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司寒月!
天司瑾慧的二哥,天司宸雲的二弟。
傳說中,他們的父親天司宇騰是個長相非常英俊,爲人非常和善的人物。
通俗來講,就是個長得不賴的老好人。
當然,天司家沒有絕對的老好人。
在必要的時候,天司宇騰也是個非常狠辣的角色。不會發火的人,並不代表他就是聖人!
這是那些曾經跟天司宇騰打過交道的人,對天司宇騰的評價。
實際上,也很少有人願意去惹天司宇騰。
因爲,天司家的人都不是好惹的。何況是天司家的當家的?因此,只要有點兒理智的人,都絕對不會去尋天司家的晦氣。自然,更加不會去招惹天司宇騰這樣的棘手人物。
根據傳言,天司宇騰的二兒子天司寒月十一歲那年,因爲一場高燒燒壞了腦子。最後變成了傻子!
傳說畢竟是傳說。
但是,因爲天司家很神秘。外界想要窺探那是難入上青天。因此,很多年以前的很多人都只得選擇相信這個傳說。但是現在,當所有人看到那個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人杵在禮堂大門口的時候。
有誰還敢相信天司寒月是傻子的?
“你沒想到是我吧?”在場的人都明白,這句話是對新郎說的。
天司寒月長得一表人才,雖然面帶殺氣,卻依舊眉眼含笑。
那樣的笑讓他顯得更加危險。
新郎冷森森地看着教堂大門口。不言不動,就像他已經化身爲雕像了一樣。
萬年寒冰雕鑿的心臟!
冷硬,森寒!
花崗石雕鑿而成的身體!
沉穩,冰冷!
因爲,冷紫辰就是這樣一個人。
也可以說他不是人,直接說他是一座雕像可能還更加直觀和貼切一些!
這份鎮靜,註定讓他成爲了讓在場的賓客們都覺得驚訝的亮點。
新娘被掉包了,他沉靜應對;現在來個砸場子的了,他冷眼靜看。
不答腔,也沒有任何表情!
森寒,是他身上唯一的氣息。
沒有等天司寒月向聖壇方向繼續擡步。冷紫辰就率先走下了聖壇,走到鍾縉超面前站定。天司寒月淡漠一笑也走到鍾縉超面前。高傲地看着鍾縉超,極其不屑道:“‘黑狼’!你怎麼還在這裡?你沒死啊?”
“黑狼”?
在場的人有的已經失聲驚呼了。
今天這場婚禮帶給人的驚訝實在是太多了。禮堂裡再次議論紛紛……
“黑……黑……‘黑狼’……‘黑狼’?”
“黑狼是什麼?綽號嗎?”
“殺手的代號!”
“殺手?”
“是!殺手!而且還是一個超級厲害的頂級殺手。聽說……”
“聽說什麼?”
“傳言十七年前已經死了!”
“死了?那不是很奇怪嗎?”
“是啊!現在又活過來了!”
……
聽着禮堂裡的衆口議論。
鍾縉超淡淡一笑道:“天司寒月……”
“大膽!你一個小小的殺手居然敢直呼我的名字?”天司寒月骨子裡的傲氣倏然被點着了。對他來說,被人捧着是件理所當然的事情。被人侮辱簡直就是不可原諒。
鍾縉超扯了扯脣角,咧了個十足的冷笑:“就算我是真正的‘黑狼’。我也沒有必要去尊重你這個裡通外敵,恩將仇報,喪心病狂,無情無義的禽獸!”
“你……你居然敢罵我?”很直很陡的幾句話,徹底讓天司寒月氣黑了一張臉。縱然他聰明一世,卻也有被氣昏頭了的時候。
鍾縉超的聲音洪亮,冷笑聲讓人聽來心頭一震,那罵人的詞兒更是直接到了至極,惡毒到了極致!
多年以來的隱忍,今日鍾縉超終於爆發了!
