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穿越烈火

古皓然聽着蝶衣淡淡的回答,臉上的幸福笑容越發的耀眼,他的蝶衣來了,雖然他並不想蝶衣來,可是在這一刻能聽見蝶衣的聲音,能看見蝶衣的人,能知道蝶衣有多擔心他,古皓然身被圍困在敵人中間,但是那心卻如吃了蜜一樣的甜。

蝶衣見古皓然行動自如,神情氣質都如往日一般無二,沉悶的心一瞬間清新起來,看着火光中的古皓然,蝶衣冷淡的目光中隱隱散發着一股欣慰和難言的情意。

自從知道古皓然被困在裡郡不得出入,蝶衣帶着人晝夜兼程的趕了過來,今早剛剛進入裡郡,卻四處也得不到古皓然的消息,原來裡郡設立的月堂堂口也空無一人,這樣一座空城讓蝶衣不由緊緊皺眉。

好在蝶衣一邊查找裡郡重要居住點,一邊在城門口也設立了人埋伏,今天晚上的異動一出來,蝶衣就接到了稟報,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人,但是蝶衣等猜都猜測的到是古皓然,當下就來了這樣一個聲東擊西的策略。

風動四方,燈火通明之下,蝶衣一身藍衣獨自一人緩緩的前行,蜀王眉頭緊皺定定的盯着蝶衣,打量半響突然開口道:“是你,你是羅蝶衣

蝶衣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滿面的冷酷無減一色,蜀王卻面色幾變陡然吩咐道:“快,給本王把她拿下

蝶衣雖然名氣並不顯,但是蜀王的耳目衆多,前些日子蝶衣在京城的所作所爲,他確是知之甚詳,那樣的手段那樣的殺伐,加之剛纔未見其人先奪其聲的一瞬間,讓蜀王一時間也不由有點膽寒,頓時高聲下令道。

圍在蜀王面前的衆士兵頓時齊聲應是,就欲朝蝶衣衝過來,不料,衆人身形才一動,頓時驚叫之聲四起。

“糟糕,我怎麼動不了了?”

“啊,我,我的身體,這是怎麼回事情?”

“不好,王爺快退,有毒

只一瞬間本來嚴陣以待的蜀王兵馬都慌張了起來,一個個動作緩慢的擡手動足,滿臉的驚恐之色,有些已經僵硬的無法動彈,只一雙眼珠恐懼的亂轉,本來氣勢十足的隊伍,整一瞬間成驚弓之鳥。

蜀王見一瞬間自己帶來的人馬都亂了起來,一些身手看上去還比較矯健的士兵,也跟着驚恐的四下張望,遠遠的躲了過去,當下怒喝道:“什麼人敢妖言惑衆,毒,那裡有毒,還不給本王守好自己的位置

邊說邊就欲轉身朝身後的人下令,那知道頃刻間身體居然無法隨意的轉動,蜀王頓時大驚,嘗試着動手動腳,卻覺得整個身體有千斤重一般,壓的人喘不過氣來,動作就如慢動作一般,緩慢的讓人驚恐,當下一雙從來不露恐懼表情的雙眸,也顯示出難以壓制的恐懼。

一瞬間,這樣的事情只發生在一瞬間,蜀王帶來的隊伍人心大亂,一個個要不是呆立在當地,就是遠遠的躲了起來,就連蜀王身邊的人也一個個驚恐的無以附加,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有什麼動作,也許是他們根本也無法動彈。

“哈哈哈哈,蜀王,不知道現在誰能夠要誰的命?”一到清亮的聲音突然響起,蜀王順着前方看去,見古皓然收了軟劍笑容滿面的朝他走來,而本來圍攻古皓然的人也都一個個僵立的軟倒在地,有些還在掙扎,有些則已經昏了過去,看情況居然比自己這邊還嚴重。

“什麼東西,你到底放了什麼毒?”

古皓然嘴角洋溢着燦爛無比的笑容,也不理睬蜀王的問詢,幾步走上前一把把蝶衣摟在懷中,狠狠的就親吻了下去,蝶衣什麼話也沒有說,直接伸手回抱着古皓然。

“我沒事深深的親吻過後,古皓然頭抵着蝶衣的額頭第一句話就是向她抱平安,這個時候任何的噓寒問暖,都抵不過這樣讓人安心的話語。

蝶衣拉開古皓然,頓時渾身上下快速的掃了一眼,突然伸手按住了古皓然的肩頭,古皓然不由倒抽一口冷氣,呲牙裂嘴的一臉無辜的看着蝶衣。

蝶衣雙眸一冷一把撕開古皓然肩頭的衣服,那裡正簡單包紮着一條布帶,蝶衣雙手快速的解開繃帶,只見一道不大的傷口正切合在肩骨上,外表本來已經結疤,這時卻因爲古皓然劇烈的運動,又從裡面滲出血水來。

古皓然見蝶衣頓時表情更加的冷酷起來,不等蝶衣開口,不由一手緊抓住蝶衣的手,滿臉微笑的道:“蝶衣,我沒事的,現在我們先不說這些好不好?”邊說邊朝蜀王那方示意了一下。

蝶衣冰冷的視線狠狠的掃了古皓然一眼,根本不管身邊的蜀王等人的虎視眈眈,右手兩指在古皓然傷口處一捏,古皓然這下有了準備,面上帶笑什麼聲音也沒有發出,可那身體卻是不說假話的,在蝶衣的動作下輕微的一顫。

蝶衣頓時握緊了拳頭,雙眸全是寒氣的道:“傷到了骨頭

古皓然見根本瞞不過蝶衣,當下微微低頭輕輕用臉頰摩擦着蝶衣的臉頰,溫柔之極的道:“沒事的,這點小傷我受的起,以後我好好養着就是,現在我可沒有辦法啊

蝶衣快速的一伸手卡住古皓然的肩膀上受傷的地方,古皓然吃疼的身體一挺,蝶衣也不理睬一瞬間疼的冒汗的古皓然,冷酷的道:“你受的起,那就給我忍着

話音一落蝶衣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夾着一把小刀,快速的在旁邊的火把上一過,一刀就刺進了古皓然的傷口處,古皓然不知道蝶衣要做什麼,但是卻知道蝶衣絕對不會害他,這不明所以的一刀卻讓他痛入心扉,差點一口喊了出來,古皓然從來不知道疼能夠疼到這個地步,頓時牙齒緊咬,一手搭上蝶衣的肩膀緊緊抓組,全身打顫的不停顫慄着,死命忍着不開腔。

蝶衣手中的刀快速的刮開古皓然的傷口,那胡亂包紮的傷口面上什麼也看不出,現在已經開始長新的肉,可這用刀一刮開,傷口裡面受傷的骨頭上已經泛出灰白色,中間本來應該只有兩毫米的裂縫,現在已經擴大到接近四毫米了,蝶衣看着不由臉色更冷。

古皓然一邊咬牙忍着,一邊側頭看了一眼,不由吃驚道:“怎麼會這樣?”難怪這段時間看着傷口好起來,但是一用左手臂就覺得越來越疼,原來這縫子居然已經拉扯到這麼大,而且周圍的肌肉都出現感染的情況,微微返着濃水,難怪時不時還會流血水。

蝶衣冷着臉狠狠的掃了古皓然一眼,手中一邊快速的刮出壞死的肌肉,一邊帶着冷烈的怒氣道:“誰給你包紮的?”

