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說你小子被瘋狗咬了!幹嘛老是針對她?你平時對待那些女人不是挺憐香惜玉的麼?”遲暄竽一進門,就氣哼哼的指着蘇琴和罵。
他已沉默的立在窗前,手裡夾着半截香菸,頎長的背影看去有些落漠和疲憊,完全不似方纔的劍拔弩張,氣焰逼人。
“什麼事這麼急?”他抽了一口煙,轉身走回沙發裡坐下,垂眸對着水晶菸灰缸彈了彈菸灰。
“哦對!”遲暄竽想起什麼似的,湊近他身邊坐下,先是討好的笑笑,然後察顏觀色的開口道:“我家老太太說晚上過來看你。”
蘇琴和眉毛都沒擡。“說重點。”
遲暄竽堆上一臉笑,咳了兩聲,清清嗓子道:“那個,她說她想你了……”
“遲二!”蘇琴和警告的睨了他一眼。
遲暄竽仰頭看看天花板,突然像被踩到貓尾巴似的吼道:“蘇三,你再叫我遲二試試看!”
蘇琴和慢條斯理的掐滅菸蒂,起身向臥室走去。“你既然沒事,我睡覺去了。”
“哎哎——”遲暄竽這下急了,忙跟着他進了臥室。“我說還不成嗎?但咱得先說好了,我說了你可不能發火,哥哥我也是迫於無奈!”說着裝腔作勢的搖頭嘆了幾口長氣。
“說說看。”蘇琴和漫不經心的應着,眼睛在臥房裡掃了一圈,最後定格在牆角,那兒躺着葉瑟那支銀色的髮簪。他輕輕走過去,撿起來攥進手心,神情剎那間,煙火寂滅前般冶麗悽絕。
“……他們總是逼我相親啊,我實在是沒辦法!”他的身後,遲暄竽已艱難的念起了開場白,“所以剛好田嫂打電話說你受傷了,我就跟他們扯了個謊,說你……得了隱疾……”他瞄了瞄他的神情,繼續小心的往下說,“然後,可能很久都治不好,我這個醫神弟兄,當然得義不容辭的相伴病榻……啊——”
語聲未歇,就被蘇琴和狠狠的一拳揍在了臉上。“滾!”
遲暄竽深知這個兄弟身手不凡,敵他不過,邊捂着臉向外閃邊恨恨道:“好你個蘇三!見死不救你!下次有事別來求——砰!”臥房的門緊緊關上,遲暄竽摸着差點被撞到的鼻子,頹敗的垮下雙肩。
沒義氣!
葉瑟忍着肩上的疼痛,匆匆拎了件外套,奔出門去。
晚箏剛剛在電話裡哭得死去活來,她真擔心她會想不開做出點什麼傻事!
她一向風風火火大大咧咧的,好像什麼都不在乎,天塌下來也能當被子蓋。但她瞭解她,她的內心其實是極脆弱敏感的,尤其在感情方面,她根本禁不起任何打擊!
鍾簫放棄她了,他們這一段感情也終於無望了,連她都感覺到絕望,晚箏該有多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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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滴們~~~竹子徵集意見~~~都表客氣,暢所欲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