“一直以來,外界的人都以爲天司家是在一場意外中慘遭變故的。可是,有誰知道?導致天司家迎來滅頂之災的,居然是馮玉亭那個最得宗主信任的混蛋!而你!我曾經尊敬的二少爺!你更加功不可沒!如果,馮玉亭是表面上的主導者。那麼,你!就是那個幕後的操縱者!就憑這一點,我罵你是個:裡通外敵,喪心病狂,無情無義也不見得過分不是嗎?”
此言一出,全場一片譁然!
“什麼啊?馮玉亭不是最得天司家信任的嗎?”
“聽說,馮氏家族是天司家族的侍衛家族之一!”
“早就聽說了,可是沒有想到這是真的!”
“這有什麼奇怪的?天司家原本就是皇族,有幾個侍衛很正常。後來,侍衛們擁有自己的家族了。然後,宗主家自然也就更加神秘了起來。”
“可是,馮玉亭爲何要背叛天司家族呢?天司家可是馮家的宗主家!”
“那是表面上這樣講而已,現在都什麼時代了。誰還去遵守那一套上古時期的理論?”
“呃……背信棄義?”
“也不能叫背信棄義,有時候有的東西到了一定的地方就要結束,消失!道德這個東西,有時候是不靠譜的。就像助人爲樂往這個時代一擱,立馬就會被很多人說成是白癡一樣。這不能不說是一種人性的悲哀!”
“你說得很恐怖!”
“人這個東西有時候不是人!人和禽獸最大的區別就是:人!偶爾有人的樣子而已。”
……
“‘黑狼’我告訴你,我纔是正宗的天司家的宗主!天司瑾慧和天司宸雲都是野種!”天司寒月面色猙獰。滿臉厭惡和噁心!
厭惡,噁心哥哥和妹妹!
看得出來,他一直都活得不好。他處心積慮,一直都只是想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一直以來,他都沒有覺得自己的手段有什麼不對!
自己的永遠都是自己的,他不需要別人去染指屬於他的東西。
爲此,他可以用盡所有手段。
天司寒月就是這樣一個人!
可以說他是瘋子,也可以說他是混蛋!
每個人都有一套個人認爲適合自己的做事原則。
只是區別是:
有的人的做事原則在別人眼中是高尚的;
有的人的做事原則在別人眼中是平凡的;
有的人的做事原則在別人眼中是明智的;
有的人的做事原則在別人眼中是睿智的;
有的人的做事原則在別人眼中是齷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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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尚和齷齪之間是有距離的。
但是,有時候人的思維卻可以跨越這種距離。直接從高尚淪喪到齷齪;或是直接從齷齪昇華到高尚。
很多人都有一種經驗,那就是別人說?...
他的,我自己走自己的路。
這種做法至少在很多時候,能保證自己的心態始終處於一種最佳狀態。
誰敢說這種做法是錯誤的呢?這種時候,這種做法無疑是明智的。
但是,明智的做法在有時候也會變成一種絕對的錯誤!
因爲,很多人過分崇拜那種:我都我的路,讓別人去說的信條。完全忽視周圍的人的雙眼!
那些人的雙眼有時候還是一面人性的鏡子。
這面鏡子可以照出來的東西太多了!
“黑狼”從始至終都是個旁觀者。在他的雙眼中,天司寒月就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但是,天司寒月卻只是覺得自己只是在秉持自己的原則做事情而已。他不覺得自己有錯,就像他一直都覺得錯的是別人一樣。
野種!
這就是他對自己的妹妹和哥哥的定位!
有了這種定位,他在做很多事情的時候都將毫無顧忌,毫無愧疚的!
因爲,他覺得自己的原則奠定的那個基石是牢不可破的。
“野種?哈哈哈哈……”鍾縉超仰天笑了起來。
一直以來,他都有自己的做事準則。他甚至可以不受來自宗主的不合理的命令。爲了這種堅持,他甚至連生命都可以不要!
不是“黑狼”有太多特權,也不是因爲“黑狼”一個小小的殺手有多了不起!
