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冷冷的坐在原地,一點要開價的意思都沒有,坐在二樓包廂裡的古皓然不由皺了皺眉,既然來了卻不跟他爭,這是什麼意思?不由緩緩起身站在窗戶前,透過紙紗往下看。
老bao高喊了三聲沒有人應聲,當即拍板今日的花魁被古皓然買下,場子中央的衆人頓時一陣感嘆,樓上的古皓然卻一點都不得意,若與蝶衣較量一番拿下還能有點興質,這個樣子是個什麼意思。
正當古皓然一臉若有所思的看着蝶衣的背影時,老bao又帶上了另一位今日要賣出初夜的小倌,只見是一個長的很漂亮的男孩子,不比古皓然陽剛味十足的男人面孔,是一種很中性的漂亮,男孩的氣質很乾淨,沒有風塵中的味道,那雙明媚的雙眼,此時正滿臉憤怒的瞪視着衆人,那是不屈不服寧折不彎的眼神,很容易讓人看出他心中的憤怒,看來這個孩子並不怎麼自願。
臺下有些有特殊癖好的人,一見男孩的容顏頓時叫價聲一片,這交相喊價的場景不僅讓蝶衣想起,以前黑市上多有販賣女孩,男孩的,黑道上的老大們多有養些孌童的愛好,有時候不爲喜歡,只爲攀比,沒想到在這裡也有這種風氣,脣邊不由緩緩蕩起一抹冷酷的笑意。
“七百兩。還有沒有人出價?沒有的話今夜就屬我們慶大公子的頭彩了。”小倌並比不上花魁,這價格自然就低了去了。
“一千兩。”蝶衣靠在椅背上冷冷吐出這個數字。站在臺上的老bao還沒有出聲,樓上的古皓然頓時一拳擊打在桌子上,冷着張臉道:“好你個蝶衣,我說爲什麼不跟我爭花魁,原來是跟我來這招,好,好。”當下不等老bao反應過來,沉聲道:“兩千兩。”
蝶衣也不回頭朝窗戶張望,徑直開口道:“三千兩。”
大廳中的人頓時都收起了競買之心,眼光不停的在二樓古皓然所在的窗戶,和蝶衣的背影上掃來掃去,有古皓然這個金主在這裡,還有什麼人能比他家有錢,現在居然有人敢跟他爭,而且連容貌也不輸與他,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自然都淪落成看好戲一族。
古皓然緊跟着就叫道:“四千兩。”錢不是問題,不能輸纔是大問題,自己新婚第二日買個花魁初夜,挺多算的上是風流,要自己的老婆買個小倌的初夜,那面子裡子一輩子都翻不了身。
蝶衣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冷漠異常的正要開價,那臺上被兩個男子壓着的男孩,突然朝着蝶衣就是一跪,雙眼定定的看着蝶衣高聲道:“買了我,我不願意在這裡,請你買了我。”
蝶衣擡頭見男孩雙眼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面上既無可憐兮兮的懇求,也無巴上有錢人的獻媚,有的只有清澈的雙眸,那裡麪包含着不屈不撓,包含着不甘心不放棄的執着。
蝶衣耳裡聽着大廳中衆人嘲笑的嬉鬧聲,這裡的小倌玩玩可以,誰會買回去,要買也是買些高級的,這些妓院中的沒的辱沒了自己等的身份,周圍的奚落之言一字不落的聽在蝶衣耳裡,想那男孩也聽見了,漲紅了一張臉卻神色堅定的看着蝶衣,一點不以自己的出口所後悔。
蝶衣冷漠的注視着男孩子,就在衆人奚落之聲更起之時,緩緩開口道:“開個價,我買了。”六個字清清楚楚的落在地上,把一衆嘲諷的嘴臉僵在了一旁。
臺上的老bao楞了楞後忙道:“我去找老闆商量一下,請公子稍等。”說罷跳下臺就跑。
臺下的蝶衣坐的是四平八穩,二樓的古皓然卻一張臉都氣青了,一摔袖子就朝樓下走去,茗清等忙一臉苦笑的跟了上去。
古六公子的面子自然有人給,古皓然一臉優雅笑意的落座在蝶衣身旁,含笑與周圍相識的幾人打過招呼後,摺扇一揮狀似不經心的,與身旁同樣外貌出色的男子攀談起來,廳中衆人還以爲這氣質相當,容貌絕頂的倆人,偶然相見惺惺相惜起言相談起來。
古皓然一臉笑容的看着身旁的蝶衣,壓低聲音滿含怒氣的道:“羅蝶衣,你還給我上癮了是不?居然敢當到我的面買小倌。”
蝶衣看了一眼古皓然,斜斜的靠在椅背上漫不經心的道:“你劃的道,我接了。”
古皓然面上不動聲色,手裡卻已經握緊了手中的摺扇,半響突然挑眉一笑道:“好啊。”蝶衣也不出聲,只是擡眼冷冷的看着古皓然。
古皓然手握摺扇拍着掌心一字一句的道:“做事別過分,各人有各人的底線,太過隨心所欲後果會很糟糕。”
蝶衣見古皓然語出威脅,嘴角突然抹出一絲冷笑,逼進古皓然面頰道:“是我的東西就要安分,我不喜歡有人敢挑釁我的威嚴。”以前組織裡誰敢犯上自己,那就是與死神作對。
古皓然眼中厲色一閃恨恨瞪着蝶衣道:“我也不喜歡我的東西不安分,你最好也給我記好了。”說罷摺扇唰的打開扇了兩扇。
站在倆人身後的五人相視苦笑,風臉上帶着笑容小聲道:“少爺,少夫人,這花魁初夜要是不要?還有這小倌還買不買?”
蝶衣看了一眼臺上的男孩子冷冷道:“買。”古皓然一聽唰的收攏摺扇,一聲冷笑道:“買,我倒要看看這地方是誰最有錢。”風等看着扛起的倆個人,都無語的對視,蝶衣買下古皓然等於沒臉,古皓然買下性向問題就會招質疑,這擺下的道已經輸了。
古皓然話音剛落老bao就一溜小跑的跑上臺,對着蝶衣點頭哈腰後,又見到坐在旁邊的古皓然,少不了又是一陣獻媚後才道:“這位公子要買這孩子也行,老闆說了三萬兩銀子,就連人帶契約一併送上。”
這廂老bao話音才落,古皓然悠雅的揮着扇子道:“這孩子我看着也好,四萬兩我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