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摔得不輕。黑人還沒彈起身來,徐簡已跟着飛墜而下,重重一膝蓋頂住他的身體。
“說,爲什麼扔蛇害我?”徐簡語氣凌厲。身在這個權貴雲集的地方,徐簡無意招惹什麼人。但若有人主動惹上他,他的反擊也是不會有什麼顧忌的!
“嘿,老兄,我是想幫你不是害——”
黑人話沒說完,肚子上又捱了重重一拳,痛得他整個人都蜷縮起來。眼看徐簡第二拳又要下來,他連忙喝道:“住手,我是五分局局長的……親戚!”
徐簡的一拳在空中硬生生停住。帶起的疾風卻颳得黑人臉面生疼。黑人駭得不輕,連忙飛快的解釋道:“丟蛇只是試試你的警惕性,外帶一個善意警告!你的牀上已經被人弄了鬼了。要不是我的蛇,你一躺下去必然重傷。我的蛇毒只是讓人肢體僵硬,殺不了人的。牀上的玩意可是真要你的命!”
室燈全開之後,徐簡倒抽一口冷氣。原來就在他關燈的短短時間之內,整張牀上居然被人撒了一大堆猙獰的活物。有蠍子、有蜈蚣、有肢節宛如利刃的變種蟑螂,還有幾隻渾身帶着噁心黏液的軟體蟲子,液體中不斷升騰起彩色的煙霧,顯然這些黏液都帶了劇毒或者強腐蝕性!
徐簡皺眉道:“誰有這麼快的身手?”
黑人鄙視道:“當然是牀上有機關!真是笨得象豬頭!”
徐簡手上一緊,黑人上臂劇痛,不由怪叫起來。徐簡冷哼道:“你怎麼會知道這個機關?”
黑人惱火道:“真是好人難做。我們五分局跟二分局關係一直不錯,所以我纔會好心提醒。你自己得罪了人,居然在這個殺人谷裡這麼老神在在,還要怪我多事救你嗎?”
“我得罪了人?”徐簡遽然驚覺道,“你是說,是查理弄的鬼?”他的手上勁力稍鬆,聽任黑人將手臂掙了出來。
“可不光是查理!”黑人揉着手臂道,“二分局的浪貨關珊珊恐怕也恨你入骨。你的麻煩大了!”
徐簡正要細問,突然黑人將手一張,一團粉塵直向徐簡撒去。徐簡飛身急閃,等回頭看時,黑人已數個筋斗翻上窗臺。他笑着對徐簡招手道:“本來我‘黑珍珠’還想救一救你。現在看來,你是個不知感恩的混蛋。現在我只能送你四個字‘等死去吧’!”
話一說完,黑珍珠一個筋斗倒翻出窗,瞬間便在夜色中消失無影。
被這麼一打攪,徐簡的興奮徹底消失。以他的實力,幾天幾夜不睡根本不算什麼。既知危險在側,他當然不敢再睡。他有滿腔疑問想問咸豐,這谷地裡究竟安全有無保證,自己的牀上又怎麼會被人裝下機關。但考慮到剛從咸豐那兒出來,馬上又回去也不太妥當。他的隨身裝備全被搜走,至今還沒歸還。侍女春波也不在身邊。他翻看了一下室內藏書,覺得沒什麼勁。看看時間才**點鐘。他乾脆起身下了樓,走出樹林去金帳裡消遣。
金帳是一天二十四小時開放的,只要帶上那枚胸針即可進入。徐簡走到信息查詢區,用一臺終端上了一會兒時空管理局的內網。只是他的“遊客”權限處處遇阻,根本進不了幾個站點。他玩了一會兒只覺索然無味,正要起身,忽然一陣香風襲來,隨即一個柔美的女聲道:“你是新人?”
徐簡擡頭一看,發現是一個混血美人。雪膚金髮,眼眸卻是黑的。徐簡微笑道:“二分局臨時工徐簡,不知女士……”
混血美人爽快的答道:“我叫方芳!六分局的。”
“很榮幸能認識方女士!”徐簡伸出手來。方芳大方的與他握了手,爽朗的笑道:“我有四分之一華夏血統,還繼承了一個華夏姓氏,看到你很親切!”
見到一個只有四分之一華夏血統,卻樂意承繼漢姓的美女,徐簡只有更覺親切。兩人隔着一臺電腦,越談越是投機。方芳主動邀請道:“今晚月色不錯,咱們去湖邊走走?”
徐簡哪能拒絕。兩人攜手步出金帳,來到湖邊的偏僻處。淡淡的月光下,湖水粼粼,遠山隱隱,樹林那邊偶爾傳來喧譁,聲音沒傳多遠,就被無邊的寂靜吞沒。徐簡已經不知多少年沒體驗過湖邊漫步的溫馨。前生後世的種種一起涌上心頭,徐簡只覺內心柔軟。感受着方芳纖手傳來的溫度和那幽然淡雅的體香,徐簡感嘆道:“我感覺自己非常幸運,很想對這個世界回報以最大的善意!”
方芳微笑道:“華夏的觀念,認爲天佑善人。希望徐君能長保此心!”
不等徐簡答覆,她的雙脣已經熱切的貼了上來,將徐簡的話語堵回嘴裡。徐簡併不欣賞太過放蕩的女子。然而這個方芳一顰一笑都分外動人,言談之間含蓄而優雅。突然之間熱情如火,倒也讓徐簡不好拒絕。讓美人尷尬的事豈是君子所爲。徐簡可是剛剛發誓要做好人來着!
方芳與徐簡激吻了一陣,突然手法靈巧的解開徐簡褲釦,一把將他的分身逮了出來。徐簡身着西裝西褲,倒是方便了她的下手。隨即方芳靠上一株大樹,撩起裙子,將下襬繫上腰間。事已至此,徐簡也不虛僞,伸手將美人的內裳褪至膝彎,將身一挺,狂暴的侵入那片溼熱的私密領地。
纏綿許久,忽然方芳身子一僵,膣腔緊縮,大量滾燙的黏液噴射而出。徐簡直等方芳從小死中復甦過來,這才一邊長吻,一邊慢慢的退出。兩人整理好衣服,又蜜語愛撫了一陣。方芳才道:“我這麼放浪,你會不會鄙視我?”
徐簡正色道:“男女之間,愛也好、情也好、欲也好,其實就那麼回事。既然彼此看得順眼,話語又投機,想有更進一步的親密交流,這十分自然,合於本性!假如一定要人爲將這個過程延長到數個月甚至數年,那又有什麼實質意義?怕對方人品不好?這其實還是功利的想法。想先弄清對方家底如何?那更是一種庸俗的態度。所以在我眼裡,一見鍾情反倒相對純潔,考慮成熟才委身通常都是勢利!”
方芳嘆氣道:“衝徐君的這番良言,我願給予善意回報!”
她再次熱烈的吻了上來。香舌狂暴侵入。徐簡積極迴應。忽然他口腔中微涼,方芳似乎吐給他一個小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