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是什麼?”白曉曦接過來,有些吃驚的翻了翻,看到上面都是意大利語,在白曉曦的眼中,這完全就是一些鬼畫符啊……真的是半個字符都看不懂……也是蠻心塞的。
“這是舞蹈學院的入學手冊。”韓青辰輕聲說道:“後天就要正式上課了,恭喜你啊,白曉曦同學。”
“真的啊!”白曉曦聽到自己後天就能夠正式的進入舞蹈學院上課,這心中的快活就別提了。
“我正好回來的時候經過了唐人街,有一家新開的糕點鋪子倒是蠻出名的。我就買了點,現在還沒到吃晚飯的時候,先去嚐嚐吧。”韓青辰對白媽媽和白曉曦說着,彬彬有禮,行爲舉止都是溫柔的不行。
張媽已經將那糕點裝在了精緻的青花瓷盤子裡面,總共是三樣糕點,分別是茯苓糕,綠豆糕,桃花餅。光是看着那些造型,就足夠讓人食浴大增了。
“哎呀,這家糕點鋪子味道可真的是不錯。”白媽媽嚐了其中一塊,立刻是讚不絕口。
“嗯,是蠻好吃的。”白曉曦也拿了一塊綠豆糕吃了起來,甜而不膩,還有一種別樣的香味。
“你們喜歡吃就好。”韓青辰點了點頭,彎彎的眼眸之中倒影着白曉曦的影子。看着她吃的開心,這心裡也很甜蜜。
佛羅倫薩的夜晚靜悄悄的來臨,那色彩各異的彩霞將天空給裝點的十分美麗,就像是那精美的油畫一般。河畔的湖水就像是一塊湛藍色的寶石,是那樣的美,美不勝收。
而在遙遠的中國土地上,卻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
燈紅酒綠的娛樂會所裡面,酒精味道,燈光閃爍着,音樂聲不絕於耳。各種穿着暴露,畫着濃妝的姓感女子在舞動着柔軟的肢體,那纖細的腰肢,圓潤的臀部,還有堅挺的胸部,都是讓人想入非非的,看着都不禁讓人浮想聯翩。
而在高檔包廂裡面,昏暗的燈光。
樑霆鈞穿着灰色的襯衫,胸前的幾顆釦子被解開,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那結實的胸肌。他的下巴上有一層灰青色的胡茬,眼窩深陷,格外憔悴的模樣。
而在他的左右各攬着一個打扮妖豔的女人,那些女人無疑都是長髮,尖尖的下巴,大大的眼睛,高鼻樑,就像是洋娃娃一樣美麗。
“樑總,多喝點嘛。”
那些女人就像是沒有骨頭一樣湊在樑霆鈞的身邊,身子又像是蛇,緊緊地糾纏着樑霆鈞。兩條柔弱無骨的手臂攬着他的脖子,主動地獻上紅脣,那誘人的媚眼電力十足。
另外的女人也不甘示弱,湊到樑霆鈞的身邊,使出渾身解數想要來引誘他。
這銀靡的場景,讓人看得面紅耳赤。
而被美女環繞的樑霆鈞,手中卻是拿着酒杯,一杯杯的高度數洋酒進入喉嚨,他彷彿是不知疲憊一樣,喝酒的動作是那樣的爽快,彷彿喝的不是酒,而是水一樣。
門卻突然被推開了。
本來以爲是酒保又送酒上來了,可是沒想到來的卻是一個女人。
那些舞女都嚇了一大跳,縮在樑霆鈞的身後,目光怯怯的看着來人。
“樑總,這個女人是誰啊?”
