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陌噎了一口糕點,聽着白清幽的暗諷,心裡哭笑不得,這個蒼蠅還真的是無時無刻不想着打擾自己清靜。
這一句話,就讓白梓陌成爲了在場的焦點,而早就注意到白梓陌的夜王妃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她可是早就打聽過這定明候府的大小姐。
模樣秀麗,氣質卓然,但是啊……
行爲粗魯,不知禮節,空有外表,實際上卻是一個刁蠻任性的草包。
想到這裡,夜王妃的笑意越發的深,慢慢捏起一個酒杯輕抿了一口,彎了彎嘴角,“既然這樣,不知道白小姐,是否願意一試?”
這擺明就是趕鴨子上架咯?
白梓陌冷清的眼眸劃過一絲不耐,看向旁邊的南宮玉,自己身無長物,似乎去的話就只能像以往一樣出醜了。
“沒事,那你最拿手的。”
南宮玉卻是胸有成竹的安慰着白梓陌,眼裡滿是期待,讓白梓陌不由都定下了心,慢慢起身,揚起下巴掃了一圈衆人,似笑非笑道:“既然這樣,臣女便卻之不恭。”
白梓陌不緊不慢的走到了舞池中央,步履穩健,氣定神閒,向着夜王妃福了福禮,眼眸輕擡道:“臣女表演需要藉助一物,不知王妃可否準允?”
“哦?”夜王妃饒有興味的打量着不知道要幹什麼的白梓陌,微微頷首:“白小姐要借何物,本王妃十分好奇。“
白梓陌莞爾一笑,向邊上的一身貴胄的侍衛走去,在衆人訝異下,蹭的一聲——
抽出了侍衛腰間的長劍,目光一變,腳步一緊,一個鷂子翻身回到中央。
此時,琴師的音樂悠悠揚起,白梓陌隨劍舞動,妖嬈迴轉。
飛舞的長劍宛若和白梓陌融爲一體,在皎潔的月光下只看到一個黑暗的精靈翩翩起舞,紅紗飛漫,腰肢酥軟,舞動間讓所有人都不由目不轉睛,心裡只留下讚歎。
嬌媚中卻帶着英氣,妖嬈間卻不顯媚俗,白梓陌這劍舞着實是讓人大爲震撼。
一舞完畢,白梓陌手中銀劍搜的脫手而出,目光迴轉,長劍隨着她的力道不偏不倚的插回了劍鞘,讓所有人又發出一聲驚歎。
“好。”
正當所有人都因爲驚歎而吶吶不發一言的時候,柳雲兒帶頭拍手稱好,眼眸中滿是喜悅,自己的表妹終於脫胎換骨,如今大爲不同。
掌隨吾動,白梓陌靜立在中央,面不改色的看着衆人各異的表情,心裡冷嘲不已,若是原主,恐怕如今就是雷鳴不覺的恥笑了吧。
想到這裡,白梓陌扭頭瞥了身後的已經面容鐵青的白清幽,戲謔道:“妹妹,姐姐表演還算入的檯面吧?”
這一句話,成功的讓白清幽本就陰沉的臉完全繃不住,但是在衆目睽睽下,她只能擰着大腿,勉強的露出一抹極其不自然的微笑,磕磕巴巴道:“姐姐果然不愧是都城第一美人。”
同樣驚訝的還有夜王妃,看到如此令她驚豔的白梓陌,本來預定好的念頭都不由猶豫,擡起頭和邊上的榮媽媽面面相覷。
自己的想法是將這個定明候府的草包許配給葉柏辰那個賤種,既能夠堵了夜王的嘴,又能夠出了一口惡氣。
但是……
夜王妃看着底下一臉悠然的白梓陌,心裡躊躇了起來,連看着白梓陌的眼神都不由幽深了起來。
白梓陌怎麼會注意不到夜王妃的目光,自己難道是入了夜王妃的法眼,想到這裡,白梓陌心裡不由頻頻打鼓。
“白小姐這劍舞頗爲妙絕,不知道師承何處?”
“這劍舞是臣女隨着姑母學的,琢磨很久纔拿得出這一首,讓夜王妃見笑了。”白梓陌低着頭心裡不是滋味,她可不想成爲夜王世子妃,思索了一番,繼續道:“若不是姑母說以後嫁人要有一技之長,臣女也不會下這麼狠心。”
白梓陌狀若得意的揚聲開口,粗鄙的話語被堂而皇之的說出口,她憨憨一笑,好般沒心沒肺。
“噗嗤……”
這話一出,令所有人都不由掩脣而笑,心裡想到這白梓陌還是原來的模樣,話一出,立刻就原形畢露。
但是這句話卻正入了夜王妃的下懷,本來的猶豫都煙消雲散,笑着稱讚了幾句,更把手裡的浮光雲鬢瑤都賞賜了下去。
而白梓陌剛剛回到了位置上,便被南宮玉拉住,低頭小聲詢問道:“陌兒,你這是……”
“姑母,你只要記住,我有分寸即可。”
白梓陌拍了拍南宮玉的手,暗示她放心,她很清楚南宮玉的心思,但是自己卻不覺得嫁入夜王府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