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翔自己出錢,買下了一塊地皮,正是因爲地段不錯,所以價格略略有些上浮。
如果到時候成品房出來賣的不好,絕對就是賠死了。
然而畢竟已經買下來了。
所謂的實地考察,其實只不過是兩人帶着技術團隊去看地皮而已。
剩下的工作,就交給技術團隊了。
包括設計建築模型,如何施工等過程。
他們這些人,唯一需要負責的,就是往裡面砸錢。
莫翔手下也有專門負責銜接洽談進購建材的負責人。
古家在房地產這一方面,接觸的並不是很多,最多隻能算是有所涉獵。
當初古媽媽開拓這一塊市場的時候,遇到了一些挫折,爲了避免繼續賠錢,古媽媽降低了操作風險,從自己動手發展成了炒房的二道販子。
這樣,基本上就不會賠進去太多。
最起碼可以收回成本。
有了事情做,古姿這幾天就一直非常忙碌。
到處奔波,拉關係。
就這麼幾天的時間,古姿總算是明白了當初古媽媽爲什麼不要繼續做房地產了。
這一塊,需要懂的東西太多了,需要處理的東西也太多了。
她同時也明白了,爲什麼莫翔要講這麼一個棘手的合作案交給她來做。
就在來回奔波過程中,古姿越來越發現,自己真的開始沒有時間去想關於景凌風的一切。
就連新聞,她最近也都懶得關注了。
然而劉嘉琦多了一項任務,就是將最近值得關注的新聞篩選出來製作成文件,發送到古姿的郵箱裡。
房市一日之中千變萬化,就如同股市一樣。
再加上近一段時間股市動盪,帶動了房價各種跌宕起伏。
建材的價格也是有所浮動。
所以古姿不得不關注新聞。
一些關於價格還有建材市場走勢的東西,必須要在第一時間獲得新消息。
否則怎麼吃虧的都不知道。
這些都是小事,跑關係纔是古姿最頭大的。
這幾天莫翔一直都不在,據說他是親自飛國外去,想要邀請一個英國著名的建築設計師。
來親自給這個樓盤做設計。
他想要打造一座經典英倫風
高檔住宅區。
這種聲名遠揚的建築設計師,估計都很大牌,古姿估摸着,莫翔短時間內回不來了。
她將一些原本需要莫翔處理的事情大包大攬。
儘量讓自己使勁忙起來。
只是有時候,人生就是如此坑爹,偏偏就是怕什麼來什麼。
古姿這段時間,已經有好幾天沒有見過景凌風了。
她甚至都忘記了自己還在和景凌風冷戰這回事,直到……
午飯的時候,因爲時間倉促,所以古姿讓劉嘉琦定了酒店的包廂,和客戶就在酒桌上將事情談妥。
因爲喝的有點多的緣故,古姿胃裡難受,想要吐,只能抱歉,和客戶道了失陪,跑到洗手間裡,抱着馬桶狂吐一番。
出來的時候。總算覺得舒服了一些,只是……
洗手池旁邊一個熟悉的身影,以及這個人身上那種冷冰冰的氣場,熟悉的讓她渾身發涼,涼到骨子裡。
“你……”他怎麼在這?
景凌風從貫穿了牆壁的長條形鏡子中看着古姿喝的爛醉,又狂吐之後難看的臉色,自己的臉色也非常不好看。
他就算是不想要了,她也只能是他的女人。
什麼時候輪到他的女人去陪酒了?
景凌風知道古姿在古家公司裡的地位,就算是陪客戶喝酒這種事,也是輪不到古姿親自來,底下有的是小秘書,有的是美女。
既然需要古姿親自上場,這隻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古姿自己願意。
“最近是不是過得挺滋潤?”男人冰冷的聲音就好性從遙遠的天際飄來一樣。
古姿只覺得自己的耳膜一陣轟鳴的響起來。
世界都已經不復存在,她的眼中,就只剩下眼前鏡子裡,這個男人的倒影。
她還以爲,經過了這段時間的休養生息之後,她已經可以做到在見到這個人的時候,不動聲色,然而她真的做到了。
卻並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種不動聲色。
而是,因爲太過震驚,所以臉上做不到有任何表情。
她甚至不知道面對這個人的時候應該說點什麼。
景凌風自然也知道,古姿現在是根本就不知道說什麼了。
不過沒關係,他來說。
“喜歡這樣的生活?”
他走近女人,邪魅的伸手挑起女人的下巴,兩眼深深的望進她眼底。
冷冰冰的聲音從他線條剛毅的薄脣裡吐出來。
古姿好像在這個男人還溼漉漉的手指碰到自己下吧的時候猛然間找回了自己的靈魂。
他漆黑的瞳眸中,倒映出自己的影子來。古姿看到自己的臉色慘白慘白的。
因爲她的木然,也是因爲她喝多了的緣故。
“對。”古姿聽到自己的聲音說,“我喜歡。”
沒有他但是忙碌的找不到北的工作,她喜歡。
不用擔心下一秒鐘想到了他應該怎麼辦,也不用擔心,想起了他難過的話應該怎麼辦。
因爲,根本就不會有機會想起他,也就不會難過了。
景凌風並不想要這樣的答案。
他想要聽到的是女人的示弱。
原本修長的手指只是單純的挑着她的下巴,現在卻變成了,用食指和拇指捏住了她已經變的尖銳的下巴。
才幾天不見,她就已經變得這麼瘦了?
不知道的還以爲是整容了吧!
景凌風冷笑的看着她:“終於流露出本色了?”
“我不懂你的意思。”古姿嘗試者想要將自己的下巴掙脫出來,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
景凌風的聲音更加輕蔑,眼神也更加的不屑。
“你果然是個賤貨,不但自己算計別人,就連自己,也一定要賠進去。”
“你什麼意思?”古姿覺得自己清醒了一些,伸手打掉景凌風捏在自己下巴上的手,眼底的情緒代表着激動和憤怒。
“你憑什麼這麼說我?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我?”
他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知道。
“資格?你自己說呢?算計我也就算了,你自己還要去給別的男人陪酒,你自己說你覺得你自己還不夠賤嗎?”
古姿聽到這樣的話,一時間只覺得腦子裡空空蕩蕩的。
原來那件事,讓景凌風的感觸竟然有這麼深?
他竟然怨念到如今。
還是不肯有一絲一毫的放鬆。
竟然是一點都不願意放下。
“景凌風,我問你,當初,那天晚上,你將我弄倒在牀上的時候,難道你敢說你不知道我是第一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