“是啊是啊,好凶的樣子。”
來人穿着一身淺藍色的裙子,短髮齊肩,耳朵上是鑽石耳環,化着淡妝,踩着淺色的高跟鞋。這幅清淡的打扮跟這夜場格格不入,尤其是那一臉嚴肅,目光清冷的就像是冰山下的湖水。
“你們,都滾出去――”趙芸藍厲聲喊了一句,她的目光冰冷,周身的氣場也是不容小覷。
“這……這……樑總……”
“樑總……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可是樑霆鈞已經醉得迷迷糊糊,或者說他壓根就不想要再管這一檔子的事情,只是靠在沙發上,閉着眼睛假寐。
“你們都聽不懂麼?滾出去,滾出去!”趙芸藍見那些骯髒的女人還是不知死活的賴在樑霆鈞的身邊,心中惱怒。本來看到這場景,她心中就有了一把怒火,更別說這個時候,這些女的還賴着。
那些女人見這女人的穿着打扮都是不尋常的,心中都還是有點畏懼的,趕緊低着頭紛紛的離開了包廂。
趙芸藍將那些女人都給趕走了,靠在沙發上的樑霆鈞,還是一副不冷不淡的樣子。就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四仰八叉的躺着,看也不看她一眼。
“樑霆鈞!”趙芸藍走到樑霆鈞的身邊,看着那桌子上面倒着的酒瓶子,一個兩個的,她那秀麗的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
可是樑霆鈞卻像是沒聽見一樣,依舊是閉着眼睛。
“樑霆鈞,你還想要墮落多久啊?你要是再不起來的話,你辛辛苦苦經營的金隅集團就全都要被別人給佔去了。你爲了一個女人竟然墮落成這個樣子,你還是我以前認識的那個樑霆鈞麼?”趙芸藍實在是坐不住了,這些天外面都鬧得沸沸揚揚了。要是樑霆鈞再不出來處理的話,估計等到驚動了在歐洲的樑老爺子,事情那可就鬧得一發不可收拾了。
樑霆鈞卻始終沒有說話,動都沒動一下,就像是死了一般。
“樑霆鈞,白曉曦已經走了。你這個樣子,她也看不到,你這是何必呢?”趙芸藍越想越難受,她實在是不明白了,白曉曦到底哪點好了,爲什麼樑霆鈞和褚冥月,還有那韓青辰,都對她那麼的着迷。
這些天,褚冥月一步步的吞噬着金隅集團的股份,他的勢力越來越壯大。褚冥月也是樑家的一份子,手上的財產也都是樑家的……樑老爺子本就有些偏心褚冥月,如今也不太愛管理國內的事情,任由着褚冥月胡作非爲。
不過趙芸藍明白,樑老爺子縱然偏心,但是等到事情有了一個度。見到樑霆鈞還沒有收斂的話,肯定會站出來。到時候後果更是不堪設想了,他倒不會懲戒褚冥月。相反的,反而會把樑霆鈞手上的一切都給奪去。
更別說前段時間,樑母已經被召回了歐洲,便再也沒了消息。聽說老爺子很生氣,大發雷霆,將樑母鎖在屋子裡面禁足。
之所以發脾氣的原因,趙芸藍倒不是很清楚。
不過現在的情況十分緊急,樑霆鈞完全處於不利的位置,要是他再不振作的話,那麼一切就全都完了。
似乎是聽到了白曉曦的名字,樑霆鈞這纔有了一些反應。他坐起身來,但還是東倒西歪的,他眯着眼睛,凝眸看了一眼面前的趙芸藍。
恍恍惚惚的樣子,讓趙芸藍很是不舒服。
她聞到樑霆鈞這身上濃重的酒氣,眉頭不自覺的皺的緊緊的。
“趙芸藍,你來做什麼?”樑霆鈞的語氣很是冷淡,靠在沙發上冷聲說。
“我來叫醒你。”趙芸藍悶聲說:“你看看你自己這個樣子,還是那個叱吒風雲的樑霆鈞麼?你知不知道外面都鬧成什麼樣子了,褚冥月都快要把你的金隅集團給吃得乾乾淨淨了。外面的媒體輿論也是傳的沸沸揚揚,一塌糊塗。你倒好,還在這裡跟那些髒女人喝酒玩樂?你說,如果白曉曦看到你這個樣子,她會怎麼想?”
“閉嘴,不準提白曉曦!”樑霆鈞就像是發怒的獅子一樣,怒瞪着面前的趙芸藍。
“怎麼就不能提了,如果你再這個樣子下去。樑霆鈞,我保證你會後悔的!”趙芸藍心中是說不出的滋味,面前的樑霆鈞就像是一塊頑石,只聽得進關於白曉曦的事情。如果想要用那些所謂道理讓他振作起來的話,肯定是不管用的。
趙芸藍思索着,凝眸久久的看着樑霆鈞。心中突然有了一個主意,只是這個方法如果說出來的話……恐怕……對她也是很不利的……而且會違揹她之前跟褚冥月的約定……
可是現在選擇擺在眼前,趙芸藍咬了咬牙,權衡利弊之後,還是決定試一試那個方法。
“樑霆鈞,你知道白曉曦流產的真正原因麼?”趙芸藍豁了出去,決心賭一把。
果然,樑霆鈞的手一抖,隨即緩緩地擡起頭來,面上的表情很是鎮定,那冷冽的目光也變得有了意識,不再像是之前那樣渙散,沒有焦點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他的聲音低啞,就像是陳舊了幾十年的破鍋一樣。
趙芸藍深吸了一口氣,垂下來的手捏緊了裙襬。她儘量的保持着鎮定,緩緩地說了出來:“白曉曦根本不是因爲從樓梯上摔下來纔會流產的,只能說她會從樓上摔下來只是一個巧合。你就沒有想過她之前所說的不舒服麼?爲什麼肚子會突然變得那麼痛?只是簡單的吃壞了肚子……怎麼會那麼的巧合……只不過是有人給她下了藥而已,那藥能夠強制性令人流產,並且對身體的傷害特別大。”
樑霆鈞的身子一僵,目光越發的冰冷,說:“是誰。”
“褚冥月。”趙芸藍將這三個字說出來,同時自己的心臟也揪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