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華皇讓王佔奎親自去找那幾個學生,王佔奎就有點不情願呢,王佔奎現在是什麼身份?
華皇身邊的侍從室主任,放在華國體系中,比各部部長,各省省長,權勢都要大的太多,雖然級別上,王佔奎至今仍然只不過是上校軍銜,不過,軍隊的校級軍官,跑到華皇衛隊來都是很平常的事情了,甚至,不少校級軍官還沒有這個福分呢。
所以,王佔奎很鬱悶,現在又被趙青蘿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則更加鬱悶了。
“得,我就是個侍候人的。”王佔奎嘀咕了一句。
王佔奎要找個人,不要說是在歐洲,就是在非洲,那都不是難事,統計局現在在華國之外的特工人員,都已經到了20多萬人!在全世界範圍,都形成了完整和組織嚴密的網絡。
華皇建設統計局的方向從來沒有變過,他沒有想要用第二個單位和統計局互相制約,華國的特工組織,只有統計局,軍隊也有一點自己的網絡,不過,都屬於偵查部門的,跟統計局並不衝突,而且,大都是臨時性質的。
這還是華國在發展當中,經費限制了,要不然,依照華皇的意思,統計局在華國本土(或者應該說是雞冠老華國本土)之外的人員編制,應該是要達到29萬人到30萬人。
在華皇看來,情報比軍隊還重要,而且,華國的統計局,也不單單只是蒐羅軍事方面的情報,工業,經濟,教育,醫療,方方面面,華國的快速工業化,統計局功不可沒,華皇往這上面貼的錢,始終是盈利的。
布魯塞爾擁有全歐洲最精美的建築和博物館,摩天大樓和中世紀古建築相得益彰。整座城市以皇宮爲中,沿“小環”而建,遊覽以步行爲佳。
王佔奎坐着車,帶着兩個人,就出了華皇臨時居住的,比利時政府提供的館驛。
布魯塞爾是一個雙語城市,通用法語和荷蘭語,法語的使用者佔較多數。另外,土耳其語、阿拉伯語等語言被布魯塞爾的穆斯林廣泛使用。
王佔奎聽着街道上行人的談話聲,點燃一顆煙,長期在陛下身邊,稍微離得遠一點,也算是一種放鬆方式了,不由的心情又好了很多。
“主任,那幾個學生上哪兒去找?布魯塞爾這麼大。”一名特勤問道。
王佔奎皺了皺眉頭,也是怪他自己,卡特麗娜卡芙公主來問他的時候,他想當然的認爲幾個學生應該還沒有找到工作,就這麼回話了,具體的,那幾個學生到底有沒有找到工作,他也吃不準,如果人家都找到工作了,他就是欺君之罪。
不過,王佔奎也不是信口胡說,昨天他還問過當地統計局的站長呢,昨天是肯定沒有找到工作,“先去布魯塞爾的統計局分站,速度要快,陛下的性子很急的。”
“是,主任。”開車的特勤不用王佔奎說也知道陛下交代下來的事情,再小的事情,對於他們來說,都是天大的。
像是比利時王國這種小國,都分佈着上千名華國統計局的特工,找個人說難不難,說簡單還真的挺簡單的。
布魯塞爾統計局的分站長連着打了幾個電話,不到半個鐘頭,幾個學生就被找到了,住在城郊一間小旅館內。
王佔奎馬上帶人驅車趕去。
“你們跟我走。”王佔奎手下特勤看見一幫學生,馬上下車過去。
幾個學生看見了華皇的汽車,都傻眼了,沒有想到陛下還想着他們,又是感動,又是覺得丟臉,後者似乎還居多一點,他們在安特衛普的時候,可是說了不少振奮的話,無奈現實太過殘酷。
“謝謝,我們還是不去了,不想再麻煩陛下,來歐洲的留學生這麼多,不可能單單我們幾個總是受到陛下的照顧,請轉告陛下,我們一定可以找到工作,一定能在歐洲完成學業,學到有用的知識,回到華國報效國家。”其中一個年級比較大的學生道。
王佔奎在車上聽的覺得好笑,就你們這樣的,報效國家也不差你們幾個人,王佔奎覺得陛下是小孩心性,就像是小孩養了小動物,過幾天就想看看小動物長成什麼樣了?