而是因爲“黑狼”很有個性。這種個性,還曾經被天司寒月的父親,天司宇騰稱之爲是人性的鏡子。
這也是天司家的很多侍衛,殺手和宗家成員尊敬並喜歡“黑狼”的原因。
“黑狼”可以不受很多東西的束縛,像一頭真正的孤狼一樣。因此,他看到的東西會更多。更直接……
全場的人都被“黑狼”笑得有些莫名其妙。甚至有些人還覺得“黑狼”是在笑他,有這種感覺的人臉色會很不自在!
因爲,“黑狼”笑得很張狂,很不屑,很坦蕩!
“是!天司宸雲和天司瑾慧都是天司家的野種的!——野種!他們都是天司家的野種!”天司寒月牙根咬得咯嘣響。
他好恨!他真的好恨!
憑什麼他們就能得到別人的寵愛,他呢?他算個什麼東西?
他纔是真正天司家的人!
“哦?這種事情你是哪兒聽來的?”鍾縉超漠然一笑。
“我七歲那年,在爸爸媽媽房間玩耍最後睡着了。他們將我安置在了他們的臥室,後來我醒過來。就聽到他們坐在小會客廳在說話!”
由於坐在禮堂裡的來賓被今天的連串衝擊波衝擊地有些發怔。因此,偌大的禮堂裡不知何時居然變得安靜異常了一起來。
大家都在專心聽天司家內部的那些糾結!
豪門恩怨情仇,是很多人都感興趣的東西。偶爾有人說不想聽的,那多半是說的假話……
“噢?說了什麼?”
“媽媽說:要是瑾慧和他都是我親生的就好了!爸爸說:我們會好好愛他們的!今後只要那孩子當了宗主,也就沒有什麼人敢輕視他了。後來,天司宸雲當了宗主。並且,從一個生性自卑怯弱的男人,成長爲了一個叱吒風雲的人物!這就是證明!他們都不是媽媽親生的!他們都是野種!”天司寒月咬牙切齒地狠狠怒瞪鍾縉超。
“這些事情,你知道嗎?你只是個小小的殺手,一個殺手而已。你能知道這些宗家的事情嗎?既然不知道你就別在這裡妨礙我!”天司寒月伸手就想抓開鍾縉超。鍾縉超出手奇快,一把就揪住了天司寒月的手腕。只見鍾縉超輕輕一甩,天司寒月就像一包垃圾一樣被扔了出去。還好天司寒月的保鏢有點兒用處。要不然天司寒月這個面子就丟大了。
等天司寒月站穩了身形,這才用手指顫巍巍地指着鍾縉超:“你……你……你……你居然敢對我……對我動手?”
“你這個忘恩負義,恩將仇報的東西。要不是看在,你是老宗主的養子的份兒上。我還真想直接殺了你!這麼多年你躲得很深,居然躲在了馮玉亭的羽翼之下。以至於我一直都以爲你死了!冷紫辰剛開始對我說的時候,我居然都不相信你會幹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野種是吧?今天我就告訴你!你tmd纔是和天司家沒有任何關係的東西。”
“……”
“你不要瞪着眼睛看着我,我不怕!”
“你……”
“你很難以置信?”
“……”天司寒月慘敗着一張臉。
“你不相信我說的話嗎?”
“……”
“我告訴你!我父親就是天司家的老總管,周承棟!”
“怎……”
“怎麼會是嗎?周和鍾這兩個字的讀音是不是有點兒相似?要是你還不相信的話,我們可以去醫院調出周承棟過去體檢時的相關資料。要是有他的血液樣本,我們還可以驗dna。相對的,你也去驗一驗你自己和老宗主的。要是驗過了之後,你還能在這裡理直氣壯地說你不是野種。我就把自己的腦袋割下來送給你!”
一個很古老的皇族,在血脈延續到一定的時候產生了一種很讓人尷尬的問題。
子嗣漸少!