古皓然一邊忍着劇烈的疼痛,一邊搖搖頭道:“我自己包的,我以爲沒什麼大不了的,那裡知道會成這個樣子?”這話所的也確實,古皓然知道自己傷到骨頭,不過見鐵片上沒有毒也就沒有把這一切放在心上,那裡明白那些東西射中身體都要好生醫治,還不說他射中了骨頭上,太大意了。

蝶衣眼中冷氣更甚,古皓然見蝶衣下手更加的不留情,一點也不顧及他疼不疼,知道是因爲自己不愛惜身體,惹的蝶衣發怒了,不由一邊強忍着疼痛,一邊綻放出溫情的笑容,在蝶衣的耳邊低低的道:“蝶衣,我錯了,我不應該不顧自己的身體,只一門心思的想怎麼離開,我也不知道這會這麼厲害,蝶衣,輕點,我疼

蝶衣一聲冷哼冷冷的道:“知道疼就是好事

古皓然見蝶衣臉上依舊陰雲密佈,話裡也不留情,不由抓住蝶衣肩頭的手微微使勁捏了捏蝶衣,面露哀求的道:“我的好蝶衣,是我不對,你別生氣了好不?我知道疼在我身痛在你心,我有多疼你就有多痛,我疼點沒關係,可是我不捨得你那麼痛,蝶衣,我的好蝶衣

蝶衣見古皓然一邊強忍着疼,一邊笑容燦爛的求饒,不由冷冷的道:“我沒有生氣但手中的動作卻稍微輕柔了點,不是她想讓他疼,可是那些爛肉要是不刮乾淨,以後會更疼,她只有下點狠手,疼一時纔不會疼一世。

古皓然見蝶衣依舊冷着臉,不由張了張嘴還欲說話,旁邊一直站在他身旁的月堂陰月中人,見古皓然不明白,不由低着頭看也不敢看蝶衣,悄聲道:“少爺,疼才證明骨頭沒事情,要是不疼那才真的是麻煩了

古皓然不由挑眉微微一楞,轉念間也就明白了過來,當下忍着肩膀上的劇痛,一臉笑容的注視着蝶衣,見蝶衣面色雖冷,但一細想也就更能明白蝶衣的苦心和感情,不由微笑着深深的看着蝶衣,那清亮的雙眸無聲的訴說着濃濃的愛意和欣慰。

一時間,燈火通明的現場,只看見蝶衣在爲古皓然療傷,兩人宛若視周圍無人一般的自顧自行動,讓一旁的左右人在驚恐的同時,更加的驚懼蝶衣到底還有什麼招數,纔會如此的不把任何人看在眼中。

看似緩慢其實不過一刻鐘時間,蝶衣包紮好古皓然肩膀上的傷口,拉過古皓然靠在自己身上,雙目陰森的注視着蜀王,冷冷詢問着古皓然的道:“怎麼處置?”

古皓然雖然被蝶衣捏着周邊的動脈血管,但是也失了不少的血,又加上實在是疼的讓人出了一身大汗,此時也沒有那麼多時間來細細爲他傷藥,包紮傷口,不由也就藉着蝶衣的肩頭站裡,見蝶衣詢問不由擡起頭看向動作僵硬,滿面驚恐和怒氣的蜀王。

蜀王一直在奮力的折騰,可是全身猶如中了魔咒一般根本無法動彈,本來先起還可以緩慢動作,可現在居然動都動不了,不由更加的驚慌,此時聽見蝶衣的詢問,不由也同時對上古皓然看過來的雙眼。

古皓然見其眼中全是驚恐,這樣的表情可難得在這個人臉上看見,頓時哈哈大笑道:“蜀王,我既然能夠逃第一次,也就能逃第二次,看來不是我低估了你,而是你真的受不起我的高估,現在的感覺可好?”

蜀王一張臉頓時又青又紅,身體根本動都不能動,不由咬牙切齒的道:“爲什麼你沒有中毒?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古皓然嘴角帶着燦爛的笑容,一字一句的道:“蜀王,我勸你不要在想其他,中了這毒你就只有任我擺佈的份

蜀王不知道他中了什麼毒,古皓然心中確有數的很,剛纔那幾箭射過來的時候,那淡淡的香味在不經意間散發了出來,沒有經歷過的蜀王等無法察覺,但古皓然卻在第一時間聞到,這正是曾經在那惡毒猥褻的山寨中,讓所有人無法行動,只能聽命與人的神秘的蝶戀花。

所以古皓然早就在第一時間閉住了呼吸,這花香沒有那日的濃郁,顯示的有點淡雅,古皓然在分外奇怪這花的來歷的時候,卻針對這種狀態做了最好的自我保護。

蜀王還沒有開口,蝶衣微微皺眉冷冷的道:“殺還是不殺?”這蝶戀花是當日她離開山寨的時候,鬼使神差的帶走了一兩朵,在聽到古皓然被困在裡郡的時候,蝶衣早就把這花朵研磨成粉帶了來,沒有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場,成功的控制住了眼前這麼多人。

但是花朵數量有限,效果肯定會大大的打折,能控制得了一時無法長時間如此,這些蝶衣在用自然心中明白,見古皓然以爲這效果很大,不由直接挑明瞭要結果,殺人之間幹什麼要那麼多話,又不是要用口水把對方淹死。

古皓然見蝶衣問詢,而第一時間蜀王的面色變的更差,不由挑了挑眉暗中一盤算,低聲在蝶衣耳邊說了幾句話,蝶衣冷冷的看了對面的蜀王一眼,朝着暗處一揮手。

只見一瞬間周邊的暗處立馬出現十幾條人影,這十幾個人什麼話也沒說,直接衝上前去,把所有這處的頭目都控制了起來,全部強行架着就向燃燒着熊熊火焰的吊橋走去,惹得衆可說不可動的大人物,都高聲驚呼了起來。

同一時間古皓然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朝蜀王道:“蜀王,我們之間雖有冤仇,不過我這個人一向大方,既然你給了我這麼好的回禮,那我也不是得禮不饒人的人,你這命今天我是不要了,不過我相信我們不要你的命,也許會有其他人想要,那我就愛莫能助了

蜀王見古皓然直說不要他的命,在一瞬間的放鬆後,頓時眉頭又皺了起來,這古皓然只要就這麼一出去,那想要他命的人不用說也知道是誰,頓時又急速開始掙扎起來,不料,拼命掙扎居然感覺到身體有了輕微的解放,頓時大喜的不動聲色的暗暗調息。

蝶衣冷眼把這些都看在眼裡,由於是夜空下大面積的揮發,效果的確不能盡如人意,當下架起古皓然就朝吊橋上走去,那前方吊橋邊所有大人物,都已經被堆成一排攔在了吊橋這邊必經的道路上。

古皓然見蝶衣什麼多餘的話也不說,直接架着他的手臂往火裡帶,不由側頭朝蜀王笑道:“蜀王,不知道我們能不能在見面,如果還能再見的話,那時候或許可以談談合作的條件,現在,恐怕我又要說同樣的一句話了,後會無期說罷不由高聲笑了起來。

那蜀王見蝶衣等一行都朝吊橋走去,不由高聲命令道:“給本王把他們攔住,能留下那兩個人本王賞金萬兩,死活不論一邊快速的掙扎。

蝶衣聞言見這個老不死的見自己等不殺他,居然還敢這麼明目張膽的下令,不由一聲冷哼,頭也不回左手向後一揮,手中夾着的短刃在夜空中一閃而過朝後飛去,同時腳下根本不停,支撐着古皓然就往前走。

“王爺,小心

“啊,王爺,王爺受了傷了

古皓然只聽見背後紛亂的聲音驟然響起,衆人大呼大叫的聲音越來越高昂,不由回頭一看,見蜀王面色鐵青的站在當地,半邊臉上全是鮮血,仔細一看居然少了半邊耳朵,正鮮血滴答滴答的往下流。

古皓然當下不由哈哈大笑,更加擁緊了蝶衣,這蝶衣看似看不管蜀王的囂張,實則是爲了爲自己出氣,自己身上的傷口可是拜蜀王所賜,更何況古家在他的算計中吃了大虧,既然目前不能要他的命,那先要一個耳朵做爲利息也還是不錯的。

笑聲中蝶衣已經支撐着古皓然快速的走到吊橋邊上,古皓然看着眼前的熊熊烈火,不由抽了抽嘴角小聲朝蝶衣道:“這個,難道我們要從這火中衝過去?”一邊低頭看了眼深達十米左右的溝渠,不由臉色不斷的變換。

