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肅冰冷的撂下一句,“嗯,把姓曹的看好了。”
說完,掛上電話。
一轉身,看到伏禹一臉迷惑地盯着他,詢問道:“告訴我,是誰對我不利?那個劫持我的人到底是誰?”
同時,她真的想知道,那個害死兆雲哲的人是誰?
他遲疑,平靜地說道:“嗯,我讓阿良帶她來見你。”
說着,他撥通阿良的電話,吩咐一番。
之後,他們又繞了一圈,纔回到別墅。
沒多久,阿良就帶着人進來。
看着阿良身後的人,伏禹驚得站了起來,驚異地問道:“小曹,你怎麼來啦?”
小曹看到伏禹,也是一愣。她又掃視了一下,坐在紅木椅上的周肅,俊臉高冷,寒氣逼人。
“喬總,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他們就把我帶了。”小曹一臉無辜地說着。她今天剛剛出了酒店門口,就被人抓了過來。
這時,站在她旁邊的阿良,嘲諷地說道:“你接着裝,你不知道我帶你回來幹嘛?爲什麼那天從王猴子家出來後,你要逃跑?”
被阿良這麼一問,她愣了愣。
原來,當天在王候子被抓後,阿良擔心他還有同夥,就在他家附近蹲點,發現小曹從王猴子家出來。
“我……”她不知道從何開始說起。
伏禹看她支支吾吾地樣子,側目看着周肅說道:“這一切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爲什麼小曹也會涉及到其中。”
她對小曹的人品還是有所瞭解的,不相信這件事情她有參與。
周肅用目光示意阿良,把真相說出來。
阿良點頭,說道:“喬小姐,我來告訴你吧,王猴子已經招供,他和曹桐露是男女朋友關係,就在幾個月前,他們是分手了。可後來他發現,曹桐露喜歡孟讓。而且,孟讓不知一次地幫助曹桐露,他就認爲孟讓奪了他女朋友。
之後,他就開始實施報復。
還有,他之所以三番兩次地要害您,那是因爲他發現,您見過他本人,所以準備殺死孟讓,順便也殺您滅口。
整個過程就是,他就趁千秋飯店招人混了進來,然後伺機縱火燒死他,在作案之前,他來到監控室裡,正好監控室的人,是他父親,他趁他父親去吃飯的時候,把監控給關了……
隨後,他發現孟讓沒有死,在醫院裡又沒有找到他,就守在孟讓家門口,等待機會……”
頓了頓,阿良接着說:“當天抓獲王猴子後,我們就在他家樓下,發現曹桐露從他房間裡下來,當時由於疏忽沒有抓住她,隨後她就消失了一個星期。
聽到這裡,伏禹徹底被震驚。看向小曹。
直到現在,小曹才終於知道他們爲什麼抓自己,必須馬上解釋清楚。
“喬總,你要相信我,那天和你從飯店分手後,我就接到王猴子的電話, 讓我去他家,給他過最後一個生日,以後就在也不糾纏我了。我當時真的傻到相信他。
去打他家後,他立馬把我關了起來,還把我的手機沒收走。他人就離開了。
他又一次騙了我。
後來,我拿起房間的椅子,把門撬開。但是大門他是從外面鎖起來的。我沒有辦法打開。
隨後,我跑到房間裡,寫了好求助的小紙條,從窗戶丟出去,好讓人看到後救我。
但是,等了很久,一個人都沒有來,直到很晚,他的鄰居下班後,幫我找了開鎖公司打開。
我才得以逃脫,可剛跑沒多遠,就發現有人跟蹤我,我以爲又是王猴子,就藏到垃圾桶。
過來很久纔敢出來。之後,我就回到酒店……
說完,她重重地吐出一口氣,有種如釋負重的感覺。
“你說的話,我怎麼知道是真是假?普通上班族爲什麼要住酒店。”阿良帶着質疑的語氣反駁道。
“你……”小曹氣得小臉發白,睜大眼睛瞪着他。
空中瞬間很安靜。
“我相信小曹說得是真的,阿良你要求證,可以查王猴子的鄰居,就是幫她找人開鎖的那個人。另外,小曹住酒店的事情,我是知道的,她的租房到期,又沒有找到合適。暫時住在那裡。”伏禹鄭重地說着。
她一開始就不相信小曹是同謀,如果她是的話,伏禹不會活到今天。要知道她們單獨在一起的機會有很多。
正在這時,阿良的手機響起,他看了一眼電話,趕緊到外面去接。
小曹感激地說道:“謝謝您,喬總。”她聲音有些哽咽。
伏禹走過去拍了拍她後背,表示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過了一時,阿良進來,幾步走到周肅跟前,附在他耳邊悄然低語:“周少,王猴子在獄中畏罪自殺,還有姓曹的女人怎麼處理。”
周肅聽完眸中閃過一抹複雜,蹙着眉頭,用眼神示意阿良放了她,後者會意。
阿良來到小曹身邊,漠然的說道:“走吧。”
“我不是同謀,我憑什麼跟你走。”小曹情緒激動地說道。
伏禹心裡一沉,明白她的過激反應,被人誤會的滋味不好過,走上前,解釋道:“小曹,他們只是帶你下山,那麼遠的山路,你總不至於走着回去吧?”她語氣裡帶着打趣。
小曹擡眸看着她,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轉身跟着阿良下山。
