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姬清來到店鋪,準備打掃一下灰塵,順便買了一些店面裝飾起來。仔細選了一些草藥個山珍海味放進去,用皇上御賜的銀兩購買了幾匹布料。
雖然御賜之物不少,但姬清覺得無功不受祿,自己還沒有功績怎麼能夠隨隨便便就要人家的東西。所以,一大早就退了。只留下一些銀子,不過也不是白要的。也都是算是借的,還給劉公公打了借條。保證三個月內還清。
轉了一圈發現一個小攤上有些孩子玩的小玩意兒,她買了兩個老虎給姬雪茹玩,姬雪茹從來沒受過孃親什麼禮物,得了便宜還賣乖。抓了兩隻蠍子來。嚇那些丫鬟。除此之外姬清還僱了一些夥計,畢竟在怎樣也不能沒我夥計,就隨隨便便開店當掌櫃的吧?又開了兩張字據得到了營業執照。準備就緒後,抱起小肉球揪揪她的耳朵兒,“小傢伙,你以後就跟着孃親吃香的喝辣的吧。”
姬雪茹半信半疑嘟着小嘴,一臉懵逼不想理孃親,她有了新的玩伴那就是青兒,青兒講的笑話那是沒得說,每每都逗得姬雪茹樂的肚子疼。看四下裡無人。翻牆走了出來,爬到屋頂看着滿天的紅霞,大笑起來。
姬清打開木板,門前已經來了一大批顧客,也都是昨夜聽聞這條街來了一品的官,那還有一個四歲的小孩,那更是他們高攀不起的存在。他們見到開門的是個破爛衣服,頭上只斜插一個小發簪,還是木頭削的,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沒有人會給她好臉色看的,這也怨不得人家。
誰看到這麼個髒兮兮的婆娘也會心裡犯嘀咕。還有人衝姬清吐唾沫,當然其中也不乏昨日親眼目睹劉公公親自宣讀聖旨的人存在,但那真的沒幾個。
只能,忍着不肯說出此人的身份,那些人還在扔着爛菜葉,臭雞蛋。突然有人制止了他們,那人就是黃大福。黃大福今日於之前是完全不同,他剃去鬍子,也換了衣衫。一件乳白色錦緞製成,上面還用桃紅色雕花,一個個比較顯眼的白鷺。那也是上上的綢緞。手中還提着一把黑色的褶皺的摺扇,身下從腳到上全都用黑色玫瑰襄刻了一段荷塘月色的畫面。他肩上更是披着一身長長的披風,赤紅色的長靴子提升了整體給人的第一感官。
這哪裡還是那個無惡不作的登徒子,簡直是一個書生模樣,就連跟在他身後的山龜胖子都一副變了模樣。全都穿上盔甲,個個颳了鬍子。不像土匪但像官兵。
他們苦苦求了劉公公一整晚才得了現在的七品侍從,跟隨姬清保護她的安全,要是讓人動了她一根汗毛。所有人都得掉腦袋。黃大福道:“樓主你也敢打,好大的膽子,你不想活了別拉上老子。”
此言一出,簡直驚掉了很多人的下巴,他們從來不敢去想,這麼一個身上穿衣破爛衣服,簡直還不如一個街邊的乞丐。怎會是皇上親封的***主呢?根本難以想象,那人聽了黃大福的話,更是嚇得跪在地上一直左右交叉抽自己耳光,一刻也不敢停就怕停下來會被樓主把自己打死。
“小人有眼無珠,小人有眼無珠得罪了樓主,饒命啊。”他一邊抽打一邊帶着哭腔,哭哭啼啼活像個娘們兒,那裡還有剛纔地囂張氣焰。
黃大福也不好私自處罰,只能像提小雞一般將他提到姬清面前,狠狠一摔下去。
那人撲了個空,掉在地上嘴裡嚷嚷着:“饒命啊!”
姬清沒好氣道:“黃老闆你又斯人了?”黃大福一個勁傻笑,“不敢,不敢。樓主怎能這樣弄我。”山龜也賠笑道:“樓主你真是冤枉了我們。”姬清捂着嘴笑了笑,“騙你們的你們還當真了。好吧,此人狗眼看人低,一旦知道人家身份高就不敢囂張了,來人拖了出去亂刀砍成二十八段。”
“是。”
山龜抽出刀來砍了幾砍,那人果不其然斷成二十八段,一段不多一段不少,真真是慘不忍睹。
“黃老闆的手下還真真是動手賊快啊!”姬清不禁覺得這夥人執行能力還真是高。
黃大福嘻嘻笑了起來,“哪有,只不過是奉命行事,樓主還有什麼吩咐?就和他們說,一定給你辦成。”黃大福倒是爽快,如今他也沒有之前的惡貫滿盈的氣勢,此刻他只想不得罪姬清,能保住一條老命就行,哪還敢怨恨姬清,更別提報仇雪恨了。
“黃老闆您別說我還真有一件事情要拜託你了。”
“樓主別左一口黃老闆右一口黃老闆的聽的怪生分,以後就叫我大黃就好。”黃大福被沈瑩推着輪椅一路尾隨姬清,就怕輪椅慢了,又惹姬清不高興,他現在可不敢在她面前漏了什麼把柄。**缺了一條胳膊,只有一條手臂能夠可以供他使用,本就沒有之前靈便,現在只能淪落到給黃大福推輪椅的份,因爲她不這樣做的話,就會被黃大福**。甚至殺了滅口也是有的。所以他不敢得罪姬清,只能裝聾作啞不願說半個字。
“大黃,這個名字怎麼聽起來像狗的名字,不如就叫大黃狗吧?”姬清也就是逞一時口快,沒想到黃大福反而覺得這個名字很接地氣,聽起來也比黃大福更加讓人能接受,“好,謝樓主賜名。”黃大福拱手抱拳,“願爲樓主效犬馬之勞。”
鵪鶉咕嘟一聲,嚇得連忙用手擦汗,這黃大福他媽的太能拍馬屁了。“樓主我也覺得鵪鶉這個名字不好聽,也給俺賜個雅名可否?”姬清一聽,噗嗤笑了出來,但考慮到有失禮節思來想去,給了一個名字“十鵲如何?”
“請樓主賜教?”姬清不緊不慢解釋道:“十是也,鵲同音瘸,正好配你瘸腿的身份不是。”
“好名字,樓主實在是高。”黃大福急忙拍着馬屁,豎起大拇指,連聲稱讚又反覆念着‘十鵲。’他覺得不錯卻是比鵪鶉要好聽一些,殊不知,姬清覺得這根本是自己胡亂嘲諷黃大福跟瘸子都是瘸腿的屎殼郎。也難怪會強加一個十字。
“喜歡就好,黃老闆您跟我進來。”
“你怎麼又忘了,我叫大黃狗啊?”他倒是接受快的許多,這麼快就適應了新名字趕快糾正。
姬清倒覺得頗爲無賴了。怎的這容易接受狗的名字,真真叫人憐憫。又斟酌許久終於還是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