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側重寫傅華笙番外,cp是傅華笙和喬桑~字數不多,真的不多,小寫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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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笙那孩子,鬼混了這麼久也不回家,到底什麼時候能懂事……”
馮婉越想越心煩,便拉了安久一起出去逛街,丟下傅臣商在家裡看孩子。
好不容易週末休息可以在家和老婆膩歪的傅臣商再次被傅華笙引起的颱風尾掃到,老婆又被徵用了,這一位是他親媽,於是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傅臣商終於忍無可忍地出手了。
一分鐘之後,正在鬼混的傅華笙接到了一通電話。
半個小時後,安久陪着馮婉在商場閒逛。
店員熱情地推銷着新品,馮婉興致缺缺地走走看看,一直心不在焉的,安久陪着說了好些學校裡發生的好玩的事情馮婉心情纔好了些。
兩人逛了幾個小時,買得大部分是小孩子用的東西,最後在一家口碑不錯的日本料理店吃了夜宵,還不忘給飯飯寶貝帶了一份壽司。
從店裡走出來,馮婉突然看着對面突然停住了腳步。
“怎麼了?”安久問。
“安久,你看對面那輛車是不是笙笙的?”馮婉蹙眉問。
安久狐疑地朝着馮婉指着的方向看過去,自己的車傅華笙早就讓人給她送回來了,那輛招搖的車牌尾數520的maserati可不就是傅華笙獵、豔專用的座駕麼,安久記得自己以前還不止一次建議他改成250,這樣跟他比較般配。
“還真是。”安久點頭。
對面的車停了下來,從裡面走出來的確實是傅華笙沒錯。
一看那車停在酒店門口,馮婉就知道沒好事,當即就要抄着高跟鞋跑過去揍人。
他沒有媳婦管着,馮婉這個做媽的看到了自然不能坐視不理,正準備上去揍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再罵那個小狐狸精一頓,卻看到傅華笙繞到另一邊打開車門,從車裡走出來個男人。
馮婉怔了一下,然後鬆了口氣,因爲自己誤會了兒子有些抱歉。
傅華笙一隻手關上車門,另一隻手撐在剛纔從車裡下來的男人身體一側,使得他被圈在自己和車身之間。
接着,傅華笙湊近那人耳畔,吹了口氣。
正要俯身,被他壓在車上的男人偏頭避了一下,好看的眉頭蹙了蹙,“傅華笙,你確定?”
“靠!謝明川你別在這種時候打斷小爺成不成?好不容易醞釀起情緒!我都不介意你擔心個屁!”傅華笙整個人煩躁得像頭暴走的獅子。
男人無奈地聳聳肩,“ok,算我沒問,你繼續。”
傅華笙又低聲罵罵咧咧了幾句,然後重新凝視着身前的男人。
說實話,以傅華笙的審美來看,謝明川無疑是個相當好看的男人,第一眼並不驚豔,但越看越有味道,更不是那種人妖似的不男不女的陰柔,而是溫潤儒雅的清俊,看起來說不出的舒服。
可是,這男人特麼再正點那也是個男人啊!
傅華笙又要暴走了!
見他實在是艱難的樣子,謝明川善解人意地問了一句,“需要幫忙嗎?”
傅華笙盯了他一眼,幹!爲了媳婦兒,拼了!
不遠處的馮婉越看心裡越發毛,憂心忡忡地扯了一旁的安久,“安久啊,是我想多了嗎?我怎麼看着覺得不太對勁呢……”
話音剛落,下一秒,馮婉整個人愣在了原地目瞪口呆,簡直就跟被九天神雷當頭劈下來一樣……
安久也沒好到哪裡去,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幕張着嘴巴,下巴都快掉下來摔碎一地了……
傅華笙一手捏着謝明川的下巴,赴死一般低頭貼着他的脣吻了上去,吻了上去,吻了上去……
親完之後,傅華笙將謝明川摟在了懷裡,恩愛狀一起朝着酒店裡面走去……
謝明川摸了摸脣,揶揄,“傅華笙,你不會真的喜歡男人吧?”