蝶衣冷冷的恩了一聲,朝身旁的所有人做了一個手勢,那跟着她來的和跟着古皓然來的月堂中人,都快速的把所有大人物橫架在吊橋這方,把所有通往吊橋這邊的道路阻斷後,齊齊的站在了蝶衣的後方。

蝶衣支撐着古皓然什麼話也沒有說,加快腳下的步伐就朝火中走去,古皓然猛的眨了眨眼後,側頭見蝶衣面無表情的同時更加的鎮定自若,那份堅定讓古皓然沒來由的感到心靜,當下也一聲不吭,咬牙就與蝶衣朝火海中走去。

烈火,炙熱,古皓然不由下意識的抓緊蝶衣的手,蝶衣一手支撐着他,一手緊緊的回握着他的手,淡淡卻堅定的道:“閉上眼,跟我走說罷在度加力帶着古皓然加快速度就朝火海中走去。

那看着幾人朝火海中走去的衆人,不由都吃驚的看着漸漸淹沒在火海中的幾人,連自己已經可以動彈都沒有覺察到,那熊熊的火焰把吊橋燒成一詭異的妖藍,眼看着所有人都進了火海,沒有了身影,沒有了氣息,沒有了一切,衆人不由震撼的張大了嘴,無法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已經勝卷在握的人爲什麼會選擇**,這太詭異所思了。

只有蜀王一個人臉色鐵青的看着消失在火焰中的幾人,憤怒的命令在衆人耳裡響着,卻無法命令任何一個人,這明顯已經衝入火焰中的人,還有什麼是需要他們去追捕的。

熱,閉上眼睛的古皓然只覺得一瞬間全身熱的燙人,但是也只有那麼一瞬間的感覺,過後什麼都沒有感覺到,古皓然頓時睜開雙眼,見前方就是城門,而火海已經在他們所有人的身後。

震驚,無法言語的震驚,古皓然側頭緊緊的注視着面無表情的蝶衣,從火海中走了過來,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實在不能想像,雖然知道他的蝶衣一向神通廣大,但是這太讓人震驚了。

那些身後跟着蝶衣的月堂中人,一個個本來抱着必死的決心跟着蝶衣過來的,此時見勝利就在前方,一個個不由睜大了雙眼像看神一般看着蝶衣,雖然什麼話也沒有說,但那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蝶衣見古皓然震驚的看着自己,不由一邊飛速的朝城門走去,一邊淡淡的道:“不是火

這妖豔的藍色火焰是火也不是火,怎麼說呢,這火焰有點像冥火的特製,不是純粹的火焰,而是一種不知道什麼材料構造出來的東西,在這個時代這種異樣的東西是相當能震撼人的,沒有人懂更加沒有人明白,只知道那炙熱的熱度就代表着火焰。

而在蝶衣的眼裡,是火不是火,一眼就看出來了,生在二十一世紀還有什麼東西不知道,那點小把戲不說別的,就是電視上看的也多,更何況蝶衣生存的殺手組織,專門有這樣搞這些的分部,用來有時候做脫身之用,要是蝶衣還看不出來,那早就不用混了。

更何況這吊橋是唯一溝通裡郡城內外的橋樑,要是把它燒斷了,那裡郡的人根本就出不去,這樣大的錯誤,蜀王怎麼會犯,而且蜀王又是一個精於機關學的人,這些東西能製造出來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

大門在衆目睽睽之下打開,火光在身後燃燒着,那驚才絕豔,耀目奪魂的兩人當先走了出去,那被耀異的火光襯的宛若妖精還是神仙一般的背影,深深的印在了此時衆人的心目中,衆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幾人從火海中穿過去,大搖大擺的出了城門,一時間都緊緊的盯着已經消失的身影,面上無不是震驚到了極致。

“追,給本王追,快點,敢違抗本王的命令,殺無赦蜀王眼見着古皓然等人走了出去,不由一邊晃動着已經算比較靈活的身體,一邊狂怒的朝所有人吼道。

沒有人動,眼前的這一幕已經超越了他們的理解範圍,所有人都眼睜睜的看着大開的城門,能從火中生存的人不是人是神,而他們信奉神明。

大門開處,古皓然和蝶衣當先走出去,古皓然一擡頭見城門外悄無聲息的站着一對人馬,看樣式是嚴陣以待的,不由反手緊緊握了一下蝶衣,滿眼戒備的朝前方看去。

只見那隊人中,當先那人張開雙臂滿臉笑容的道:“小弟,我們來接你,走,我們回去

古皓然定了定神注視着前面一臉笑容的古浩清,不由嘴角勾起一抹燦爛之極的笑容,重重點了點頭道:“走,回家

一行十幾二十人在夜色的籠罩下飛速的奔馳了出去,古皓然跟在蝶衣的身側,邊跑邊朝後方看去,只見藍色妖豔的火光透過開啓的城門,在黑色的夜幕中越發的奪人心魄。那隱隱約約的人聲透過風傳送過來,擠擠攘攘的人頭隱約可見,卻一個人也沒有跟過來,古皓然不由嘴角勾起一抹燦爛的笑容,側頭看向蝶衣。

“能有妻如此,夫婦何求

蝶衣感覺到古皓然雙目注視着她在說,不由轉頭看向古皓然,見古皓然臉上笑容無比的燦爛,一雙清亮的眼睛述說着濃濃的佩服和情意,蝶衣不由微微收斂了下冷酷的面色,知道古皓然在表述剛纔那一幕的震驚和欽佩,不由淡淡的道:“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古皓然笑着搖搖頭,在蝶衣的眼中這不是什麼大事,在他的眼中卻不算小事情,這樣震撼的一幕會永遠定格在他心中,知道蝶衣並不想多說這些事情,當下笑着轉頭看向一旁的古浩清。

古浩清在打開城門的時候就看見了滿天的妖異火焰,知道那是古皓然等過來的必經之路,雖然沒有見識到那震驚世人的一幕,不過在看着滿眼震驚的衆人之後,古浩清心底也有點明白了幾分,眼中的驚訝不言而喻,見古皓然笑看過來,不由對着兩人挑了挑眉。

古皓然見他四哥滿眼的驚訝,不由得意的微微笑了起來,這麼強悍,這麼厲害,這麼愛他的女人是他的妻子,是專屬於他一個人的,是這輩子生死相隨的人,他以她爲榮,以她爲傲。

古浩清見古皓然得意無比的笑容,不由也微微笑了起來,蝶衣的厲害他這一路上領略了不少,這個女人全心全意的爲了他的弟弟,是古皓然的福氣,也是古家人的福氣,有這樣一個兒媳。

本來他覺得蝶衣並不熟悉裡郡,更加不熟悉需要怎樣的細心和小心,才能在戒備深嚴的裡郡救一個被通緝的人,所以他決定自己進裡郡去救古皓然,讓蝶衣在外面接應,可蝶衣根本連反駁的話都沒說,直接把刀子抵在了他的脖子上,那樣決絕的氣勢讓他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約定了聯絡的方式,他在外面還沒有把一切佈置好,就在晚上看見了滿天的火花和約定的信號,這樣的速度和這樣的能力,讓他無法不震撼,在他震驚不已帶着人衝過來在城門外接應的時候,在漫天妖豔的火光中城門大打開來,他的小弟和蝶衣衝了出來,這一刻讓他無法不對眼前他的這個弟妹,感到深深的佩服和心折。

“蝶衣,四哥,手段不錯啊,居然把蜀王的老巢都給他燒了,真虧你們敢做,難度也太高了古皓然見古浩清取笑着自己,不由望着蝶衣和古浩清一掃這幾日的煩悶,改個話題說笑了起來。

蝶衣一邊奔馳一邊側頭看着古皓然挑眉冷冷的道:“你覺得有這個可能性?”

