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的瞬間,她全身都倚仗在他身上,毫無縫隙。她死死趴在他身上,捧住他的臉,恨不能把腦海中臆想的動作全做一遍。
然而時間有限,她看似很有技巧地爲了爭奪櫻桃而啃咬,事實上,她完全是在侵略他的脣。比之她偷襲,他把她當女兒似的吻額頭,這是真正意義上的初吻。不,接吻。
顧不上他是什麼反應,他會不會惱羞成怒把她扔出去,她憑着平能去完成她夢寐以求的事。
他死守住牙關,她當真色膽包天,居然偷襲他的胳肢窩。在他鬆懈之際,她順利把櫻桃推入他的脣中,好一番嬉鬧。
他久經情場,怎麼感覺不到她的意圖?他殺人放火都不懼,又怎麼會被她偷襲成功?
因爲他願意,準確來說,他內心深處,剎那涌起一股渴望。他看似被動,輕描淡寫的動作卻把一個生澀的吻完成的徹底,更是撩得她臉紅心跳,自己箭在弦上。
“啪”,如果不是陶瓷破碎的聲音,倆人的衣服恐怕都要蹭掉了。
趙素梅待陸荊舟回來纔開始做飯,端着最後一碗湯時才喊倆人吃飯,卻看到……如此香豔的畫面,一個激動,摔了湯碗,湯汁飛濺。她嚇了一跳,連連道歉:“對不起。”
彼時,害羞得不行的柳屹趕緊從他身上站起。不知道因爲手心出汗還是他的布料太壞,她屢屢摔在他的身上。
他實在不想二弟再受罪,伸手把她扶起,叮囑:“小心點。”
她臉燒灼着,趕忙跑到趙素梅身邊解釋:“柳伯母,不是你看見的那樣……我剛剛吃櫻桃,陸大哥跟我搶。”
陸宅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柳屹死追着陸荊舟,柳屹在誰面前都可以無所謂。可剛纔在趙素梅心裡留下“如狼似虎”的印象,她是不情願的。她一般撒潑,都會挑趙素梅不在的時候。不過她真急眼了,誰都攔不住。
反正,她現在臊得很。
眼底一亮,他不由讚歎:吃吃顛倒是非的能力倒不錯。不過,他摸了摸尚有餘溫的脣,勾起薄興一笑,不戳穿她。
趙素梅推開柳屹:“小姐,你別動,我來,馬上就能吃飯。”
收拾好碎片,趙素梅去拿拖把。柳屹才訕訕退開,跌入他意味深長的眼,扭脖子一橫:“難道不是嗎?櫻桃,最後還是被你吃了!”
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是,是我不好。”他站起,整了整胸前被壓皺的襯衣,“去吃飯。”
轉身他看不見的瞬間,她喜滋滋地笑起來:接吻的感覺真不錯。
他見她在飯桌上也一直髮癡,越過菜,拿筷子敲了敲她的碗筷:“這麼喜歡吃櫻桃?”
“我喜歡吃你的。”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什麼,她脫口而出。
男人可稱櫻桃的可不只是脣,簡直赤裸裸的挑逗。
他咳了聲,終於拿出幾分嚴厲:“別天天不學好。”
那晚他不僅出去約會了,還讓趙素梅給她洗了一大碗櫻桃。
她嘟嘴躺在牀上:“陸荊舟你絕對要撐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