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萌昨天,破了羊水根本就不知道,那時已然是暈了過去。
現在『摸』着肚子,才赫然發現,肚子沒了?
整個人都是慌了。
喬伊斯看着蘇萌神『色』激動的樣子,那臉『色』有些沉痛,那眸子中透着無邊的心疼。
在糾結了好久之後,很是悲痛的說道:“昨天,孩子……是出生了!”
蘇萌聽着孩子生了,那眸子就是亮堂起來,臉上掛着笑意,“真的?”說着,就是長長的呼了一口氣,轉念又是說道:“那寶寶呢?我想看寶寶……”
卻是在說了這些話的時候,才注意到喬伊斯的神『色』不對勁。
那原本有些笑意的臉『色』,隨即就是難看了起來,心中生出不好的念頭。
蘇萌囔囔的問道:“你……怎麼了?我……想看寶寶呢?”
喬伊斯看着蘇萌那臉『色』驟然的變化,更是糾結,那些話該不該說!
這陣子,蘇萌完全是靠着那肚子裡的兩個孩子,支持下來的。
哪個孕『婦』懷孕了,是有她那麼遭罪的?
喬伊斯俯下身子,貼着蘇萌的臉,手更是緊緊的握着蘇萌的,“對不起……我沒給你保住孩子!”
對不起……
我沒給你保住孩子……
轟然的,蘇萌的腦袋,就好像是炸開了。
然後,蘇萌渾渾噩噩的傻笑起來,對着喬伊斯說道:“喬伊斯,你可是從來……都不會開玩笑的!呵呵,你這個玩笑,一點兒都不笑……呵呵,而且,這個玩笑也是不好呢……我會生氣呢!”
明明身子還是那麼虛,卻還說了那麼多的話!
蘇萌那原本沙啞的聲音,顯得是更加的……沙啞!
喬伊斯看着蘇萌這模樣,甚是心疼了。
將蘇萌的手,拉過來,放在自己的臉頰旁,又是重複了說了一句,“對不起……已經,盡力了……可是,沒有任何辦法……”
喬伊斯聲音說的有些小,但是,對蘇萌而言,這完全就是五雷轟頂。
努力的,故作輕鬆的眨巴了眼睛,看了一眼喬伊斯,又是有些艱難的說道:“呵呵……我沒有睡醒,一定是……”
這說着,就閉上了眼睛。
閉上眼睛之後,還努力的擺着輕鬆的姿態,囔囔的,無聲的嘀咕道:“寶寶……寶寶……媽媽又做噩夢了……”
嘀咕着,那眼淚,直接的就流了下來。
如此模樣,喬伊斯瞧着,是越發的心疼。
伸手,就是『摸』去蘇萌那兩道淚痕,把蘇萌的手,緊緊的我在胸口。
蘇萌的手,透心涼的冰。
“我知道,你一時接受不了……可是,你當初不顧上官信麒的話,要用着傷害母體的法子保住孩子,你……那個時候,其實就應該有個心裡準備,有可能會有這麼一個不好的結果。”
蘇萌那日被喬伊斯送到上官信麒那邊之後。
上官信麒在蘇萌醒了之後,就說了,那胎兒已然是很有危險,若是繼續留着,只是會傷害到蘇萌。
喬伊斯原本是要將那孩子,強制『性』的,給弄了。
可是,最後蘇萌完全就是拼死的抵抗着,甚至威脅,若是要她流了孩子,她就死給他看。
喬伊斯在蘇萌那麼堅決的姿態下,這又怎麼能繼續下狠手?
而蘇萌之後,就去找了上官信麒。
上官信麒也便用了這個不是法子的法子,強行的把孩子保下!
而蘇萌當初擔心,喬伊斯知道了,會不讓她那麼做,就不許上官信麒向喬伊斯透『露』這件事。
卻是,不曾想到……喬伊斯還是知道了!
……
蘇萌這些日子,每每都是做噩夢。
夢到……寶寶沒了!
每次醒過來,好久之後,纔是可以靜下心。
卻……沒想到,最後做了那麼多……還是沒有保住孩子!
她……就是和那兩個孩子無緣麼?
即便她那麼努力的想要保住……都沒有用麼?
喬伊斯坐在牀上,伸手,就是摟在蘇萌的肩膀,“我知道你現在接受不了,但是這事情,原本就註定了!你從寧家園出來的時候……就成了定局了!這孩子,自從你出了寧家園,就註定……留不住!”
蘇萌聽了,那心裡更是鑽心一般的疼痛。
早就是註定了?
蘇萌想着那些事情,猛地一下,不受控制的,暈了過去。
喬伊斯見狀,隨即就大吼着,叫過來那兩位醫生,給蘇萌看着。
其中一個女醫生檢查了一番,諾諾的說道:“夫人是受不住刺激!”
喬伊斯努力的收斂情緒,擺手,讓那兩個女醫生先照看着蘇萌。
喬伊斯看着牀上的蘇萌,神『色』又是一沉,漂亮的臉蛋透着一絲無奈。
蘇萌明明已經是痛苦到了極致。
可是,卻是在他面前,依舊不曾表『露』情緒。
就是和以前一樣。
在他面前始終戴着假面。
這個女人……就那麼不把他當作她能訴苦的人麼?
喬伊斯這心裡極其難受的,有些不忍看着蘇萌那樣,就是走了出去。
卻是在門外,看着睡眼朦朧的上官信麒。
上官信麒過來,那『迷』糊的眼睛,很是隨意的就是瞅了一眼喬伊斯,打了一個哈欠,懶懶的說道:“按照你的意思,我現在算是圓滿的完成任務了吧?那個鍼灸真跡,現在可以給我了吧?”
喬伊斯看着上官信麒,眸子有些陰冷,“你還真是,有一筆,算一筆!”
上官信麒又是打了一個哈欠,懶懶的說道:“那是自然,明碼標價!童叟無欺!”
說着,又是瞅了一眼那病房裡面的蘇萌,“反正下面的事情,那兩個女人也可以處理了,按照道理,你也是沒有必要再邀請我留下了吧?”
懶散的說這話的時候,又是『揉』了『揉』眼睛,“自然,若是還想我繼續留着,幫她調理好身體,那你就要另外開價了,我們可是要算明白呢!自然,這次你可是要拿出更高的籌碼,不然我是不會考慮留下的!”
喬伊斯瞧着斤斤計較的上官信麒,輕扯了一下嘴角,說道:“不需要了,我把那東西給你,你走吧!”
上官信麒聽着,當即如釋重負,笑呵呵起來,“真的?終於可以回家了……終於,可以睡個安分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