古皓然見蝶衣反問自己,不由微微一楞後轉眼一想,這個時候蜀王府肯定是戒備深嚴,憑藉蝶衣帶來的這麼幾個人,怎麼可能完成這樣不可能的任務,不由挑眉看向蝶衣。

蝶衣本來不想解釋,見古皓然滿眼好奇的看過來,半響淡淡的道:“在他門外放了一把火目的不過是要把人引開去,只要位置對了,何必去冒風險,反正結果是好的就是了。

古皓然聽蝶衣這麼一說,突然皺眉道:“那隔離區那邊的火勢?”蜀王府要是被蝶衣燒了,他絕對是舉雙手雙腳贊成,可隔離區那邊全是平民百姓,那麼大的火勢那要毀掉多少人的生命,若只爲他一個而死去無數的人,他的心怎麼能安。

蝶衣沒有看古皓然,半響冷冷的道:“燒在無人區

古皓然一聽不由緊緊的注視着面無表情的蝶衣,蝶衣以往的性子他不是不知道,要真按她的做法絕對是爲達目的不擇手段,那裡會顧念會不會對別人造成什麼樣的損失,而現在她居然並沒有那麼做,這火燒在裡郡的土地,卻在古皓然的心中燒開了一朵潔白的雪蓮,人性本善,她的蝶衣其實才是最善良的人。

蝶衣見古皓然滿含深情的凝望着自己,不由冷冷的道:“看路

古皓然眼中的溫柔她不是沒有看見,若依她燒在人多的地方纔能造成最好的效果,可是真要燒死那麼多人,古皓然就算嘴上不說心中也是過意不去的,蝶衣明白古皓然,就如古皓然明白他一般,想着古皓然的心情,蝶衣在選擇的時候硬是生生手軟了,最終選擇了沒人的方位。

古皓然見蝶衣面上微微有點惱怒,不由輕笑了起來,她的蝶衣不願意他看穿她的心思,其實她自己也不明白,如果不是她心中存了這樣的想法,那裡會在那個時候想起這些,古皓然當下什麼也沒有說,他的蝶衣在他心目中是最好的人。

有一瞬間的安靜,夜空中只剩下迅疾的跑馬聲,古浩清看着蝶衣和安靜的古皓然,他很想知道城門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顯然古皓然和蝶衣都沒有說的意思。

他那裡知道古皓然是不知道,而蝶衣卻是不想說,怎麼救,用了什麼辦法,採取了什麼手段,這些只不過是過程,她並不看重過程,她只要結果是她需要的就好,其中發生了什麼,做過什麼努力沒有說的必要。

“蝶衣,我們這是朝什麼地方去?”駿馬在大道上快如閃電的飛馳着,古皓然見不是向影束京城而去,不由疑惑的問向蝶衣。而剛纔他到手的證據,蝶衣只派了冰祁送回去京城,這不由讓他有點疑惑。

蝶衣與古皓然並肩奔馳着,見古皓然向詢問,不由淡淡的道:“回聖天

古皓然頓時驚訝的睜大眼睛,旁邊的古浩清見古皓然太過驚訝,不由微微一笑解釋道:“這份資料只有一部分對明皇有用處,而其他的對我們來說都太重要了,這些東西需要的不是明皇,而是需要我們帶回聖天,才能起到最大的作用,所以我們就先帶回去

古皓然單手控制着馬匹,聽着古浩清的解釋,一邊快速的奔馳,一邊微微皺眉道:“我們這麼一走,那小叔那裡怎麼辦?爹孃那裡怎麼辦?明皇那裡可不是好說話的

蝶衣接過話題冷冷的道:“小叔自然有辦法古浩清在一旁不由細細的給古皓然解釋起來。

原來蝶衣和古浩清來之前,古離就把所有人召集起來精心的佈置了這下一步的方略,由於知道了蜀王和月葭公主勾結,所有的計劃不由都直接提前了。

因爲右相和蜀王這邊,只要把這些證據遞上去,自然有明皇出面解決,右相和蜀王憑藉這不成熟的起兵,絕對在明皇手中討不了好去,他們古家的仇借明皇的手來替他們報也是一樣的。

而冬楚君這邊在影束收拾畢竟不妥當,他在怎麼說也是聖天的君妃,死在影束雖然對古家比較有利,在怎麼也牽扯不到他們身上,但對聖天來說和對古離來說都有害多過有利,畢竟還是那句話,他的份位在那裡,死在這裡與國顏面有損,而又是與古離一起出使影束的,真的追究起來,古離就算沒有關係也要被套上關係,更不說本來就是古家下的手,這古離雖然不介意,但是古家其他人卻不願意給古離惹麻煩。

至於三公主那邊,蝶衣則解開了對她的暗示,轉而進行一種淺層次的催眠,只要等時間一到,自然就解開了,所以這也不足爲慮。

那明皇的滿腔計算和與左相的合作,這些已經是小事情了,只要解決了右相,明皇那邊肯定會出面解決左相的問題,扶持另一個力量上臺維持局面的平衡,一個君皇絕對不會容忍一家獨大的局面,更何況古浩遠已經手中握有左相的一些東西,就算他左相想怎麼樣,他也沒辦法。

而明皇這邊管他有什麼計謀,這次古家的人借對付這些人的時機,全部正大光明的出了京城,就算明皇想怎麼樣,沒有人給他做人質,他還不是隻有眼睜睜看着。

古皓然聽古浩清一番分析下來,不由笑道:“那其他人現在怎麼樣?”沒有想到古離借這次這機會,居然把所有人都暗中派出了影束回了聖天,這可是絕好的機會,錯過了下一次就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古浩清邊跑邊答道:“大哥與二哥借尋找右相與朝中大臣勾結的證據機會,帶着夢尋和夢心,取道焦郡朝聖天的常州而去;三哥帶着大嫂和兩個妹子,借與左相去風郡的機會,取道亞郡往聖天黎洲而去;五弟則藉着帶所有的內眷和三公主去京城郊外療養的藉口,晝夜兼程從幽州回聖天,而我和蝶衣則是光明正大的來接應你,然後直接走捷徑與五弟在幽州會合,這些可全部是明皇明裡暗裡同意了的,只是他沒想到我們這一走就不會在回去

古皓然見大家都已經溜了出來,看樣子都安排好了,不由邊勾起淡淡的笑容,邊道:“那爹孃和小叔走那條道?”

古浩清還沒有回答,一旁的蝶衣則道:“他們走不了,也不能走

古皓然聞言先是一楞,後細細一想便明白,古離是出使來的,那裡能夠說溜就溜,而古震則是爲了做人質留在那裡的,他們兄弟都離開回聖天去處理那裡的事情,這方目前肯定要給明皇留個想頭。

古皓然眼珠轉了幾圈點頭道:“那我們動作快點,我想只要蜀王這邊兵戎一起,小叔他們自然就回來了

古皓然想了想也不爲古離和他爹孃的安全擔心,就算明皇知道他們回聖天了,那對沒有控制住他們的明皇來說,絕對會更加的忌諱,這等於龍入深海他在無力控制了,古離那方他也不敢強行扣留,若兵戎一起,古離只要拋出手中的東西,那明皇就算想扣留,他也沒那個本事動古離等,這古離把一切可都算的十拿九穩的,所以古皓然一點也擔心。

古浩清恩了一聲答道:“小叔也是這麼說的,他目前在留在那裡給我們掃尾,他和爹孃會在最恰當的時候正大光明的離開,而且就是你剛纔說的,蜀王那裡只要一起兵,明皇那有時間來顧我們,那時候走的那叫一個瀟灑

古皓然笑着點了點頭,他小叔古離在想些什麼,他只要細細想想也能明白過來,他是嫌棄這影束目前的火燒的不旺,他還要在給他們加把火才走,就拿這蜀王的兵力分佈圖他不給明皇就知道,這個古離絕對沒安什麼好心。

