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還望着村子發呆,臉色不太好,陳柏一臉疑惑,問我怎麼了。我搖了搖頭,說沒什麼,只是覺得來松陽村這一天兩晚發生的事情太多,感覺有點不太真實,就像是做夢一樣。
一旁的陳雅琪也是滿臉憂傷,看着村子沉默着,雙眼又開始泛紅想要流淚。
我們雖然已經走出了松陽村,但他們一起來的一行人中最後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不難過是不可能,只希望回去以後她能儘早忘了在這裡發生的一切恐怖的事。
“走吧,天亮之前我們要走出山,回到公路那。”陳柏最先邁開步子,轉身離開了這裡。
我抱着小黑貓,無奈的嘆了口氣,走到還沉浸在悲傷中的陳雅琪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人死不能復生,走吧。”說完後,跟上了陳柏的腳步。陳雅琪抹了抹眼淚,也跟了上來。
山間的小路雖然難走,但因爲有陳柏的帶領,所以我們走得很快,在天亮前我們三個就已經走出了山林。來到公路上,我纔算是真正的放下心來,在山間的小路上沒再發生什麼意外。
陳柏讓我們先休息一會,然後才繼續趕路回去。我和陳柏是要回我們村,陳雅琪一個人我不太放心,問她要不要和我們回去村裡,到時候在送她去鎮上。
不過她說不和我倆回去了,她要直接到鎮上然後儘快趕回學校,還有通知張天寧他們的家人。他們一行人就只剩下她一個,她都還不知道要怎麼跟學校和張天寧他們的家人解釋。
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強留她,就告訴她回去的路上一定要小心,要是回到學校沒人相信她的話,就讓她打電話給我,給她做個證人。於是我倆互留了個電話,說實話這電話我都沒怎麼用過,因爲也沒什麼可以聯繫的人,一個月可能就只打上那麼一兩通電話。
就這樣,我們在去我們村和鎮上的岔路那裡分開了。
“啓明哥,有機會的就來我們學校找我玩。”陳雅琪臨走之前對我說道,還不忘感謝我和陳柏,要不是我倆她可能也已經像其他幾個人那樣死在松陽村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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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柏只是點點頭,算是迴應了她的道謝。我則是有些不好意思,說她太客氣了,自己也沒做什麼,救人都是應該的,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有危險而見死不救。
最後,找了一輛過路要去鎮上的車,讓陳雅琪搭車回去了。
陳雅琪走了之後,我和陳柏纔開始往我們村走。走着走着,陳柏突然用一種飽有深意的目光看着我,嘴角還微微上翹,看得我心裡怪怪的。
“你一直盯着我看幹什麼?”我忍不住問道。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泡妞還挺有一手,才差不多兩天的時間,你就勾搭上了一個女鬼和一個女大學生,真是有一手。”
我愣住了,然後罵他讓他別胡說八道,女鬼的事就別提了,我現在都還覺得瘮的慌。而陳雅琪和我就只是普通的朋友,沒他想的那麼複雜。
不過他明顯不信我說的話,還一副瞭然於心的模樣。“行了,你們年輕人的那點心思我還看不出來?只是可憐了小黑貓,爲了你差點沒了性命,你卻揹着它和其他女人勾搭,不知道它知道了會是什麼感受。”
“你他媽才勾搭女人。”我沒好氣的罵道。心想你看起來也沒多大,和我差不多,就是長了一頭白髮而已,還一副上了年紀的人的態度和口吻。
