲的敲打聲,傳進歐陽悅兒的心裡,歐陽悅兒感覺自己體內有一團黑氣,隨着敲打聲翻滾,好像在與這敲打聲做搏鬥。

歐陽悅兒便站在一旁,感受着體內黑氣翻騰,她很好奇,自己體內什麼時候多了這一團黑氣,看不見,也摸不着,但是歐陽悅兒能清晰地感覺她的存在。

歐陽悅兒試着靠近鐵鋪,沒靠近一分,體內的黑氣翻滾就越厲害,歐陽悅兒額頭冒着汗水,咬着牙,試着挪動一小步,但是壓力越來越大。最後歐陽悅兒虛弱地坐在地上。

這時,周正慧尋着歐陽悅兒走了過來,她看見歐陽悅兒坐在地上,擔心地抱起歐陽悅兒問道:“丫頭,你怎麼了?”

歐陽悅兒搖搖頭說道:“孃親,我沒事。”歐陽悅兒指着鐵鋪的熔爐說道:“孃親,我想要那個!”

周正慧抱着歐陽悅兒離開,笑罵道:“那是鐵匠打鐵用的熔爐,小孩子是不能玩的!”

歐陽悅兒垂下頭,看樣子周正慧是不會幫自己的,看來只能找歐陽榮。

歐陽悅兒回到家中,吃過早飯,等着歐陽榮回來。

可是直到吃晚飯的時候,還不見歐陽榮的身影。

第二天也不見歐陽榮的身影,隨着十天過去,縣官來這兒找了歐陽榮兩次,但是也不見歐陽榮的身影。

歐陽悅兒每天除了瞎等歐陽榮,便是到鐵匠鋪去聽打鐵聲。直到一個月過去,歐陽悅兒發現自己體內的那團黑氣顏色開始變淡,不再是漆黑一團,而是變得黑暗。

歐陽悅兒對那鐵錘的渴望越來越強烈,無論歐陽悅兒怎麼央求周正慧給她弄一個熔爐,周正慧都以小孩子不能玩耍爲藉口,拒絕歐陽悅兒。

歐陽悅兒心裡想着歐陽榮怎麼還不回來,有一天,她好奇地問周正慧:“孃親,阿爹怎麼還不回來,難道他不要我們了?”

這時突然晴天霹靂,歐陽悅兒感覺到這雷聲很像她夢中的那道雷聲,雖然聲音小了許多,但感覺他們本身是同一類。

周正慧拉着歐陽悅兒回到屋子說道:“你阿爹不會離我們而去。打雷了,可能快要下雨了!我們進屋子吧。”

隨即一聲聲響雷接踵而來,天空風起雲涌,那雷聲持續了大半天,卻不見一滴雨落下。

周正慧望着天空的奇雷,心裡好像感覺到了什麼,但是她沒有多想,又開始忙活其他事情。

歐陽悅兒卻沉浸在這雷聲中,她體內的黑氣,完全變成了灰暗色。

突然歐陽悅兒掙開雙眼,她眼球也由黑色成灰暗,但隨即又恢復了原來的顏色。

隨着那奇怪的雷聲過去了好幾天,歐陽榮回來了!

歐陽悅兒一眼看見歐陽榮,高興地撲進歐陽榮的懷裡,歐陽悅兒感覺歐陽榮懷裡很溫暖,歐陽悅兒體內的那團灰暗氣團,開始慢慢吸收歐陽榮身上的靈氣。

歐陽榮感覺自己的靈氣慢慢消失,但是很快又從周圍補充回來。

歐陽榮感覺自己體內的靈氣維持在一個平衡狀態下,不增也不減。

歐陽榮趕緊將玉牌拿出來,他現在已經將玉牌上的內容熟記於心,不再擔心玉牌上的文字消失。

歐陽榮將玉牌掛在歐陽悅兒身上,歐陽悅兒體內的灰暗氣體便開始吸收玉牌上的能量。

歐陽榮感覺歐陽悅兒不再吸收自己身上的靈氣,心裡微微鬆了一口氣。

歐陽榮抱着歐陽悅兒走向周正慧,周正慧卻冷着臉問道:“你什麼時候開始修行?”

歐陽榮見自己的事情曝光,便不再隱瞞,對着周正慧說道:“阿慧,這件事情說來話長,如果我沒有修行,可能我現在已經葬身大海,你相信我,我對你的感情從來沒有變過。”

周正慧看着歐陽榮,露出悲傷的神色說道:“可是,我卻只是一個凡人,我們很難在一起。”

歐陽榮握住周正慧的手說道:“我們現在不是在一起了嗎?不要想那麼多,等我幫將軍的事情辦好,我們就去你的家族,拿回本應該屬於你的東西。”

周正慧看着歐陽榮俊朗的面貌,默默唸道:“我的家族······”

歐陽悅兒依偎在歐陽榮的懷裡,看了看周正慧,對着歐陽榮說道:“爹爹,我要買東西,你給我買,好不好。”

歐陽榮笑着回答道:“好,無論你買什麼,阿爹都給你買!”說完,歐陽榮看着周正慧說道:“阿慧,你收拾一下,我們明天去京都。”

周正慧點點頭說道:“只要我們一家人在一起,無論去哪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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