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熱烈的掌聲響起,接着藍靈,用手作了一個停止的動作,她伸伸脖子,做了一個清嗓子的姿勢,說:“下面有請我們的壽星發言。”
喬伏禹接過麥克風,平復了一下,由於激動而緊張的心情,說:“我此刻的心情很開心、很幸福。首先,感謝我家人的疼愛,讓我一直都生活在溫馨、快樂的環境裡,呵護着我,不覺得已長到二十一歲,是的長大了,以後的日子,讓我學着愛你們……再一個感謝我的閨蜜藍靈,她出其不意地給我驚喜,確實達到效果啦。最後我要感謝,來參加生日Party的各位朋友,謝謝你們爲我慶生。最後,希望大家今晚玩得盡興、開心……”柔和溫軟的聲音裡,充滿真摯和感恩,甜甜的。
又是一陣熱烈的掌聲。
點完蠟燭,許願,唱生日。隨後就是生日舞會,此時是大家相互認識的好機會。沒有舞伴的也正好趁機尋一個。
喬伏禹看到父母像她招手,她穿過人羣,來到他們身邊,爸媽告訴她,這裡是年輕人玩的地方,他們已經老了玩不動了。
看着才50歲出頭的父母,她心裡不認爲他們老了。但她知道父母的體貼,他們是怕有長輩在這裡,孩子們玩的時候會有拘束感。想到這裡,她也沒說什麼,同意他們先回家。
一舞曲結束,藍靈立馬拉着她,站在齊思賢跟前。興奮的說:“剛剛從瑞士學醫回來,也就是我一直和你提起,獨一無二、如假包換的帥表哥——齊思賢。”
說完藍靈附在她耳邊說來一句:“我表哥帥的無敵吧,做男友絕對是不二人選。但,要和咱們的周總比起來,他帥的更有型。”
喬伏禹給了她一個白眼後,微笑着用手颳了她鼻子一下:“你呀!”
接着朝奇思賢點點頭,算是打招呼。
只見一個身材和周肅差不多高大的人,長着一個英俊的臉。被藍靈這樣誇讚一番,不曾想,她竟然發現奇思賢臉紅了起來。
她偏過頭轉開目光,假意沒有看見他的尷尬態。
籃靈像是沒看見似的,笑說:“你們這就是正式認識了。”說完就把伏禹交給表哥。她轉身和一個男生滑入舞池,隨即旋轉開來。
喬伏禹很大方的和他聊天,“我記得藍靈和我說過你是骨科醫生。”
奇思賢溫和地說了句:“是的,現在跟隨家人回國來,繼續做醫生。”
然後,他們又聊了一些其他的事,兩個人除了各自的專業以外,都熱愛音樂,文學,繪畫,收藏等等。
原來藍靈那個鬼丫頭,把她的一切都告訴了對方。在他面前她基本上,就算是個透明體。
兩個聊得話題越來越來多,喬伏禹竟然覺得,他也像自己的表哥一樣。隨後她邀請他,跳了一支舞。
音樂悠揚的響着,昏黃的燈光下,人影搖曳,舞池裡旋轉着舞者。
喬伏禹輕盈的周旋在他們中間裡,翩翩起舞的她,像一個靈動的小鹿一樣優雅,又像美麗的精靈一般活潑。
她今天打扮的非常清雅,天藍色的連衣裙,腳上配着一雙明黃色、帶着水晶流蘇的坡跟涼鞋。整個人看上去,就像一個剛出浴的藍蓮花,脫俗,清新,自然。再加上她今天晚上喝了點紅酒,白皙的臉上,白裡透着粉嫩的桃紅,煞是可愛、清純,渾身帶着一股抑制不住的魅惑。
藍靈呢,她活潑開朗也舞出一片熱情。
生日舞會一直延續到凌晨2點左右,大家才散去。
喬伏禹有點暈忽忽的,再去找喬青,人已經不見蹤影。她剛剛準備站在路口攔車,一輛紅色沃爾沃停在她面前,她定晴看了看車裡的人。駕駛座上坐了一個不認識的男性,副駕駛上的藍靈,有了醉態。藍靈突然喊了一句:“伏禹上車。”
她立馬意識到,他們在等她上車。
回到家,洗漱一下,就睡到第二天鬧鈴響起,她纔想到今天休息,接着又沉沉地睡去,直到吃午飯的時候,才自然醒來。
吃過午飯,她舒適地躺靠在沙發上,看小說。手機響起,“好的,我下樓來取。”
從一個送貨人手裡接過,一個包裝精緻的禮盒。正在疑惑自己最近又到網上,買什麼東西時,那個送貨人遞來一支筆,讓她簽字。
她簽完字,拿着禮盒回到臥室,打開一看,驚訝地喊了一聲。一對脂白中泛着淡青色,質地細膩、溫潤的羊脂玉手鐲。
是喬伏禹昨天看的那款手鐲,她因爲喜歡,特意留心了一下它的價格。對於目前的她來說,手鐲的價格,絕對是她承受不起的。是誰送的呢?她百思不得其解,電話鈴聲擾亂着她的思緒。
藍靈電話里約她去吃西餐,並讓她記下地址,這個鬼丫頭,最近怎麼了,不過日子了嗎?一會兒給她過生日,一會兒請她吃西餐。
她把禮物收好,把手機鬧鈴定到晚飯前一個小時,接着又埋頭看小說。
晚上,喬伏禹按着地址指示,來到一家西餐廳門口,剛進門時,從門口出來一羣人,是他,像是和朋友剛剛用過餐出來。她和他目光交集之處,對方眸子裡帶着一抹驚異。
她正想打招呼,這時她看到齊思賢,在向她招手示意她過去,等她把目光調回來,對方好像猜到她來此地的用意,深眸裡閃過一絲複雜,輕蹙着眉頭,連招呼也沒有打,就和一羣人離開了。
看到周肅離開的背影,她頓時有種悵然的感覺,眼睛裡帶着一抹暗沉。愣在門口,不知道今天到這裡來幹什麼。
正在這時候,喬伏禹收到一個微信,“親愛的,我還有事,就不打擾兩位的燭光晚餐了。”信息後面又附着一個“曖昧”的表情。
她瞬間明白了,藍靈的意圖。這個女人,就喜歡幹一些讓人意外的事情。
她擡頭看了看齊思賢。他又舉起手,在招呼她過去。此刻的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硬着頭皮走過去,她來到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簡單聊了幾句後。他優雅地舉手示意服務員來。
“喜歡吃什麼?”他溫和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