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又有什麼事?”
康桁帝臉上帶着不耐。
小太監連忙恭敬回道:“劉公公回來了。”
康桁帝眼裡一亮,立刻催促:“快讓他進來!”
劉秀很快被請了進來,一身紅棕色的常服,更加襯得他一張臉雌雄莫辯,帶着妖冶之氣。
“見過陛下。”
劉秀俯身行禮。
“快起來!”
康桁帝吩咐道:“都下去!”
丫鬟太監魚貫而出。
康桁帝這才問道:“如何?”
劉秀回道:“護龍軍各個驍勇善戰,沒讓奴才失望!”
“好!”
康桁帝這下來了精神,“朕相信愛卿的能力,有愛卿在,朕一定能殲滅亂臣賊子!”
頓了頓,想到什麼,他臉色一下陰沉了下來:“竟然敢在宮裡穿龍袍,國師一脈一日不除,朕寢食難安!”
劉秀連忙道:“皇上放心,奴才一定不負所望!”
康桁帝點了點頭,臉色稍緩:“你再招攬一些人,都訓練出來,到時候朕就指望他們了!”
劉秀應道:“奴才遵旨!”
一連幾日,沈千喬心裡都難以平靜下來。
好在他沒有再出現在她眼前。
這日是廣義社對南山社。
廣義社之前幾場馬球賽損失了幾名賽手,元氣大損,這場馬球必然不是南山社的對手。
沈千喬趁着今日休學,押了一萬兩,這是她這些日子的本錢加利錢,全部押上了。
大賭傷身,小賭怡情,沈千喬一直秉持着這個原則。
之前她都是幾百兩的押,最多一次也是上次的一千兩。
可這次許是心裡不痛快,知道南山社必然能大勝,她就大膽了一把。
沈千喬是握着九層把握的,此時她一身男裝,帶着喜竹,坐在第一排的座位上。
馬球賽開始的鼓聲敲了起來。
果然如沈千喬預料的,廣義社失了幾員大將,實力不如從前,被南山社搶足了先機,一連失了三個球。
每次李潛頂球入門之時,場上歡呼聲格外熱烈。
李潛這個人,沈千喬還是第一次看球就注意到他了,他長相端正,膚色黝黑,許是一直打馬球的原因,身材高大挺拔,有一股莊稼漢的憨厚,但又更加的英武。
聽說這個李潛是家境貧寒之人,家裡還有一老母,本來是給人做護院的,後來爲了給老母賺治病的銀子進了馬球社,這一打就打出了名堂。
甚至聽說有不少小姐婦人都看上他了,只是他不爲銀子所動,惹得這些姑娘更加對他欣賞三分。
每日出來看馬球,除了能贏銀子,還有一個好處就是能聽這些真真假假的傳聞打發時間。
當第四個球被頂入球門,沈千喬嘴角弧度上揚,這下又能贏五千兩了。
許是今兒不少人都押了南山社,所以這次的賠率少了一些,若是賭贏了,一萬兩能得五千兩利錢,若是押了廣義社,賭贏了,能得一萬兩利錢。
這之中也不乏一些是廣義社的死忠粉,此時明明局勢已經定了,還在大聲吆喝鼓勁。
“多虧跟了小姐,奴婢這次能贏五兩銀子了,這可是奴婢一個月的月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