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紀參看向樑小仙,“你昨晚跟顧青秧聯繫過沒?”
“昨晚她回家後,我聯繫過,她說老大情況不錯,應該是今早的事。我問問。”樑小仙也是一頭霧水,拿着手機給顧青秧打電話。
“今早是不是發生事了?”
顧青秧並沒有走遠,她就在豪門別墅小區裡,坐在路邊的長椅上接電話,把今早的發生的事說了一遍,略過段示乾動手動腳不提。
“我覺得你們可能想錯了,既然我就是他的導火索,要我幫他治病,恐怕只會讓他病上加病,他甚至可能整整昏睡一晚而毫無知覺!”
樑小仙怎麼會允許顧青秧半途而廢?她費盡脣舌,卻依舊無法打消顧青秧滿腦子的消極念頭,心裡也有了些怒氣。
“能試過的方法我們都試過!如果不是走投無路,你以爲我們會找到你?你是最後的出路,勝負不過半對半,老大以後的生活是好是歹,全在你一念之間,你自己決定好了!”
顧青秧茫然無措,整個人都灰暗下去,段示乾那麼討厭她,那麼厭惡她,他們真的瞭解這一切,瞭解段示乾真正的心意?
樑小仙喋喋不休跟方紀參抱怨,不停繞着八字,“她簡直莫名其妙!那個女人簡直一點也不知道她自己對老大終究意味着什麼!爲了擁有足夠的話語權,爲了能夠對抗幾位段家董事,一年!僅僅一年!他就拿下整個段氏,掌控住局面,跟顧青秧結婚以前,我甚至從沒見他睡過一個好覺!”
方紀參淡定自若,笑意溫和,“那你讓她知道不就行了。今早一定發生過很打擊她的事,老大生起氣來可是很可怕的,他的心意藏的太深,輕易不讓人知道,顧青秧又怎樣會知道老大爲了她做了些什麼。”
樑小仙悻悻道:“你說的輕鬆,我到寧願去康斯坦丁……”
嘴裡這麼抱怨着,她卻已經在想,該用哪些東西來震撼顧青秧,好叫她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陳勝瞥一眼後視鏡,見段示乾閉目休息,把車開得更穩,目光一轉,卻看見路邊孤零零坐着的顧青秧,猶豫一下,他喊道:“段總。”
段示乾根本沒睡着,聽到聲音,話沒問出口,一眼就看見路前方的顧青秧,顧青秧一身沉鬱,橘色的路燈,都跟着她一起變得灰暗。
也許他真的誤會她了?她只是很需要這份工作,以至於不敢放抗、不敢拒絕?
“停車。”
“既然這麼需要這份工作,爲什麼要走?”
聽到頭頂冷清的聲音,顧青秧渾身一凜,像炸了毛
的小貓,抱着胸,警惕的盯着段示乾,“我不做你的情人!”
她現在是沈子昂的女朋友,不能做對不起沈子昂的事!
段示乾心裡氣得夠嗆,頗有種一失足成千古恨的痛悔感,高傲的挑着下巴,冷冰冰的臉上露出一絲挑剔的神色。
“我看上你是你的榮幸!你要身材沒身材,要氣質沒氣質,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肚子被水桶還粗,我怎麼會看上你?不過是見你那麼努力的想爬我的牀逗逗你罷了。”
顧青秧憤怒的盯着段示乾,她已經決定繼續替段示乾治療,如果段示乾好不了,她又怎麼可以心安理得的嫁給沈子昂?但是、這混蛋真是一如以往的欠調教!
“段示乾,你媽懷裡的時候,肚子也比水桶還粗!”
段示乾眼神一暗,那雙虎氣生生的圓溜溜眼睛,叫他看得心軟,心裡暗歎一口氣,他這輩子難道就栽在這種小野貓性格的女人身上了?
真是不爽!
“還坐着?上車,我餓了。”
顧青秧脖子一梗,就是看不慣他高傲冷漠的樣子,“我下班了!早過飯點了!”