傅華笙的臉立刻就黑了,“滾犢子!”
謝明川心情頗好地輕笑了一聲,“接下來怎麼辦?”
“去開*。”
傅華笙頓時炸毛了,“誰要跟你上aa*了!小爺是直的直的好嗎?還有你一臉嫌棄是幾個意思,小爺我英俊瀟灑*倜儻哪裡不合你口味了……”
謝明川:“*。”
傅華笙:“……”
謝明川揉了揉眉心,“剛纔那些已經是底線,如果被我男人知道……”
“也是我底線!”傅華笙沒好氣地打斷他,“你傻啊,我媽跟我二嫂都看到了,待會兒鐵定過來抓殲,以防萬一還是繼續裝下去比較好,只是裝裝樣子而已。拜託不要一臉很吃虧的樣子好嗎,最吃虧的明明是我纔對……我要承受多大的心裡陰影,你能理解嗎?”
“理解,就跟讓我去親一個女人是一樣的道理。”謝明川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我以爲我這條路已經夠難走,你居然能混得比我更慘……”
傅華笙:“……”
這件事告訴我們,沒楨襙的男人是沒有好下場的,想要改邪歸正成正果必然要經歷九九八十一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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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久風中凌亂了好久纔回過神來伸手把自己的下巴合上。
傅華笙那貨玩夠了想成家了卻受阻礙了,最後爲了尋找新的刺激終於喪心病狂地把魔爪伸向自己的同類了嗎……
馮婉一直以來內心深處最爲擔心的事情終於成爲事實,而且還是親眼所見,頓時感覺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
一個不能代替她照顧兒子的女人,一個不賢惠的女人,一個不顧家的女人,一個不能給她兒子幸福的女人,那好歹也是個女人啊!!!
“安久啊,你說我現在跟那混小子斷絕母子關係還來得及嗎?”
“呃……”
“不是一直說不是我親生的麼,這媽愛誰當誰當去!”
“……”
這熊孩子都把馮婉給逼成什麼樣了……
安久默默擦汗,“媽,您冷靜一點,或許有什麼誤會,可能不是您看到的那樣……”
“誤會?我親眼看到他親了一個男人還摟着他進了酒店還能怎麼誤會,是不是非要我跟進去看到他們,看到他們【嗶——】纔算完!”馮婉暴走了。
安久順着她的後背小心措辭:“我的意思是……或許事情沒有我們想得那麼嚴重,華笙應該只是一時興起玩玩而已……”
聽到這裡,馮婉也稍稍冷靜了些,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何況就算只是玩玩也已經夠讓她頭疼了。
馮婉骨子裡還是比較傳統的,雖然如今這種事情社會接受度越來越高,身邊也不是沒有,但是一旦發生在自己身上,無論如何也是接受不了的。
其實安久還想安慰一句,從剛纔的情形來看,傅華笙好歹是個攻,最後想了想這實在算不上什麼安慰的話,便作罷了。
“要去看看嗎?”安久試探着問。
她猜測,以馮婉的個性,雖然嘴裡口口聲聲說着要斷絕關係,肯定還是不會放着不管的,再說這事一刻不弄清楚恐怕馮婉就一刻不得安寧。
果然,馮婉二話不說就朝着酒店的方向去了。
安久剛偷偷掏出手機就被馮婉瞄見了,“不許給他通風報信。”
安久只好把手機收了回去,哎,傅華笙,你好自爲之吧……
“不管待會兒發生什麼,這件事情絕對不可以讓臣臣還有老爺子知道,記住了嗎?”馮婉叮囑。
安久連連點頭,“媽,您放心,我不會說的。”
要是被他們知道了,傅華笙的下場真是難以想象……
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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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辦法問到了傅華笙的房間號,幾分鐘之後,兩人站在了傅華笙所在的房間門口。
