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秋,我自己的感覺,我自己很清楚,我不想再騙你,也不想再騙自己。這樣對你不公平!”景皓陽捧住了她的頭。
“方一凡愛得人是許文康,她只愛許文康,不會愛你的。她已經跟許文康結婚了,她現在是許文康的妻子了。你清醒一點,不要執迷不悟了,好嗎?”王靜秋痛哭流涕。
“我知道,我不在乎。”景皓陽堅定而坦然地說。
“皓陽!”王靜秋抱住了他,“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不要在想別人了,把方一凡,把過去的那些事都忘掉。你不要離開我,我不能沒有你啊!”
“靜秋,我不想傷害你,如果我不能再像從前那樣的愛你,你跟我在一起還會幸福嗎?”景皓陽撫着她的頭,心裡充滿了痛苦和愧疚。
王靜秋突然就放開了他,轉身奔到圍欄邊,想要跳下去,被景皓陽一把拽住。
“靜秋,你要幹什麼?”
“讓我死掉算了!沒有了你,我活着還有什麼意義?”王靜秋嚎啕大哭。
“不要做傻事!”景皓陽摟住了她。
“皓陽,你知道在美國的時候,我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嗎?每天都像只小白鼠一樣被做着各種檢查,各種實驗。我身上的傷疤和針孔都數不清了。我這樣是爲了什麼,不就是爲了可以活着回來找你,活着再見到你,活着做你的妻子!”
王靜秋趴在他的懷裡,泣不成聲。
“對不起,靜秋,對不起!”景皓陽緊緊的摟住了她,就算他已經不愛她了,她依然是他從前那個讓她疼惜和關心的女人。
“皓陽,你可以走,可以離開我,明年的今天大概就是我的忌日,記得來我的墓碑前看望我。”王靜秋眼底有了一股死灰般的絕望之色。
她猛地推開他,朝外面跑去。
“靜秋!”景皓陽像龍捲風般席捲過去,把她擁住了,“不要鬧了,好嗎?”
“我沒有鬧,你是我唯一活下去的動力,沒有了你,我即便咬着牙關,堅持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了。”王靜秋賭氣般的說。
“我沒有說過要離開你。”景皓陽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只是不想再騙你,不想再傷害你了。”
“沒關係,皓陽,我會給你時間的。我知道你只是一時的迷失了。你的心會重新回到我這裡的。”王靜秋說道。
“靜秋,如果我的心裡裝着別人,對你不公平。”景皓陽爲難的說。
“我不在乎。你和方一凡根本就是沒有可能的,她愛得人是許文康,她的丈夫是許文康,她會等許文康一輩子的。”王靜秋說道。
景皓陽的心扭攪了下,這話相當於在他的傷口上撒鹽。
“在許文康回來之前,我會守候着她。”他坦白的說,不想欺騙她。
“如果許文康真的不在了呢?”王靜秋問道。
景皓陽沉默了,或許他會這樣一輩子守着她。
王靜秋的心被狠狠的敲打了下,“皓陽,你不能就這樣放棄我,放棄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好嗎?”
“靜秋,我們回不到從前了。”景皓陽嘆了口氣。
“那是因爲你沒有努力過,這段時間,你把心都放在方一凡身上。”王靜秋無法掩飾心裡的幽怨,“你應該試一試,多和我相處,這樣才能把我們的從前找回來。”
景皓陽沉默了。
王靜秋能活到現在,的確是一個奇蹟,他不希望因爲自己的原因,而讓她失去生存的信心。
“靜秋,我不會離開你,我會照顧好你的。”
王靜秋咬了咬脣,她不會認輸,不會放棄自己的愛情,只要能留住他,她可以做任何事。
“皓陽,方一凡知道你對她的感情嗎?”
“不知道,沒有必要讓她知道。”景皓陽說道。
王靜秋點點頭,這樣更好。如果她知道皓陽喜歡她,要拋開許文康跟着皓陽,就糟糕了。
週日晚上。
阿爾弗雷德在自己的小別墅開派對,邀請龍城三少一起來參加。
自從來龍城之後,阿爾弗雷雷就派對不斷,和龍城上流社會們幾乎都熟絡了。
“方小姐,對於許少的事,我深表悲痛。”阿爾弗雷德把右手擱在左胸前,表示哀悼。
“阿爾弗雷德先生,請叫我許夫人,我和文康已經結婚了,我現在是他正式的妻子。”方一凡鄭重而嚴肅的說。
“好的,許夫人,你們的愛情讓我十分的感動。我相信不管是海嘯,還是地震,都改變不了你們的感情。”阿爾弗雷德感慨萬分的說。
富蘭克林在旁邊幽幽的瞅了他一眼,“如果你的感情也能這樣真摯就好了。”他的語氣裡帶着幾分幽怨的色彩。
伊又夏想起他說得阿爾弗雷德男女通吃。看來不管是做他的男朋友,還是女朋友,都是很有風險的啊。
阿爾弗雷德皺了下眉頭,似乎對富蘭克林的表現有些不悅,“看來我的小朋友有點不高興了,昨天我不同意他養狗,他就耍起小xing子來了。”
“阿爾弗雷德先生,養條狗不是很正常的事嗎,你爲什麼不同意?”伊又夏笑着問道。
“因爲他是過敏體質,對貓和狗過敏,我也是。”阿爾弗雷德攤了攤手。
“原來是這樣,那你們是得當心一點。”伊又夏說道。
富蘭克林沒好氣的白了阿爾弗雷德一眼,“你怎麼不對人過敏呢?”