古皓然不由暗自搖頭苦笑,他這小叔是別人敬他一尺,他敬別人一丈,別人若要犯他一尺,那他絕對還別人兩丈,這次古家明裡暗裡吃了這麼多虧,就算都還回來,他也絕對還要帶利息,想來肯定要把右相和蜀王弄死了纔回來。

古浩清見古皓然搖頭苦笑,不由也微微笑着道:“我們先回去在說,小叔的脾氣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回聖天還有大事情要做,先回去打下基礎也好,就讓小叔和爹孃在影束玩個夠,這麼多年小叔沒這麼自在過,這次的事情就我們來解決

古皓然點點頭道:“說的是,小叔和爹孃這麼多年爲我們也夠了,這次我們就讓他們歇着,等他們回來給他們看一個全新的鼎立的古家,再說有些事情小叔在反而不好辦理,我想小叔這也是給我們放手做事留的路,他可比我們精明着呢

古浩清笑了笑道:“正是

當下古皓然和古浩清不由哈哈大笑起來,在夜晚的風中遠遠的傳了出去,古皓然回頭望着身邊的蝶衣,眼中的溫柔讓蝶衣側頭看了過來,見古皓然面上全是笑容,那份臉容上的蒼白卻在不經意間顯露了出來,蝶衣見此微微皺了皺眉,突然在馬上一個翻身直接在奔行的駿馬間,一個飛躍跳上了古皓然的馬背,坐在了古皓然的身後。

古皓然大吃一驚,頓時轉頭就要說話,蝶衣一手環過古皓然的腰,緊緊的扣住古皓然的身軀,拉過來靠在自己身上,一手接過古皓然手中的馬鞭,朝着馬股就是一鞭,一邊冷冷的道:“閉上眼睛,休息

古皓然頓時心中一暖,不由轉頭眼有猶色的看着蝶衣道:“你沒有休息蝶衣眼中的血絲他不是沒有看見,這麼短的時間內趕了過來,在路上那是怎麼樣一個趕法,不用蝶衣說他也知道。

蝶衣摟在古皓然腰間的手使勁一扣,冷色道:“休息

古皓然見蝶衣眼中全是不庸置疑的堅決,知道蝶衣心疼他受的傷,不由緊緊環抱着蝶衣的手,靠在蝶衣的肩頭帶着微笑閉上了眼睛,蝶衣說出的話絕對不會收回,決定的事情也絕對不會更改,這個時候聽她的纔是對她最大的關愛,最深的愛。

古浩清看着蝶衣和古皓然兩人,不由微微笑了起來。夜色下,一行奔馬快如閃電的朝前方奔去,在月夜中形成一道獨特的風景。

幾日後,影束京城,皇家別苑內,古震和古離在花園裡悠閒的下棋,旁邊方琉雲邊搖着摺扇邊笑看着兩人,一派寧靜和諧的氣氛。

突然,一連竄迅疾的腳步聲響起,打亂了花園的安靜氣氛,對坐的古震和古離微微的相視一笑,兩人神色不動的繼續下棋。

“秋衡君好悠閒啊,這個時候居然還有閒心下棋娛樂淡淡的聲音帶着點笑意傳來,正是明皇的聲音。

古離頓時擡起頭來看着明皇,滿臉的詫異神色邊站起身邊笑道:“明皇怎麼有空到這別苑來了,也不讓侍衛通報一聲,這不太失禮了?”

明皇淡笑着道:“本皇今日沒什麼事情,想着來看看秋衡君還住的舒服不,看來秋衡君住的還不錯

古離邊笑邊讓過明皇坐下後,優雅的扇了扇扇子道:“明皇這麼好的招待,本君那裡會住的不舒服,本君現在已經樂不思蜀了

明皇頓時哈哈大笑道:“這就好,這就好,秋衡君只要喜歡想住多久住多久,本皇絕對好生招待,咦,對了,怎麼沒有見浩然他們?本皇來了還不來見本皇,難道還要本皇去見他們,呵呵

古離見明皇幾句話後終於走上正題,不由暗裡一笑,面上應和着明皇的笑容輕笑道:“他們可沒那個福氣,小六他們在什麼地方明皇又不是不知道,這廂還沒有回來呢

明皇微微挑眉後淡淡的笑道:“浩然跑的也太遠了,這麼些日子還沒回來,貪玩的孩子讓人擔心啊,不知道路途上會不會出現什麼意外,這段時間好像開始不怎麼平靜

明皇說到這微微頓了一頓,掃視了邊上的古震一眼,淡淡的道:“那其他幾個呢,這段時間也沒見着個人,左相前幾日還說起來拜訪也沒見着個人影,該不是覺得本皇這裡不好,回聖天王朝去了吧?”

古離一聽不由暗暗挑眉,這個明皇真的不是個省油的燈,居然一猜就猜中古浩揚他們潛伏回了聖天,當下微微笑着道:“他們那麼大的人了,本君雖然是他們的小叔,不過一向也不過問他們的私事,他們想去那裡本君也不能捆綁住他們的雙腳是不,這段時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那可就要去問他們自己了,本君可說不準

明皇見古離既不承認也不否認,當下淡淡笑道:“怎麼走也不給本皇打聲招呼,是不是怪罪本皇招待不週啊?”這話說到這已經有點嚴厲了。

古離哈哈一笑道:“明皇這話說嚴重了,他們又不是兩國來使,有什麼資格來嚮明皇你稟報他們的行程,這身份上可相差了天隔地遠,能住在這裡已經是明皇看在本君的面子上特殊安排了,本君可不能這麼不識趣,一點小事也要來打擾明皇

明皇見古離這話字字壓在禮節上來說,讓他找不到話來反駁,不由一頓目光有點冷的看着古離,古離淡淡笑了笑又道:“明皇要是覺得煩悶有本君和大哥相陪,難道還不夠嗎?”

明皇一挑眉淡淡的看着一副毫不在意神情的古離,半響哈哈大笑道:“秋衡君厲害,厲害,難怪當年什麼後臺都沒,居然能夠爬到這樣的位置,本皇不得不佩服

古離見明皇反應了過來,當下微笑着道:“明皇過獎了,明皇纔是真的厲害,讓本君佩服的緊

兩人正各懷心思的對笑着,氣氛一時間無法控制的緊張起來,空氣正糾結着,突然邊上有人上來彙報事情,古離眼尖的看見冰祁回來,不由嘴角帶着一絲笑容示意冰祁過來,也不迴避面前的明皇,笑着翻看了一番冰祁帶回來的東西,頓時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明皇見此不由淡笑道:“有什麼事情讓秋衡君這麼高興?”

古離挑眉一笑道:“我想明皇看見這些東西會更加的高興邊說邊把手中的東西遞給了明皇。

明皇接過來一翻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不斷點頭道:“不錯,不錯,本皇確實該高興,浩然有本事啊這冰祁遞上來的正是右相和蜀王相勾結的證據,明皇怎能不高興。

古離淡笑着靠在椅背上,笑看着一臉興奮的明皇,半響嘴角往上一勾優雅的揮舞着摺扇道:“如此明皇可還滿意?”

明皇把手中的證據直接放入袖子中,眼光一閃後笑看着古離道:“如果不滿意呢?”

古離嘴角往上一翹笑容滿面的道:“如果不滿意,那本君在奉送一個消息,聽說有些人已經開始點兵了,不知道這樣滿意不?”

明皇面容一正深深看了古離幾眼後,突然道:“浩然人呢?”

古離淡淡的道:“該去什麼地方就去什麼地方

明皇見古離淡淡的話語中散發出一股說不出來的壓迫滋味,那雍懶的樣子配上那樣的氣質,就像一頭豹子正懶懶的躺靠在那裡,等一有機會就會伸出了爪子一擊斃命,不由眉頭微微一皺後道:“我的三兒呢?”