馮婉站定之後深吸一口氣才敲了門。
敲門聲響了很久,給人無限*的想象空間。
房門終於打開,傅華笙腰間只圍着一條浴巾,一邊擦着溼漉漉的頭髮一邊打開門,看到門外站着的人,眸子裡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便冷靜下來,緊了緊雙拳,隨即是一種痛下決心的堅定,“媽。”
他要是立即跪地求饒還好說,可是看到他的反應,馮婉的心涼了半截。
傅華笙讓開讓兩人進來,然後去裡面穿好了衣服走了出來,隨之一起出來的還有方纔她們在酒店外面看到的男人——謝明川。
馮婉的另半截心也都涼透了,他就這麼把謝明川帶了出來,絲毫沒有隱瞞的意思,她不怕他狡辯,只怕他不顧一切的攤牌……
傅華笙給馮婉和安久倒了茶,然後一言不發地彎下膝蓋在馮婉面前跪了下來。
馮婉瞬間就紅了眼眶,“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一旁的謝明川蹙了蹙眉,然後陪着傅華笙一起跪了下來。
傅華笙看了他一眼,覆上他的手背,然後目光堅定地看向馮婉,“媽,這一次,我是認真的。”
一時之間,屋裡子誰也沒有說話。
安久小心翼翼地看了馮婉一眼,本來還指望傅華笙只是玩玩,這下完蛋了,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
可是,這件事發生得也太突然了,傅華笙這麼筆直一*浪子怎麼會突然跑去對個男人認真了起來?
或者他在各種壓力之下一早就有這種傾向,被漸漸掰彎,只不過是知道今天才被發現而已?
“媽,你不是一直讓我認認真真找個合適的人交往嗎?”
馮婉強忍着把手邊的茶潑到傅華笙腦袋上的衝動,“你認爲他合適?”
“他不是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
傅華笙話沒說完就被馮婉激動地打斷,“你當我眼瞎了嗎?我當然看到了他不是女人!”
“……”
“笙笙,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因爲我逼得你太急了,所以你才故意用這種方法來逃避婚姻……”馮婉還是不死心。
“我還不至於拿這種事來開玩笑,媽,其實我早就想跟你說,我現在對女人真的沒興趣了……”
馮婉“砰”的一拍桌子,“你放屁!”
其實傅華笙這話是有可信度的,所以馮婉才真的怕了。
她最近雖然沒管他,但是卻隨時有消息來源,確實有傳聞說他最近挺不好伺候的,他那些狐朋狗友想着法子討好他,可他什麼女人都看不上眼。
馮婉正六神無主的時候,眸子突然亮了亮,抓到救命稻草般的表情,“喬桑……那喬桑呢?喬桑你也沒興趣了?你不是一直想娶她的嗎?”
聽到喬桑這個名字,傅華笙沉默了。
馮婉的心懸在了半空之中,等待着他的回答。
半晌後,傅華笙神情慘淡地勾了勾脣角,“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現在我愛的人阿川。”
這傢伙還來勁了,演得真到位啊……
謝明川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卻還要配合裝感動。
馮婉懸在半空中的心重重地摔了下來,如果傅華笙表現得一點都不在意就太假了,他剛纔的表現最終讓她確信了是喬桑離開的打擊讓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媽,你別爲難阿川,是我先招惹他的。我沒有別的意思,只希望您能允許我們在一起,我保證這件事不會有別人知道,不會對傅家造成任何影響。”傅華笙一臉緊張地護着身旁的人。
馮婉的心越來越沉,“難道你準備一輩子不結婚?”
傅華笙一臉痛苦,“媽,您別逼我,如果我隨隨便便娶個女人,這不僅對人家女孩子不公平,對阿川也不公平……”
馮婉氣得全身顫抖,“你知道對人家女孩子不公平,知道對他不公平,那你有沒有想過我這個媽?”