從上一代宗主天司宇騰開始往上頭算,天司家已經連續創下了七代人都是一根獨苗的單傳記錄。
天司宇騰和妻子結婚十年,他的妻子只單單養了個天司宸雲。看着天司宸雲孤單。他們於心不忍。於是,他們就收養了一個家族中的殺手的遺孤。這個遺孤就是天司寒月。據周承棟的說法就是,他們兩夫婦收養天司寒月的時候。那天正好是冬至,卻滿月當空照。於是,他們爲這個孩子取名爲天司寒月。
命運弄人,後來天司夫婦終於又有了孩子。那個孩子就是後來的天司瑾慧。
天司家歷來男孩兒稀少,女孩兒更是稀缺。
因此,天司瑾慧從小就備受呵護。
天司寒月雖然不知道自己是被收養的。但是,每當看到父母那麼疼愛妹妹。他的心裡總是不大好受的。這本事小孩子的本性。可是,這樣的本性卻隨着天司寒月的成長,而變本加厲了起來。後來,他甚至希望天司宸雲和天司瑾慧都不是爸爸媽媽的孩子。如此一來,他就可以一個人擁有爸爸媽媽的愛了。這本來也是小孩子的一種心態。但是,這種心態卻很不幸再後來得到了“佐證”!
由於他的斷章取義,他誤以爲天司瑾慧和天司宸雲是野種。爸爸說將來要讓野種當宗主!
天司寒月從那天開始,就覺得哥哥和妹妹做什麼事情都好像在針對他。爲了不讓哥哥和妹妹“迫害”他。他就假裝自己發高燒燒壞了腦子。
如此,他活到了成年,活到了父母去世,活到了妹妹和人跑了,活到……後來,果不其然,天司宸雲當了宗主!
於是,他的報復行動開始了!
一個古老的皇族,一個血染的悲哀;
當悲劇演繹的時候,擁有了太多的欷歔和悲涼。
野種變成了正牌兒,正牌兒變成了野種!
當“黑狼”冷冷地代替父親講述完天司寒月的身世的時候。天司寒月瞪圓了雙眼……
他以爲今天能在天司瑾慧的女兒結婚的當口,徹底擊潰天司瑾慧的孩子的。他覺得他今天能除掉卓婉瑩和卓婉瑩的丈夫的。他自認爲自己今天是穩操勝券的……
他沒有想到,“黑狼”是周承棟的兒子;他更沒有想到自己的身世居然是那樣的!
那麼,他這麼多年以來做的那些事情又是什麼呢?
忘恩負義!
恩將仇報!
無情無義!
禽獸不如!
天司寒月無法面對這樣的結果,無法面對長眠地底下的養父養母,更加無法面對這樣的自己!
天司寒月的崩潰似乎是命運裡早就註定了的!
於是,天司寒月崩潰了……
在剛剛認識天司寒月的時候,“黑狼”和天司寒月一樣都是小孩子。天司家出入的孩子都是“沒有”名字的。就算有都不能用。這是爲了防止有人傷害宗家的孩子。
“黑狼”和天司寒月同年,天司寒月又是宗家的,因此,“黑狼”從小都很尊敬天司寒月。當然,除了尊敬之外,天司寒月和“黑狼”的關係還不算差。雖然,後來天司寒月變成了“傻子”。但是,“黑狼”依舊很喜歡和天司寒月相處。只是後來,由於“黑狼”一直都在幫助天司瑾慧和天司宸雲,這讓天司寒月覺得“黑狼”已經不是自己的朋友了。至此,“黑狼”和天司寒月背對着背,各自看着各自的人生道路,在行走的過程中,他們漸行漸遠……
再到後來,“黑狼”離開了宗家去殺手集團參加訓練。至此,“黑狼”和天司寒月再無交集。甚至天司寒月在沒有徹底調查鍾縉超之前,他都不知道“黑狼”就是鍾縉超……不……如今的鐘縉超其實是鍾縉良!
鍾縉超的人生由鍾縉良代爲續寫……
於是,鍾縉良是鍾縉超!一直都是鍾縉超!
殺手是沒有人生的,鍾縉超有屬於自己的人生!
