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還有什麼人?”
“我媽媽和哥哥做一點兒生意,已經成家,還有一個小侄女。”於凝悠不明白,這個老爺子幹嘛探聽她的家事。
“訂婚了沒有?”
“沒有。”於凝悠的臉紅了。
“很好。嫁給朔兒,你看如何?”東方穹問出這句話,立刻就將於凝悠給震到了九霄雲外。
靠,她從來沒有見過,有人在街上隨便拉一個姑娘,問道,你嫁給我們家孩子吧?
普通人家也不會鬧出這樣的笑話,何況是四大家族的東方家,簡直是無稽之談。
“對不起。我和東方明朔並不熟悉,而且,我不會嫁給他的。”
於凝悠說完,站起身,就要走。
“嫁入東方家,我保證你一輩子錦衣玉食,你的家人也衣食無憂,你的哥哥更會生意興隆。”東方穹看着她的背影說道。
於凝悠站住,回頭看着東方穹,冷笑一聲,
“對不起,我對錢沒興趣,剛剛和東方明朔玩的很愉快,我很願意和他做朋友,因爲他很天真,沒有這麼多齷齪的想法,可現在我不想看到他,因爲你的條件。”
說完,她挺直了脊背,毫不猶豫的走出了東方集團。
身後,在一旁玩耍的東方明朔的眼神眯了起來。
這個女人,有意思。
摩爾發集團總裁辦公室裡。
慕容逸爵五指輕叩着桌面,近幾天有關東方家族的報道挺火爆的,完全壓住了慕容家的氣勢,他不屑的勾脣,純粹的譁衆取寵。
那個女人,在幹什麼?
想起於凝悠,他眼裡閃過興味,這個女人換了花招了。竟然自己躲起來,找了一個吸毒鬼跟着他。
哧,看來不蠻幹了。
女人,那我就給你來個將計就計,引蛇出洞,外帶甕中捉魚,美人魚。
想到女人可能有的反應,他就迫不及待的站起身,撥出一個號碼。
“伊森,三個小時後給我滾回來。”
滿頭大汗被圍在幾個老爺爺中間的伊森,聞聽炸毛,“爵,三個小時,你不是開玩笑吧?你的女人跑了還是你急不可耐,壓抑久了需要釋放?三個小時,就是你做一場的時間,不行,四個小時。”
他大步衝出去,往自己的宿舍跑去。
“少廢話,如果三個小時後你站不到我的眼前,我罰你一年不吃烏江魚。”慕容逸爵聽着電話裡呼哧呼哧的喘着氣,慢條斯理的下最後通牒。
“哎哎,你別啊。三個半小時,我一定趕到。”伊森咬咬牙,保證道。
“砰”的一聲關上車門。保時捷怒吼一聲竄了出去。
“成交。小心開車,伊森,三個半小時後見。”
男人掛斷電話,抑制不住的興奮着,捏着手機的指端輕輕的摩挲着金色的滑蓋,蠢蠢欲動。
小妮子,你不出擊,這次換我出擊。
三個半小時後。
伊森撞開辦公室的門,就躺倒在沙發上,要死不活的只有出的氣兒,沒有進的孔。
“哎,伊森,你是跑回來的?”
慕容逸爵踢了一下他的腿,不解問道。
“跑?我爬了整整二十八層的樓梯,你還落井下石,爵爺,你是這個。”
伊森衝着他豎起大拇指,翻着白眼。
“行了,給你水。”慕容逸爵遞過茶杯,倏然皺緊眉頭,“伊森,你怎麼不乘電梯?”
“電梯?”伊森完全愣住。
“你該不會是忘了吧?”慕容逸爵敲了一下他的腦袋,“森森,爵爺爲你感到驕傲,爲了給我省下幾度電,你冒死爬樓梯,想要什麼獎勵?”
伊森鬱結的俊臉抽搐,好半天才恢復平靜,“爵,如果不是你急得上躥下跳,躍躍欲試,我能着急的忘記還有電梯嗎?”
“說,和你的那個小妮子幾天沒見了?”他直起身子,好整以暇的審問。
慕容逸爵站起身,走回辦公桌前,一本正經說道,“廢話少說,趕緊彙報工作,完了給我安排一次遊艇情人聚會。”
“爵,你想幹什麼?難道那個小妮子滿足不了你,還是你想誘惑然後吃了?”
伊森大腦飛速運轉,狡黠的看着慕容逸爵,猜測着。
“閉上你的嘴,小妮子是你叫的?”