傅華笙垂下頭,哽咽着,“媽,對不起,傅家至少已經有二哥傳宗接代,如果你擔心流言蜚語,我可以帶着阿川去國外生活,我知道我這麼說很自私,可是……”
傅華笙此刻的情緒完全是真的,所以看起來更加逼真。
他知道馮婉爲自己操碎了心,知道自己這麼些年做了太多混蛋事,他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如果這次失敗了,他會順從她的心意……
至此,馮婉已經徹徹底底地相信了傅華笙是真的迷上了一個男人。
馮婉在安久的攙扶之下一臉疲憊地站了起來,“我要好好想想,三天之後給你答覆,這幾天你給我收斂一點,萬一被你爸知道,誰也救不了你。”
馮婉離開之後,傅華笙依舊跪在原地,表情沉重。
謝明川推了推他,“喂,演上癮了?”
傅華笙白了他一眼站起來,點燃一支菸。
“演技不錯啊,連我剛纔都嚇了一跳差點當真了。這算不算近朱者赤,是耳濡目染?”
見他還是面色陰沉,謝明川勸道:“你媽和二嫂應該都相信了,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傅華笙吐了個菸圈,“這纔剛剛開始……”
演場戲就能搞定,哪兒這麼容易?更難啃的還在後面呢,想想就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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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久和馮婉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除了賢惠地等老婆回家的傅臣商,家裡的老小還有傭人們大多都睡了。
傅臣商放下手裡的杯子,從筆記本屏幕間擡起頭來,“回來了。”
馮婉敷衍地應了一聲上了樓。
傅臣商主動走過去接過安久手裡的東西,又給她倒了杯牛奶,捏了捏她的肩膀,“老婆,累不累?”
安久定定地看着他。
“怎麼?”傅臣商挑眉。
安久眯了眯眼睛,“你跟我過來。”
說罷就自己先上了樓。
傅臣商亦步亦趨地跟着安久走到書房,雙手環過她的腰身,“怎麼了老婆?”
安久也懶得跟他繞彎子,開門見山道:“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麼了,我問你,傅華笙那損招是不是你教的?”
馮婉是關心則亂,安久自己當時也被嚇傻了,但是事過之後越想越不對勁。
以傅華笙的性子,確實什麼荒唐事都幹得出來,但是怎麼可能一個星期前還在不死心求她幫忙,短短几天之內就變了性取向勾搭上了個男人,兩人還到了兩情相悅、非你莫屬、雙雙跪在親孃面前求成全的地步。
被老婆揭穿的傅臣商絲毫沒有心虛和愧疚的意思,反倒是看起來心情好得很,“爲什麼認爲一定是我?”
“除了你還有誰能想出這麼*的主意!”
傅華笙要是自己能想到也不會等到今天才用。
不過傅華笙今天的表現實在是讓她刮目相看,想不到這貨也有靠譜的時候,那演技真是嘖嘖沒話說……她真懷疑喬桑給他傳功了。
雖然,他這種行爲的本身其實還是不靠譜的。
傅臣商低頭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還是老婆最瞭解我。”
安久白了他一眼,“不要一副我*我自豪的語氣好嗎?我說你也太損了吧!”
傅臣商一本正經,“良藥苦口。”
安久撇撇嘴,明明就是損招,還好意思說良藥。
“你也真敢亂來,萬一下錯了藥呢?那可是一輩子的事,事關終身幸福!”
“你說得沒錯,正因爲如此,我纔會儘量避免插手,結果若是好那還好,若是不好,我可沒辦法對他一輩子負責。”
安久想想確實是這個理,“那你怎麼……”
傅臣商將她抱坐在了書桌上,腦袋埋在她的頸窩裡蹭了蹭,“如果我再不插手,我的性福就會受到影響。”
安久:“……”
“放心,只要傅華笙表現到位,事情自然會按照他所希望的方向發展。”
從今晚馮婉回來時的表情來看,八、九不離十。
安久可能會猜到他早有預料,畢竟她算是個旁觀者,而馮婉本來就在爲了傅華笙的事情煩心,這種情況下判斷力會嚴重下降,再一遇到這種情況難免自亂陣腳。
安久嘆了口氣,但願如此。
後來,她想了想,爲什麼傅臣商自己當初不用這一招呢?
大概是因爲這招只有向來沒有楨襙的傅華笙用起來才令人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