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的幾聲十分清楚,我們在場的人都嚇到了,要不是現在天還亮着,恐怕我們早就撒腿跑了。
“什麼情況,難道劉明還沒斷氣?”這時候不知道是誰,用顫抖的聲音說了一句。
我們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看到大家都有些慌了,張波強裝鎮定,看着剛剛說話的那人罵道:“狗.日的,瞎說什麼,他那模樣要是還活着纔有問題。”
想想他說的也是,劉明被吊在村口樹上的時候都那副模樣了,不可能還活着。但剛剛那響聲的確是從棺材裡發出來,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不過響了那幾聲之後,棺材也沒再響過,於是張波就說可能不是棺材那發出的聲音,是我們聽錯了,讓另外幾個人趕緊把棺材下葬,現在太陽都快落山了。
來的幾個人本來都是膽子大的,聽他這麼一說,沒之前那麼慌了,然後手腳麻利的把棺材給埋了。他們幾個的動作極快,估計也是想快點離開荒墳這邪門的地方。
埋完之後,簡單的立了個碑。這時候,太陽已經落山了,荒墳這似乎比之前更陰冷了不少,感覺一股寒氣從地裡不停的從腳底往上竄,讓我渾身都泛起了雞皮疙瘩。
突然,我又感覺到荒墳裡有雙眼睛在盯着我看,心裡又開始害怕起來。
“我們趕緊走吧,天就要黑了。”我看着張波,催促道。
張波臉色也不太好,點了點頭,帶着他們幾個收拾了一下工具,就領着我們離開了荒墳。
在我們從荒墳那走進樹林的時候,我似乎聽到荒墳裡傳來了一聲貓的叫聲,不過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我也不敢回頭,跟在張波身後加快了腳步。
說來也奇怪,沿着樹林裡的小路走,最多十幾分鍾就能走出樹林,可現在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我們還在樹林裡走着。
“奇怪,我們都走了這麼久了,怎麼還沒走出去啊?”我停下腳步,一臉疑惑的說道。
他們幾個也發現不對勁,都停了下來。“對呀,我早就想問了。”
“我們不會是走錯路了吧?”
“怎麼可能,這樹林子又不大,我來過的次數也不少,怎麼可能走錯。”
這下大家都有些緊張了,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都不敢再走了。最主要的是,今天樹林裡格外的暗,如果離得稍微遠一點都看不到人影了。
張波平時的膽子最大,這時候他相對還是比較冷靜一點的。“都別吵了,慌什麼慌,不就是迷路了,可能是天太黑我們不小心走錯了。”說完之後,他在一旁找了兩根木棍,做起了火把。
有了火光之後,大家沒之前那麼慌了。張波把兩個火把交給了最前面和最後面的人,提醒大家緊挨着不要走散了。又在我們停下的這裡做了個記號,接着我們繼續往前走。
走了沒一會,走在最前面拿火把的人突然停了下來,我們都覺得奇怪問他怎麼了。
“你們看,這是我們剛剛做過的記號,我們又走回這裡了。”他的聲音有些顫抖,指着地上說。
我們不敢相信,趕緊往地上一看,果然看到了先前留下的記號。
這實在是太奇怪了,難道我們一直在這樹林裡兜圈子?可我們一直都是往前直走的,都沒拐過彎,這怎麼可能呢?越想越覺得詭異,心裡慢慢驚慌起來。
現在就連張波也不淡定了,在一旁罵道:“媽的,什麼情況?”
“我們該不會是遇到鬼打牆了吧?”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頓時大家更慌了。
“胡說八道,來,這次我帶路,我就不信了。”張波倒是不信邪,走到前面拿起火把帶着我們繼續往前走。
在走的過程中我往四處看了看,想觀察一下樹林裡的情況,可惜實在是太暗了,基本上離我一米遠的地方都看不清。走了好大一會,前面帶路的張波忽然停了下來,嘴裡罵了一句。
“艹,什麼情況。”
我們往旁邊的地上一看,果然又看到了那個記號,我們又走回來了。
就在我們驚慌失措,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我突然摸到了褲兜裡的東西,纔想起外婆讓我帶着的東西。於是我趕緊拿出,讓他們都把鍋灰抹在額頭上。
“李啓明,這是什麼東西?”張波他們疑惑的問道。
“鍋灰。”
聽到是鍋灰,他們都愣住了,問我把這東西抹在額頭上有什麼用?我說不清楚,反正現在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就試試我外婆說的這個方法。
張波他們將信將疑,但現在也沒其他辦法,所以也只好照我說的做,把鍋灰抹在了額頭上。
都抹上鍋灰之後,我們又重新開始往前走,還別說沒走多久我們就走出了樹林,來到了後山通往村子裡的路。走出來之後,大家都鬆了口氣,說我這辦法還真管用。
“行啊,小子,你倒是挺有辦法。”張波走過來拍着我的肩膀,笑道。
我被他們說的有些不好意,抓着頭說都是外婆教我的。我心裡也納悶外婆懂的東西還挺多,回去要好好的問問她。
回到村裡之後,大家就都散了,各自回家。等我走到家門外的時候,看到外婆正皺着眉頭,擔心的站在門口那,見我回來了,臉色稍微好了一些。
“怎麼這麼晚纔回來?”一進門,外婆就連忙問道。
我告訴她荒墳那找不到小黑貓,回來的時候還遇到了鬼打牆,還好有她給我的鍋灰。我剛想問她鍋灰的事,她卻臉色凝重,不停的嘆氣,說道:“看來它是故意不讓我們找到它,它沒打算原諒我們,村子這下恐怕是要完了。”
外婆說我去荒墳那找小黑貓的時候,她去埋大黑貓的地方看了一眼,結果發現那裡被刨開了,裹在布里的大黑貓屍體不見了。而且被刨開的土都被鮮血給染紅了,散發着腥臭味。
說完後看了我一眼,語氣凝重的說道:“這次整個村的人是死是活,就看你的了。”
“啊?”我愣住了,不明白她的意思。可她也沒想解釋什麼,嘆着氣走進了屋裡。
我帶着一肚子的疑惑,吃完飯,隨便洗漱了一下,就躺在躺在牀.上休息了。不知不覺,很快就睡着了,今天我又夢到那個女生,只是她這次看我的目光裡充滿了怒意,眼睛狠狠的瞪着我,瞪得我一陣心慌,又心痛。我本來想開口說些什麼的,可一轉眼她就消失不見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聽到村子裡又出事了,今天早上村裡有幾戶人家到地裡面去挖地,誰知道一鋤頭下去,挖出了不少家禽和牲口的頭還有四肢。嚇得他們扔下鋤頭就跑了回來,現在這情況誰也不敢再下地幹活了。
這時又有人說,今早不少人家的門上都莫名的出現了血印,血印的形狀就像是鋒利的爪子一樣,十分奇怪,也不知道是不是誰的惡作劇。不過,他們昨天夜裡無一例外都聽到了屋子外面有貓的嘶吼聲。
村長已經急得不停的來回走,雙眼通紅,一看就知道這幾天沒休息好。
“村長,不好了。”突然,張波一臉着急的跑了過來,看他那樣子估計又出了什麼事。見到我也在這,說道。“李啓明你也在,剛好有事要問你。”
“出了什麼事?”
張波看了我一眼,然後說道:“昨天和我們一起從荒墳那回來的李深和陳六失蹤了,他們家裡人說他兩昨晚就沒回去過。”
“什麼?”我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