“唰”的一聲,桌上的相框飛了過來。
伊森擡手接住,趕緊告饒:“不叫不叫,小妮子是你爵總的專屬。爵,你是不是喜歡上人家了?剛剛你好像在吃醋。”
“吃醋?切。”慕容逸爵不屑的哂笑,“伊森,我喜歡她的身體,除此之外,別無他意。所以你不要再胡思亂想,小心你的腦袋長針眼。”
“的確,往常呢?你慕容逸爵對任何女人的身體,興致不超過三次,這次有幾次了?”伊森搖搖頭,瞭然說道,心裡暗笑。
“我說了,我只對她的身體有性趣,再廢話我將你發配到無人島去。”慕容逸爵去拿電話。
“行行行,談工作,談工作。”伊森嚴肅的坐下來。
第二天,蟄伏在家的於凝悠接到消息。
慕容逸爵將在三日後,在考森羅號遊艇上舉行一場情人聚會。被邀請的皆是明星模特。
明星模特?死色魔,興致一次比一次高,也不怕被那些外面人精內心妖精的美女蛇給纏死。
“行,你打聽一下,怎麼才能混進去?需要多少錢,等東西拿來,一手交貨,一手拿錢。”於凝悠啪的掛斷電話,目露冷光。
慕容逸爵,這次你該不會從那麼多的美女中找出我這棵白菜吧。
她在臥室裡走來走去。想着怎麼做纔不讓那個長了透視眼的色魔給認出來。
站在鏡子前,她扯起自己的臉頰,在這兒墊個硅膠?不成,成豬八戒了。又扯起眼角,更不成,典型的狐狸眼。
鏡子中是看了千百遍,早已經看慣的臉,嘆口氣搖搖頭,“動哪兒都不合適?爲何就沒有人皮面具呢?有的話,我買上十張,一天換一張,我天天扮妖魔,出現在惡魔你的夢裡,嚇死你。”
看來看去,最後只有扯起頭髮,做個雞窩燙?
可,從來沒受過電磁蹂躪的頭髮。不捨得。
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尤其是滿身紅髮已經成魔的色狼,就得毫不留情痛下殺手。
於凝悠決定,就去做那個雞窩燙。
可,到時候穿什麼?
低頭凝思了許久,她決定自己動手,來個全副武裝,尤其是裡面,弄個密不透風,直接封死了。
哼,色魔,你不是對脫女人的衣服很在行嗎?你不是**旺盛,隨時發情嗎?這次即使你發現了我,我也讓你無從下手。
晚上,慕容別墅裡。
慕容逸爵坐在沙發裡,品着紅酒,房間內流動着久讓石的《天空之城》,空茫的音樂將整個黑白格紋裝飾的客廳帶入一個空曠的世界。
他注視着那杯紅酒,久久,沒有動一下。桌上,還有一大杯紅酒。
伊森從浴室走出來,看到他如此,搖搖頭,走過去關了音樂。
“爵,今晚她要來嗎?”他的臉上依然帶着陰魂不散的笑。
“嗯。”慕容逸爵猛然灌下所有的酒,“啪”的一聲放下酒杯。起身往外面走去。
“你不想讓她來,可又不得不讓她來。爵,難道這場政治聯姻,對你真的很重要?”伊森拿起他的酒杯,舉在眼前看了看,閒閒的問道。
“無害而已。”慕容逸爵不耐煩了。
“那你何必要每週召見她一次?明明不喜歡卻還勉強自己去做,爵,你可以這麼收放自如,難道你的那兒是充氣的?”
慕容逸爵走下臺階的身體一頓。
站立不動。
靜靜的,好似雕像。
壓抑的強大氣場,漸漸的彌散開來。
伊森縮了縮脖子,這個男人被惹毛了。被他說中了事實,就憤青了。
“伊森,你是自己滾,還是讓我將你扔出去?”
冷冷的聲音若寒冰打在房間裡,伊森站起來拿起一件衣服往外走去。
“爵,我怎麼捨得讓你動手?我自己走自己走。”
倉皇逃出別墅,伊森抽了自己兩個嘴巴,“讓你說話沒把門,事實就是事實,何必說出來,如今浪跡天涯了,到哪兒去找免費的午餐?”
他對着別墅的大門搖頭嘆息,頓首垂足,
“爵啊,我爲你被那幾個老傢伙意淫了兩日;爲你甘被蚊蟲親吻,體無完膚;更爲你時速二百五,闖紅燈二五零,還爲你忘了電梯,爬樓梯兩千五百個。可到頭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讓我這樣的癡情人情何以堪?”
他低頭撫額,艱澀自語,“心,碎了。淚,奔了。”
“嗤,叔叔,你失戀了?需要我幫忙嗎?”一個童真甜糯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衣角被人拉了拉。
“放開我。”伊森神經質的跳開,回頭看到一個穿着公主裙的小女孩,吐了口氣。
以爲是女人呢。還好不是。從小開始,他討厭女人,更討厭女人的身體。
“哥哥,你好帥哦。”小女孩雙眼眨着星星,咧嘴笑道。
伊森皺眉,只是轉個臉,輩分就跌落了一截,不帶這麼快的吧。
可,他竟然不討厭這個女孩,難道,他有戀童癖?
這個想法把他給嚇住了。
“小丫頭,謝謝你的好意,哥哥有事兒,拜拜。”
倉皇逃離。
“唉,可憐的哥哥,失戀的人難道都不正常了嗎?”小女孩搖搖頭,嘆息一聲,轉身回家。
半個小時後,一輛深藍色的轎車駛入。
慕容逸爵的正牌女友蘇真琪從車內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