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汗淋漓的香豔情事完了。
沈千喬趴在牀上,一根手指頭都不想擡了。
這男人真恐怖,明明來之時看着累得很,可做起這種事來都不含糊,甚至比之前都還要兇還要狠,要不是她平日裡有點底子,還真受不住。
耳邊傳來一聲聲冗長的音調,讓沈千喬腦袋漸漸清醒,記起這是哪裡。
剛剛好像沒有關窗,她心裡咯噔一下,身子動了動。
男人的手臂倏地收緊,不讓她離開。
“夏侯景,你都不知道羞嗎?趕緊去把窗戶關了!”
男人睜開眼睛,對上她眼裡的氣惱,他嘴角扯了下,偏首看了一眼,正好能看到外面的走廊,他很快閉上了眼睛,在她背上拍了拍。
“他們看不到的,睡覺。”
雖然窗戶大開,可這張牀卻是在角落,這裡能看到外面,可外面看裡面卻是隻能看到一角,沈千喬在最裡面,還用被子蒙着,此時肯定是看不到的,只是剛剛兩人盡興之時,要是真被人瞅了去呢?
一想到這個可能,她就心裡難安,羞憤不已。
“夏侯景,你要是不去,以後我都不給你碰了!”
沈千喬用腳踢了他一下:“你肯定是故意的!”
她是說怪不得今天他有點不一樣,原來他還有這麼怪癖,明明這種事情在皇宮做就好,可他偏偏要出宮。
這一晚上他們就窩在牀上了,根本啥也沒幹。
沈千喬越想越氣,完全忘記了在這之前她對他的心疼。
夏侯景睜開了眼睛,揉了揉她的腦袋,坐起身來,隨手拾起衣服披在身上,然後朝着窗口走去。
方嫣然此時頭戴帷帽,站在外頭,從剛剛那對男女走進去之時,她就杵在這裡了,這一守就是一個時辰,她緊緊抿着脣,垂在身側的手指攥成拳,指尖狠狠沒入掌心。
這麼長時間了,他們都不曾踏出房門一步,到底在做什麼?
當那個衣衫不整,慵懶隨意的俊美男人來到窗前之時,她心跳猛地漏了一下,癡癡的望着,心裡的嫉妒和怨恨也洶涌而來。
他關上了窗,阻隔了她的視線。
喜鵲在一旁提醒道:“小姐,時辰不早了,該回去了。”
方嫣然放下輕紗,擡腳走下樓梯。
回來後,她一進屋,便揮手將桌上的東西一股腦的掃在地上。
伴隨着噼裡啪啦的聲響,周圍幾個丫頭忙低下頭。
喜鵲站在一旁,等主子發泄完後,便吩咐:“還不快給夫人將燕窩端上來!”
方嫣然坐在桌前,呼吸都還沒有順,眼裡是濃濃的恨。
不一會兒,一個小丫鬟端着托盤進來。
喜鵲將碗端起,突然皺起眉頭:“這哪裡是燕窩?”
小丫鬟一把跪在地上:“廚房的管事說,今兒最後一碗燕窩被蘭纖姑娘用了,這個月已經沒有銀子再買了,得等下個月管家支銀子出來。”
喜鵲不由得擰起了眉頭,看了主子一眼:“這管事真是個沒眼色的東西,夫人才是這個府上的女主人,那蘭纖算個什麼東西,誰都知道夫人每晚上都要用上一碗燕窩,她們竟然還將東西給了那狐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