古離揮了揮手中的摺扇優雅的道:“會還明皇你一個活蹦亂跳的女兒

明皇深思半響點點頭道:“好,本皇相當滿意明皇見古離態度在淡然中顯強硬,以爲古離手中定然還有其他重要的東西,不由沉思半響後不但不敢動古離,反而連古皓然等的行蹤也不在過問了。

古離當下微微笑了起來道:“明皇滿意了,可本君還沒有滿意呢

明皇見古離居然開始談條件,一時間想不通古離到底想怎麼樣,不由挑了挑眉沒有開口看着古離,古離笑笑道:“聽說右相手中有一種叫墨蚣的東西,本君很感興趣服用他到最後會讓人呈現一種什麼樣子?”

明皇見這話明擺着是針對右相,當下淡淡的笑了笑答道:“本皇也很想見識一下

古離見明皇答應的這麼幹脆,不由輕笑起來,明皇看着古離的神情,嘴角不由也勾了起來,其中到底還有什麼交易,還有什麼謀略,也只有對視中的兩人知道。

而這時古皓然等一行已經晝夜兼程的趕到了邊關,在幽州的地面上,向約定的與古浩影匯合的地方趕去。

“少爺,你可來了,少爺古皓然一行纔剛趕到約定的地點,那早已經等候在前方的茗清直接就撲了上來。

“啊,少夫人滿臉激動的茗清還沒撲到古皓然身上,就被蝶衣提着衣領給擰到了一邊去。

蝶衣掃了眼一臉哀怨盯着自己的茗清冷冷的道:“有傷古皓然肩頭的傷不是兩三天就能好的,雖然早已經上了藥固定不准許手臂動彈,但是這晝夜兼程的趕過來,沒有好好的休息調養,傷勢雖然沒有惡化卻也沒有康復。

跟着茗清搶上前來的風,靈,柳,行等四人,一聽蝶衣說古皓然身上有傷,頓時一個個慌忙的七嘴八舌道:“少爺,怎麼樣了?”

“少爺,傷在什麼地方,嚴不嚴重?”

“少爺,可要緊?”

“少爺,沒什麼大礙吧?”

古皓然見自己才動了一步,就被這幾人給團團圍住,不由苦笑着邊搖頭邊道:“一個一個來,別給我七嘴八舌的,別擔心,有蝶衣在這裡我能有什麼事情,你們這是不相信我的本事,還是不相信蝶衣的本事?”

古皓然知道自己一說傷在什麼地方,有多重,肯定立馬找來一通怒斥,這些傢伙有的時候根本不像下屬,要是知道自己出了什麼事情,簡直比他幾個哥哥還會煩人,責備什麼的跟着就來,一點也不把他當作主子,所以當機立斷的把蝶衣給扯進來,他就不相信了,對上蝶衣他們還會那麼囂張,雖然很丟他自己的臉,不過誰叫自己魅力不足呢。

茗清等五人頓時對視一眼,看都沒看邊上的蝶衣,立馬齊聲道:“不相信你

古皓然雖然有心裡準備,不過這麼多人下這麼直接就給說了出來,不由一時間瞪着個眼怒視着風等人,氣結在當地。

撲哧,幾聲笑聲同時響起,古皓然擡眼一看,見前面古浩影和幾個嫂子都站在那裡,一個個滿臉戲謔笑意的看着自己,古皓然不由狠狠的瞪了風等五人一眼,換來茗清等的轉頭輕笑。

“小子,看來命還長着嘛,有點蟑螂的感覺,但是不知道這是蝶衣的功勞?還是你的本事?”古浩影邊風情萬衆的笑看着古皓然,邊上前就狠狠給了他一個擁抱。

古皓然被古浩影狠狠的一抱,不由一邊疼的叱牙利嘴,一邊磨牙道:“你少給我說風涼話,這既是我的本事也是蝶衣的功勞

古浩影感覺到古皓然身子一顫,頓時臉色一變快速放開雙臂,皺眉上上下下打量起古皓然道:“怎麼了,到底傷在了什麼地方?”普通的傷口古皓然絕對不會發顫,就算沒有顯露身手之前古浩影也明白這點,此時感覺到古皓然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頓時知道受傷不輕。

旁邊的幾個嫂子和風等人,見古浩影突然如此慎重的詢問,不由都聚集了過來,一臉擔憂的看着古皓然。

古皓然還沒有說話,旁邊的蝶衣橫的裡伸手過來把古浩影的手隔開,冷冷的道:“傷在肩膀骨頭

剛纔扯過茗清之後,旁邊跟過來的紅淨和林野都擁了上來,蝶衣一時間沒有顧上古浩影對古皓然激情的擁抱,此時忙上前把古浩影拉開,皺眉察看着古皓然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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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浩影側頭看見古皓然肩頭上的傷口,耳裡聽着蝶衣的話,頓時臉就沉了下來,擔心的道:“怎麼會那麼重?現在怎麼樣?”

古皓然微笑着道:“沒事,我剛纔不是已經說了,有蝶衣在我能有什麼事情,這傷口蝶衣已經給我重新固定包紮了,沒什麼大事,只是恢復的時間要長點罷了,不用擔心,有蝶衣在呢

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古浩清此時淡淡的笑道:“放心,這一路上我家的小六有蝶衣全心的照顧着,連騎馬都是蝶衣帶他過來的,護的周全的緊,這傷雖然重,但是隻要有蝶衣在,在重也能給他治療好了路上蝶衣對傷口的處理,讓古浩清知道蝶衣很精通這方面的事情,古皓然有她一路護着,就算餐風露宿也硬是隻好不壞。

古浩影等人聽古浩清和古皓然這麼一說,不由齊齊收斂了擔憂的神色,古皓然有可能隱藏受傷的輕重,古浩清絕對會對他們實話實說,他既然說雖重卻無事,那肯定就不會有事情了。

當下古浩影面上又浮現起戲謔的笑容,看着被蝶衣護在身邊的古皓然,笑嘻嘻的道:“嘖嘖,小六,看來這一路上你幸福的很啊,我還以爲是馬匹不夠蝶衣和你共乘一騎,原來一路上是被蝶衣帶過來的,呵呵古皓然等前來的時候,古浩影是見到蝶衣和古皓然坐在一起,現在不由拿來取笑古皓然起來。

古皓然挑眉不但不羞澀,反而無比大方的單手環抱着蝶衣,擡頭得意的看着古浩影道:“就是幸福怎麼樣?我就願意邊說邊低頭在蝶衣臉上使勁印下一吻,無聲的表達着他的愛意。

“嘿嘿,好甜蜜啊,好了,別鬧了,還有正事要我們做呢二嫂青柔見一回到聖天,這幾兄弟都有點放虎歸山的感覺,一個個都無比的輕鬆起來,不由笑着提醒衆人。

古皓然等聽青柔這麼一說,不由齊齊挑了挑眉,古皓然笑道:“這裡畢竟是我們的地盤,一回聖天反倒什麼也不慌,什麼也不懼,就算天塌下來感覺也能抗的起,呵呵,做事,做事

古浩影笑着道:“正是如此,一站在聖天的地盤上心都塌實了,好了,多餘的話我們不多說,大哥他們基本上也是這幾日回聖天,我們算是最先一批人,走,我們路上說說罷自信的一笑,當先返身騎馬就朝前方奔馳而去,古皓然等對視一眼,上馬跟上而去。

從幽州回他們的大本營汾洲,中途安排好此行的目標和任務後,古浩影和古浩清都與古皓然分道揚鑣,各自朝預定的地方奔赴而去,完成他們該做的事情,這一行就只剩下古皓然等幾人。

一路上讓古皓然等真正見識了他們引導的這場動亂的效果,沿途一共四個大洲,每個洲基本都空寂的沒有人聲,大羣大羣的難民乞討的從一個洲走向另一個洲,然後在走向下一個洲,那飢黃的面頰,風吹既倒的身形,讓本來充滿喜悅迴轉聖天的古皓然等,一個個在也笑不出,臉上的神色越來越沉重。

