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寧尖叫的聲音還在樹林裡迴盪,我們幾個正沿着聲音傳來的方向趕,佩佩情緒很激動,她一邊跑,一變喊葉寧的名字。
“小寧,小寧......”
我也喊着小黑貓和葉寧,只不過相比較葉寧,我心裡更擔心的是小黑貓。可除了葉寧的聲音,根本沒聽到小黑貓的聲音,而且葉寧的尖叫雖然一直不斷的傳來,可卻沒人回答我們,每次都感覺尖叫聲在不斷移動。
追了好大一會,還是沒看到葉寧和小黑貓的蹤影,但葉寧的尖叫聲還在繼續傳來,十分奇怪。
佩佩此時已經跑得滿頭大汗,上氣不接下氣的,嘴巴也喊啞了,但還在一直堅持着。我自己也累的不行,倒是陳柏和冰窟窿兩人從始至終一直像個沒事人一樣。
“奇怪,她的聲音怎麼好像一直在移動,而且一個正常人能一直尖叫這麼久嗎?”終於,冰窟窿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皺着眉頭冷冷開口說道。
其實我心裡也一直很疑惑,只是沒說出來而已。
這時候,陳柏也開口了:“等等,先別追了,這聲音好像是故意要引我們去某個地方一樣。”
見我們三個停下來,佩佩疑惑的回頭問我們三個爲什麼停下來不繼續追了。我把我們的懷疑說了出來,可佩佩卻不太支持。
“不管怎麼樣,那就是葉寧的聲音,如果她真的出了事,而我們卻不趕過去,你們不會內疚嗎?”她有些急了,畢竟他們幾個人中就只剩下她和葉寧了。
就在我們停下來說話的時,那尖叫聲竟然漸漸變大,好像是在慢慢的靠近我們。
“啊......”
這下我們能聽出這聲音離我們很近,就在不遠處。
“是葉寧,小寧我們在這裡。”佩佩面露喜色,跑了過去,嘴裡喊道。
“不行,這明顯是在引我們過去。”陳柏急忙大喊道,可佩佩哪裡會聽,已經跑遠了。
沒辦法,我們三個只有跟着追了上去。
越離那聲音近,我越覺得詭異。這尖叫聽起來的確和葉寧的聲音很像,可就像冰窟窿剛剛說的一樣,誰能堅持這樣一直尖叫着,而且聲音頻率大小都一模一樣大的保持這麼久。
爲什麼她就只會一直那樣尖叫,不說其他的話?而且聲音一直是移動着的,如果是有人在追她,她在逃的話,不是應該安靜的跑纔不容易被發現麼?她這樣尖叫着,只會暴露自己的位置,太奇怪了?
不過這次還好,那聲音沒再移動了,而是停在了原地,似乎就等我們趕到那裡。明知道那裡可能是陷阱,但是佩佩不聽勸,我們也沒辦法。
等我們終於到了聲音傳來的地方時,卻連一個人影都沒看到,但那尖叫聲還在繼續,而且聲源就在這裡。
“小寧,小寧......”
跑到這裡之後,佩佩一直着急的大喊着,四處尋找葉寧的蹤影,可這裡除了我們幾個真的沒有其他人了。
“小寧,你快出來呀,是我佩佩呀。”佩佩哭着喊道,十分的傷心難過。
“奇怪,聲音明明在這裡,怎麼沒人?”我疑惑不解,問道。
這時,陳柏擡頭看了一下,這裡的一棵高大樹木上。“你們聽,聲音好像是從那裡傳來的。”他指着那棵樹的樹幹說。
佩佩趕緊走了過來,也望着那棵樹葉繁多高大的樹,一臉激動。“難道小寧躲在上面?”
“不,那尖叫並不是人發出來的。”冰窟窿突然在身後冷冷的說了一句,然後縱身一躍,竟然已經跳到了那棵樹上。
他跳上去之後,沒一會,樹上傳來的葉寧的尖叫停止了。
又過了一會,冰窟窿從樹上跳了下來,眉頭緊緊皺着,沒有說話。
我們三個圍了上去,佩佩着急的問他。“葉寧呢,她怎麼不下來?”
這時,冰窟窿打開了他一直緊握着的手,只見他手掌上趴着一直長着翅膀的奇怪蟲子。他手掌一打開,那蟲子立刻發出了和葉寧聲音一摸一樣的尖叫聲。
“這是......”我大驚,難道剛剛把我們引到這裡來的尖叫聲竟然是這蟲子發出來的?
和我一樣驚愕的還有佩佩,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
一旁的陳柏臉色瞬間大變,凝重的盯着蟲子,說道:“這是苗疆的蟲蠱!?”
“沒錯,就是蟲蠱。”冰窟窿冷冷回道,臉色也有些凝重。“在這山裡有會苗疆蠱術的人。”
我先是一愣,然後說道:“這會苗疆蠱術的人會不會就是天羽閣的人?”
