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示乾被忽視的徹底,直到沈子昂離開,沒說一句話。
“顧青秧,當着自己老公的面,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你還知不知道廉恥!”外人沈子昂離開,段示乾陰着臉開始處理家事。
顧青秧驚愕地望着段示乾,懷疑段示乾的腦殼是不是壞掉了,“段示乾,你說話要不要這麼難聽,沈子昂是我的朋友,你又不是不知道,難道我連交男性朋友的權利都沒有嗎?”
段示乾本就十分在意顧青秧如此明顯的差別對待,對沈子昂就有說有笑喜笑顏開,對他這個正牌老公反倒冷淡的讓人心冷,沒問題纔怪,段示乾越分析越覺得有道理,深覺自己被背叛,渾然忘了兩人正在冷戰期,被冷處理是正常的。
“朋友?我看是小三吧!你以爲我是瞎子看不出他對你心懷不軌!”段示乾的拳頭握的咯咯響,眼眸裡掠過一絲猩紅。
顧青秧怔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心虛,畢竟她曾經真的動過那個念頭,想要利用沈子昂氣氣段示乾,但段示乾用小三這樣侮辱性的詞說沈子昂,又讓顧青秧心中非常憤怒。
“我跟沈子昂清清白白,不許侮辱他!”
段示乾心中咯噔一下,他捕捉到那一絲心虛,以爲顧青秧對沈子昂也有心動,直接把顧青秧的話當做對沈子昂的維護。
“你心虛什麼?”段示乾怒火中燒,質問着走向顧青秧。
顧青秧被段示意眼底的猩紅嚇得不住往牀邊縮,“我哪有心虛!”
這女人還在說謊!段示乾很想把顧青秧狠狠教訓一頓,教會她什麼叫做恪守婦道,“沒心虛你躲什麼!我是你老公,又不是洪水猛獸會吃你,面對沈子昂就笑得桃花朵朵開,面對我不是躲,就是無視,這是一個做妻子的樣子嗎?”
顧青秧氣個夠嗆,“段示乾,你也不照照鏡子,瞧瞧你現在這幅模樣,簡直比惡鬼還要嚇人,人家沈子昂哪天不是笑容滿面,哪像你整天冷着一臉,老孃沒被人凍死,都算耐寒不怕冷!”
這話簡直是火上澆油!
“顧青秧,你憋着句話很久了吧。”
段示乾忽然止步不再接近,身上彷彿籠罩了一層黑色的寒冰,凝重又可怕,似乎隨時會爆發。
顧青秧警惕盯着段示乾,心口突突直跳,感覺大事不妙。
不滿顧青秧的躲避,和小白兔看大灰狼的警惕眼神,段示乾的不滿“轟”一下燃起,灼燒了理智,向顧青秧撲過去。
顧青秧大驚之下,猛得一縮,半邊身子懸空,栽下牀去。
“秧秧……”
段示乾的心嚇
得差點從心口跳出來,矯健一躍,雙臂一展摟住顧青秧,把自己當做肉墊結結實實摔在地上。
顧青秧驚慌失措地擡頭,見段示乾的額頭嘩啦啦流着血,很快溼了半張臉,血紅一片看着就心驚肉跳。
“嗚嗚,段示乾,你不要死啊……”眼淚嘩啦啦流出來,顧青秧的視線變得模糊,爲了看清楚段示乾的模樣,把眼睛努力瞪大。
段示乾的眼前一片血紅,看顧青秧也帶着一層血色,模糊不清,大滴的血淚,啪嗒啪嗒落在臉上、脖子上,敲打得心陣陣抽搐,把顧青秧弄哭,最後心疼的還是自己。
“乖,別哭……”一句話沒說完,段示乾暈過去。
顧青秧懵了,寒意由心底升起,泛到指尖,身體墮入冰窟。
“段示乾……”
段示乾幽幽睜開眼睛,大腦一時有些茫然,見手邊躺着一顆毛茸茸的腦袋,下意識揉了揉。
“你醒了!”顧青秧睡得極淺,被驚醒,驚喜地擡頭,露出兩顆兔子似得紅眼泡。
“你怎麼……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傷到哪裡?”段示乾手一哆嗦,心裡嚇了一跳,暈暈乎乎的腦子也清醒了些,猛然想起自己做得魯莽事,心裡擔心的不行。
“我沒事。”
