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鄉親們都已經主動的讓出了一條路,所以李夏枝很容易的就來到了此時眼睛已經哭的通紅的董香還有秦奎兩個人的面前。
低下頭就看到他們最小的兒子秦林此時已經暈倒在了血泊當中,由於鮮血自始至終都沒有被止住,所以此時儘管有着周郎中一直在旁邊不停的將止血中藥研成粉末,敷在秦林的後腦勺上,但是卻仍然沒有辦法徹底的止住秦林的鮮血。
眼前的景象讓李夏枝自己都感覺到有些無法接受,小小年紀爲什麼會受了這麼重的傷?
在心中心疼秦林的同時,李夏枝也對董香和秦奎兩個人對孩子的監管不力感覺到有些不滿。
也不顧得地上全部都是鮮血,李夏枝直接蹲倒在地上,開始檢查起秦林的傷勢來。
在經過一番大概的檢查之後,李夏枝也總算弄明白了爲什麼秦林後腦勺的位置會鮮血一直流不停,原來是因爲後腦勺處似乎是遭受到了十分堅硬的東西的撞擊,導致後腦勺的位置上出現了一個約有小拇指大小的傷口。
如此大的傷口,又是你不在毛細血管如此豐富的頭腦附近,自然而然會出現大量流血的情況。
而周郎中所配的藥草也的確沒有任何的問題,這些藥草可以在最大的程度上減緩流血的速度,但是如果不能夠及時的對傷口進行處理,恐怕僅僅只是靠藥草是沒有辦法完全解決問題的。
“夫人,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如果你能夠救了我的孩子,我這一輩子都免費給你做工!我求求你!發發慈悲吧!”
可能是由於終於看到了李夏枝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再加上週郎中也是對自己孩子的病情無能爲力,六神無主的董香乾脆直接撲通一聲跪倒在了血泊之中,開始不停的對着李夏枝磕頭。
李夏枝有些心痛的看着此時傷心欲絕的一家人,心中也知道無論如何這個忙是一定要幫的。
不過也幸虧自己在來的時候讓虎子看着自己的孩子秦安寧,因爲孩子的年紀還小,這麼血腥的場面的確不適合他看。
充斥在鼻尖的全部都是濃濃的血腥味,李夏枝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轉過頭又看了看一直圍在旁邊觀看着整個事情進展的鄉親們,李夏枝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的孩子這個傷口太大了,我需要對他的傷口進行處理,你看看能不能將這些鄉親們全部都撤離出去,因爲這麼多的人圍在旁邊,匯兌我這一次對孩子的治療造成很大的阻礙。”
李夏枝儘量將自己的話說得比較清楚,同時眼睛也下意識的看向了自己身旁一臉呆滯的看着自己的周郎中。
周郎中只不過是附近村子裡面的一名赤腳醫生,一般的小病小災它的確都可以治,但是像是這麼大的傷口它的確也是有些沒有經驗,所以這件事情完全不能夠怪在周郎中的身上。
聽到了李夏枝說自己可以治療董香兒子後腦勺處的傷口,秦奎和董香兩個人就像是得了聖旨一般,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開始好聲好語的圍觀者的人們相繼離開。
隨着人數減少,現場的嘈雜環境也終於慢慢的開始安靜了下來。
等到董香和秦奎兩個人重新返回來的時候,李夏枝看了看自己身旁的周郎中,又看了看此時因爲過度的焦急而臉色慘白的秦奎和董香兩個人,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孩子的問題現在還不算很嚴重,所以你們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崩潰掉,儘量讓自己的心情放鬆,說不定在這件事情上我真的能夠把你的孩子挽救回來。”
李夏枝一邊說着話,一邊緩緩的對着此時就站在自己身旁沒有開口說話的周郎中招了招手。
周郎中也連忙走到李夏枝的身旁,李夏枝輕輕的開口說道。
“我現在需要一盆溫水,還有一條幹淨的毛巾,針和線都需要,除此之外,我還要一罈上好的烈酒,如果你能夠幫我準備好這些東西,那麼接下來的所有事情就只有我自己來。”
李夏枝雖然知道如何處理秦林後腦勺上的傷口,但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自己如果在沒有任何工具幫助的情況下,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夠止住這個鮮血的。
有些疑惑的擡起頭看了看李夏枝,很顯然周郎中並不知道李夏枝要這些東西做什麼用的,轉過頭看了看此時站在一旁一臉焦急之色的秦奎和董香,似乎想要在這件事情上徵求一下他們兩個人的意見。
“周郎中,夫人安排什麼就請您快點去準備吧,不管怎麼樣,李夏枝願意在這件事情上幫助我們,就已經是非常好的事情了。”
董香開口對着周郎中露出了一個慘淡的微笑,而站在董香身旁的秦奎也是連連點頭。
在得到了孩子父母對這件事情的同意之後,周郎中這纔開始着手準備李夏枝剛纔所要的一切。
大概過了幾分鐘的時間,所有的東西都已經擺在李夏枝的身旁,而李夏枝由於肚子很大,所以根本不能夠長時間的蹲在地上,這樣的姿勢會讓李夏枝感到很難受,同時對自己肚子裡的孩子也是十分不利的…
“還請你們將秦林擡到這個桌子上,然後我需要在桌子上面放上兩盞亮度稍微大一些的煤油燈。”
李夏枝緩緩的站起身,用手指着自己不遠處的桌子,對着周圍的人說道。
還不用周郎中動手,秦奎和董香兩個人就已經將秦林擡到了桌子上,董香還是很細心的將桌子全部擦了個乾淨,然後拿了兩盞煤油燈分別放在桌子的兩旁。
由於有了煤油燈的光芒,就算是關了門,屋子裡面的亮度也足夠李夏枝進行接下來的縫合手術。
緩緩的鬆了口氣,李夏枝對着站在身旁仍然沒有離開的周郎中,秦奎還有董香三個人說道。
“接下來的事情就由我自己來做,你們還是先出去等我接下來的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