“應該是天羽閣的人沒錯,看來這蒲山裡至少有兩個天羽閣的人。”陳柏點了點頭,臉色凝重的說。
“天羽閣的人都跑到這裡來了,那張前輩他會不會有什麼事?”冰窟窿冰冷的臉上難得的出現了一絲憂色。
陳柏皺着眉頭,搖了搖頭說:“憑他的本事應該不會,但這次天羽閣不知道派了幾個人來,所以也不好說。看來天羽閣的人是知道了我要帶老三來找他解蠱,所以才跑來了這裡。看來我們要抓緊時間找人了,要是天羽閣搶在我們之前找到他,那就糟糕了。”
他的臉色變得十分凝重,看來事情比我想象的還要糟糕。
見我們在這裡討論着這些,一旁的佩佩滿臉疑惑的問我們到底在說什麼,我們說的苗疆蟲蠱又是什麼,爲什麼會發出葉寧的聲音?
陳柏面色看了她一眼,爲了能讓佩佩知道目前處境的危險,只能是沉聲和她解釋。“蠱術是一種以毒蟲作祟害人的巫術。是一種較古老的神秘、恐怖的巫術,主要流行於我國南方各地和一些少數民族地區。目前相傳用蠱最多的是苗疆人,所以才流傳着苗疆巫蠱術的說法。”
“蠱的種類很多,通常有:金蠶蠱、疳蠱、癲蠱、腫蠱、泥鰍蠱、石頭蠱、篾片蠱、蛇蠱等等。其中金蠶蠱最兇惡。據說金蠶是一種無形的蟲靈,它能替人做事,最勤於衛生,但凡室內很乾淨的人家便認爲是養金蠶蠱。”
“現在這一隻就是其中一種蟲蠱當中的一種蟲蠱,但具體是什麼我看不出來。”在陳柏說完後,冰窟窿接着說道。
我嚥了咽口水,害怕的看着冰窟窿手上的蟲子,沒想到看似普通的蟲子竟然是蠱蟲。既然這樣,那就說明真的有人想要用這蟲蠱來引我們。
“那它怎麼能發出小寧的聲音?”佩佩皺着眉頭,不解的問,我能從她眼中看出擔憂。
陳柏眼中閃過異樣的眼光,開口說道:“那是因爲這種蟲蠱的飼養方法就是食人血肉,然後就能模仿發出人的聲音。看樣子,那個叫葉寧的女生被人抓住了,而且還用她的血肉餵食了這個蟲蠱。”
“什麼!?”佩佩聽了之後,差點沒暈倒。
“那葉寧會不會死?”我也急了,擔心的問道。
陳柏搖了搖頭說不清楚,總之葉寧絕對是被這個養蠱的人抓住了。
我心裡不由的焦急起來,難道葉寧之前沒和小黑貓在一起?還是說,小黑貓也落到了天羽閣那些人的手裡?越想我越覺得不安。
冰窟窿手上的蟲蠱還在用葉寧的聲音尖叫着,他二話不說,直接把那蟲蠱砍成了兩半。蟲蠱死了之後,尖叫聲也消失了。
不過,突然間,樹林裡到處都傳來了和剛剛一樣的尖叫聲,而且都和葉寧的聲音一模一樣。
“看來這樣的蟲蠱還不止一隻。”陳柏臉色凝重的看着四周說。
“估計那個叫葉寧的女生已經不可能活着了,那麼多的蟲蠱,估計血肉早就被吃了個精光。”冰窟窿冷冷的說出這句話。
這話頓時讓原本就已經着急萬分的佩佩崩潰了,差點沒暈過去。
我心裡也大駭,覺得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葉寧死的也太慘了,這養蠱的人太沒人性了。看來天羽閣都是些心狠手辣之人,這讓我對他們更是充滿了狠意。
“天羽閣的人還真是費勁了心思,知道我們找來這了,就已經準備對付我們。”陳柏冷笑一聲,說道。
這時候,那些在四處尖叫的蟲蠱都飛出來,聚到了一起。我疑惑的看着這些聚在一起的蟲子,心裡疑惑這是什麼情況?
“看來它們想帶我們去某個地方。”陳柏看着那些蟲蠱說。
他剛說完,那些蟲蠱就開始一起往一個方向飛去,陳柏示意我們跟上去。我急了,問他要是這是個陷阱怎麼辦?
“既然他們主動要見我們,那我們就去會會他們又如何。”陳柏回過頭來,冷冷的說到。
趕走了沒幾步,就聽到一旁的草叢裡傳來一陣聲響,我們幾個停住了,警惕的盯着草叢裡看。唰的一聲,一個黑色的身影從草叢裡竄了出來,見到那身影我頓時大喜。
“小黑貓!”我高興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