“我對有些人也過敏。”阿爾弗雷德勾起嘴角,“比如長相醜陋的人。我只喜歡和漂亮的人來往,不喜歡和長相太低劣的人來往。雖然長相是天生的,沒有辦法改變,但我覺得漂亮的人多生些孩子,醜的人少生些孩子,這樣地球上漂亮的人會越來越多,醜的人就會越來越少了。”
方一凡風中凌亂,他發現這個阿爾弗雷德腦子裡都是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他整個人就是個大奇葩,地球上少見!
“阿爾弗雷德先生,你的言論還很有趣。可是每個人都享受生育權,不能因爲醜,就被剝奪吧。而且人的醜和美不能只看外表的,心靈纔是最重要的。”
“確實。”阿爾弗雷德聳了聳肩,“不過,我還是喜歡漂亮的人。”
聊了一會之後,阿爾弗雷德邀請大家到湖邊釣魚。他是個釣魚高手,買別墅一定會選在有湖的地方。
“我覺得中國人特別的厲害,什麼都會吃?那些長滿刺的亞洲鯉魚,我們國家的人是絕對不會吃的,我們只會吃沒有刺的魚。可是中國就很會吃,他們能巧妙的把刺剔出來,真是太厲害了。”阿爾弗雷德笑着說。
“我們中國人不僅會吃魚,還會吃鴨頭、兔頭、鴨脖子、鴨掌、雞爪,這些都是要吐骨頭。”方一凡笑着說。
“所以說中國人很厲害嘛。”阿爾弗雷德微微一笑,“不過我和富蘭克林是過敏體質,有很多東西都不能吃。”
“你們不會對花生過敏吧?”伊又夏用着玩笑似的語氣說了句,這話讓她想起了姥姥和歐陽懷萱姐妹,她們就是過敏體質。
“你猜對了,我們對堅果都過敏,不僅是花生,核桃、榛仁這些都不能吃的。”阿爾弗雷德說道。
“過敏會很嚴重嗎?”伊又夏連忙問道。姥姥和歐陽懷萱姐妹可是很嚴重的,姥姥就是因爲這個送了命。
“也不是,就是全身會長紅斑,奇癢無比。”阿爾弗雷德說道。
“那樣也很難受。”伊又夏輕嘆一聲。
“可能是因爲基因問題,我們家族的人有不少擁有過敏體質。”阿爾弗雷德說道。
“富蘭克林也是你們家族的人?”伊又夏微微一驚。
“他當然不是,只是碰巧也有過敏體質。”阿爾弗雷德笑了笑,“不過這樣也好,我喜歡跟自己有共同點的人。”
奇葩!
方一凡聽到這話,再次在心裡感慨,連過敏體質都要一樣,也太變態了。
王靜秋刻意坐在景皓陽和方一凡的中間,把他們兩個隔開,她想要好好看着景皓陽,看着他們的愛情。
伊又夏並沒有注意到她的小動作,望着景皓陽微微一笑:“皓陽,你還記不記得以前,你和一凡在湖濱別墅比賽釣魚的事。”
“有人把初吻獻給了我,怎麼可能不記得?”景皓陽邪肆一笑。
方一凡惡狠狠的瞪他一眼,“你那個不算,我真正的初吻是給我老公了的。”
“怎麼不算,無意中的吻也叫吻。”景皓陽摸着下巴說道。
“那是人工呼吸。”方一凡反駁。
“那是誰躲在房間哭了幾個小時,還放棄主演的機會,只爲封我的嘴。”景皓陽悠悠一笑,頗具tiao逗的意味。
方一凡漂亮的大眼睛閃動了下,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蝦米,你不說我還忘了,那次在湖邊我可是贏了景天渣的,我沒有什麼都輸給他,我還是贏過他一次。”她振臂歡呼,跳起來手舞足蹈。
“那是因爲有人替你**了。”景皓陽冷笑一聲。
“我不管,贏了就是贏了,過程忽略不計,最重要的是結果。”方一凡呵呵大笑,她簡直太高興了,揚眉吐氣啊。
景皓陽一臉的嘲弄,“方阿q,我就讓你自我陶醉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