沿途大小的村莊幾乎已經沒有人種植農田,大片大片的土地荒廢在那裡,田裡的稻草長的比人還高,村中基本上已經沒有人煙,要不是出去逃荒,要不就是躲避戰亂,風吹動樹梢上已經熟的不能在熟的果實一個個悄然落下,便宜了地面上四處逍遙的老鼠等動物。

“怎麼會這樣?這太超出我的預料了古皓然停馬站在一顆果樹下,接住一個從樹梢上落下的果實,緊緊皺着眉頭看着眼前的一切。

蝶衣冷眼看着此情此景什麼話也沒有說,在現代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場景,也根本就沒想過這些事情,這一切離的她太遠太遠了,一直掙扎在死亡和拼命的生活中的她,雖然眉目依舊冷淡,但是這樣的場景給她的震撼也不能說不大,這一切只能用四個字來說,滿目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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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化總比計劃快的一道淡淡的聲音緩緩響起,正是林野在回答古皓然的話,同時更像自言自語。

古皓然不由微微一怔,半響後仰天長嘆道:“是啊,這麼淺顯的道理我居然不明白,爲了逞一時之氣,滿以爲把一切都計算在心中,卻沒想到到頭來居然會變成這麼一副樣子,這不是我要的結果啊

在影束就知道女皇沒有全力賑災,可是知道歸知道,真正看到眼裡才知道有多嚴重,古皓然本意要的只是女皇的身家,要的是那空無一物的國庫,要的是挫女皇的銳氣,那裡想過要來的是這貧苦百姓的家業,是這聖天荒蕪的動亂,是這萬千的生命,這一切太讓人震撼了。

蝶衣轉頭看着古皓然滿面的悲切,不由伸手緊緊的握住古皓然的手,冷冷的道:“已經到了這個份上,只要想怎麼解決在多的後悔和悲痛已經沒有價值,解決面前的事情纔是當務之急,這一點蝶衣看的比誰都透徹,已然發生的事情既然無法改變,那麼就盡力去解決去彌補就對了。

古皓然反手緊緊握着蝶衣的手,見蝶衣雙眼中流露出的全是堅定,不由咬了咬牙重重的點了點頭,這些道理他不是不明白,不過卻永遠無法做到蝶衣的冷靜和旁觀。

“大爺,你怎麼還在這裡?這村子其他的人呢?”古皓然和蝶衣同時回頭,見跑到遠處的紅淨正拉着個老大爺詢問着,不由幾人齊齊的都翻身下馬走上前去。

老大爺先看着古皓然等這麼多人走來,不由吃了一驚嚇的忙往後退,紅淨和茗清兩個半大的傢伙忙上前好一句歹一句的寬慰了半天,老大爺才鬆了口氣滿面悲傷的道:“都走了,都躲避戰亂去了,全家都走了,就只剩下我這個老頭子了,這都是祖祖輩輩留下來的土地,怎麼捨得就這麼走了啊

古皓然見老人滿聲的哀嘆,不由好言道:“老人家,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看樣子也不像是災荒和戰亂過的啊?”

老大爺搖搖頭長嘆一口氣道:“謠言惑衆啊,都說什麼這裡要打仗了,那裡要殺人了,女皇也不管我們了,天災**要來了,這說來說去這村子裡的人都離開了,這好好的一切就這麼荒廢在田地裡,作孽啊

蝶衣見老大爺身旁一個大袋子,顯然是來這裡收水果的,不由微微皺眉道:“還有人買?”

老大爺摸了把汗道:“那有人買喔,這人都沒有了,糧食也荒廢了,只能靠吃這些過日子,那裡還談什麼賣啊,唉,這本來一切都好好的,怎麼突然間就變天了,一切都變了,這天都塌了,這叫人怎麼活啊

古皓然見老大爺說着說着就開始流淚起來,不由咬了咬牙拉着老大爺的手道:“是我們不好,都是我們的錯,要不是我們挑起這一切,你們還會生活的好好的,我……我……”

蝶衣見古皓然話不成句,不由伸手緊緊的抓住古皓然的手,冷冷的道:“不是你的錯,別給我往身上攬

古皓然回頭看着蝶衣還沒有說話,那老大爺邊擦淚邊搖頭道:“年輕人,不是你的錯,也不是老天的錯,是女皇的錯,是她的錯,她做皇帝的居然不來救自己的百姓,是她的錯,她不配當這個女皇,古家,古家,你們爲什麼不來救我們啊?”

古皓然本心中完全不是滋味,此時驟然聽老大爺這麼一說,不由怔在當地,半響不敢置信的道:“老大爺,你可知道這一切都是古家挑起的,若他們不放棄所有的一切,也許你們不會有今天

邊上的風等人不由都吃驚的看着這老大爺,若城鎮中的人知道他們古家,這還說的過去,畢竟他們是聖天的第一門庭,可是着窮鄉僻壤的村莊也知道他們古家,這就太匪夷所思了,大家都自信古家並沒有到名滿天下的地位。

老人家連連點頭拉着古皓然的手道:“我知道,我知道,這天底下到處都在傳,是女皇得罪了古家,所以古家把一切都拋棄了,把他們辛辛苦苦賺回來的一切全部散盡了,這才引來這場大禍的,我知道的,有好多經過這裡的人說的

古皓然不由握了握蝶衣的手,輕聲道:“那老人家你還那麼說?”

老大爺拉着古皓然的手不放道:“你別看我老,我明白着呢,古家是什麼人我不知道,他們做什麼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既然他們有能力引起這樣的大禍,那就一定有本事解決這場滔天的變動,女皇不管我們了,他們可不能不管我們啊

古皓然頓時下意識的用受傷的手抓緊了蝶衣的手,旁邊的風重重的點頭道:“放心,老人家,古家會管大家的,女皇不管你們了,我們管,給我們點時間,日子絕對會像以前一樣,而且肯定還會更好,有我們少爺在,一定會讓大家過上好日子,老人家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一定會

那老大爺本來只是看見個人,想把心中的話找人說說,此時聽風這麼一說,楞了好半天后突然雙手更加用力的抓着古皓然,滿臉期盼的道:“你們是古家人?是古家人?”

古皓然感到被老大爺握住的手生生泛疼,見老大爺睜圓了雙眼定定的看着自己,那雙眼中強烈的希望讓人無法忽視,古皓然不由使勁的點頭道:“是,我是古家人,我們回來就是來改變這裡的一切的,老大爺,你放心,就是那句話女皇不管我們管,好日子一定會來的

老大爺定定的盯着古皓然,半響淚水突然無聲的流了下來,放開古皓然的手轉過身,一邊抹淚一邊就朝前方走去,邊走邊喃喃的道:“好了,好了,這下好了,兒子孫子都會回來了,都會回來了

古皓然見老大爺已經歡喜的什麼也顧不上的離開,不由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看着老人家的背影不知道說些什麼。

寂靜,一瞬間只聽見鳥鳴蟲啼,古皓然,蝶衣,風等人都沒有開口,這樣的一幕他們從來沒有想過會發生在聖天,早晨路經滄州往日熱鬧和繁華的地界,現在只看見處處店鋪關門,街道上基本沒有什麼人行走,雖然房屋依舊,可是人面已非,而現在看見的又是這樣的場面,實在讓人從心中產生一種悲涼的感覺。

“女皇到底是怎麼當的?可惡,這就是我們的皇帝,這就是我們奉爲主宰的帝王,有這樣的帝王是我們聖天的恥辱一向淡淡沉穩的行,第一次如此憤怒的發泄心中的不滿。

是的,就算古家的本事在大,能力在高,能影響得了一時,影響不了一世,要是聖天的女皇是一個有決斷有魄力的帝王,在第一時間就算控制不了事態的發展,但是絕對可以在後面力挽狂瀾,可是她卻沒有,這聖天落到現在這副模樣,與其說古家是始作俑者,不若說女皇纔是最大的幫兇。