她猶豫來猶豫去,一直想着該怎麼跟段示乾鬥爭,在保住這份工作的同時保住自己的清白,結果時間一晃而逝,快八點了。
“而且,今天是你逼我走的!不能算我曠班!”顧青秧把話說盡。
段示乾一直加班到現在,一肚子氣也沒覺得餓,現在看見禍首,氣是沒了,肚子卻餓了,心情很不爽,聽到這話,更是各種氣不順,突然抱起顧青秧。
顧青秧像反了肚皮的烏龜,笨手笨腳的掙扎,驚呼道:“段示乾,你放開我……”
段示乾冷着臉,把人塞進車,對前頭裝耳聾的陳勝說:“開車!”
“是。”陳勝目不斜視,眼底露出一絲笑意。
顧青秧不敢置信的看着段示乾,中氣十足的吼道:“段示乾,你居然綁人!”
段示乾挑了挑眉,意態一派閒然,“我綁你了嗎?你被捆了嗎?有繩子嗎?有手銬嗎?我用什麼綁你了?”
她怎麼從來沒發現這混蛋居然有這麼無恥的一面!
顧青秧不死心的瞪着段示乾,吭哧半響,“胳膊!作案工具是胳膊!”
段示乾眼底掠過一絲邪意,突然兩手一合,把顧青秧圈住,“教你個乖,男人的胳膊是用來抱女人的!所以用胳膊,那不叫綁,叫……”
他突然對着顧青秧的耳朵曖昧的吹口氣,“調戲!”
顧青秧捂着
耳朵,又羞又氣,小臉通紅,咬着脣,水汪汪的大眼睛瞪了半響,“你是色中餓鬼嗎?連孕婦也不放過?”
按着顧青秧的雙肩,段示乾湊在她耳邊曖昧的低語,“孕婦的好處你不是知道嗎?你不說我險些忘了,早上,你不是動情了嗎?”
顧青秧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羞惱的要下車,卻沒人理會!
想逃逃不脫,想躲躲不過,顧青秧氣急敗壞之下,吼出一句:“難道你早晨沒身體正常反應嗎?”
陳勝手一抖,差點把車開扭了。
車廂裡終於安靜下來,卻是一片詭異的寂靜。
顧青秧心底十分忐忑,生怕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下車後,段示乾拽着顧青秧的手腕往裡走,突然說道:“我也看對象的,瞧你脾氣不小,應該也是個挑食的,看來你對我還挺滿意。”
他的聲音突然一轉,變得又寒又冷又低又沉,“先申明一點,既然做了我的女傭,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不許紅杏出牆,不許沾花惹草,不許招蜂引蝶!只要讓我知道你在外面找野男人……”
段示乾的聲音森寒,顧青秧嚇得打個冷戰,心裡卻又氣又怒。
“段示乾,我是女傭!不是你老婆!”
以爲顧青秧怕冷,段示乾把她的手捂在雙手間,聲音悠悠道:“清潔有家政,三餐有張媽,我要女傭幹什麼?吃閒飯?對我來說,女傭的作用,就是用來擦背、暖牀,伺候我吃飯!”
“段示乾,你……”
顧青秧甩手想走,卻掙脫不開,手卻被緊緊握住,握得生疼,只聽見夜空下傳來段示乾高傲又冷寂的聲音,“辛裳,你記住,你是我的!”
她不是顧青秧,他願意嘗試去相信她,那盞橘黃的路燈下,再次看見她的瞬間,他就知道,他逃不掉了,一眼淪陷。
他已經失去了顧青秧,絕不會鬆開她的手!
也絕不會讓她像顧青秧那樣有背叛自己的機會!
把顧青秧按在沙發上,段示乾直勾勾盯着她,扔了公文包,慢條斯理的脫外套,白皙修長的手指優雅的劃過衣釦,淺淡的脣微微勾起,隱隱帶着一絲戲虐。
顧青秧小心肝顫巍巍,有些口感舌燥,想逃,卻被那直勾勾的視線盯的動彈不得,害怕的揪着衣領,緊張的磕磕巴巴。
“你、你你,想幹什麼?”
段示乾戲虐的挑了挑眉,扔掉外套,緩慢優雅的俯身,漫不經心的說出誘惑死人的話,“我想幹什麼,你心裡不是很清楚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