顧青秧心裡突然涌起一陣委屈,替段示乾,現在他也受傷了,醒來卻只顧着關心她,渾然不在意他自己,顧青秧的眼淚又開始啪嗒啪嗒掉,嗚嗚哭起來:
“對不起,我只是想氣氣你……”
明明知道段示乾佔有慾強,卻還偏偏當着段示乾的面跟沈子昂曖昧。現在回頭想想,她的心眼真是壞極了,利用的就是段示乾的在意和沈子昂的喜歡。
今此一事,顧青秧看明白了自己的心。
因爲母親的死,她對段示乾懷着怨憤,卻又喜歡着段示乾,這段婚姻是繼續,還是分開,時刻折磨着她的心,卻選擇最錯誤的方式來發泄自己的不滿與怨憤。
顧青秧哭得傷心又絕望,因爲她很清楚,即便她再喜歡段示乾,段示乾再喜歡自己,如果中間隔了一重母仇,一切都會變成不可能。
“都是你不好,都是你的錯,爲什麼關鍵時刻你不在?他們爲什麼要在大雨天趕我們走?如果不是這樣,媽媽也許就不會死,如果不是這樣……”
現在的一切困難都能迎刃而解。
段示乾想起來,想抱住顧青秧,但一動就頭昏,只能心疼地撫摸顧青秧的臉頰,一遍又一遍的道歉。
這樣遲來的歉意太過軟弱無力,顧青秧聽着更加生氣,卻捨不得拍開段示乾的
手。
“如果道歉有用,還要監獄做什麼!”
段示乾苦笑道:“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伯母病重,不知道……他們,居然污衊你,趁我不在要趕你走。對不起,秧秧,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不要哭了好不好。”
再哭,他的心難過的都要碎掉了。
段示乾聲音艱難。
顧青秧卻從裡面聽出一絲不對,她擡起頭,驚訝望着段示乾,眼神灼灼,“他們?不是你決定要趕我走嗎?”
段示乾眉頭一凝,敏感察覺到不對,“當然不是我!誰告訴你是我決定的?”
剛剛已經因爲沈子昂鬧了一場,顧青秧不想沈子昂繼續背黑鍋,心虛說道:“是我自己請私家偵探調查的。”
見顧青秧一副可憐兮兮的心虛樣兒,段示乾心中一軟,“國內偵探機構良莠不齊,而且調查的又是多年前的事,會出現錯漏也是正常的。你就這麼不信我?”
說道後面段示乾語氣一轉,眼神幽幽望着顧青秧,好似顧青秧的懷疑讓他十分受傷一樣。
顧青秧有心想爲自己辯駁兩句,不太有底氣地嘀嘀咕咕:“誰讓你瞞着我,什麼也不告訴我,還隱婚,把我金烏藏嬌,都不帶我回段家老宅,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小三了呢。”
合着這丫頭還懷疑自己重婚!段示乾氣得頭一暈,眼前一黑。
“顧青秧,你!”
段示乾閉了閉眼,待頭暈目眩的感覺過去,才鐵青着臉質問道:“你好意思數落我,我身邊交情好的朋友哪個不知道我已經是已婚人士,而你,甚至連自己的死黨都瞞着!你纔是真正的隱婚,我都懷疑你有沒有告訴過任何一個人!”
顧青秧心虛的嘿嘿笑,做小伏低的幫段示乾順着氣,嘴裡卻小小聲嘀咕一句:“有一個知道嘛……”
“你嘀咕什麼?”段示乾的耳朵比狗還靈。
顧青秧哪敢告訴段示乾自己告訴了沈子昂,以他的醋勁還不得鬧翻天,顧青秧不回答,卻不懷好意地反問:“你吃醋了,對不對?”
段示乾凶神惡煞地瞪一眼顧青秧,敢笑話他?眯着眼睛威脅道:“折騰!可勁兒的折騰!有你哭的時候!回你的病牀上去,在這兒坐着幹什麼!”
顧青秧得意地皺皺鼻子,反正病好後只有很慘和非常慘的區別,還不如趁着身上有傷可勁兒地欺負欺負段示乾。
“哼哼,這叫趁你病,要你命!”
顧青秧有恃無恐,不懷好意地手指故意在段示乾的眼皮子底下滑呀滑,往下滑,勾開段示乾的褲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