比較沉默寡言的柳緊了緊手中握着的長劍,咬牙道:“這樣的皇帝不如不要

風皺眉掃了眼柳微微搖搖頭道:“柳,現在我們不說女皇的事情,現在我們最要緊的就是顧着黎民百姓,他們因爲我們而吃苦,這樣的罪責不是我們能夠擔當的起的,也不是我們願意的,救他們出這個水深火熱的世道,纔是目前我們最該關心的問題

古皓然聽着風沉穩的話,突然轉頭朝蝶衣道:“蝶衣,讓月堂通知大哥他們,我這處的計劃改變,與女皇周旋先壓制一下,她們一時間還決不出什麼勝負,現在百姓纔是重點,若我們在先顧皇室那邊,這處怎麼辦?我們不能忘了,我們要的不是聖天的天下,也不是對女皇的控制,我們要的不過是家人的和樂平安,而我們平安不能建築在他們的苦難上

蝶衣聽古皓然說的無比的慎重,當下直接點了點頭,古皓然在想什麼她心底清楚,雖然她沒有他那麼強烈的感覺,不過既然古皓然要這麼做,對她也沒有什麼壞處,她自然全力支持。

古皓然見蝶衣點頭,當下快速上馬命令道:“走,全速去黎洲這黎洲雖然不如汾洲是古家的大本營,控制着古家大部分的庫房,但是數量也相當可觀,應該可以暫解燃眉之急。

一直沒有說話的靈聽古皓然這麼吩咐,不由提醒道:“據月堂傳來的消息,黎洲正有暴民動亂,我們……”話說到一半靈就沒有在說下去。

古皓然微微搖了搖頭道:“越是如此,我們才越是要去邊說邊轉頭看了一眼沒有說話的蝶衣。

蝶衣淡淡的道:“要走就走既然選擇支持古皓然,那麼就是刀山火海她也陪着他去。風等見古皓然和蝶衣都沒有二話,頓時什麼也不說徑直跟在了向着黎洲方向飛奔的兩人身後,水裡來火裡去,這個時候什麼也顧不上了。

黎洲,聖天排的上號的大洲,上一界的百寶會也是在它那處召開,蝶衣跟着古皓然到是來過一次,此時故地重遊,蝶衣泰山崩於面前而神色不變的冰冷容顏,也不由微微有點動容。

還沒有接近黎洲,一路上人倒是看見的多了起來,但是往日車水馬龍的官道上,現在到處都是難民,傷員,逃荒者,一羣一羣的聚集在一起,一隊一隊的遊走着,讓衣着鮮亮的古皓然一行在人羣中分外的顯眼。

蝶衣冷漠的看着邊上的人羣,只見正前方的官道上躺臥着很多人,那一聲聲的聲就算隔的這麼遠也能夠聽的見,蝶衣定睛一看,那些全是傷痕累累的人,不是手斷了就是腳斷了,要不就是這裡有什麼刀傷,那裡有什麼劍傷,惡臭在空氣中散播出來,聞之慾嘔。

那些人就那麼躺臥在那裡,有些傷勢輕點的就用能夠得到的野草,咀嚼了敷到傷勢重的人身上,而傷勢比較輕的畢竟是少數,那些傷重的一時間沒有得到什麼照顧,腐爛的,深可見骨的傷口在太陽的暴曬下,惡化的更加的快速,血液流淌了一地,引的蚊蟲圍繞着他們嗡嗡亂叫,而有些受傷久又躺在溼地上的人,那些傷口上已經出現了白蛆。

而更有些在大家根本不知道的情況下,已經停止了呼吸,但是卻沒有人去移動他們,大家只顧自己都顧不過來了,那裡還去料理這些人,那屍體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出來的味道,讓蝶衣這樣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人,也不由微微皺起了眉頭。

而官道的另一邊則是逃難的人,那些人一個個面黃肌瘦的躺臥在那裡,有些年老的手中抱着小孩,就着清晨草地上的露珠收集來的水,一點一點的沾着已經看不出來本來顏色的乾糧,給孩子餵過去。

而大部分的人則是挖着官道兩旁的草根,樹葉等什麼能吃的在吃,一個個面黃肌瘦的風一吹好像就要倒下,一個個神情麻木的,有氣無力的吞嚥着手中的東西,有些地方還能看見互相爭奪挖出來的食物的情況。

蝶衣冷眼看着這些逃難的人,見官道兩邊涇渭分明,一邊也不管一邊,有的時候傷員那邊會看向逃難這邊的人羣,但是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會走過去,就算那眼光是多麼的絕望,這些人也會當作沒有看見,不會伸出什麼和援手,就讓其在陽光下漸漸消失生命。

蝶衣看到這不由冷冷的皺起了眉頭,一旁的古皓然等更加的看不下去,古皓然一個翻身跳下馬去,就朝邊上一腿部已經滋生着蛆的傷員走去。

古皓然走至身前,見那人已經滿目絕望,而他的身邊躺着的那人早就已經死了,惡臭的味道充斥在鼻尖,讓人頭暈目眩。

古皓然深深的皺着眉頭,低頭就欲去察看這人的傷口,旁邊跟上來的蝶衣面色一冷,一把抓住古皓然伸出去的手,古皓然不由一楞後看向蝶衣,蝶衣冷冷的道:“有病

第一百一十四章 動亂前夕第五十九章 來的去不的第七章 水戲第二十七章 心底深處會員異域928的長評第七十三章 尋找第七十八章 百蟲宴第三十五章 逃之夭夭第一百零九章 驚天內幕第一百三十章 最後之戰第一百一十四章 動亂前夕第一百一十八章 潛回聖天第一百一十三章 全城封堵第五十一章 蝶衣迴歸第五十章 男妃省親第四十章 土匪窩第六章 填鴨第一百一十二章 古離的發現第四十五章 毀滅第一百二十一章 雷霆手段第七十四章 背後的手第一百零六章 交鋒第七十二章 遭逢大變第一百二十六章 女王攻第四十八章 悲憤的緣由第七十九章 比美第六章 填鴨第一百零五章 變化第一百章 所謂好運第二十八章 完了第一百一十一章 滿天機關第四十章 土匪窩第一百二十六章 女王攻第一百三十一章 朝堂風雲第六十六章 不要怕 還有我第八十四章 詭異目光第二十三章 棋逢對手第一百二十六章 女王攻第十三章 龐大家庭第一百二十五章 鞭刑第十五章 你是我的第一百一十五章 背水一戰第六十七章 問心無愧第二十四章 月堂之主第七十四章 背後的手第七十二章 遭逢大變第十章 後遺症第十六章 做牛做馬第八十九章 絕地反擊第六十八章 曾經的過去第五十六章 喜歡你第八十八章 冬楚君第三十六章 一羣少爺第一百一十一章 滿天機關第四十八章 悲憤的緣由第八章 水匪第一百一十章 險之又險第四章 奔第十二章 進門第十一章 走着瞧第三十三章 偷多了點第二十七章 心底深處第七十三章 尋找第一百零八章 喬裝第十六章 做牛做馬第四十九章 第一回交鋒第六十五章 入地無門第二十二章 我鬥第一百一十三章 全城封堵第九十三章 雲開第六十二章 圈禁之地第五十二章 斗酒第八十七章 兵分兩路第九十九章 血腥第一百二十七章 風雲聚會第二十三章 棋逢對手第三十章 路邊攤的美味第五十六章 喜歡你第一百一十七章 穿越烈火第一百二十四章 發現敵蹤第四十三章 殺戮第五十三章 你來我往第六十章 血路第三十九章 被輕薄了第一百零五章 變化第一百零三章 屠殺第十章 後遺症第八十六章 猜測第八十章 丟人第八十六章 猜測第九十四章 月明第五十四章 驚魂第一百一十章 險之又險第十二章 進門第四章 奔第三十七章 餓死一個算一個第五十九章 來的去不的第四十五章 毀滅第一百二十一章 雷霆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