於是,鍾縉良依舊當鍾縉超!他也沒有想過要去改變什麼!至少,他覺着這樣好像感覺還不錯的樣子!
天司寒月抱着頭,呼嚎着,瘋瘋癲癲,跌跌撞撞地跑出了禮堂。不多時,禮堂外頭傳來了一聲槍響!
鍾縉超緩步走到禮堂大門口。看到天司寒月面朝地趴在教堂廣場中央的玫瑰花圖案中央。血漿從他的太陽穴上迸射飛濺在潔白的廣場中央。他手裡的槍還抵在腦袋上……
天司寒月!徹底地結束了自己罪惡而荒唐的錯誤人生。
人生如戲,只是天司寒月最後是以罪惡收場的!
他天司寒月這一生,太愛他自己了……
至於冷紫辰,當他看到鍾縉超將天司寒月罵得一愣一愣的時候。他就知道鍾縉超有能力收拾這邊的爛攤子了。於是,給了鍾縉超一個眼色隨即抽身離開了禮堂。
在鍾縉超說破一切之前,連他也都不知道天司家的這些秘辛。看着天司寒月的表情,長眼睛的人都知道天司寒月徹底亂了。天司寒月一亂,他底下的那些人還是鍾縉超的對手?何況禮堂裡還有馮震和史蒂文坐鎮。那兩個混蛋不是吃素的!
冷紫辰愣着一張臉急匆匆地往化妝室走去。一路上,他只是瞄了一眼那些牆壁上的腳印,和地毯上的鞋印子他就知道。這裡剛纔一定很熱鬧!
沿路,他沒有看到保鏢。皺了皺眉,他擡腳就踹開了化妝室的門。
“嘭!”的一聲巨響。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孟青蘿和雷霆。他們兩個躺在地上,渾身都不能動彈。唯有眼珠子正在使勁給他使眼色。
冷紫辰順着那兩個人的眸光往梳妝檯底下一瞧。他那原本冷酷俊美,精緻如冰雕的臉,陡然變得森冷暴烈,狠佞殘忍,殺氣騰騰了起來。
那樣的臉色就連見慣了大場面,看慣各式各樣的狠角色的孟青蘿,都渾身在起雞皮疙瘩。
好恐怖的男人!孟青蘿在心裡大吼。
要是叫她成天對着這樣一個男人,她一定會受不了的!那丫頭的神經系統果然有異於常人啊!
輕輕聞了聞支架上的那小半盤殘存的香的味道。然後,再仔細看了看那香的顏色。最後,滅掉香上的火,丟掉手裡的香和手製支架。起身抓起梳妝檯上的茶壺,另外找個了個茶杯,倒了杯茶,蹲下身子遞到了雷霆脣邊。雷霆喝了下去,一杯茶下肚兩分鐘不到。雷霆就能動彈了!自己又倒了杯茶去照顧孟青蘿喝了,而後纔將之扶起來坐進了椅子裡。一切妥當,雷霆這才坐在了老闆對面的的那把椅子裡。
雷霆看着老闆的臉色也暗自心驚!不禁將脊背挺得更直。
“說!”冷紫辰冷眼掃了一下雷霆。
孟青蘿正好也看到了這一眼,“好冷!血淋淋的!”她無法忍受地打了個冷戰。
“有一個神秘人物試圖來搶卓小姐,結果失敗了。後來我們被困在這裡,卓小姐似乎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於是,爲了您的安全。當她聽到禮堂裡傳來騷動的聲音時就想衝下去。爲了安全起見,我們不敢讓卓小姐下去。後來馮玉亭派人來了,卓小姐爲了不讓我們硬拼,就……”
孟青蘿氣呼呼地搶過話頭:“我們也不知道那丫頭會搞這個!”心道,要是找到那丫頭了,她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那丫頭!
太可惡了!
“……”冷紫辰長身而已。優雅地將雙手揣進了褲兜。那丫頭到底有沒有當孕婦的覺悟?要是……他不敢想象下去了!
今天有事要出門。只碼了這麼多!汗滴滴……明天繼續!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