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禹被帶走後,思賢緊跟着也下樓來。來到停車場,快速的發動車子朝醫院趕去。路上,他想到去找孟讓商量一下,這個飯店聽伏禹說是他們倆合資的,那麼看看能不能讓孟讓進去,先把伏禹換出來,他可不想讓她在那裡過夜,她身體那麼弱,之前腿部還受過很重的傷。
很快,思賢的車子,停在了醫院的大門口,他徑直的走到急診室。發現這裡沒有孟讓的蹤影,想打電話找他,才知道沒有他的號碼,這人去哪兒?頓了頓,他想到病人已經脫離危險,那麼,他們肯定會被轉到普通病房裡。
想到這裡,他趕緊來到護士站,找到一個護士問了問,瞭解到他們都被送到住院部二樓,立馬直奔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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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5分鐘的時間,他就來到住院部,挨着找了三個房間,纔看到孟讓的背影。此時,孟讓正忙着跑來跑去地安撫病人的情緒,弄得焦頭爛額。
思賢大聲地喊着:“孟讓,你出來一下!”
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孟讓擡頭尋找聲音的來源,發現思賢一臉焦急的站在門口,伏禹卻沒有來。
他簡單地向自家員工交代了一番,才朝門口走來。
原來,在伏禹走後,他給員工也打了電話,讓她們到醫院裡幫忙,因爲和人打交道,真不是他的強項,他需要幫手。
頃刻間,他幾步走到思賢跟前,又朝走廊上左右看了看,像是在找什麼。心裡暗自思索爲什麼伏禹沒有跟來?
不等他問,思賢就迫不及待的告訴他:“伏禹剛剛被公安人員帶走了進行調查。”
一聽到伏禹被帶走,孟讓垂在兩側的手,不由地握成拳頭,一臉憤怒地問道:“她不是跟你一塊的嗎?人呢?”
思賢一臉不耐地說道:“不都告訴你了嗎?真羅嗦。”
“他媽的。”平時還算斯文的孟讓爆起粗口來,甚至都有動手打思賢的衝動。
思賢聽到他罵人,是他最不能容忍的,對方竟然還罵他媽,更是氣到肺要爆炸,一擡手猛地抓住孟讓的衣領,眼睛冒火地問道:“他媽的,你罵自己呢?”
顯然,思賢的力氣比他大些,孟讓掙扎了幾下,身體還是被他抵在牆壁上,動彈不得,深眸中帶着一抹不服輸的犀利。
正在這時候,本來還吵鬧地病房裡,立馬安靜了下來,大家把目光刷刷地,都投放在他們身上。
尤其是孟讓公司的員工,網上都有傳言,他們老闆不喜歡女人,要不這麼多年都沒有找,這會兒又看到他和一個,長得還挺英俊的陌生男人,發生激烈的爭執。難道網上傳的都是真的?
眼瞅着,有幾個護士向這邊走過來,思賢立馬意識到被熟人問起了不大好,又想到伏禹還在派出所裡。他趕緊放開孟讓。
那幾個護士向思賢問聲好,就進了病房裡。
孟讓被鬆開後,鬆了鬆襯衫的領口,活動了一下脖子,顯然他被思賢勒的不舒服
思賢示意他下樓來,到車上說。
很快他們下了樓,走出大門,來到思賢的車上。思賢坐在駕駛位上,保持隨時要發動車子的動作,孟讓一臉嫌棄地坐在副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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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賢詢問道:“你進派出所把伏禹換出來,可行?”
孟讓微微一愣,半晌,悶悶地說道:“伏禹是法人恐怕不行,我現在打電話,問問我的律師,應該怎麼辦。”
思賢聽到這話後,催促着他趕緊打電話。
忽然,思賢的褲子震動了一下,他從口袋裡掏出手機,說道:“哪位?”
“表哥是我?”他聽到這沙啞的聲音,眉頭蹙了一下,說道:“藍靈,你嗓子也啞掉了……”
還沒等他說完。
電話裡的人就搶話說道:“表哥,我是伏禹啊,我現在已經沒事兒,在派出所門口呢?你和孟讓在一起嗎?我打不通他的電話,你和他也說下,還有病人現在怎麼樣?”
