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馬球社可以說是不分貴賤的,只要你有實力,就能受到歡迎。
各個馬球社爲了能吸引更多的客人,都會花高價去找球藝厲害的賽手。
每次的馬球賽,場上座無虛席,並且越往前,位置最好,銀子就越貴。
甚至第一排的位置,每個位置票價都炒到了十兩銀子,往後的幾兩甚至幾文錢不等。
對於當天的馬球賽,賭場還有押寶的,沈千喬拉着秦月吟今天就押了南山社。
此時球賽正進入白熱化,兩隊人馬互不相讓。
要說今日的四海社,出現了幾個新面孔,倒是之前不曾見的。
看他們帶球的熟練,可以說這次讓胸有成竹的南山社還是吃了不少苦。
只是隨着李潛的突出重圍,觀賞臺上就沸騰了,身邊的姑娘小姐也顧不得矜持,開始歡呼。
等到李潛馬下帶球,以極快的速度衝向中場,緊接着,一個揮手,將球頂進了球門。
“進了,進了……”
秦月吟激動的拉扯着沈千喬的胳膊,她今兒可是跟着千喬押了一百兩的銀子。
這一百兩的銀子對於沈家不算什麼,可對於秦月吟來說,那可是她小金庫裡的大半家當了。
沈千喬看着她這高興的樣子,也知道她在想什麼,她接手了珍姨的鋪子後,手中活絡的銀子不少。
只是這算賬做賬她不喜歡,可自從看了那一筆筆的進賬,她發現這銀子確實不好賺。
嚐到了押寶的甜頭後,她往後押了好幾筆,運氣倒是挺好,都是贏的。
今兒她押了一千兩,現在回本到手裡就是兩千兩銀子了。
這可比做生意強,轉眼間就有這麼多銀子進口袋。
兩人從賭場出來,神色都帶着欣喜,尤其秦月吟,之前的幾筆她沒跟着,是因爲沒那個膽,現在頭一次賺到這麼多,她癮就上來了。
“千喬,我們去吃三鮮酒樓,我請客。”
她神色中是掩飾不住的歡喜,就差手舞足蹈了。
沈千喬倒還鎮定,當時她第一次的時候也跟秦月吟一樣,只是知道分寸,並沒有表露多少。
此時兩人一身男裝,剛剛走下臺階。
秦月吟臉色突然滯住,有些不好了,她鬆開了沈千喬的手,唯唯諾諾的低下頭:“二哥。”
沈千喬心裡咯噔一下,擡頭看過去,就看到那騎在馬上,錦衣華服的公子。
正是秦月吟的二哥,秦墨鈺。
秦月吟扭過頭,臉上帶着歉意,吐了吐舌頭:“千喬,我得回去了,你一個人小心點。”
說完,她朝着自己馬車過去。
秦墨鈺冷冷看了沈千喬一眼,騎着馬走在前面,馬車跟着。
沈千喬收回視線,輕嘆了口氣,看着街上的人來人往,現在要是去酒樓吃飯,就只剩自己一個人了。
還不如回去。
她擡頭去尋找自己的馬車。
“沈小姐,”一個身着常服的男人走到她跟前。
沈千喬心裡一緊,對上眼前這張陌生的臉,有了些警惕,往後退了兩步。
男人恭敬的雙手作揖,稟報道:“沈小姐,我家世子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