一提起小黑貓,我剛鬆懈下來的心神又慌了起來,急忙問他小黑貓的傷,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我的話,讓他立馬恢復了嚴肅,微微皺着眉頭說不好說,要是那個紙箱沒被毀掉的話,他現在就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能把小黑貓救活,無奈紙箱被毀,現在他也不敢保證了,一會回到村裡再好好的看看情況。
這下我更急了,告訴他小黑貓一定不能出事。他在一旁走着,皺着眉頭似乎在想事情,沉默着沒再說話。
沒一會,我倆就走回了村裡。村子裡恢復了平靜,大家差不多都從恐怖的陰影裡走出來了。
回到家裡之後,陳柏拿出了一塊方形的黃色布匹,黃布正中央畫着一副八卦陣圖,八卦圖四周又寫滿了密密麻麻的紅色符文,那些符文真的就像是鬼畫符,我一個也看不懂。
我站在一旁好奇的看,他突然開口讓我不要傻愣着,趕緊打開裹着小黑貓的黑布,把小黑貓放到那塊黃布上。此時小黑貓依舊昏迷不醒,但身上的傷口已經不見了,我驚奇萬分。
“看來你的血起作用了。”陳柏也有些驚訝,不過很快又恢復了平靜,緩緩說道。
說完後,他讓我找紅、白、黑三種細棉線給他。心裡納悶拿這些棉線做什麼,不過還是去找了,等把這三種顏色的線交給他後,就看到他嘴裡唸唸有詞,把三種顏色的線搓在了一起變成一條三色的線。
只見他把搓好的線綁在了小黑貓的一條後腿上,然後剪斷。接着又讓我去找了只大公雞來,先是用那個三色的線綁着我的手,在把另一端綁在了公雞的腳上。
“你這是做什麼?”我好奇的問道,看着他幹這些奇怪的事,一頭霧水。
“綁在你們身上的線叫魂線,一會你抱着這隻公雞去後山的荒墳那喊小黑貓的名字,要喊道公雞不再掙扎和發出聲音爲止才能回來。”他認真的說道,問我聽明白沒有。
明白倒是明白了,就是不知道爲什麼要這麼做。他說要是我想救小黑貓,就趕緊按照他說的去做,現在沒時間解釋那麼多。
“好吧,但小黑貓有名字嗎?”我有些心虛的問道,和小黑貓生活了那麼多年,我還不知道小黑貓竟然有名字,也還沒想過要給她取。
“它叫秦筱筱。”陳柏看了我一眼,說道。
我愣住了,秦筱筱,這明明就是人的名字,一隻貓哪裡會叫這種名?心裡懷疑陳柏是不是在亂說,不過看他一臉認真的樣子也不像。但也沒時間再懷疑,就抱着公雞往後山那邊去了。
一開始還好,公雞在我懷裡還算安靜,但是等到了後山那,一走進去往荒墳那的樹林,公雞就開始掙扎起來,大叫着。我死命抱着,纔沒讓它從懷裡掙扎出去。
到了荒墳那,公雞叫得更厲害了,就像是我要把它殺了一樣,而且我能感覺到公雞似乎渾身都在發抖。
我嚥了咽口水,知道有些不太對勁了,於是扯了扯嗓子,開始在荒墳那大喊着剛剛陳柏告訴我的那個名字。喊着喊着,我突然感覺身體一陣發冷,不由自主的哆嗦起來,懷裡的公雞更是不要的叫了起來,在我懷裡掙扎着想要跳走。
只是等我再喊了一聲之後,懷裡的公雞忽然猛的抖了幾下,就像是被什麼給電到了一樣。慢慢的,懷裡的公雞開始安靜了下來,叫聲變小了,也不再掙扎了。
我又趕緊喊了幾聲,公雞又時不時的抖了幾下,沒一會公雞就徹底沒聲了,安安靜靜的待在我的懷裡。
不過,公雞此時渾身散發着一股陰寒之氣,一點溫度也沒有,就像是死雞一樣,但它的確還活着。既然它不再叫了,我知道事情辦妥了,就趕緊抱着它回去了。
等我回到家時,陳柏接過公雞,把綁在我手上的魂線給解開了,然後抱着公雞進屋去了。
小黑貓靜靜的躺在地上的黃布里,依舊昏迷着。陳柏把從我手上解下來的魂線和已經綁在小黑貓腿上的魂線系在了一起,就拿着公雞在小黑貓的身體上方繞了幾圈。
躺在黃布上昏迷的小黑貓突然猛的抽搐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