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順利的不可思議。接過任命書,然後發言,諾大個會議室桌,座無虛席,卻鴉雀無聲,股東們如擺設一般,對她做代理總裁一職,沒有一點微詞。
她後來明白過來,這不過是個過場。
如林管家所說,蘇琴和早已做了安排。
坐在頂層那間寬明亮的辦公室裡,對着桌子上的電腦和文件,葉瑟莫名的就生出一種使命感。
蘇琴和把蘇氏集團交給她,她總不能真的讓它在自己手裡滅亡吧——那不是她的性格。
沒有努力就宣告失敗,這一輩子她只有一次,就是孟遠笙拋她,她沒有去挽回就放了手。但也並不是她不想,只是當時的情況,她沒辦法不放手。
孟遠笙太傷她的心,現在想起來,心口都一陣陣的刺痛。
她還記得,是臘月,很冷的時候。阿弦就讀的花都新中,有一個女同學跳樓自殺,被阿弦撞上,跑到樓頂想要攔住那位女同學,卻因晚了一步,只抓住一片衣角。
然而,第二天上午警察就找到了家裡,把阿弦帶走了,說是有人指證他蓄意謀殺,本來是救人,卻一下變成了殺人。
後來她去找那個指證阿弦的人,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是孟遠笙。這件事,對她的打擊,幾乎跟阿弦是殺人犯成正比。
她跟晚箏說起過這件事,晚箏的解釋是,孟遠笙可能故意那麼做,好讓她恨他,那樣分手的時候她就會少些痛苦。
事實是什麼樣的,現在已經不重要了,事過境遷,無須再糾纏。
很多事情都是註定好的,就像她和他的離散,就像她嫁給蘇琴和,就像她現在居然做了蘇氏集團的代理總裁……
只有人想不到的,沒有時間改變不了的。
頭一天上班,她獨自在辦公室待到很晚,文件都看了一大摞,把蘇氏各個子公司的大至運營情況都瞭解了一遍。連她自己都沒想到,工作起來,她能這麼拼命。
回到蘇宅已經八、九點了,早過了她平時吃飯的點兒。
她隨便換了件家常的衣服,清洗了下,就下樓來吃晚餐。路過蘇琴和的房間時,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門是緊閉的,死一般的沉寂,應該是不在家,也許他跟那位白衣女子去他的某個香巢快活了吧!
哎,她怎麼突然操起他的心了!肚子好餓,去吃飯要緊!
悶着頭走進餐廳,田嫂迎出來,給她使了個眼色。“夫人……少爺等你吃飯呢!”
蘇琴和?等她吃飯!?不會是鴻門宴吧?
疑惑的向餐桌看去,就在她常坐的那個位子對面,他正似笑非笑的瞧着她,眉眼豔媚如花。
“看我是看不飽的,還不過來坐。”
傭人很有眼色的把椅子拉開,葉瑟只好忐忑的過去坐了,伸手拿起筷子,準備開動。
“你就是,琴哥哥的夫人吧!”一個柔軟的聲音飄過來。
葉瑟揚起眉毛,餐廳門口,白裙端整的女孩,有一頭烏黑順滑的頭髮,和一雙清淡從容的丹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