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柏這樣子,說實話看着賤賤的,我尷尬的別過臉,不好意思面對經理,不過經理倒也是個爽快人,只是愣了一下,更快就恢復了過來了。
“當,當然,既然你們幫我們解決了這個大麻煩,報酬肯定是不會少了的。”經理笑了笑說。
“嗯,因爲這是比我們想象的還要麻煩危險,我們也差點丟了性命,所以報酬肯定是要比先前談好的要多一些。”沒想到在這時候,陳柏要求加錢了,而且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看來以前也沒少幹過這種事情。
經理臉色變了變有些爲難的樣子,他猶豫了一會,纔開口說自己做不了主,要打電話更公司裡的高層商量一下。陳柏聳聳肩,說不急,讓他打電話問問。
於是我倆在經理的辦公室裡坐着等,而經理則是出去打電話了。
“師父,我們現在突然說要加價不太好吧?弄得我們像是江湖上的騙子一樣。”趁經理還在外面的打電話的時候,我小聲的和陳柏說道。
陳柏喝了口水,然後白了我一眼。“你個傻小子,這是必須的,你仔細想想在鬼市裡的危險經歷,讓他們再加一點錢,過分嗎?”
他這麼一說,我一想覺得還挺有道理的,畢竟我們在鬼市裡的遭遇的確很危險,要他們加一點錢的確不是很過分,合情合理。糟糕,我感覺自己現在和他已經越來越像了,只是術法還沒多少長進。
沒多久,經理就走進來了。陳柏問他怎麼樣,他讓我倆放心,已經和公司裡的高層談妥了,他們已經同意給多付一些我們的報酬了。陳柏聽了,滿意的點了點頭。
說完後,經理就走到辦公室的保險櫃那,打開保險櫃開始把錢塞進信封裡。沒一會,他就拿着一份厚厚的信封走過來,遞給了陳柏,接過信封之後,陳柏打開看了一眼,我也伸頭往信封裡看,只看到裡面塞滿了厚厚的一大沓紅色毛爺爺,心裡一跳,這估計是我跟着陳柏以後,看他收過的最多的一次了。
“你們果然爽快,不錯。”陳柏看了一眼之後,就把信封給收起來了。然後拿出一張黃符,遞給經理讓他在總站門口那裡貼上,這樣那些鬼魂就不敢再跑來總站裡作祟了。“這就算是我免費送給你們的。”
經理大喜,連連感謝,接過黃符,就像是拿着一個值錢的寶貝一樣。在我和陳柏離開之前,陳柏還指導了一下經理,告訴他該把黃符貼在大門的什麼位置。
從公交總站這裡出來之後,我倆就在附近吃了點東西,吃完就打了輛車回酒店了。
回到酒店後,我倆直接來到了李慕顏的房間,此時李慕顏還昏迷着,正躺在牀上,而劉宇則是坐在牀旁守着她。這時候,我懷裡的小黑貓也醒了,從我懷裡跳了下來,跑到了李慕顏的牀上,盯着躺在牀上昏迷着的李慕顏看。
“老大,怎麼樣,藥給她吃下沒有?”陳柏擔心的看了李慕顏一眼,問道。
劉宇點頭,說吃下了,現在李慕顏的情況好了不少,在休息幾日應該就沒問題了。聽了之後,陳柏點了點頭,鬆了口氣。“那這段時間裡,你們就好好的休息休整一下吧,那個拿着大邪物的天羽閣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之後肯定還會有不少事情在等我們去處理。”他沉着臉,緩緩說道。
過了一會,他又開口,對劉宇吩咐道:“對了,今晚你去把鬼市的消息放出去,也讓其他派別意識到天羽閣的人已經開始有所動作了。”
“好的。那師妹?”劉宇有些擔心的看着李慕顏,感覺不太放心。
“放心吧,我們會照看她的,今晚就讓小黑貓陪着她,不會有事的。”陳柏指着牀上的小黑貓,說道。
小黑貓不滿的叫了一聲,似乎不太願意,不過陳柏說這裡除了它之外,我們其他的都是男人,晚上不好留在這裡照顧李慕顏,所以它最合適,最後小黑貓沒再發出叫聲,無奈的趴在牀上算是答應了。
就這樣,我們三個離開了李慕顏的房間,只留下小黑貓在那裡。劉宇離開了酒店,去做陳柏剛剛吩咐他的事情,我和陳柏也各自回房休息了。
回到房間以後,我伸了個懶腰,感覺渾身上下一陣痠痛,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就躺在牀上睡着了。這一覺,我從中午睡到了晚上都沒醒來。
