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麼?”一個冷冷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不由的打了寒顫,回頭一看,只見秦筱筱眼中帶着一絲怒意,開口問道。
我嚥了咽口水,搖了搖頭說沒看什麼,趕緊收回盯着桂可依的目光。肯定是她發現了我一直盯着桂可依看,所以誤會生氣了,我心裡無奈,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哼。”秦筱筱冷哼一聲,不再理會我。我心裡真是冤枉啊,十分無奈。
“師弟,你可別被那女兒的外表給騙了,她心機可深了。”這時候,偏偏一旁的李慕顏還要插上一嘴,這讓我更是百口莫辯,無奈萬分。
“師姐,筱筱,你倆真的誤會了,我......”我真的是又氣又好笑。
一旁的陳柏聽到我們幾個的聲音,疑惑看向我們,問道:“你們三個在說什麼?”
我先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於是開口跟陳柏解釋起來,把自己心中的懷疑告訴了他們三個。聽了我的話,秦筱筱的臉色才稍稍緩和了一些。
陳柏眉頭微皺,摸着下巴沉思了一會。“老三說的這件事的確值得懷疑,看來這個叫桂可依的也要好好的留意一下。”
“哼,我看師弟說的沒錯,這個桂可依肯定也和她那個師兄一樣,與天羽閣的人勾結在一起。”李慕顏不知道怎麼回事,似乎對這個桂可依很是討厭,不太待見她。
“老二,沒有證據的話不要亂說,要是錯了,這會影響我們各派之間的團結和和氣。”陳柏瞪了李慕顏一眼,一臉嚴肅的說道。
李慕顏撇撇嘴,不敢再說什麼,不過看桂可依的眼神還是一樣不太友好。
陳柏說的沒錯,雖然桂可依值得懷疑,但是我們現在畢竟沒有證據,不能亂說話,要是誤會她了,那就糟糕了。本來我們道門中北派系和南派系的關係就不太好,一直都有矛盾,現在因爲天羽閣的出現關係好不容易緩和了一些。要是因爲我們猜錯了,說不定關係又會惡化。
現在與天羽閣的大戰即將來臨,這種情況可不能出現。
我們在這裡說着,聲音也不大,但不知道怎麼回事,裘玉蘭朝我們這裡看了一眼,目光落到了陳柏身上。很快她從面無表情變成臉上露出了冷意,眼中看着似乎還有帶着一點幽怨和恨意的神色。
靠,她該不會能聽到我們在說什麼吧?我們理她還挺遠,而且我們的聲音很小,她應該不可能聽到纔對。
還好,她只是看了一會,便收回了目光,帶着一行人走遠了。
“我怎麼感覺裘玉蘭對我們好像很有意見,這眼神不太對勁啊?”我嚥了咽口水,疑惑問道。
就算我們道門中北派系和南派系的關係一直很差,但也不至於這樣吧,而且我發現南派系中她尤其的針對陳柏我們,真的很奇怪。
“對呀,陳柏,你是不是惹到她了?”秦筱筱也一臉不解,看向陳柏。“女人的幽怨可不會隨隨便便針對人。”
陳柏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神色,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咳嗽了一聲。“沒有,你們這麼想知道的話,你們自己去問她。”他的語氣明顯有些不太對勁,我心裡覺得這裡面肯定有事。
不知道什麼時候,玩鬼老怪帶着唐思出現了,他似乎聽到了我們剛剛的對話,臉上帶着意味深長,濃濃的笑意。“哈哈,看來你們還不知道陳柏和裘玉蘭的事吧。他兩的事以前在我們術士界可是大家津津樂道的事,不過你們年輕一輩的人應該很少有人知道這件事。”
“張烈,閉嘴,你胡說八道什麼!”聽到張烈的話,陳柏的臉色明顯變得不對勁了。
陳柏的反應無疑讓我們更加好奇,秦筱筱更是迫不及待的催促道:“他倆到底有什麼事,你趕緊說。”
“這事還要從三十多年前說起......”於是,張烈開始給我們幾個講起三十多年前,陳柏和裘玉蘭之間的事情。
三十多年前,裘玉蘭那時和我們年紀差不多,也算是當時術士界數一數二的大美女,只不過性格高傲,少有人趕主動追求她。裘玉蘭天賦不錯,深得自己師父的喜愛,她的師父經常把她帶在身邊。
誰也沒想到性格一直高傲,誰也不放在眼裡的裘玉蘭,竟然喜歡陳柏,還當着衆術士界的人士向陳柏表達了心意。
張烈說他到現在都還記得裘玉蘭向陳柏表白時的那個表情,那表情他還是第一次在高傲的裘玉蘭臉上見到,原本裘玉蘭信心滿滿,可誰知道陳柏竟然當着術士界的衆人士直接了當的拒絕了裘玉蘭,一點顏面也沒給。
被陳柏拒絕之後,裘玉蘭的臉色立馬變得鐵青,表情就跟吃了是一樣難看,就連裘玉蘭的師父都覺得沒了顏面。從那之後,裘玉蘭就開始和陳柏處處作對,不給好臉色。
“陳老就是陳老,風華依舊,哈哈......”玩鬼老怪張烈,對着陳柏拱了拱手,幸災樂禍。
陳柏冷着臉沒有說話,眼中難掩一絲尷尬之色。
我們幾個都愣住了,哪裡想到裘玉蘭竟然和陳柏還有這麼一處,真是讓人意外。難怪裘玉蘭的眼中會露出那樣的幽怨之色,原來如此。
秦筱筱更是捂着肚子大笑了起來。“哈哈......想不到呀,哈哈......”
不過想想陳柏拒絕裘玉蘭也沒什麼好說的,畢竟他是個活了上百年的人,未來還不知道要活多久。雖然他是年輕人的模樣,但是實際年齡算起來,說是能當裘玉蘭的祖宗也不爲過。
而且最重要的是,陳柏這上百年的時間裡一直在找一個人,那就是當年他的師妹:白蘭。
“陳年往事提了做什麼。”陳柏有些生氣,瞪了張烈一樣,然後快步離開了。
在他離開時,張烈好在他背後說道:“陳老,都過了三十多年了,裘玉蘭還是一直未嫁,說明她心裡還有你。我看你就答應她算了,免得她一直把氣撒在其他人身上。”
陳柏依舊頭也不回,走遠了。
我看着陳柏的背影,心裡清楚,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因爲在他的心裡自始至終都只住着一個人,那就是白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