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顫啊顫,她不信他說的話。
在祝芳菲的事上,夏思茹,或者任何一個和他親近點不管有沒有曖昧的女人的事上,她都是刁蠻不講道理。他每次姑息爲主,縱容爲輔。最重要的原因是他知道她本性不壞,不過一沾到他的事,處事極端任性。
現在她望向他的眼,多麼純粹,希翼,期待,似要閃閃發光。
他忍不住捏了捏她薄紅的臉:“不信?那我收回。”
她趕緊就着他的手,幾乎是磕碰上他的脣,她先是小心緩慢地碰觸。擡眼間,見他眼底難得是縱容,她的攻勢變成洋洋得意的吮吸。輕重不一,她甚至攻克了他的牙關。
天吶,脣齒糾纏間,她都不信,這是真的。
難道因爲生病,所以做了一場春夢?
管他是真是假,便宜佔了再說!
憑着這念頭,她開始閉目享受。後來,身子後仰,最後,她躺回了牀上,氣喘吁吁,呼吸愈發急促。
“好了,彩頭你也討去了,聽我的話回家養病。”陸荊舟發號施令了。
她一副不堪忍受的嬌羞模樣,他居然如此淡定?她內心碎碎念:果然是浸*場多年的大色魔!
好像他們之間,稱得上大色魔的是她自己。
伸手撫觸她的脣,她意猶未盡,懷念得毫不遮掩。
他盡納眼中,慾望緩緩下沉,果然大早上的,不適合熱吻。
恰在此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他旋即斂了情緒,起身去開門——正是送早飯和藥的盧恆。
“盧恆,你果然深得我心。”他接過時,難得誇讚。
聽得盧恆手抖,這是怎麼了?他拿的工資高,因此辦的事也多,從專業到雜事。像送個早飯這類,於他在稀鬆平常,陸先生如此誇獎,讓他覺得冷風颼颼。不過房間裡是柳屹,但凡和柳屹有染,陸先生失常也正常。
柳屹乖覺,下牀進衛生間洗漱。盯着牙膏半天,她就是捨不得刷牙。她現在嘴裡,滿滿都是他的味道。傻笑了一會,聽到門外陸荊舟催了,她才動作起來。她全程都在安慰自己:沒關係,下次不僅親了他,更要睡了他!
等到出門,盧恆已經不見蹤影了。陸荊舟給她打開粥碗,什麼都準備好了。
難得服務如此周到,儘管她還是頭重腳輕,心情卻十分明媚。她忽然覺得,如果能得他如此照顧,那麼做個病美人也不錯。
“想什麼呢。”他敲了敲粥碗,“過來喝完,收拾行李,吃完藥我們就回去。”
她坐在桌子旁,拿起勺子又放下,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怎麼了?”他見她似乎沒有食慾,“不舒服,吃不下?”
癟癟嘴,她自然委屈的表情十分到位:“你說過,我拍完還有陪我玩幾天的,現在……”
“病好了想去哪我跟你去。”他立馬許諾,暗笑柳屹這個鬼靈精。
“還有……”
他一口攔住她的話:“先喝粥,病好了什麼都好商量。”
“謝謝陸哥哥。”她說完,低頭喝粥,顯得十分嬌滴滴羞怯怯。實際上,她低頭間憋不住,笑得肆意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