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柏辰和白梓陌在原地面面相覷,果木女王失蹤多日生死不明,落落藉機奪權成了女王,二者怎麼想都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葉柏辰回過神來,正要去追逃跑的士兵,不要讓他回皇宮告訴落落他們回來了,白梓陌伸手攔住葉柏辰,搖了搖頭。
她看着身後的馬車對葉柏辰說道:“不要追了,這鬧得動靜可不小,落落那估計也有了消息,我們暴露了,現下先處理好馬車,找個地方落腳。”
葉柏辰一把將白梓陌摟進懷裡,讚揚的說道:“還是娘子想的周到,爲夫可沒這個頭腦。”白梓陌無語的白了他一眼。
“什麼時候了,還在這嘴貧?”說完白梓陌掙脫了懷抱,翻身進了馬車,掀開簾子對葉柏辰吼道:“愣着幹嘛啊,還不上來。”
葉柏辰勾脣一笑,點點頭,利落的翻身上馬,騎着馬帶着馬車迅速的遠離城門口,圍觀的百姓們如潮水一般散去。
葉柏辰雙手拉住繮繩,穩穩的駕駛着馬車,回頭問白梓陌。“我們去哪?”白梓陌打了一個哈欠,看着天色已經不早了。
“去城郊外。”
“去那幹嘛啊,我們不應該先找個客棧留宿麼?”葉柏辰不解的問道。
“說你傻你還不承認,你去城中客棧留宿,如果落落派官兵來抓我們,她第一個找的地方就是客棧,你去那等她甕中捉鱉麼?”
“也是。”葉柏辰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繼續問,“馬車怎麼辦?去城郊得找個地方歇腳啊。”
白梓陌看看周圍的環境,荒草叢生,人煙稀少,四面環山,她滿意的點點頭,“你找一個上山的小路,然後把馬車停在那,我們收拾一下細軟把車就丟在那。”
葉柏辰點點頭,他的娘子就是鬼點子多,把馬車丟在山道旁邊,讓官兵們誤以爲他們上山去了,此處衆山環繞,地形複雜。
憑落落的性格必定會不揪出他們誓不罷休,所以必定會派一大部分兵力開始搜山,及拖延了時間,還使敵方投入了更多的兵力在誤區尋找。
他們安全逃脫落落的追捕,並調查事情的真相可能性更增大了,葉柏辰開始專心觀察四周的壞境。
找一個相對隱蔽的上山小道將馬車停在那,要是官兵一眼就能看見的地方停馬車,官兵也不是吃素的,會多疑的。
越走道路越難走,即使再好的良駒長途也勞頓體力不堪了,疲憊不堪的拖着四蹄在沉重的邁步。
葉柏辰跳下馬步行,儘量減輕馬身上的分量,車軲轆被小碎石塊和雜草藤蔓來回摩擦也有些顛簸了。
葉柏辰爲了不耽誤時間抽出劍來在馬車前方用劍把長得比人還高的雜草藤蔓一點點斬斷,不一會兒葉柏辰的頭上佈滿了汗水。
坐在馬車裡的白梓陌偷偷掀開簾子,撐着下巴看着葉柏辰忙碌的身影,她的男人爲了她在前面披荊斬棘,就像童話裡的王子和公主一樣。
她從來沒有幻想過自己她的一生會是怎麼樣,不論重生前在現代,還是重生後在古代,而葉柏辰讓她萌生和他相伴一輩子的念頭。
而葉柏辰還把她的這個念頭實現了,就像詩經裡的那句話,她與他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白梓陌想到這裡幸福的笑了笑。
她從車廂裡扔出一個水囊和帕子來,耳力極好的葉柏辰沒有回頭就接住了。葉柏辰握着水囊和帕子回身一對白梓陌微微一笑,逆光之中奪人心魄。
白梓陌看着葉柏辰不由得看癡了,葉柏辰沒有注意到他的娘子此時兩眼放光的盯着她,從容不迫的拿帕子擦了擦汗,擰開水囊喝了一口水。
他學着白梓陌的動作,瀟灑的把帕子和水囊往身後一撩,他算準了白梓陌的準確方位,所以白梓陌輕而易舉的接住了。
她的家夫君偶爾犯個小糊塗,腦子不怎麼好使,還天天的跟她比智商。不過有一點好,長得帥還鍾情於她一人。
這種極品美男放到現代身邊圍繞的美女都得一大把,更何況在三妻四妾的古代呢,而葉柏辰卻坐懷不亂,心裡只裝的下她一人。
也許這就是她一生得到老天爺最好的恩賜吧,她三次重生,歷經水深火熱,如今老天爺讓她找到了屬於她的幸福。
可果木女王呢,有着至高的權利無上的地位,卻連陪伴在所愛之人身邊都是一種奢望,聽聞他身陷囫圇,她願派兵相救,卻不能再去見上一面。
在他們離開風細國前往風細國救援時,到底發生了什麼,果木女王爲何離奇失蹤,落落爲何能登基爲皇。
一團團迷霧包裹着她和葉柏辰,使他們喘不上氣來,先是宣國叛亂,再是風細國政變,她和他到底還要經歷多少磨難呢。
葉柏辰找到了一個很好的藏匿馬車地點,再加上他一路用劍劈開的小道,雖然隱蔽但是官兵可以順着他劈過雜草藤蔓的路順藤摸瓜的找到這,既不刻意又不明顯。
葉柏辰轉身走到車廂旁邊,掀開簾子,對坐在裡面愣神的白梓陌說:“發什麼呆呢?到了,你看看這個地方合適不。”
白梓陌思緒被打斷回過神來,起身鑽出車廂,葉柏辰趕忙伸手上前來扶,白梓陌握着她的手,輕盈一躍,站在地上。
“我能自己下來,哪還用你扶着?”白梓陌開玩笑的說着,眼神環顧四周,這個地方很好,表面功夫都做全了,“嗯,你找的地方很好。”
葉柏辰不滿的嘟着嘴,像是受了什麼委屈,白梓陌納罕的問道:“我誇你還不高興?”
