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小心我弄死她!
時間滴滴嗒嗒的不會停止,所做的事情卻會結束,朵兒穿好衣服,看了看還夾在畫板上的畫,剛想伸手去摸。
男孩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甩開,“都沒幹,摸什麼?”
“啊?那怎麼辦?我怎麼拿走?”
男孩不看畫,也不看朵兒,把畫筆和顏料收好,裝進工具袋裡,“拿走?等幹了我裱好框你再來拿。”
“那行,我過幾天去梧桐街找你。”
男孩一直低着頭忙活自己的事,“嗯。你先走吧,我等這畫幹了再走,省得白畫了。”
“那麻煩你了。”朵兒有些內疚,總覺得自己是因爲跟男孩認識久了,佔了人家大便宜。“那個,我拿畫的時候,再把今天你開房的血汗錢還給你。”
“不用,我會算在畫裡面的,還不走?”
“哦。”
男孩在聽到房門“咔”的一聲關上後,擡起頭看着緊閉的房門,突然癱坐在地,順勢倒下躺在厚軟的地毯上,烏睫垂在眼肚上,擋了眼裡所有的情緒,大口大口的呼着氣。
他伸手捂着胸口,皺着眉,那裡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那顆心臟狂亂的節奏是他從未有過的陌生。
彷彿耳朵裡那有力的聲音是從別人胸腔裡傳進他的鼓膜裡似的。
市政aa府辦公大樓
副市長辦公室裡,秘書劉成複審着江釗的行程,聽到有人敲門,剛想去看看,可是來人似乎面子很大,直接壓了鎖就進了辦公室。
看到秦非言,劉成無奈一笑,“秦總,你好。”
秦非言跟劉成倒也顯得還算熟絡,“都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叫秦總,叫我非言,言少,秦董,秦老闆都可以,不要叫秦總。”
劉成聳聳肩,“都一樣。”說完去給秦非言倒了杯茶,便出了辦公室,帶上了門。
秦非言脫下西裝,自己轉身去掛在衣帽架上,妖孽的臉上掛着無辜的笑意,“哥,你看劉成說的,這怎麼能一樣?我這麼專一,又不是情種。”
“哈哈。”江釗忍不住停下手中的筆,看着秦非言,雙肘撐在辦公檯上,“非言,什麼時候把你的良人帶給哥看看?”
秦非言走到江釗的辦公桌前,輕鬆的坐在了辦公桌面上,“畢竟我那種神聖的愛情還不是主流。爲了哥的仕途,我覺得還是搞地下情比較好點。”
江釗站起來,一彎身就朝秦非言的屁股拍了一巴掌,“我想,把屁股放在你面前那張椅上會更好點。”
秦非言站起來,轉身坐在椅子上,嘆了聲氣,“就知道欺壓良民,真是……”
江釗懶得理他,繼續認真的翻着卷宗,“來幹什麼?”
“哥,你跟亦辰在鬧什麼彆扭?”
“沒有的事。”
秦非言本來就也是隻狐狸,在莊亦辰那裡聽到點頭,聽不到尾,心裡難受,於是便開始瞎掰,“爲了個女人,至於嘛。”
江釗擡起頭,看了看秦非言的眼睛,又埋下頭,“什麼亂七八糟的。”
憑秦非言的直覺,應該是有點沾邊,一副勸架的姿態便擺了出來,“其實沒必要,一個女人而已,哥,你也真是的……大家兄弟一場,爲了一個女人傷了和氣。”
江釗道,“這不是女人的問題。”
秦非言沒轍了,套個話有這麼難嗎?“哥,你比亦辰大一點,不如這件事你就讓着他好了。”
江釗舔了舔脣,“這不是一個女人的問題,這是涉及到主動權的問題。”
秦非言敢斷定,百分百是爲了女人,但爲了什麼事,他不知道,急得心裡貓在抓,話又不敢說得太滿,生怕多一兩個字給說漏了。
江釗哪裡知道秦非言肚子裡那些心思,問,“你很閒?”
“想你了。”秦非言隨口道。
江釗把面前簽好字的文件裝進牛皮紙的檔案袋,白色的棉線將扣繞好,放在左手邊,“哦,你知道的,我喜歡女人。”
秦非言撇嘴道,“就算你喜歡男人,我也不想亂~倫,我口味還沒那麼重。”
江釗順手又從右手邊拿起一個檔案袋,拆線,取出文件,瞟了一眼秦非言,“你口味真淡,咱家就屬你口味最淡。”
“那還用說,我吃東西都不放鹽。”
江釗忍不住笑,在這海城,只有秦非言一個人敢到處說自己是同性戀,從來不覺得丟外公的人,“是,不但不放鹽,連火都省了,你都是直接生吃的。”
“曾小姐,你來了?”
江釗和秦非言聽到門外劉成的聲音,便停了談話,秦非言朝着江釗擠了擠眼睛,“其實曾婷婷蠻好的。”
“你可以試試。”
秦非言搖搖頭,抖抖肩,表示不能接受,“你知道我很專一的。”
曾婷婷在門口偷聽被劉成發現,這時候哪還管什麼禮不禮貌的問題?一心只念着秦非言大聲問江釗那句,和莊亦辰鬧彆扭是爲了一個女人!
女人?那歐陽妍不是早就甩了他嗎?
這也太傷她曾婷婷的自尊心了,這些年她當他江釗是個唐僧,可這女人是從哪裡鑽出來的?
曾婷婷第一次進門用了以前出門的氣勢,氣焰囂張!
劉成知道秦非言在,也不用他在那裡礙着,立刻關了門,不敢讓生人近了這辦公室。
曾婷婷走到江釗的辦公桌前就拍了桌子,脖子伸得長長的,“江釗!你生是我曾婷婷的人,死是我曾婷婷的鬼!我爸爸都默許了我們在一起,你要是敢去外面沾花惹草,我就把你弄成太監!”
江釗像根本沒聽見似的,對秦非言說,“非言,你不是想我嗎?晚上去哪兒?”
秦非言推了推鼻樑上裝斯文用的框架眼鏡,很配合的死勁一皺眉,妖孽的臉上神色悲苦道,“哥,你這是讓我的節操碎了一地揀都揀不起來了,我還是很需要好名聲的,其實我沒動過亂.倫的心思。”
曾婷婷被無視得要瘋了,抓起桌上的筆筒就要給江釗砸去,秦非言那雙勾魂的丹鳳眼突然一亮,喊了一聲,“天哪!終於明白爲什麼搞基的越來越多了,因爲女人是老虎呢。”
曾婷婷將筆筒狠狠的往桌上一砸,黑眼珠子剜着江釗,下頜擡起,脖子崩得緊緊的,“江釗,別怪我沒提醒你,讓我逮到是哪個女人,小心我弄死她!”