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夏枝忙活了好一通,鋪子裡的人才稍微少了些。
“歇一會兒吧,從來到現在。你都沒有休息過。”
秦川讓李夏枝坐到邊上準備的凳子上,自己跑去招待着尚且還未離開的客人。
等到最後一個人也離開了,兩人皆是一副無力的模樣,相視一眼,同時笑出了聲。
“回家吧,天色也快黑了!”李夏枝提議道。
“夏枝,川子,你們可是忙完了?”
兩人剛剛站起來,將裝銀子的罐子給帶上,關好門後,身後突然傳來了濤子哥的聲音。
“哦,濤子哥,這個時間,你怎的還在鎮上?”
李夏枝記得,在店裡的情況穩定下來後,濤子就先行離開了,這是特地來接他們的嗎?
“想着你們今日實在是太累了,一定沒力氣了,想說就來這兒接你們一道回莊上,正好有事兒要同你說說!”
大抵是有事要請求他們,讓濤子看起來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兩人對視了一眼,不知曉濤子哥有何事要同他們說。
秦川索性也將牛車就放在了後院,放上新鮮的嫩草,有準備上了乾淨的清水。
牛車也已經習慣了呆在這兒,也不會有任何不安的情緒,在秦川離開之時,正在吃着嫩草。
等到秦川出來,李夏枝正和濤子哥說着話,一看到他,就下意識的閉了嘴,秦川也沒問,反正她回家會同他說的。
因着夜色快黑透了,路上沒有半個人,牛也是走慣了這條路,濤子索性加快了速度,沒一會兒就到了莊子口。
在濤子哥的堅持下,一直將他們送到了家門口,這才離開。
“嫂子,川子哥,你們總算是回來了,安寧正找你們呢!”
大牛手忙腳亂的,抱着還在哭鼻子,眼睛紅通通的秦安寧跑了出來,將他交到李夏枝的懷中,這才鬆了一口氣。
秦安寧從午睡起來就沒看到李夏枝,忍了一個下午,臨天黑了還沒有回來,大牛來的時候,他還坐在門檻上,抹着眼淚傷心的哭着,可把他給嚇壞了。
李夏枝哄着秦安寧,她今日實在是太急了,看着秦安寧這副模樣,心疼的不行。
在廚房忙活的大娘聽到動靜就跑了出來,手上還拿着鏟子說道。
“夏枝啊,我見你們還沒回來,就用了廚房,幫着你們做了晚飯,就快好了!”
大娘惦記着裡頭正炒着的菜,說完又跑了回去。
秦川老尹亂成一團的院子,和今日發生的事,讓他心裡想法,這個想法自從在他的心裡紮根,就開始不斷的成長。
一直到了晚上,三人已經躺在了牀上,在秦安寧已經睡着的情況下,他才緩緩的開口道。
“夏枝,自從有了水果罐頭的生意,我們實在是太忙了,所以我想,我們興許可以去買些下人。”
秦川說的李夏枝不是沒有想過,只是一直都沒有時間去實施而已,而且鋪子也需要一個靠譜的類似於掌櫃的人看着,晚上沒有人看着的話,總感覺心裡不踏實。
“不僅僅是鋪子裡的,就是家裡的幫手也需要一些,最好找那種一家子的,這樣纔有保障,你覺得呢?”
李夏枝對找下人這項業務並不熟練,下意識的去尋找秦川的建議。
秦川覺得她的話可行,打算再找合適的人選時,把這一個因素也給考慮進去。
“對了,其實濤子哥同我說的事兒,是想給我們家裡幫忙,多賺點銀子,你也知道的,濤子哥的活兒,又累又討不到什麼好處,一家子也都是依靠着里正大叔。而且,嫂子懷了,這就意味着,他們的生活更加的緊迫了。”
李夏枝覺得濤子哥是值得信任的人,在秦川說到找下人的時候,突然想到,說到鋪子裡的掌櫃人選,濤子哥不是最好的嗎?
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看賬本,和寫字。
將心裡話的想法跟秦川說了,他也覺得不錯,只是在他的印象中,似乎濤子哥並不認字。
李夏枝也只能收回這個主意,嫂子但是有地兒去,就是她這兒的手工工作室,工作時間輕鬆,只要做得好,基本就是照單全收,工錢也高。
莊子上有許多人,都明裡暗裡問過李夏枝,能不能也收下她們?
當然了,答案是否定的。
那些人大多是莊子上最嘴碎的,幾乎哪裡有熱鬧,哪裡就有她們,再說了,工作室是在家裡面,李夏枝說什麼也不放心她們。
畢竟他們的房子,比莊子上任何地方都要好太多了,嫉妒心可是很可怕的。
因爲這個,那這個婆子媳婦們,沒少在背地裡說李夏枝的壞話。
兩人商討過後,都認定,嫂子是個實在人,想來也不會跟那這個婆子一樣,但爲了保險起見,李夏枝還是隻給了她兩天的時間,來暫時試試看。
第二日,李夏枝並未去鎮上開店,主要是因爲水果罐頭在昨天的售罄後,再加上今早秦川帶走的那批,已經沒有存貨了。
因着大牛轉的錢越來越多,大娘也不再糾結於做手工的那些錢,經常會在李夏枝忙不過來的時候幫助它。
這一次也不例外,在一旁幫幫忙,將水果切塊並且煮熟。
李夏枝就在一旁將熬好的糖水給放涼,當然了,這冰糖自然還是空間商城出品,熬出來的糖水味道更好!
在秦家莊上,衆人都在忙個不停,鎮上的秦川卻是有點懵。
主要是,在他剛剛開門不到多久,本來就沒有多少的水果罐頭,全都被一搶而空,而且這些面孔,都是第一次見,極少數是經常光顧的客人。
看着空蕩蕩的鋪子,第一次意識到,他們的水果罐頭,真的很受歡迎。
貨都賣完了,秦川出來的時候還記得,家中剩的那些水果罐頭已經全部被他搬了過來,如今已經是全部賣完了,就連家裡也不剩。
他索性直接關了鋪子,去了一趟買賣下人的地方,在哪裡有許多的人牙子。
也並不是所有的人牙子,都會像秦海碰上的那個一樣,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秦川先從街頭走到了街尾,四處打量着各種下人的模樣,待全部都看過了一遍,就走到了一處他從剛剛就一直注意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