“好的伏禹,我告訴他,病人暫時也沒事兒,你在門口等我,我這就去接你。”他掛斷電話,臉上露出一抹欣喜。
在思賢電話響起時,孟讓剛剛掛斷電話,聽到他喊伏禹的名字,早把耳朵豎起來傾聽。雖然聽不出來是伏禹的聲音,但她的意思他已聽到。
“伏禹已經沒事,你下去繼續照顧病人,我去接她。”
孟讓把身子一列,淡漠的說道:“我又沒有聾,至於那麼大聲嗎?”說完,他打開車門,徑直離去。
看着他離去,思賢無感的搖搖頭,“真沒有素質,還讓我下去關車門。”說着,他下車繞過車頭把門關上。上車,快速的發動車子,朝轄區派出所駛去。
派出所門口,伏禹低頭看了一眼腕錶,猜到思賢也快過來了。擡頭看時,他的車子已經停到不遠處。
思賢下車大步地走到她跟前,上下打量着她問道:“人沒事就好,他們沒有爲難你吧?”語氣帶着一抹緊張和激動。
她想着在這樣短的時間裡,人自然不會有事,再說這裡是講究公平執法的地方,不是說誰想來就能來的。但對思賢的關心,她心裡還是有一絲的感動。當一個人落難時,會有好多人避恐不及,他卻勇往直前,對於他的深情,她真的無力以心相許,只能以後從別的地方補償。
伏禹淡淡地笑着,帶着沙啞的嗓音說:“謝謝你,就是罰了一筆款,他們沒有爲難我,另外,陳師傅還要繼續留在這裡。我現在正在頭痛,不知道要判陳師傅多久呢?我們直接回千秋再說吧。”伏禹以爲那筆錢是思賢交付的。
看到她沒事後,思賢緊繃的神情才放鬆下來,溫和的對她說道:“好,我們走吧。”說完,伸出長臂很紳士地,擁着伏禹走到車旁,然後,又幫她打開車門,等她坐進去後。
他才繞過車頭,上車,發動車子離去。
就在剛纔,派出所的馬路對面,停着一輛黑車,坐在車後座的人,看到伏禹平安的離開,他懸着的一顆心纔算放下。
“周總,我剛剛交罰款的時候,已經和他們打過招呼,不讓他們說是我們交的。”李秘書如實的說道。
半晌,他平靜地說道:“很好。”
“可是,我想喬小姐……”李秘書實在不懂周總到底圖什麼。把款交了就可以領人走,他偏偏不讓,還說自然會有人接她。
周肅冰冰地說道:“你有想法?”
李秘書忽然覺得周總,好像誤會他的意思,不禁額頭冒着冷汗,吞吞吐吐地說道:“沒,沒有。我是……”他突然變得語塞,沒敢回頭看周總,自己立馬腦補出他犀利的目光。
“開車!”
李秘書握方向盤的手,抖動了一下,應聲道:“好。”
隨即,趕緊發動車子離去。
千秋飯店。
伏禹和思賢來到飯店,已經是晚上七點左右,飯店裡冷冷清清的,平常這個時候,顧客可是排隊等號,現在卻是寥寥無幾的人,還沒有飯店的服務員多。
本來,千秋就是靠做,周邊寫字樓員工的生意,這下倒好,大家像是都約好了一樣,今天都沒來。
這幾個散客,還是樓下商場的工作人員,他們都穿着商場裡統一的工作服。所以伏禹一眼就認得他們。
這時,她隨意地打開手機,手機屏幕上跳出一則新聞,她的臉色立馬冷了下來。原來,她已經上了頭條新聞。看來事情的擴散範圍,已經超出她的想象。
這時,飯店經理跑到她跟前說道:“喬總,今天下午基本上沒有怎麼營業,要不先讓一部分人下班?”
伏禹點頭表示同意。
她和思賢穿過大堂,轉彎進了電梯,來到辦公室。她打開門,順手把燈打開,走到辦公桌前,隨手把包包往桌上一丟。
心神不寧地蹙着眉頭,來回地走動着,目前擺在她面前有三個棘手的問題:一是醫院裡還躺着十幾個病人;二是陳師傅不知道被判多久;三是飯店生意要是一直這樣慘淡下去,不過三個月,公司賬上的錢都會賠光。
想到這裡,她無意識地站在落地窗前,朝景天大廈瞥了一眼。
大廈裡的周肅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下。
一下退到身後李秘書身上,周肅的腳後跟踩到他的腳面上。李秘書吃痛地“哎呦”一聲,隨後,低低的說了句:“周總,她是看不見你的,我們辦公室裡沒有開燈。”
躲閃在一旁的周肅說着:“我能看見她,她爲什麼看不見我?”語氣裡帶着自負。
聽說戀愛中的人智商爲零,難道也包括單戀嗎?就像周總這樣的。
李秘書還是好死不死的提醒道:“周總,我們能看見她,是因爲我們拿着望遠鏡看。”剛剛說完,他立馬就開始後悔。這樣說不是打周總的臉嗎?
還沒有等周肅發話,他就比較自覺地放下望眼鏡,悄悄地打算溜走。
“回來!誰批准你走的?嗯?”他冰冷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李秘書停下腳步,說道:“周總,那我還是繼續加班?”
“不是,從今以後不能碰這兩個望遠鏡。這是我專用的,出去吧。”
“好。”說完,李秘書瞬間走出房間,關上門離去。
此時,諾大的辦公室裡特別地安靜。他從身上掏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
“阿良,事情查到什麼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