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兒四處張望,但是這裡人山人海,悅兒無法看個實在。她趕緊順勢爬到賭鬼身上,坐在賭鬼的肩頭左瞧瞧,右看看,最後在中央比賽臺的旁邊看到了風娘子和劉彩柳,該死的賤男人正和劉彩柳搭訕。悅兒見狀,大怒,趕緊從賭鬼身上滑下來,往劉彩柳的地方擠去。
周族的比賽場地足足有十個足球場大小,卻還是無法容納下六派的全部子弟,只有鞏基以上的修士纔有資格擠在場內,而元嬰修士和有地位的結丹修士纔有資格坐着觀看。那些凝氣期修士只能在場外遙遙觀看,沾沾仙氣。
比賽臺呈八角形,正前方做的是主持這場大比的周族人士,另外七個方向,依次坐落的是五大門派的領頭者,和周族內族、外族人員,及實力強悍的散修。血魔宗和紅仙谷所在的位置正好對立,悅兒不得不繞過半個賽場,才能走到紅仙谷的位置。
這時紅仙谷有一位紅髮女子飛上比賽臺,悅兒看了一眼,感覺這個女子十分眼熟,卻又記不起她是誰,便搖搖頭不再多想,繼續在人堆裡穿梭。但是悅兒人小言微,她推了推身前的大漢說道:“哥們,讓一下唄!”擋在悅兒前面的大漢卻一動不動,悅兒頓時大怒,對着大漢的屁股給了一拳。
“哎喲!”大漢吃痛,在擁擠的人羣中跳了起來,他不小心往前一擠,頓時以悅兒爲中心,周圍都躁動了起來。
“他瑪的是誰打我屁股!”這是大漢回過頭,對着身後的賭鬼惡言相向,“老子找死嗎?”賭鬼揉了揉太陽穴,指了指腳下不及三尺的矮人,悅兒。
悅兒擡着頭,擦着額頭上的喊住,嘟着嘴說道:“哥,你擋着我了,讓讓好不好!”悅兒說完,手指又在大漢的腿上戳了戳。這時周圍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來,看着眼前一大一小的兩人。
大漢覺得自己的屁股被一個小孩子非禮,很丟人,深呼了一口氣問道:“我擋着你了?”
悅兒很乖巧地點點頭,仰頭說道:“對,你擋着姐姐了!”
衆人聽到兩人的談話有一股濃郁的火藥味,下意識地往後退開,將空間留給這一大一小。
“小丫頭,別說大爺欺負你。”大漢看着悅兒又指向比賽臺說道:“有本事我們兩上臺切磋一下,你答應了我,我就讓你過去!”
悅兒擺了擺手,看到臺上的六人,兩兩一組,正打得熱鬧,便搖搖頭說道:“老子沒興趣。”
“哼!由不得你。”大漢說完,大手朝着悅兒抓來。小白看到有人欺負悅兒,頓時大吼一聲,正準備吐出一口火焰,直接秒殺大漢。而賭鬼和幻狐站在一旁,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這是一個聲音急促地從遠處傳來:“悅兒、小白住手!”小白聞言,回頭發現來人是風相公,又將醞釀好的火焰吞回肚中,嘴裡冒出兩股黑煙。“嗝!”他打了一個飽嗝,看着風相公糯糯地說道:“師爹,他欺負悅兒!”
大漢也聽到聲音,發現來人竟然是一個元嬰修士,嚇得趕緊溜走,不敢逗留。小白回頭時,眼前已經沒有了大漢的身影,頓時表情一滯,呆呆地說道:“人走啦?”
悅兒看到師爹,尷尬地吐了吐舌頭,完了,被師爹發現了,都怪那該死的大漢,壞了自己的好事!
“師爹!”悅兒垂頭喪氣地喚了一聲,乖乖走到風相公面前,不敢隨意走到。
“我就離開一小會兒,你就給我惹事,現在呆在我身邊,他們過幾天就要來了,你不許給我出幺蛾子!”風相公十分着急地說道。
“他們是誰?我又不認識,管我毛事!”悅兒小聲地嘀咕道。風相公卻瞪了一眼悅兒,悅兒趕緊閉嘴,不敢抱怨。風相公將悅兒拖到一旁,指着臺上的三處比鬥說道:“悅兒,你不要去參合他們的事情,你在一旁看看就好,你現在好好養精蓄銳,等到他們比試完,就該你上場了,到時候你一定不要丟了師爹的顏面,知道了嗎?”風相公十分着急地叮囑道。
“師爹,你什麼都不告訴我,我又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可以做什麼,真是的!”悅兒在風相公面前抱怨道,心裡打着小算盤,對風相公說道:“師爹,師傅在那邊,要不我們過去吧!”