“我這不是提前預備着練練手麼,你要是懷了孩子,可不能像現在這樣上躥下跳的,要好好休養着,爲夫也要在細節上都要照顧到位。”
白梓陌撲哧一笑,敷衍的回答,“這還早着呢。”葉柏辰哪是能隨隨便便就忽悠過去的人,明顯聽出來白梓陌語氣中的敷衍。
把她的身子掰正了,一本正經的問着,語氣裡還夾雜着一絲受傷,“你是不想給我生是麼?”
都說戀愛中的女孩子智商爲負,她的夫君倒正好反過來了。白梓陌在葉柏辰的嘴角印上一個吻,安撫了葉柏辰的心。
她踮起腳尖,覆在他的耳邊喃喃道:“不是我不願意生,是現在我們所面臨的很多事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們現在的處境不能給孩子無憂無慮的成長環境。”
葉柏辰頓時茅塞頓開,他怎麼就忘了這點了,現在孩子的出生,他連最基本的安全都做不到。
葉柏辰愧疚的對白梓陌說:“是我沒用,現在不能給你和未來的孩子一個安全的環境,日子過得一點都不安生。”
白梓陌笑着搖了搖頭,素手撫平葉柏辰的眉頭,“無論我們是貧窮還是富有,無論我們身處什麼樣的環境,能和你在一起,是我這一生最大的幸福。”
葉柏辰鉗住白梓陌的朱脣,細細的吻着,白梓陌薄脣微啓,葉柏辰隨即趁虛而入,勾起白梓陌的丁香小舌,與之一起共舞。
一吻結束,白梓陌從男色中拉回思緒,嗔笑的一個拳頭錘向葉柏辰的胸口,好啦我們找個地方落腳吧。
葉柏辰把栓在一旁的馬兒尾巴上綁上幾個枝杈繁多的樹枝,把栓繩解開,白梓陌明瞭他要做什麼,拔下頭上插的簪子遞給葉柏辰。
葉柏辰將簪子,扎進馬兒的後臀,馬兒吃痛,撒丫子的沿着山道跑出老遠,不久之後就消失在視野之中。
而馬兒經過樹枝將小道掃了一遍,造成了凌亂的痕跡,官兵們肯定會深信不疑他們上了山躲藏。
風細國皇宮。
原本屬於果木女王的位子上,現在正坐着落落,落落斜斜靠在椅子上,鳩佔鵲巢的她面不改色,理直氣壯的。
落落把玩着手中和田玉的玉佩,緩緩的勾起一個陰毒的笑容,回想當日的情景,她默默發起宮變,沒有驚動任何官員。
只有一些侍從們目睹了知曉了一點,侍從只要不是落落的親信如今也被落落秘密斬殺,所以宮裡宮外只言果木女王失蹤。
果木女王失蹤時間長了,國無統治者,風細國上下人心惶惶,落落趁機讓人散步消息,說果木女王失蹤,多半已經被人暗害。
落落自然而然的秉着國不可一日無君的理由,應她的黨羽推崇,榮登皇位,君臨天下。而只要反對她的官員們。
哪怕只說了一個不字,落落用盡一切手段,不論是明斬暗殺的,大部分持反對態度的官員丟了性命。
剩下的官員看着大勢已去,局勢不穩,瞬間心灰意冷,摘了烏紗帽,告病返鄉。落落很仁慈的放過他們。
自此她在朝堂之上順風順水,她的命令在無一人敢反駁一字,她陰毒狠辣的一面逐漸暴露,執行苛政和濫用刑殺,是百姓哀聲哉道。
那天宮變成功的落落猖狂的大笑,肆意的辱罵羞辱果木女王,而知道自己落敗的果木女王始終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