睡得正香的時候,我突然感覺自己後背癢癢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爬。我睜開眼睛,疑惑的往背上一抓,這一抓竟然從背上抓下來一隻拇指大小的蜈蚣。我嚇了一跳,趕緊把那蜈蚣扔出去,沒一會我又從身上抓下來三四個。
就在我奇怪這些蜈蚣是哪裡來的時候,才發現我的牀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爬滿了蜈蚣。
“我去,什麼情況?”想着自己剛剛還躺在這牀上睡覺,就渾身乏起雞皮疙瘩。忽然,不只是牀上,一隻只蜈蚣開始從四處爬出來,沒一會房間裡就爬滿了蜈蚣。
房間裡的窗戶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了,一陣冷風吹了進來,四周的蜈蚣也慢慢的向我爬來,我嚇得臉色發白,頭皮發麻,大叫了起來。
這時候房間外傳來了敲門聲,應該是我陳柏他們聽到了我的叫聲。我帶着恐懼的心情,趕緊跑過去把門給打開了。站在門外的是陳柏,他微皺着眉頭,疑惑的看着一臉驚慌的我。“你怎麼了,大半夜的叫什麼?”
“裡...裡面都是蜈蚣,媽呀。”我指着屋裡,驚恐的說。
他聽了之後,走進屋裡看了看,然後奇怪的回過頭來看着我。說屋裡哪裡有什麼蜈蚣。我愣住了,難道他看不到?可是我明明看到那些蜈蚣已經快要爬到他的腳邊了,“你沒看到嗎?就在你腳邊呀。”我着急的喊道。
“什麼?”他低頭一看,然後在四周望了望,還是什麼都沒看到的樣子。
這下我徹底懵了,難道他真的看不到那些蜈蚣?
他似乎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緊緊皺着眉頭。“難道......”陳柏這時候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被他看得心裡毛毛的,就問他怎麼了。他沒回答我,而是嘴裡輕念幾聲咒語,然後用手矇住我的雙眼。
“解!”
頓時,我感覺自己身上的寒意散去,渾身一暖。陳柏鬆開了捂着我雙眼的手,讓我再次睜開眼睛看看。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原本在屋子裡爬滿的蜈蚣竟然都不見了。
我愣住了,跑到屋子的各個角落看了個遍,真的一條蜈蚣都沒有了。“這是怎麼回事,那些東西呢?”我疑惑的問道。
陳柏眉頭依舊皺着,說我肯定是已經開始被天羽閣的人給盯上了,剛剛那種情況是有人給我施了障眼法。他又問了我具體情況,我說自己也不太清楚,就是睡在牀上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身上有東西在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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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白天睡覺的時候,房間裡的窗戶明明是關上的,可醒來的時候卻是開着的。”我說道,話音剛落,就感覺自己腦子有些暈,差點沒倒在地上,還好陳柏反應快,趕緊把我給扶住了。他皺着眉頭,問我怎麼了。我搖了搖頭說不知道,突然感覺頭暈,而去現在手上傳來一陣疼痛感。
他皺着眉頭眼中露出凝重之色,拉開我的衣袖一看。只見我的手臂上出現了七個小紅點,每個小紅點都隔着些距離,一直延伸到我的肩膀那,我疑惑萬分,試着擦了擦,但不論我怎麼擦都擦不掉。
“這是什麼?”我奇怪的問道。
陳柏的臉色越發凝重,“糟了,我想你是中了‘七星奪命蠱’!”
他告訴我,這‘七星奪命蠱’每隔七天就會有一根黑色經脈把我手臂上的紅點從第一顆連接到第二顆紅點上,以此類推。等到七個紅點都被黑色經脈連接在一起後,我就會死去。也就是說,現在加起來,我還有四十九天能活。
我嚇得臉色蒼白,渾身哆嗦着,話都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