風相公瞪着悅兒,板着臉說道:“不是叫你別露臉嗎,安心給我在這裡呆着,等你比試完,我自會安排你見你師傅,現在還不是時候。”明明就在眼前,師爹卻不讓悅兒見師傅,這裡面肯定有貓膩,不見就不見唄,悅兒也懶得猜想那麼多,乖乖地站在原地,陪着師爹看比賽場上無聊的打鬥,心裡想着,這些還沒有魔獸的比賽好看,真不知道這些花拳繡腿有什麼看頭!
十天後,最讓人期待的一場生死決鬥到臨,有人向你下戰書,只要你敢應戰,修爲不論,生死不論,只是時間有限,每場決鬥不超過半個時辰。悅兒心中有些好奇,半個時辰就能將對手搞定?不會吧,走秀的吧!當悅兒看到一個鞏基初期的修士以自爆爲代價,在最後時刻和鞏基後期的對手同歸於盡時,心中對這場比賽升起了敬意,準確的說對那個報仇的低階修士升起了敬意,悅兒對賭鬼感嘆道:“人啊,活着就是爲了一口氣!”
賭鬼聞言搖頭不語,如果是換做自己,或許自己不會有輕生的念頭,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沒必要和對方同歸於盡。
這時又是那個紅髮女子飛上比賽臺,她目光凌厲地看着歐陽悅兒,怒聲問道:“歐陽悅兒,可敢上臺一戰!”悅兒聞言,看了看周圍,卻發現周圍的目光全投放在她身上,這才確定那紅髮女子說的歐陽悅兒正是自己。悅兒見狀頓時飛到空中,風相公大急,對着悅兒喊道:“悅兒,不可胡來!”
悅兒的身形在半空中停下,對着紅髮女子豎起中指,口中吐出一句髒話:“艹,有病!”悅兒罵完,又回到風相公身邊。頓時周圍議論紛紛,悅兒卻置若罔聞。
“悅兒,她好像就是傷你的那個紅髮女子!”小白拉了拉悅兒的手,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我感受到她的氣息,和傷你的那個女子的氣息一模一樣。”悅兒聞言,目光震驚地看向賭鬼,彷彿在求證。
賭鬼凝視了一會兒,對着悅兒搖搖頭說道:“雖然他們的頭髮一個顏色,但是外貌完全不同,我無法判斷。再說了,血魔宗的人都是這副鬼模樣,小白認錯人也很正常!”
這時龐玉辛擠到悅兒面前,吃驚地問道:“悅兒,你怎麼得罪那個瘋婆娘了?”悅兒看了看周圍的人,又飛到空中,對着紅髮女子問道:“你是不是當初利用魔獸偷襲我的人。”悅兒說完,卻見紅髮女子的臉憤怒地扭曲在了一起,悅兒猜的八九不離十,頓時打擊道:“你又打不過我,咋不讓你師傅來呢?逗比!”說完,悅兒又回到風相公身邊,對她不理不睬。
“歐陽悅兒,你有本事就上來,如果不是你讓妖獸偷襲我和我師傅,我們會弄成現在這副鬼模樣!”紅髮女子聲嘶力竭地吼道。
悅兒摳了摳鼻子,看了一眼小白問道:“你幹了什麼?”
小白想了想,對着悅兒說道:“我燒了他們的大樓,把他們趕跑了!”小白說完,白得意地笑了笑補充道:“給你吃的丹藥也是從他們的大樓里弄來的,我厲害吧!”
悅兒聞言,對着小白豎起大拇指說道:“高,實在是高!”
龐玉辛聞言,臉上露出震驚,着急地說道:“看你們乾的好事,我姐姐是個睚眥必報的人,現在你們得罪了她,她會糾纏你一輩子的!”
悅兒聞言看着龐玉辛驚訝地問道:“那是你姐姐?”
“同父異母的姐姐,龐玉瑩!不過她無時無刻不想殺我。”龐玉辛苦笑道。
“高,實在是高!”悅兒忍不住再次對龐玉辛豎起大拇指,好奇地問道,“你到底對她幹了什麼?”
“哎,別提了,對了,她還在那裡等你,你到底應不應戰。”龐玉辛搖了搖頭,又對悅兒問道。
“你覺得我看起來想傻瓜嗎?”悅兒指着自己的臉看着龐玉辛說道,“我才懶得理那瓜貨。”
“歐陽悅兒,呵呵,難道你就是一個縮頭烏龜嗎?”這時一個令人討厭的聲音在半空中響起,一位白衣青年在賽臺旁,對着悅兒說道。
悅兒目光盯着白衣青年,冷冷問道:“你他瑪的有本事和老子打啊!”
白衣青年冷哼,指着臺上的女子不屑地說道:“你有本事先打過她再說。”
“想玩車輪戰嗎?”悅兒站起身,看着臺上的紅髮女子龐玉瑩,又看向讓人討厭的神棍,在衆人始料不及之下躍到了臺上,走到神棍面前說道:“狗東西,將你的狗眼睜開了,老子等會兒也會像這樣將你的狗皮扒下來!”悅兒說完,回頭看着臺上的龐玉瑩冷冷說道:“他瑪的兇婆娘,儘管放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