等他們都走後,房間裡頓時清靜。
“我想回家看看。”伏禹出聲。
周肅歪頭想了想,淺笑道:“也好,我送你。”
兩人上車,開往山下。
王猴子自殺的消息不禁走漏,要是在平時也就是小事一樁,但是涉及到千秋飯店火災,後來又死了人,媒體就開始深挖這件事,找事件的當事人。
伏禹自從回家後,就沒怎麼出門,記者們自然找不到她人,但他們把目光緊抓住孟讓。
孟氏大廈。
孟讓的精神已經見好,但腳上的傷還是沒好利索。必須有人推着他。
這天,他正好被保鏢抱下車,剛剛坐穩輪椅上。
一羣記者突然蜂擁而上。
“孟先生,請問你和喬小姐真的只是合作關係嗎?……”
“喬小姐和你爲什麼會被同時劫持,你和犯罪分子之間又是什麼關係……”
“死者和你是什麼關係……”
“大家請勿亂猜測,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和喬小姐沒有任何關係,我和她也僅僅是合作關係,她和死者……”
他把事情因果說了一遍,希望大家對伏禹有一個客觀的認識。
之後,他才讓保鏢推着上樓。
周家別墅。
周太太在客廳裡看着新聞,偏偏看到的是,孟讓接受媒體採訪,他爲喬伏禹不停地開脫,她一聽就來氣,這個女人還真的會禍害人,他兒子差點因爲她,被奇思賢給扎死。
現在,又出來一個普通朋友死了,爲什麼跟她沾上邊的男人,不是死就傷。瞧!輪椅上還坐了一個。不行,想想就覺得可怕,該不會下一個不幸的人,就會是她兒子。
雖然她不迷信,但是她現在真的不喜歡喬伏禹。
“喬伏禹,我一定不會讓你和我兒子,在一起。”
她覺得現在還來得及,她和肅兒只是戀人關係。
喬家。
伏禹從山上回來後,經過幾天的調養,已經沒事。現在所有的事情已經塵埃落地。
目前,她雖欠了一筆債,但她想等過一段時間,再重新開始做生意掙錢。
爲此,藍靈還笑她,是打壓不死的小強。
思賢自從她回到周肅身邊,他在對伏禹好。她就選擇刻意的避開,因爲她真的不想因爲別人。讓她和周肅之間再產生什麼誤會。
這天,她正和喬媽在客廳裡摘菜。
電話突然唱響。
是周太太打來的。
“伏禹?你今年有時間嗎?我想約你出來喝喝咖啡,順便和你聊聊天。聽肅兒說你在山病得很厲害,我很擔心。”她語氣裡透着關心,好像她真的很關心一樣。
“謝謝您伯母,我已經好多了,那你等我一時,半個小時後我到。”
“好的。”
掛上電話,伏禹想着周太太,現在爲什麼打這個電話呢?會不會和她談,她和周肅的婚事。
那天在山上小院時,某人又向她求婚了。
喬媽笑着問:“是周太太打的電話?”
伏禹微笑着,點點頭。
“這下好了,你婆婆親自來催你,看你還敢說不嫁。”喬媽打趣着,語氣裡透着欣喜。
她見喬媽把話,說的這麼直白,好想捂臉。
於是,趕緊跑回房間,拿着包包出門。
咖啡店。
進門。
走到周太太面前,相對坐下,微笑道:“您好伯母。”語氣裡帶着甜蜜。
周太太禮節性地點點頭,淡然地說道:“不用客氣,我今天找你是說事情的。” 周太太開門見山地說着。
她一想到她要說那事,小臉微紅,垂眸低語道:“這件事不需要那麼複雜的。”
周太太一愣,難道伏禹已經知道自己要說什麼?
再看着伏禹羞澀地樣子,她好像猜到她們想得不是一件事情。隨後,譏笑着:“按理說,這件事情是不怎麼複雜,但你一直都不肯離開我兒子,它就變得複雜了。”
她語氣裡帶着冰冷。
頃刻間,伏禹聽到這句話,整個人都不好了。
定了定,她回過神,平復了一下情緒,疑惑地問道:“伯母,我哪個地方做得不好請您說出來,我改。”聲音裡透着真誠。
周太太冷笑着說:“你沒有什麼可改的,我只要你離開我兒子,條件你來開?我也知道你不是個愛錢的女孩,但是眼下你很缺錢。
再有,如果你真的愛我兒子,就立馬離開他,我可不希望他變成,下一具冰冷的屍體。
另外,不要給我講什麼大道理,什麼那些人不是你害的。但,在我眼裡你就是兇手。”
她的話尖銳地像一把匕首,猛地扎進伏禹的心臟裡,瞬間讓她不能呼吸。
果然, 伏禹聽後臉上一陣青紅白。
半晌,她咬着牙點頭說道:“您這樣說,太過於偏見,我從來沒有想到要害死任何人,何況周肅是我喜歡的人,我們是真心相愛的,您是拆不散我們的。”她篤定的說着。
周太太見和她說不通,直接從包裡拿出一張卡,慍然道:“這些錢是我給你的,不多但足夠你還債和重新開新店用……”
分手費? 傳說中的分手費。
伏禹瞬間也懂得,周太太今天一定逼着她立馬做決定。可她偏偏不會如她所願。
隨即她站了起來,挺直背脊說道:“周太太您的卡,請都收回去,您說的道理我都懂,但是兩個人的感情,真的不是因爲您的反對,它們就消失了。
我愛你兒子,但是也請您記住,我愛的有尊嚴,不是我死乞白賴愛他,我們是互愛。
今天,我就放話在這裡,只要他一天愛我,我就一天不會放手,除非……”說完,她抓起包包出去。
留下週太太傻愣地坐在那裡,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