看來華皇還真沒有估計錯,如果王佔奎不來的話,底下的工作人員如果不硬來,幾個學生還真的不肯跟來了。
王佔奎遂下車道:“走吧,是陛下讓我們來找你們的。”
幾個學生一聽是陛下安排的,就不再堅持了。
王佔奎讓人幫他們叫了兩部馬車(這個時代的的士),一行人回到了華皇暫時居住的館驛,總共沒有花費一個小時的時間,陛下仍然和一幫女伴在花園中散步聊天。
潔格格,李泰熙,凱瑟琳,還有華皇,幾個人圍着一張圓桌,旁邊是一個小小的人工湖,四周都是鮮花。
比利時有三寶,啤酒,巧克力和薯條。
比利時人覺得薯條是源於比利時的,一個小薯條店,可能可以提供二十幾鍾醬。
潔格格對於食物很感興趣,熱情的向華皇推薦薯條。
“卡特麗娜卡芙公主向我推薦華夫餅,你推薦薯條。”華皇笑道。
“我覺得比利時的啤酒勝過法國人的,不過我喝過的啤酒種類太少,並沒有什麼發言權,但是就那些低度數的白啤和果啤,一直是我的最愛。陛下,比利時是巧克力王國你們知道麼?到了布魯塞爾,發現街上全是賣巧克力和華夫的店,但是一般說的那些很高級的巧克力,在我看來也就一般吧,因爲好的巧克力絕對不來自工廠,絕對是最新鮮的手工巧克力。”潔格格興致勃勃的向華皇介紹道。
華皇剛要說話,王佔奎帶着人來了。
華皇見到這幾個學生,很是高興,對幾個學生道:“你們安心在這裡住兩天,我明天要約見比利時王國的首相瓦爾泰爾弗雷爾澳爾邦先生,這樣讓我們的學生找工作,學業和工作,可能都耽誤了,看看是不是能讓比利時政府牽頭,在學生總會和企業之間搭建一個橋樑,如果可以的話,在其他幾個留學生多的國家,都照會政府。”
凱瑟琳驚喜道:“陛下,這樣好,其實早該這樣做了,我們華國現在是沒有他們發達,但是我們的留學生出來,也不能像乞丐一樣,我們來他們的國家,一是增加了他們的勞動人口,二是帶來了消費,如果他們不願意,我們就封殺他們。”
萌總裁一汗,封殺這個詞,他在這個年代還是第一次聽見,要不是跟凱瑟琳相處的時間不短,還以爲凱瑟琳也是穿越巨呢。
“好,明天就由你和卡特麗娜卡芙公主跟他們談,怎麼樣?”萌總裁問道。
凱瑟琳點頭道:“行啊,如果他們只是來一個首相的話,卡特麗娜卡芙公主絕對可以代表陛下,除非是他們的國王約見陛下。”
華國在國外的留學生,在歐洲,主要集中在德國和德國周邊的國家,除了德國,最多的是荷蘭和比利時,其次是奧匈帝國,然後在法國北部和意大利北部,也有少量的留學生,華國現在光是在歐洲的留學生就有二三十萬人,這可不是小數目,在美國還有將近十萬人的留學生,華國在統一之前就每年大量派遣留學生,只有少數人回國,這個數量累積起來,會越來越龐大。
處於弱勢地位,也不能軟弱,軟硬兼施,能屈能伸,這是華皇的脾氣,現在也將成爲華國的脾氣。
“來吧,都坐吧,不用拘束。”華皇對幾個學生道:“都吃過晚飯了吧?有地方住嗎?”
“謝謝陛下,我們有地方住的,前幾天王主任給我們的錢還沒有花完,今天要不是王主任來,我們真不想再麻煩陛下,感到很慚愧。”帶頭的一名學生道。
萌總裁點點頭,“沒有什麼好慚愧的,付出了努力,也不見得完事是順遂的,只要堅持信念,就問心無愧,不用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衆人都點頭稱是,唯獨帶頭的這名學生沒有點頭。
華皇微笑道:“怎麼?我說的不對嗎?”
“陛下說的都是正確的,只是我覺得作爲陛下的忠誠追隨者,如果連這點困難都克服不了,還要陛下爲我們擔心,愧對華國,愧對陛下!”學生回答道。
萌總裁欣慰的笑了一下,既沒有點頭,也沒有說這個學生說的不對,“你叫什麼名字?多大了?”
“回陛下的話,我叫楚淳,今年已經28歲了,我五年前在天津上的小學,是陛下開辦新學的第四屆學生,中學畢業之前加入華粹黨,畢業之後,被選中來歐洲留學。雖然我的年紀在留學生中間是大的,但是我的鬥志不會被壓力磨滅。”楚淳回答道。
萌總裁暗道這個人有股瘋勁,其實陛下並不是很喜歡這類鐵血的人,可以有,數量不能佔多數,如果多數人都這樣極端的話,整個國家將會很難掌控,有走向極端軍國主義的傾向,華皇走的雖然是擴張的路線,卻並不希望整個國家變成一部戰爭機器。
“我願意是急流,山裡的小河,在崎嶇的路上、岩石上經過……只要我的愛人是一條小魚,在我的浪花中快樂地游來游去。我願意是荒林,在河流的兩岸,對一陣陣的狂風,勇敢地作戰……只要我的愛人是一隻小鳥,在我的稠密的樹枝間做窠,鳴叫。我願意是廢墟,在峻峭的山岩上,這靜默的毀滅並不使我懊喪……只要我的愛人是青青的常春藤,沿着我荒涼的額,親密地攀援上升。我願意是草屋,在深深的山谷底,草屋的頂上飽受風雨的打擊……只要我的愛人是可愛的火焰,在我的爐子裡,愉快地緩緩閃現。我願意是雲朵,是灰色的破旗,在廣漠的空中,懶懶地飄來蕩去,只要我的愛人是珊瑚似的夕陽,傍着我蒼白的臉,顯出鮮豔的輝煌。”華皇吟哦道。
“陛下,這是裴多菲的詩歌嗎?”凱瑟琳問道。
“是裴多菲的詩歌。”曾思平答道,“我很喜歡這首詩,沒有想到陛下也喜歡。”
萌總裁沒有回答凱瑟琳和曾思平,而是對楚淳道:“你的鬥志很好。”
“謝謝陛下讚譽。”楚淳趕緊回答,“爲了陛下和華國,我一刻也不敢放鬆,每天都想着學習,學習,想着爲陛下和祖國奮鬥。”
萌總裁暗忖,滿嘴奮鬥,不是僞君子就是真癡了,“你認爲一個純粹的華粹黨人應該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