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挑釁世子妃,是因爲瞧出世子不喜,這裡是戚州,不是帝都,她是聽說了,這位世子妃是當今皇上賜婚給世子的,而名義上是位公主,實際上是個丫頭。
在她看來,這是皇上在打淮南王府的臉,世子臉上難堪,她就算使點手段,他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準還正合了他的心意。
而現在,她也瞧出了郡主是真的對她惱上了。
薄煙立刻回來,一邊跪在了趙袖枝的跟前磕頭。
“奴婢知錯了,求郡主恕罪!”
沈千喬看到這麼一出,有些訝異,沒料到這個女人竟然這麼快示弱。
原本還想替喜竹出口氣……
“既然知錯了,那就該罰!”
趙袖枝冷冷的開口,給身旁的丫頭使了個眼色。
很快,兩個丫鬟上前按住薄煙的身子,一個丫鬟站在她跟前,掄起手狠狠的扇了下去。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沈千喬怔住,對上趙袖枝陰沉的眼眸,莫名心裡一涼。
一連好幾個巴掌,等到停下之時,薄煙原本姣好的臉龐上哪裡還能見到一點好顏色?
此時青腫了起來,嘴角還掛着血絲,看得出下手有多狠!
“現在你可以走了。”
丫鬟鬆開了她。
薄煙連忙爬起身,疾步便離開。
趙袖枝看着沈千喬的肚子,只覺得分外的扎眼。
“沒有想到吧,你這是又落到我手上了!”
沈千喬看着這郡主眼裡的不善,連忙提醒:“我之前救過你的,你說過一筆勾銷!”
趙袖枝臉龐微怔,望着面前的兩個人,很快想了起來。
“哼!”
她轉身便走。
沈千喬看着她走遠,心裡鬆了口氣。
“來這裡這麼長時間了,沒看到她,我倒是忘記了有她這麼一個人。”
喜竹說道:“郡主之前和王爺王妃去儷安縣了,聽說那裡有片梅花林,王妃最喜梅花了,每年冬天王爺都會陪着王妃去小住,郡主也跟着去了。”
“原來是這樣。”
沈千喬不覺得有些頭痛了。
“我看她這心裡還是記恨着。”
喜竹扶着沈千喬回到了屋裡。
“現在郡主十七了,王爺王妃對她的婚事很看重,聽說見了好幾個都沒了下文。”
她不再說話,沈千喬卻明白這之中的意思,敢情這位郡主還是沒有忘記殷世安,所以對她心裡有恨?
“我還是離她遠點,以後我們就呆在這個院子裡,哪也不去。”
傍晚,喜竹用完晚膳,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只是一走進來,發現小滿那丫頭沒有像往常一樣站在廊下等她。
她有些奇怪,走上臺階,一腳跨了進去,視線不由得落在屋子裡坐着的男人身上。
她的身子一頓,可很快,便恢復如常。
趙正將書扔下,擡頭看了她一眼:“還知道回來?”
喜竹走過去給他將茶斟滿。
趙正瞥了她一眼:“今天是怎麼回事?”
喜竹將茶壺放下。
“世子是問薄姑娘的事?”
“明知故問。”
“是郡主打的薄姑娘。”
“沒有那個女人的挑唆,趙袖枝這丫頭能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