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禹忽然想到自己買的百合花。轉身問周肅:”剛剛我交給你的那捧百合花呢?
他頓了一下,說道:“我交給莫管家了。”
莫管家立馬說:“對,我把它放到這餐廳的角櫃上了。”
“趕緊把它們拿走。”周太太吩咐着。
說着,任夕瓊又是一陣拼命的咳嗽。
周景騰對着莫管家說,“趕緊送她去醫院。”
任夕瓊臉色憋的通紅,聲音裡卻還帶着乖巧說:“爸媽,我沒事你們該吃吃吧,我一個人去就夠了。”
周太太心疼地說:“我的孩子,你都這樣了叫我如何吃得下,我陪你去。”說完就讓莫管家開車,離開。
他們走後,大家雖然坐下來吃飯,但,已沒有了剛剛的氣氛。
飯後,周景騰朝伏禹點點頭,便上樓去了。
她和周肅來到客廳。她擡頭看看腕錶,已是21:00了,周太太還沒有回來,但已經來電話了,說任夕瓊沒有什麼大礙。
“時間不早了,我回去。”
“我送你,順便到醫院看看。”
他們朝大門口走去,經過花園時,她內疚地說:“真對不起我真不知道,她對百合過敏都怪我,要不你妹妹也不會進醫院。”
他看了她一眼,臉上帶着淡然的笑,說:“不要往身上攬責任,在今天之前你還和她不相熟,要說有責任也是我的,懂嗎?”
他把她送到她家樓下,就開車離去。
回到家喬媽還沒有休息,看她回來,忙跑過問她:“怎樣孩子?他們家人喜歡你嗎?”
看着母親關切的神色,她露出淡淡的笑意。“他父母都非常隨和。”
喬媽還想問什麼,她站起來帶着倦色說:“媽,我累了去休息一下。”
躺在牀上,她翻來覆去就是睡不着,今天出現的事情,是不是預示着什麼不好呢?
正想着,他的電話打過來。又聊了一會掛上電話,便睡去了。
當天晚上,任夕瓊剛剛打好點滴回來。周太太又陪周景騰去醫院了,由於天氣一會熱一會冷,周景騰的**病哮喘犯了,根據醫生的建議,要住院一個星期。
眼看他們關係越來越近,任夕瓊心情非常沮喪,苦悶,
第二天她下了班,在酒吧待到深夜,醉醺醺的回家,傭人看到她醉的厲害,扶着她上樓,她的房間在周肅的隔壁,當走到他房間門口時,“砰砰”她狠狠地敲了敲門。
過了一會,周肅站在門口,看她人已醉的東倒西歪,“不能喝酒,喝這麼多幹麼,都醉的不成樣子了。”說着示意傭人,去準備一碗醒酒湯。傭人轉身下樓去了。
“我不休息。”她歪歪斜斜地倚靠在牆壁上,深眸裡帶着幾分挑逗。
周肅趕緊扶正她。
“我沒有醉肅哥哥,我喜歡你。你爲什麼還喜歡別人呢?”說着身子一斜倒向周肅,他立馬用手擋住她。
傭人端了一碗醒酒湯過來,他示意傭人協助她喝下。
她搖着頭不要喝,他只好把她送回房間。
她就勢一下子撲到周肅的懷裡,摟着他的脖子說:“肅哥哥,你不是喜歡我嗎?幹嘛還要喜歡那個什麼禹。”
他眉頭一蹙:“瓊瓊,別胡說八道趕緊去睡覺,明天就清醒了。”
“看來你真的在意她,對嗎?伏禹,哈哈。”她從傭人手中搶過醒酒湯,“嘭”的一聲,碗從二樓砸向一樓的花瓶上,花瓶碎了。
傭人嚇得瑟縮了一下,睜大眼睛。莫管家聞聲趕來了。
此時,他帶着不悅的神情說,“瓊瓊,鬧夠了沒有。你都多大的人了,還這樣一喝酒就亂砸東西。”
“你兇我,你不喜歡我。”她倒退了幾步,突然又趁周肅沒防備跑過來,在他後背左肩上狠狠咬了一口。他疼得臉色慘白,傭人和莫管教立刻反應過來,趕緊上來拉住她,她就是不放。周肅強忍着痛,示意他們走開,他擡起右手輕輕地撫着她的頭,說:“別鬧了,你怎麼又學小時候動不動就咬人。”
她漸漸地鬆了嘴,擡起頭,眼中噙着淚望着他,向後退了兩步,大叫一聲:“啊—我恨你,恨死你了”說完轉身就奔下樓去。腳步漸漸遠離,直到他聽見車子啓動的聲音,又漸漸消聲。
莫管家讓傭人拿來碘酒,給他塗抹傷口,他感覺一陣疼痛,蹙起眉心。接着莫管家說了一句:“周少,大小姐好像沒有喝醉吶,要不剛剛怎麼會跑着出去了。”他目光一沉,臉色凝重。
等包紮好後,周肅示意他們都去休息,他回到房間坐在轉椅裡,疼痛已讓他沒了睡意,點燃一根菸無聊地吸着,藉此緩解疼痛帶來的煩悶感。
這天晚上,任夕瓊跑出來後,又去了酒吧買醉,之前她裝醉,經過這一鬧她喝了很多酒,真醉了。爛醉如泥的趴在吧檯上。嘴裡還對侍者嘟囔着:“再來一瓶……”
坐在遠處的尚強,由於酒吧光線太暗,不由地眯起眼睛,心裡想着這個聲音怎麼這麼熟悉。
今天的任夕瓊穿着黑色的超短褲,上面配着一個低胸的吊帶衫,時尚的衣服裹挾着,她那姣好的曲線。
或許是酒水喝的有點多,她模糊的意識裡有想上洗手間的衝動。於是起身,搖搖晃晃走去。頭疼讓她皺着眉頭,不巧卻撞到一個人身上。那人一手摟着一個女人,一邊正打算親吻,發現有人打擾了好事,一臉的不滿正想開罵,擡起眼的瞬間,又把那怒氣壓到肚子裡,抿了嘴,把身邊的女人推到一邊。
“讓開!”任夕瓊好奇的看着眼前人。怎麼老是佔着道,大聲嚷了一句。
那個人帶着讒言媚色的笑着,“美女別生氣嘛,我讓。”她一步沒踩穩,差點跌倒。
那人一看她這架勢,醉得不輕,慌忙扶住她,帶着幾分痞氣說道:“吆,不急,你想去哪裡我扶你去。”她擡着頭,半睜着眼,用手指着前方,舌頭打結地說着:“去洗手間。”那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又及時忍住。
原來她指的是大門口,洗手間正好是相反的方向。
那人順着她指的方向說:“好,我帶你去。”轉頭低聲對着身邊的小弟說道:“趕緊把車開過來。”
“等等。”尚強一閃身來到那人前面攔着去路。那人神色一變,厲色道:“什麼事?”由於他粗魯又較大聲,引起侍者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