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興國緊張得差點摔了筷子,“安久你……”
“胃不舒服而已。”安久淡淡地回答。
宋興國鬆了口氣,但還是不放心,“安久,不要再跟爸爸賭氣了,那兩個男人沒一個是善茬。”
方茹接道,“是啊!你可能還不知道,那個傅臣商其實已經結婚了。”
情緒一直沒什麼大波動的宋安久果然臉色變了變。
方茹見狀以爲自己說的話終於有效了,於是再接再厲,“女孩子要自愛一點,以前你肯定是被他的長相騙了,現在知道了可不能再跟他來往。那個傅華笙是a市有名的花花公子,更要不得,他不可能對你用真心。女孩子能年輕幾年?耗在這些人身上不值得。”
宋興國語重心長地拍拍她的手,“安久,爸爸也一直有給你留意,對方一表人才家世又好,改天帶你去見見,你一定會喜歡。對了,他好像跟你還是同校,叫薛皓,說不定你也認識。”
宋安久嘴角微微上揚,面露失望,但更多的是如釋重負似。
終於,終於還是說出真相了嗎?
她忍到現在,忍到噁心得都快吐了,等到的結果……還真是讓她無比安心。
這樣纔對,這樣纔是她宋安久的父親會做的事。
她一直覺得自己一無是處,所以纔會被無情地丟棄。
而現在,宋興國終於挖空心思壓榨出她最後一點價值——商業聯姻。
看到女兒的笑容,宋興國以爲她是感動了,繼續開出自以爲更誘人的條件,“爸爸知道你不喜歡上學,不喜歡以後就不要上了,明天我就幫你去辦退學手續,過幾天請老師來教你禮儀。”
傅臣商聽說剛結婚不久,不知是哪家千金,但身份絕對不會低,至於傅華笙,他絕對沒信心安久吃得住他。宋興國太清楚傅家是什麼樣的家世,自己就算仰斷了脖子也高攀不起,弄不好到最後高門沒攀上還被人恥笑。
所以,前些天的酒會上,當一向對他不冷不熱的薛振楚主動找他攀談,並隱晦的提到安久似有結親之意時,他當下便判定這是莊不錯的親事。他和薛振楚的公司一直競爭激烈,如果能有這層關係,化敵爲友互惠互利,強強聯合絕對是百利無一害。
這邊宋興國正兀自構想着未來,對面,宋安久看着他,一字一頓道,“宋興國,你癡人說夢!”
“你……”宋興國瞪大雙眼,沒想到宋安久會突然翻臉。
方茹眸子裡閃過一絲惱怒,但還是語氣溫柔地勸道,“安久,你怎麼了?你爸全都是爲你好啊!”
“你給我閉嘴,這裡沒你說話的份。”宋安久看都不看她一眼,直勾勾盯着宋興國。
凌厲的氣焰生生嚇得方茹噤聲,竟不敢再多嘴。宋安久不好惹,她是早就見識過的。
“安久,你怎麼就不懂,爸爸只是希望讓你過得好。”宋興國依舊試圖勸解。
“哈!宋興國你他媽怎麼就這麼虛僞呢!你直接跟我說,我‘呆在家裡只是個糟蹋糧食的,在外面也只能給你丟人,唯一的用處只有商業聯姻,別給臉不要臉’我還能相信你是個男人。沒事的時候恨不得我死在外面,有事的時候就想到你還有個女兒了?我在學校被人欺負的時候你怎麼沒想到你還有個女兒?我高燒40°昏迷躺在醫院病*上的時候你怎麼沒想到你還有個女兒?”
隨便把她推個人嫁了,不僅能得到很大的助力還能解決一個大麻煩,也成全了他的名聲,不愧是宋興國,真是算得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